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凶的一声!

    顾森夏无法大声回应,只能小声的嘀咕,我倒是想开门啊,我都要死了,你还不快像个爷们一样踹门闯进来!

    骆禽兽终于大力的捶门表示自己的愤怒。

    顾森夏心想,很好,快捶!快生气!快暴怒!快把门一脚踹开!

    “快开门!”

    一声压低这种声音的恐吓之后,骆乾北的生意消失在主卧门外。

    顾森夏深深的绝望了,要让她这样一个人躺到第二天的话,她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泡澡滑到而死的第一人。

    无奈,全身就是怎么都动弹不了。

    该死的骆禽兽,现在怎么那么容易就放弃了?!

    正在顾森夏抱怨加绝望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用钥匙开锁的声音,顾森夏的心里又燃烧起了小小的希望。

    十五秒后,骆禽兽打开浴室的门,光着脚穿着拖鞋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站在了她的身边。

    没想着一把抱起她去送医,竟然还毫无人性的用脚踢了踢她的xiong。

    禽兽!禽兽都不如!

    平时叫他骆禽兽,真是对不起禽兽这个称呼了!

    “求我!”

    低沉又戏谑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

    顾森夏躺在地上恨的牙痒痒的,可受制于人,她也只能有求于他,于是不情不愿的嘴角挤出了一个蚊子哼的声音:“求你……”

    “听不见,大声一点!”

    如果倒在地上的是他的以沫的话,他还不会这个样子?肯定是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冲医院去了。

    这个连人道主义都没有的人渣!

    顾森夏突然不想说了:“算了,不愿意救我算了,我犯得着求一个人渣救我吗?就让我死在这里吧!”这样说着,她的眼睛一闭,真装起死来。

    刹那间,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地升在了半空中,腰间的手温热濡湿。

    因为在大理石地上躺的久了,所以全身肌肤冰凉,他的手贴在她的身上就觉得格外的温暖。

    骆乾北把顾森夏抱出房间以后,就随便找了一个长裙给她套上了,然后扛起来她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把顾森夏放在法拉利利后座以后,骆乾北就快步走到前面驾驶位开车。

    顾森夏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这骆禽兽不是不能去医院的么,一进医院回来准生病。现在他要亲自送她去医院吗?

    看样子好像是的。

    顾森夏的满腹怨气不知不觉中就消下去了一点。

    “骆禽兽,你也不要担心,我可能就是摔着关节神经了,可能还有一点脑震荡,其他没有多大的问题!”她安慰着骆禽兽。

    “我没担心,刚结婚,挂上谋杀新婚妻子的名声不是很好。”

    顾森夏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句废话真是多余。

    于是闭嘴不再说话,并在心里暗暗发誓,她要是主动理骆禽兽她就是小狗。

    可到了医院门口,停好车的时候,她还是忘了自己之前在心里发过的誓言,问骆禽兽:“你真的要进医院去吗?”

    她就是这样没用,总是忍不住关心别人。

    骆乾北下车,打开了车后门,正准备把顾森夏抱出来的时候,就见韩以沫从医院里走了出来,没有看到他,直接就进了一辆兰博基尼尼。

    骆乾北叫了一声:“以沫!”

    韩以沫已经钻进了车里并没有听到,兰博基尼尼迅速驶出。

    骆乾北迅速地把顾森夏从车上抱了下来,放在了医院门口的花园台阶上,随后直接钻进了法拉利利,追了出去。

    顾森夏一脸蒙圈地僵硬的坐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骆禽兽早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

    刚刚还沉浸在他亲自送她来医院的感动之中,现在他竟然为了韩以沫把不能动的她扔在了大街上。

    心寒!

    举目无亲,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全部神色匆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更不会亲自把她送进医院里去。

    她一个人僵硬地坐在花坛了,等了很久的时间,腿部才恢复了直觉,可以走路。

    于是她一个人歪着脖子,去医院外科看病去了。

    心里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

    挂号,排队,等待。

    医院长廊里等待的人,兄弟姐妹也好,父亲母亲也好,恋人朋友也好,病号们都有人陪伴,只有顾森夏独自一人等待着。歪着头,等着护士号。

    如果左祁佑在该有多好,至少,以前生病的时候还有他陪伴在她的身边。

    明明是急诊,但还是排了很久的队,等她排队排到的时候,走廊里的人也已经走了大半,她只觉得自己头有些晕晕的。

    不会真脑震荡了吧?

    经过检查,事实证明果然真的脑震荡了,脖子上还套上了圆环形的矫正器。

    顾森夏歪着脖子可怜兮兮地坐回了外科门口,虽然医生从急处理,已经给她及时医治了,但是她并没有交任何的医药费。只好等在门口,让家属来交医药费领走。

    她没有电话。

    向旁边的病号借了手机,打电话时,才发现自己能记住的只有左祁佑的号码。

    她本来记住的手机号码,有父亲母亲的,谢安凉的,和左祁佑的,但现在父亲母亲是没办法指望了,谢安凉回国后换号了,她没记住新的手机号码,所以只好打给了左祁佑。

    左祁佑接到电话后,本能的有些情愿,不愿意在和顾森夏扯上任何关系,或者说不想再和骆乾北那个变态上关系,但毕竟是求救电话,他不得不装出很愿意的样子,答应了顾森夏会赶过来接她。

    顾森夏就坐在椅子上等着,等了一个小时左祁佑都没有来。

    她的心也越来越冷了下来。

    外科医室,上白天班的医生,都已经关门下班回家,她还在等着。

    又一个小时以后,刀疤保镖过来,给她付清了医药费,把她接走了。

    “骆禽兽回家了没有?”顾森夏坐在奔驰驰的副驾驶上,歪着脖子问刀疤保镖。

    她已经不再害怕刀疤保镖,因为她等了那么久,没想到最终来接她的竟然是他,这个让人第一眼看到就会心生恐惧的人。

    现在,顾森夏看着他脖子上的刀疤,意想不到的是她反而突然感觉有些可爱了起来。

    刀疤保镖摇了摇头。

    顾森夏又歪着脖子说:“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刀疤保镖半晌没有说话。

    顾森夏以为可能是他的职业要求,他不方便透露,于是也不再追问。

    正在她不再搭话,往窗外望去的时候,刀疤保镖吐出了一个名字:“纪凌源。”

    顾森夏对着他灿然一笑:“真的很感谢你多次救我,等我好了请你吃饭啊!”

    “不用。我都是按照骆先生的指示办事,应该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森夏也不再多言。

    她回到别墅的时候,骆禽兽依然没有回来。

    他追到韩以沫了吗?他们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顾森夏忍住不让自己去想他们的事,可就是怎么都控制不住的想法,总是不知不觉中想到他们。

    想着他们在高级餐厅吃烛光晚餐,想着他们举起红酒碰杯的样子,甚至联想到骆禽兽推开酒店的大门,把韩以沫放在床上压上去的样子……

    顾森夏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她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不纯洁?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骆禽兽的身体与感情归属的?

    她只要骆禽兽帮他救她的母亲就好,这不是一开始她嫁给他的初衷吗?

    顾森夏在不断的自我催眠。

    可是,王阿姨把晚饭端上来的时候,她一点点都吃不下去,满脑子乱糟糟的。

    骆禽兽把她抛弃在马路边,开车去追韩以沫的身影,一直在脑海中闪现个不停。

    独角兽跳在她的怀里,想到独角兽是韩以沫的猫,她连像它抱怨与诉说的心情都没有了。

    正在顾森夏无比低落的时候,骆乾北从玄关处换鞋进来,醉的东倒西歪。

    醉哄哄的老远就冲着顾森夏喊:“你是顾森夏,我知道,你就是我睡得顾森夏,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我的以沫,你是连我的以沫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过的顾森夏,你是……”骆乾北东倒西歪着,直接就冲向了沙发上,一头栽了过去。

    “不用你提醒!我说了多少次了,我顾森夏有自知之明,我没有你的以沫好,甚至千分之一万分之一都不如,你没必要时时刻刻提醒我!”

    每次听骆禽兽这样说,顾森夏都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在一次次受到伤害。

    凭什么他要这样贬低她?

    她顾森夏在自己的父母眼里,也是像公主一样的宝贝女儿,凭什么他说她连韩以沫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

    顾森夏见骆禽兽回来,还醉成这个样子,心里恼羞成怒,却不想对着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渣发泄,就起身准备上楼。

    歪着的脖子也渐渐有了知觉,酸疼酸疼的。

    她也一直在感受着轻微脑震荡的效果,晕晕的,歪着脑袋晃晃悠悠地就往楼上走去。

    骆乾北的腿一勾,正好绊到她的膝盖,差点又摔倒在地上。

    “顾森夏你有什么蛮横的,是我把你从泥潭里捞了出来……以沫,我的以沫回来了,我的以沫不理我……我要杀了韩以沫……我要杀了她……不,我爱以沫,我呵护还来不及……以沫……”

    骆乾北呓语着,头埋在沙发里,支支吾吾,甚至流下了眼泪。

    顾森夏趔趄着没倒,恍恍惚惚地看着如一只困兽一般的骆禽兽,挣扎在痛苦的回忆中,不禁觉得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她和骆禽兽本来就是陌生人。

    如他所说,他把她从泥潭中救了出来,她又有什么资格索求更多。

    骆禽兽本来爱的就是韩以沫,她不过就是一个意外的闯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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