“他来这里都干什么呢?也陪你们大当家的下棋吗?”

    当午指着桌子上一副木制的棋盘问道。

    大柱摇了摇头,“小五叔叔不会下棋,他过来的话,总是帮大当家的缝补衣裤,整理杂物,寨子里没有女人,五叔手最巧,都是他帮大当家的做这些女人的活计。”

    系统:“啧啧啧,太长君你的情敌很贤淑啊,又缝又补的,估计男人心里面会很感动吧!”

    当午:“娘娘腔你真的还不是很懂男人,我告诉你,帮男人补衣服的,永远比不上帮男人脱衣服的,更比不上撕男人衣服的!”

    系统:“我擦,又脱又撕,你这是要放大招了吗?”

    当午:“嘿嘿,为了抓紧时间完成任务,有些绝招是得用一用了。这楚大炮毕竟不像淳一那样单纯,不是编个什么阳阳合欢大法就可以混得过去的。既然他对叶品箫心怀敬意,不敢下手,那我就只好来点手段,敌不进我进,敌不上我上,敌不动我动,敌不脱我脱,敌还不脱,我撕!”

    系统:“……佩服,佩服!”

    大柱告了退出去了。

    当午看着那让他倒胃口的清粥和咸菜,欲哭无泪。

    不吃吧,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腹中着实饿得够呛。吃吧,可是这清汤寡水的东西,又真是难以下咽。

    好吧,为了晚上大炕上可能发生的激战,清清肠胃也好。轻装上战,一招致敌,耶!

    当午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看今天的情形,这楚天阔肯定要被手下那些弟兄灌得七荤八素,估计回来时能不能找到东西南北都不好说。

    自己到时候守在门口,哪里还会让他去什么隔壁歇息,一定要趁他酒后乱性,将他拐到这铺大火炕上,抓紧时间让蝌蚪变成鲸鱼,把生米煮成熟饭。

    大柱收了当午吃过的碗筷,又送了两大桶热水过来,告诉当午墙角的那个大木桶就可以用来洗澡,大当家的便天天在那木桶里沐浴冲身。

    当午谢过他,虚掩了房门,走到那木桶前面,细细端祥。

    大概是楚天阔身材高大的原因,这木桶的身量也是做得极为宽敞,估计装下两、三个自己都没有问题。

    自打穿进这个世界,被楚天阔连夜兼程带到这里,当午觉得自己还真的需要好好泡上一个热水澡。

    既洗去一身的疲乏,也可以把身上光洁的肌肤洗得更嫩更滑一点。

    男人嘛,在某些事情上,就是喜欢滑一点......

    时间已近午夜,棒槌山上月色沉寂,只听得一阵又一阵的喧哗声从前面的聚义厅不时传过来。

    看来一时之间,这楚大炮还是不能回来,自己说洗就洗,抓紧时间。

    当午将热水倒在木桶之中,将衣物很快脱了个精光,扔在火炕上,便赤身进了那大木桶。

    木桶的桶身很高,当午坐在桶中后,整个人都被遮在了里面,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木桶里有人。估计只有楚天阔这样人高马大的汉子坐在里面,才能露出半张脸。

    温热的水从脖子开始将当午整个人浸泡着,不知道这山上的水是不是取自山泉水,当午只觉得水的味道里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清甜味道,让人心旷神怡,说不出的舒服。

    他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水的浸泡,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错过了楚天阔回房的声音。可是水热桶深,当午的身体越泡越软,眼皮也渐渐沉了起来,不知何时,竟然在木桶中睡着了。

    楚天阔将叶品箫带到山上,既解了采花贼对他下手的危险,报了自己对他的恩情,又觉得牵挂的人终于来到身边,虽不敢贸然示好,却终究有了亲近的机会。故而当晚的他,心情是说不出的舒畅,酒也是喝得说不出的痛快。

    几百号土匪见大当家的喜笑颜开,知道他心情大爽,便加着劲儿用大碗灌他的酒。

    尤其林师爷知道他高兴在何处,更是故意在一边说着从叶品箫身上看出的妙处,什么腰柔腿软易推倒,脸白手嫩屁股翘,和咱们楚大当家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说的楚天阔嘴里说着‘胡扯’二字,心时面却实是乐开了花。

    只有小五在一边越听越不是滋味,冷着一张脸独自一杯杯地喝着闷酒。

    众人喝到将近子夜时分,聚义厅里十几个酒坛子彻底干空了,桌子上连鸡屁股都让土匪棒子们啃净了。

    楚天阔只觉得那酒劲开始以一种凶猛的力道不断从小腹向上涌来,眼前的景物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可是身体却又偏偏像是被打了鸡血,又热又胀,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从体内喷出来一样。

    他知道自己身体上潜藏的异能,要是再呆下去,自己就将在聚义厅上演一幕‘大当家酒后现原形,楚大炮吓傻众匪兵’的惊人戏码。

    要知道,楚天阔虽然还是个处男身,可是这土匪窝里毕竟只有几百个爷们儿,大家在一起没有那许多顾忌,平日里黄腔不断,没事时扯起你长我短,他大你小的话题也是司空见惯。

    所以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几百个爷们儿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在吹牛皮扯到那物的时候,即便是已经夸张到最大限度,说出的状态和自己那神物相比,也依旧是抠耳勺遇见烧火棍的差距。

    而这样夸张到不可思议的型号,固然让楚天阔有着男人固有的骄傲,却也难免会觉得过于尴尬。

    因此当楚天阔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不受控制的征兆时,借着酒坛子已经喝干,便主动张罗着改日再聚,早点回房。

    小五见他有些摇晃着朝后院走,便想像往常楚天阔喝多时一样,在一边扶着他。

    楚天阔感觉到异物已经悄悄抬了头,估计走不到房间就会全部显形。他急忙推开小五,连说自己没事,踉踉跄跄地加快了步子,一个人往后院走去。

    小五一双喝多的眼睛几乎要喷出血来,可是楚天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脾气,他既说了不让自己相送,他自是不敢违抗,便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楚天阔到了自己房前的时候,真的已经把自己要住到隔壁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推开门的时候,他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房间里似乎少了什么应该存在的人,可是这会儿功夫,刚才喝下去的酒不断地向上冲,烧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终于还是没有想起有什么不对。

    大炕上青布被子已经铺好,地上的大木桶里不断冒着水汽。楚天阔在下意识中还不忘夸了大柱一句,“这臭小子,知道老子喝多了,连洗澡水都备下了,中!”

    他大喇喇地坐在炕上,几下便把身上的衣物从里到外脱了个干净,伸手在半空中将异物托住了,两条粗壮的长腿一伸一跨,整个人便没入木桶之中。

    当午在木桶里睡得香甜,不知不觉已进入了梦乡。

    他梦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接到了新的任务,来到了一片神奇的热带雨林。那里到处都是躲不开的炎热,身上总是在流汗,粘粘的,潮潮的。

    终于,自己在密林深处找到了一处干净之极的温泉,整个人脱光后泡在温泉里,说不出的舒服和痛快。

    可是雨林里喜欢这温泉的好像并不只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一头体型巨大的热带大象也来到了温泉边。

    它的身体像小山一样强壮,在步入温泉时溅起了朵朵水花。

    当午从没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下意识想离它远一点。

    可是大象却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不仅离他越来越近,还伸出那条一人多长的象鼻,轻松地将他卷了起来。

    当午被它卷到了半空,心里害怕,手脚并用,紧紧地抱紧了大象的长鼻。

    咦?

    这热带大象的鼻子好像和从前骑过的亚洲象触感不太一样,自己是不是抱错了地方,抱的是大象坚硬的大象牙吧?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太长君,快点醒过来,醒过来一起看长鼻子妖怪啊!”

    第三十四章

    当午只觉得梦中的温泉水似乎变得越来越热。

    那大象在恍惚中竟然变成了人身, 模糊中似乎便是楚天阔的样子。

    只是说来奇怪, 他虽已化成人形, 却独留那长长的象鼻在温泉中未动,而是任凭当午如孩童般在指掌间随意玩弄。

    大概是被他弄得痒了,那象鼻忽地从温泉中竖起, 哗哗地从鼻孔中喷出一阵湍急的水流,倒把当午看得呆了。

    系统飞快地在工作日志上记录着。

    “太长君初入棒槌山,是夜, 于楚天阔室内大木桶内沐浴而眠。楚某子夜方归, 持巨杖赤身入桶。水波荡漾,仅见二人颜面露于水面之上, 一人状如醉生,一人仿若梦死。独不知水下情状如何。予忽见太长君单手持一巨杖乱舞, 杖出水面近半人许,挥舞间, 楚天阔忽面色大变,终不禁,溢之。”

    “太长君!太长君!”

    正在努力记录的系统忽然失声惊叫起来。

    当午正被空中喷洒的浊泉吓得目瞪口呆, 忽然间听到系统的叫声, 才似从梦中惊醒。

    “叫什么魂啊娘娘腔,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神器,有这么夸张吗?”

    系统:“不是,不关神器的事,我是要告诉你, 有人跑到楚天阔住的后院来了!”

    当午:“怎么会,这半夜三更的,谁这么不要脸来听墙角,你看清是谁了吗?”

    系统:“一个看清了,一个看不清!”

    当午:“我靠,来了两个?”

    系统:“没错儿,前面那个如果没看错的话,是你的情敌小五,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看样子身上的功夫很高,一直紧跟在小五身后,他却没有发现。不过这人穿着夜行衣,蒙着脸,所以根本看不出是何许人也。”

    当午:“好,我马上叫醒这个醉鬼,唉,这怎么跟喝了雄黄酒的白娘子一样,原形毕露、洒汤洒水的,弄了老子一手的脏东西。”

    系统:“太长君……好像是你自己的手不老实吧?”

    当午:“你……一边呆着去!”

    楚天阔虽然在半醉半醒中在木桶中占尽了某人肉皮的便宜,可惜他终归缺少经验,最后还是早早就在某人手里缴械投降了。

    虽然还没有真正清醒过来,可楚天阔隐约觉得,这事应该是真的,应该不是在做梦。

    可是心里面觉得不是梦,他却始终不舍得睁开眼睛,生怕那个时候,一人一桶,一杖一房,刚才的香艳旖旎不过都是黄梁梦一场。

    不过这眼睛终究是要睁开的,因为耳边已经传来了叶品箫急切地呼唤。

    “楚大大,快醒醒,外面好像有人!”

    当午将头俯在楚天阔耳边,身体在温水中不可避免地贴到对方身上。

    楚天阔此时这酒才能醒了七分,猛地睁开眼睛,却没想到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叶品箫的脸和水面上光洁的肩膀,吓得他一下子从木桶里站了起来。

    当午:“楚大大,你先坐下,等缓一缓再起来,这个样子,像中间夹了一个人似的,太挤了。”

    楚天阔低头看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比方才大醉时还要深红,一下子又钻进了水里,半天没好意思露出头来。

    当午:“楚大大,至于这样吗,人家十年前又不是没见过。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那时才八岁,记性却出奇的好,印像里,楚大大也没有这样吓死人的东西啊。”

    楚天阔在水下憋了半天的气,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在水面钻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

    他听到了当午的话,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作答。怔忡了半晌后,道。

    “叶公子,我喝多了,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在这桶中沐浴,糊里糊涂便跳了进来,没吓到你吧?”

    当午:“吓是没吓到,就是受了点惊…也不算什么,洗洗手就好了。现在先不提这个,大大,我怎么感觉外面好像有人呢?”

    楚天阔先前听他提到外面似乎有人声,本来觉得他一介书生,哪里会有什么听声辨形的功力,并没太在意。

    现下听他又提此事,便上了心,竖起耳朵,潜运心力,倾听户外的声音。

    片刻后,楚天阔眉毛皱了皱,面上似有些不悦之色,低声对当午道,“叶公子你先闭上眼睛,等我先出去把衣服穿上,外面好像是小五的声音,等我去教训他一下,妈了巴子的,连老子的墙角都敢听,我一直拿他当亲弟弟待,现在看可真是惯出毛病来了!”

    当午本想告诉他,外面可不单单是小五一个人,可是又怕楚天阔觉得自己古怪,便暂且忍了下去。

    反正楚天阔只要出去查看,那人自然也就暴露无疑。

    他听楚天阔让自己闭眼,知道对方一定是因为神器太过夸张而尴尬得很。

    好吧,现在事出意外,暂时听你的便是。但如果没有窗外的两个人来捣乱,楚大大,你以为我能轻易让你离开这个大木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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