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少爷干笑:“呵呵,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

    原本被气到无语的赵聘婷,就因为他这样无辜的一句话,不由自主的笑开了。

    一个人的行程,自然是寂寞的,可是有了他陪伴,聘婷想寂寞都难。

    两人一路向东,先去了旧月城,看了聘婷的六舅父,然后才出发前往西边去看郭将军。

    一路上惩戒了许多贪官污吏,也替许多百姓处理了冤情,在工作的时候,聘婷才知道,墨儿的简单粗暴,有时候也是一种极好的手段。

    这日,巡视小组的人来到渭西,风雪开始肆虐,前路一片迷茫,他们便没有去到渭西守备府,而是在渭西城最大的客栈入住下来。

    一路上的风餐露宿,聘婷也想犒劳一下那些将士,便要了些酒菜,让士兵们尽兴的吃喝。

    西面与北面一样,到了凛冬,人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在酒楼茶馆找个地方坐下来,大家一起侃大山。

    聘婷他们微服进入的渭西,那些当地人只当他们是江湖人士,便没怎么在意,自顾说渭西守备家小舅子的恶行。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小混蛋,仗着他姐夫是守备大人,只要看中了哪家的小女子,便明抢暗偷加下药,再这样下去,渭西的姑娘可都要被他糟蹋了。”一个老头摇着头说。

    听到这话,聘婷与墨儿互看一眼,墨儿起身,对那些谈论的百姓拱手道:“这北狄海晏河清的,为何没人去同平西侯爷郭全福状告他一顿?”

    “少年,你有所不知,那朱宏福也不知有什么办法,每一个想去告状的人,最后都惨死在路上,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去告状了。”老头的表情十分丰富,讲话的时候两个眼睛像极了青山老人,可逗了。

    “他家住在何处?”墨儿问。

    老头子摇头道:“少年,这事你管不了,朱宏福有一帮很厉害的打手,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呢?”聘婷将自己的腰牌举起来,放在那些人面前。

    有人揉了揉眼睛念:“北狄上将军赵聘婷。”

    上将军?

    女的?

    姓赵?

    “是赵丞相家的千金,北狄的第一位大将军,陛下的亲外甥,渭西的百姓有救了!”

    说罢,那些人便要下跪,聘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本能的藏在墨儿身后,她害怕这些热情,她不知如何应对。

    墨儿淡声道:“你们若是不想惊动那只猪,便不要声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人会意,再也不敢对赵聘婷行礼。

    回到房里后,聘婷坐立难安,在屋里走来走去,墨儿睨了她一眼:“去洗澡睡觉去!”

    “沉莫离,我想去引那朱宏福上钩,然后连同他姐夫一起治罪。”聘婷有乃父之风,最是体谅民间疾苦。

    “你丑成这样,如何引诱?”墨儿那个气啊,要引诱也只能引诱他一个人啊?

    呃!

    聘婷怒而不言,确实,要与墨儿比美,她自惭形秽。

    “那,你去!”聘婷指着墨儿说。

    “不去,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能做那等下贱的事?”让他勾引聘婷的话,他二话不说便上,勾引别人,没门。

    聘婷咬牙,扯着墨儿的衣袖,娇声道:“你若不去,那我便自己去了,风雪大些又如何,我早日将那混蛋绳之以法,就少一个女子受他迫害。”

    这……

    聘婷这一撒娇,墨儿骨头的酥了。

    “真拿你办法,看哥哥的!”

    不多时,墨儿便穿着聘婷的衣服出来了,可他身量太高,穿着聘婷的衣服就像袖子裙摆都短了一截,可胜在他皮相好,让人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他的脸上。

    墨儿穿着女装在大街上游荡,聘婷藏在暗处保护他。

    “赵聘婷,要是今夜勾搭不上那头猪,我便办了你!”墨儿一边搓着手臂一边在心里骂。

    老天向来都是慈悲的,墨儿在街上游荡的时候,刚好那头猪从妓馆带了一个舞娘出来,打算带回府上去享用。

    在大街上看到墨儿,他眼睛直勾勾的便再也离不开墨儿的脸,他将舞娘丢在一旁,激动的搓着手从暖轿上下来,对墨儿猥琐的笑:“姑娘,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不寂寞么?”

    墨儿居高临下的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猪,楚楚可怜的说:“奴家是来投亲的,迷了路又被人抢了包袱,公子可否搭救一二,奴家自当感激不尽。”

    那朱宏福一听是外地来的,立马便心猿意马,带着墨儿便往他府上走去。

    去到之后,便有人送来暖胃的汤给墨儿享用,墨儿端起碗便知道,汤里面被人下了药,他原本可以不喝的,可是被那头猪看着,加上墨儿心里自有计策,便将那碗“好汤”喝了下去。

    那朱宏福见墨儿喝了汤,迫不及待的便将他扶到屋里去,自己却躲在窗外偷窥。

    那药也不知是什么药,竟霸道异常,没多久墨儿便受不住开始扯身上的衣衫,朱宏福见状,搓着手迫不及待的便推门走了进去。

    “小美人,大爷好久没见过这样美艳的女子了,来,大爷抱一抱!”说罢,便要对墨儿动手动脚。

    墨儿难耐的唤了一声:“婷儿,小婷儿!”

    藏在暗处的聘婷听后,耳朵脸颊都发烫,她从暗处走出来,一掌便将朱宏福敲晕,然后将他的衣服拔光,用他的腰带将他捆起来,塞到榻下。

    “沉莫离,我带你去找大夫!”聘婷去扶墨儿,却被墨儿一把握住纤腰。

    “婷儿,小婷儿,哥哥被下毒了,难受你帮帮我!”墨儿的脸色绯红,眼神迷离,一看便是中了春药的样子。

    聘婷咬牙:“我带你去寻大夫!”

    “没用,我需要女人,我要你我要婷儿!”墨儿迷乱的伸手去扒聘婷的衣服,聘婷又羞又怒又心疼。

    “我……我去寻大夫来。”聘婷觉得这时候的他太危险了,说罢便要走。

    墨儿咬牙:“你若走了,我药效发作,随便找个女子,那我便不能娶你了。”

    ……

    “你乖我才娶你!”墨儿攀上来,握住聘婷的肩膀,一口口的啃咬她的颈项,然后将她的衣衫拉开,往胸口探去。

    聘婷娇羞不已,推开他说:“沉莫离,你……你流氓!”

    墨儿觉得聘婷喋喋不休的样子很烦,扣住她的下巴便深深地吻了上去,聘婷只觉得墨儿的唇炙热得要融化世间的一切,她几乎要融化在他怀里。

    “婷儿,我终于能拥有你了!”墨儿的眼里除了炙热的欲望,便只剩下缱绻的深情。

    这样温柔的神情,赵聘婷压根就无法抵抗,她红着脸喏喏的说:“你坏,我们还没成亲呢!”

    “你乖,你乖乖地,我就娶你!”说罢,墨儿再也受不住,一把将聘婷的衣衫扯开,发了狂一般的将她抱到榻上。

    一室温情,融化了窗外的凛冬,融化了两个人的心。

    墨儿放浪了一整夜,整个人神清气爽的醒来,见聘婷依偎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墨儿心里柔情款款。

    忽然不舍的打扰她。

    床下被绑了一夜的朱宏福却在这时醒来,他疯狂的拍打滚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这叫声自然惊动了聘婷。

    她睁开眼,便看见未着寸缕的墨儿支着头看她。

    “你不许看!”聘婷随手扯了小兜儿盖在墨儿脸上,墨儿痴痴的笑,将小兜儿从脸上扒拉下来。

    原本该是含情脉脉的早上,可榻下的朱宏福实在太煞风景,墨儿一脚踢在床板上,凉声要挟朱宏福:“再吼一声便宰了你。”

    朱宏福立马没了动静!

    聘婷这才想起正事,羞红着脸将墨儿按到被子里盖好,快速穿衣下榻,而后将朱宏福从塌下拉出来。

    墨儿心情好,当着朱宏福的面,优哉游哉的起身穿衣,朱宏福见美人顶着男人的物件,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笑,大叫一声“遭了!”便再次晕倒。

    聘婷跺脚大骂:“你到底知不知羞!”

    “好娘子,我错了!”恶作剧结束,墨儿穿好了衣衫,两人便带着那只色猪去找了渭西守备,那守备见自己小舅子被赵聘婷抓了个现行,面如死灰,放弃抵抗。

    将渭西守备与其小舅子斩首后,墨儿便与聘婷商议:“我们都已经那个了,是不是该成亲了?”

    “成亲好累,我看净初姐姐累得那样子,我就完全不想成亲。”聘婷睨了墨儿一眼,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

    墨儿嘟囔:“不成亲就要睡我,你耍流氓啊!”

    “你混蛋!”

    哎!

    又吵起来了!

    最后还打起来了,两人原本是不相伯仲,可怜聘婷刚遭受毁灭性的摧残,今日居然在墨儿手里吃了败仗。

    墨儿将聘婷反锁在怀中,柔声安抚道:“我们写信告诉父亲母亲,让他们在家里象征性的走一下过场,证明我们成亲,这样就不用真的去饱受摧残了呀!”

    “那你修书,让你家人去提亲,我可没脸说!”

    于是这样没脸没皮的事情,就被墨儿用没脸没皮的三大张信笺,一五一十外加炫耀的传回榕城。

    墨影得知后,立马便拿着信笺进宫炫耀,崇睿原本是乐见其成的,可一看到墨影那嘴脸,便来了气,说不许这般草率,即便是两个孩子不在家,该有的礼节一样不许少。

    然后,榕城便有了一场空前盛大,然而却没有新郎新娘的婚礼。

    而墨儿与聘婷,惩恶扬善外加游山玩水,回到皇城时,已经是三年后。

    两人一进门,就被晓芳与墨影堵在门口,将一份地契放在两人手上,并扬言:“生不出女儿不许回来!”

    聘婷怒,墨儿愤怒:“你们生不出女儿,就将主意打到我们身上?太卑鄙了!”

    “你难道不行?”墨影凉声问。

    “我不行,开什么玩笑,很快就给你们生一个女儿出来,到时候孩子给你们养活!”说罢,墨儿从晓芳手里拿了地契,拉着聘婷便走。

    聘婷暴怒,一掌拍在墨儿后脑勺上:“沉莫离,你对付别人的智商都哪里去了,怎么一到父亲母亲面前,就变成蠢猪了?”

    “你才蠢,本公子对亲近的人不设防,你懂不懂!”

    ……

    “哎呀,赵聘婷,你又抓我脸!”

    “沉莫离,你敢打我?”

    “别抓脸啊,破相了!”

    ……

    生活,如此精彩。

    有何理由不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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