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手机信号很弱, 传来的声音嘈杂且断断续续：“袖袖……”
“我……拿到……感谢你……”
程袖此时身处在飞机场，除了手里的手机, 就只有身上一张飞机票。
前几天白舟给她发了条短信，让她什么都不要携带，直接乘坐这个时间的飞机，开始进行为博古斯决赛突击的地狱式训练。
刚才谢梦给她打来电话, 只不过电话中有杂音, 把说话的声音遮盖听起来非常微弱。
只能大概推测出谢梦要报什么喜讯，几天前她曾为谢梦做了一桌的宴席，估计就是这件事有结果了。
信号实在扛不住, 自动切断了两人的联系，三分钟后程袖收到了谢梦的短信。
谢梦：今天早上我收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可以确定拿到了《恒玄》女二号的角色。
这是我今年最好的角色, 我知道没有你的帮忙，我根本无法获得，预计中应该只能拿到女四号, 最好也只是女三号的角色……
感谢！由衷的感谢！你帮助过我很多次了, 以后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程袖略看一眼就去登机, 上飞机以后, 她找到座椅坐好, 空姐正在用亲和的语气提醒所有旅客系好安全带。
程袖发现这架飞机所有乘客除了她以外, 并没有其他的博古斯选手……
在飞机吃过了午餐，下午达到了目的地——盐城。
飞机的速度之快是程袖以前从未体验过得，虽然在博古斯中国区赛她已经做过几次飞机, 每次乘坐后的那种震撼依然存在，脸上表情还有些兴奋收拢不住。
这个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程袖拿出来一看，是白舟的短信。
“请在1个小时之内抵达水街扬州炒饭的门店内。”
现在坐机场巴士可能有些来不及，程袖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半个小时后，程袖抵达了白舟所说的那家扬州炒饭小店，里面老板娘看到她用地方口音问：“是程袖姑娘吧？”
程袖点了点头。
老板娘指了指靠着门口的那张桌子：“有人已经给你点了碗炒饭，要趁着热吃。”
桌子上有盘扬州炒饭，每颗米粒都是金黄色，散着香味惹人垂涎。
飞机上的速食其实只有填饱肚子的作用，这盘香喷喷，无处不散发着诱惑香味，色泽鲜艳的扬州炒饭，对程袖是不小的诱惑。
程袖问道：“是白舟，白先生点的吗？”
老板娘点头：“就是他，不然我怎么认出你来了，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程袖又问道：“白舟去哪了，您知道吗？”
老板娘指了指门外道：“他说了，你吃完了就去做那辆小面包车，到时候那辆车会带你去找他的。”
程袖决定还是先吃饭，白舟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性格，让她做得每一步都应该有意义的。
二十分钟后。
程袖把一盘的扬州炒饭都吃光，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格外的满足。
吃完之后旁边的食客笑着道：“是不是很好吃？这家店的扬州炒饭在这条街都很有名气，上过几次杂志还有新闻，算是我们这里的明星店。”
真的是好吃，粒粒饱满而又分明，嚼起来香糯尤存，程袖决定离开盐城前必须要再吃次这家的扬州炒饭。
程袖离开小店，坐上那辆面包车，车一路行驶来到农家，平坦的道路来到这里就变得崎岖，颠簸了十多分钟，最后司机把她放到一处农家院子。
院子里除了白舟外，还有十多个人，程袖认识的有路华宝、吴淼，还有靠墙那边挤在一起坐着的两个人——在名额赛见过得元洲大学烹饪社的社长还有一位是程袖最熟悉的老对手金松。
金松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程袖忽然出现的时候眼睛却忽然瞪了起来。
他身边的社长拍了怕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抚他。
他们身边是三个中年人，并不是元洲大学的学生，这样也能说得通元洲为什么能杀出重围拿到季军了，如果不是请了外援，即便是金松他们的天赋再好没有丰富的经验也会失败。
元洲大学旁边有两位让程袖觉得眼熟的年轻人，这两个人看到她笑着点了点头。程袖之前没有看团队赛的比赛，但推测这两位应该就是宋池和谢荣——前京大烹饪社的社长以及副社长，他们身边有个同样年轻的女生，只不过要比程袖的年纪大一点。
另一组团队，平均年纪都在三十五岁以上，应该是以经验取胜的那位亚军团队，程袖在心中留下了印象，而对方也在打量着她。
白舟还是那副样子，寒霜覆盖在面容上，道：“我是白舟，这一个月时间我是你们的教练，一个月之后，如果你们合格，我会带你们去往世界级烹饪赛的赛台。”
他的冷漠地加了一句：“如果没有合格，也可以跟我们同去，不过只能在观众席给你留出个位置，给我们当啦啦队员。”
休息这么久，很多人虽然保持着良好的状态，但是已经忘掉了那种紧张情绪，现在白舟这么一说，那种紧张感又回来了，肩膀重力又沉了沉。
白舟继续道：“你们来的时候应该是吃过水街那家的扬州炒饭才来的，现在开始，每个人要说5分钟对那盘扬州炒饭的感受。就从……”
选手们下意识的挺起背，眼睛透露出紧张，也有人畏惧的低下头——比如季军团队赛有个胖子，看起来很腼腆，在白舟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呼吸加重，畏惧的低下头，在低头的瞬间眼神已经暴露出不自信的躲闪。
白舟直接点名：“孙福，从你开始。”
孙福就是那个胖子，慌乱得道：“哦……好。”
孙福道：“那个……我先从口感开始说起吧，扬州炒饭的雏形其实就是蛋炒饭，直到现在工序繁多，蛋炒饭的特点在这道扬州炒饭的口感还是能够体现，鸡蛋包裹住了米饭，口感弹滑、软硬兼具，再加上其他的食材，虾仁的清脆，火腿的软嫩，那种多层嚼感的组合，非常让人着迷……”
孙福说得越来越入迷，已经忘记之前的紧张。
白舟忽然道：“时间到了，可以停下来了。”
孙福一愣，然后紧张的观察白舟的面部表情，发现依然冷冽。
白舟这时候道：“现在冯晓云来说。”
因为程袖最后来得哪一位，所以也是最后一个说的，评价真心实意喜欢的美食，连腹稿都不用打，只要把内心最喜欢的东西说出来，就是个非常好的评价。
程袖道：“米饭粒粒喷香，尤其在火腿的作用下散发的香味最为浓郁，我最喜欢的是厨师竟然能把味道和口感相连起来，虾仁没有把它做软，而是经过腌制，它的口感发脆，口感发脆的食物它鲜味竟然更浓郁了，还有鸡蛋的口感是弹滑，香嫩的味道在弹滑的口感能更好得发挥。”
程袖的话吸引着其他选手，甚至有些人都听入迷了。
比起他们所说的，好像只是概括而没有分析，程袖说得很细，从口感结合到香味，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白舟不需要怎么点评，选手们已经在这一环节知道谁说得好。
白舟这时起身，道：“好了，刚才只是给你们活动头脑的小游戏，现在我们开始正式进入训练中，第一场训练——如何筛选好得食材。”
十分钟后，白舟就带着十多个选手走出院子，一路跟很多人都打了招呼，这些农民们竟然不觉得冷面的白舟难以接近，都笑呵呵得回应。
白舟带着所有人来到另一个院子，空地前摆放着许多的竹筐，里面有很多种食材，每种食材都放在一个框里。
白舟道：“现在的训练就是接龙对战，第一个人不仅要从这些竹筐中调出对应的品质好的食材，还要说出食材要点，限定时间通过，可以给第二个人出题，由第二位选手继续前面选手做得事情，通过了就能给第三位选手出题……直到最后一位结束，我们这次训练也就结束。”
“对了，还有件事，每场训练我们都会挑出表现最优异的，也会挑出表现最差的哪一位，希望大家能够努力。”
这次还是由孙福开始，白舟直接给出了三种食材，分别是鹅蛋、胡萝卜、荔枝。
白舟道：“你只有1分钟的时间，时间一过立即出局。”
孙福撒腿就跑，先向蛋的竹筐里找出质量最好的鹅蛋，然后有去找胡萝卜。
其他选手惊得瞪大眼睛，1分钟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完成！
这个队伍中只有宋池和谢荣最了解白舟如何这么做，但是他们始终保持着安静，并且一直很低调，大家都忘记了宋池谢荣前年是参加过比赛，被白舟训练过得。
最后由于装着荔枝的竹筐有些远，孙福又不是灵巧性的体格，所以没有来得及赶回来。
白舟残酷的道：“孙福出局。”
他目光扫视所有的选手，见他们的脸颊都紧绷着，还有些人在摇着头，显然对自己是否能够完成这项训练有那么点不自信。
白舟道：“程袖，你来。”
程袖站出来点头道：“好。”
第103章 机会
白舟对谁都是副冷面孔, 对程袖也不例外：“1分钟的时间里找到食材，并要说出它们的要点。现在听好了, 我要的食材是茭白、冬瓜、豇豆、西瓜、樱桃。”
程袖记下蔬菜和水果的名称，听到白舟紧接着道：“计时开始！”
竟然都没有准备的时间！
杂念从脑海中闪过的瞬间，程袖身体已经开始行动起来，肢体灵活的运动, 先跑到离她最远也是分量最重的西瓜那里。
其他人目瞪口呆。
白舟要求程袖拿什么不好非要拿西瓜, 地雷瓜就算了，偏偏是那种个头非常大的西瓜，以西瓜的体积, 再对比程袖柔软纤细的胳膊，她把西瓜捧回来就浪费很长时间。
白舟似乎是故意为难程袖的, 在之前他要求孙福拿的只是三种食材, 但到了程袖这里却变成五种。
所有人都在观察时间。
十五秒的时候程袖把西瓜抱回来，三十秒的时候拿回樱桃、茭白还有豇豆。
三十七秒的时候拿回来了冬瓜。
这样的速度可比孙福快多了，元洲队的金松不可思议地指着程袖道：“她她她, 她到底有没有好好挑啊, 是随便捧一个回来的吧？”
程袖忽然看向他, 惊得金松连忙收回视线, 然后就听到程袖的声音响起。
“最好的樱桃是每颗都很饱满, 色度明亮, 摸上去手感弹滑，没有干瘪和坑洞。”
“挑西瓜应该关注一形、二柄、三色、四声、五掂。西瓜形状要正；瓜要挑绿柄的，因为绿柄才是熟瓜；色泽光滑有亮泽；弹一弹西瓜有‘嘭嘭’声, 是熟透了；最后掂一掂，手感要飘。”
程袖快速的说道：“茭白的叶子翠绿色，肉心皎白，生吃时甘甜在嘴中漫延回味，是最好的茭白。豇豆既要硬，又要脆，要一折就断……冬瓜黑皮有层白色的粉末，有点黏性物质，瓜肉紧致口味也会很好。”
程袖不喘气把所有的蔬果的要点都说出来，看向白舟。
白舟看着时间，卡到了56秒，点头道：“勉强及格。”
选手们还对程袖完成速度感到震惊的时候，听到了白舟说得话，张大嘴巴。
要求这么严格？这么快竟然只是勉强及格！
谢荣道：“对我们来说这个速度非常不可思议，但是在博古斯赛做得比程袖更好的其实大有人在。”
金松忽然嗤笑一声：“哦，这么说你也能做到喽？”
谢荣耸了耸肩膀：“我也只能勉强做到。”
虽然不知道金松为什么忽然对他呛声，不过他也实话实说，经过了一次地狱训练的厨师是脱胎换骨过得，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他未必做不到。
白舟这时道：“程袖训练通过，可以选择下一个要训练的人。”
程袖点头，她看向大家的表情，最终挑选踊跃要参加的谢荣，对他道：“我要的食材有苦瓜、空心菜、西红柿、桑葚还有香瓜。”
谢荣也要拿五种水果！
“我……拿到……感谢你……”
程袖此时身处在飞机场，除了手里的手机, 就只有身上一张飞机票。
前几天白舟给她发了条短信，让她什么都不要携带，直接乘坐这个时间的飞机，开始进行为博古斯决赛突击的地狱式训练。
刚才谢梦给她打来电话, 只不过电话中有杂音, 把说话的声音遮盖听起来非常微弱。
只能大概推测出谢梦要报什么喜讯，几天前她曾为谢梦做了一桌的宴席，估计就是这件事有结果了。
信号实在扛不住, 自动切断了两人的联系，三分钟后程袖收到了谢梦的短信。
谢梦：今天早上我收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可以确定拿到了《恒玄》女二号的角色。
这是我今年最好的角色, 我知道没有你的帮忙，我根本无法获得，预计中应该只能拿到女四号, 最好也只是女三号的角色……
感谢！由衷的感谢！你帮助过我很多次了, 以后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程袖略看一眼就去登机, 上飞机以后, 她找到座椅坐好, 空姐正在用亲和的语气提醒所有旅客系好安全带。
程袖发现这架飞机所有乘客除了她以外, 并没有其他的博古斯选手……
在飞机吃过了午餐，下午达到了目的地——盐城。
飞机的速度之快是程袖以前从未体验过得，虽然在博古斯中国区赛她已经做过几次飞机, 每次乘坐后的那种震撼依然存在，脸上表情还有些兴奋收拢不住。
这个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程袖拿出来一看，是白舟的短信。
“请在1个小时之内抵达水街扬州炒饭的门店内。”
现在坐机场巴士可能有些来不及，程袖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半个小时后，程袖抵达了白舟所说的那家扬州炒饭小店，里面老板娘看到她用地方口音问：“是程袖姑娘吧？”
程袖点了点头。
老板娘指了指靠着门口的那张桌子：“有人已经给你点了碗炒饭，要趁着热吃。”
桌子上有盘扬州炒饭，每颗米粒都是金黄色，散着香味惹人垂涎。
飞机上的速食其实只有填饱肚子的作用，这盘香喷喷，无处不散发着诱惑香味，色泽鲜艳的扬州炒饭，对程袖是不小的诱惑。
程袖问道：“是白舟，白先生点的吗？”
老板娘点头：“就是他，不然我怎么认出你来了，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程袖又问道：“白舟去哪了，您知道吗？”
老板娘指了指门外道：“他说了，你吃完了就去做那辆小面包车，到时候那辆车会带你去找他的。”
程袖决定还是先吃饭，白舟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性格，让她做得每一步都应该有意义的。
二十分钟后。
程袖把一盘的扬州炒饭都吃光，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格外的满足。
吃完之后旁边的食客笑着道：“是不是很好吃？这家店的扬州炒饭在这条街都很有名气，上过几次杂志还有新闻，算是我们这里的明星店。”
真的是好吃，粒粒饱满而又分明，嚼起来香糯尤存，程袖决定离开盐城前必须要再吃次这家的扬州炒饭。
程袖离开小店，坐上那辆面包车，车一路行驶来到农家，平坦的道路来到这里就变得崎岖，颠簸了十多分钟，最后司机把她放到一处农家院子。
院子里除了白舟外，还有十多个人，程袖认识的有路华宝、吴淼，还有靠墙那边挤在一起坐着的两个人——在名额赛见过得元洲大学烹饪社的社长还有一位是程袖最熟悉的老对手金松。
金松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程袖忽然出现的时候眼睛却忽然瞪了起来。
他身边的社长拍了怕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抚他。
他们身边是三个中年人，并不是元洲大学的学生，这样也能说得通元洲为什么能杀出重围拿到季军了，如果不是请了外援，即便是金松他们的天赋再好没有丰富的经验也会失败。
元洲大学旁边有两位让程袖觉得眼熟的年轻人，这两个人看到她笑着点了点头。程袖之前没有看团队赛的比赛，但推测这两位应该就是宋池和谢荣——前京大烹饪社的社长以及副社长，他们身边有个同样年轻的女生，只不过要比程袖的年纪大一点。
另一组团队，平均年纪都在三十五岁以上，应该是以经验取胜的那位亚军团队，程袖在心中留下了印象，而对方也在打量着她。
白舟还是那副样子，寒霜覆盖在面容上，道：“我是白舟，这一个月时间我是你们的教练，一个月之后，如果你们合格，我会带你们去往世界级烹饪赛的赛台。”
他的冷漠地加了一句：“如果没有合格，也可以跟我们同去，不过只能在观众席给你留出个位置，给我们当啦啦队员。”
休息这么久，很多人虽然保持着良好的状态，但是已经忘掉了那种紧张情绪，现在白舟这么一说，那种紧张感又回来了，肩膀重力又沉了沉。
白舟继续道：“你们来的时候应该是吃过水街那家的扬州炒饭才来的，现在开始，每个人要说5分钟对那盘扬州炒饭的感受。就从……”
选手们下意识的挺起背，眼睛透露出紧张，也有人畏惧的低下头——比如季军团队赛有个胖子，看起来很腼腆，在白舟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呼吸加重，畏惧的低下头，在低头的瞬间眼神已经暴露出不自信的躲闪。
白舟直接点名：“孙福，从你开始。”
孙福就是那个胖子，慌乱得道：“哦……好。”
孙福道：“那个……我先从口感开始说起吧，扬州炒饭的雏形其实就是蛋炒饭，直到现在工序繁多，蛋炒饭的特点在这道扬州炒饭的口感还是能够体现，鸡蛋包裹住了米饭，口感弹滑、软硬兼具，再加上其他的食材，虾仁的清脆，火腿的软嫩，那种多层嚼感的组合，非常让人着迷……”
孙福说得越来越入迷，已经忘记之前的紧张。
白舟忽然道：“时间到了，可以停下来了。”
孙福一愣，然后紧张的观察白舟的面部表情，发现依然冷冽。
白舟这时候道：“现在冯晓云来说。”
因为程袖最后来得哪一位，所以也是最后一个说的，评价真心实意喜欢的美食，连腹稿都不用打，只要把内心最喜欢的东西说出来，就是个非常好的评价。
程袖道：“米饭粒粒喷香，尤其在火腿的作用下散发的香味最为浓郁，我最喜欢的是厨师竟然能把味道和口感相连起来，虾仁没有把它做软，而是经过腌制，它的口感发脆，口感发脆的食物它鲜味竟然更浓郁了，还有鸡蛋的口感是弹滑，香嫩的味道在弹滑的口感能更好得发挥。”
程袖的话吸引着其他选手，甚至有些人都听入迷了。
比起他们所说的，好像只是概括而没有分析，程袖说得很细，从口感结合到香味，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白舟不需要怎么点评，选手们已经在这一环节知道谁说得好。
白舟这时起身，道：“好了，刚才只是给你们活动头脑的小游戏，现在我们开始正式进入训练中，第一场训练——如何筛选好得食材。”
十分钟后，白舟就带着十多个选手走出院子，一路跟很多人都打了招呼，这些农民们竟然不觉得冷面的白舟难以接近，都笑呵呵得回应。
白舟带着所有人来到另一个院子，空地前摆放着许多的竹筐，里面有很多种食材，每种食材都放在一个框里。
白舟道：“现在的训练就是接龙对战，第一个人不仅要从这些竹筐中调出对应的品质好的食材，还要说出食材要点，限定时间通过，可以给第二个人出题，由第二位选手继续前面选手做得事情，通过了就能给第三位选手出题……直到最后一位结束，我们这次训练也就结束。”
“对了，还有件事，每场训练我们都会挑出表现最优异的，也会挑出表现最差的哪一位，希望大家能够努力。”
这次还是由孙福开始，白舟直接给出了三种食材，分别是鹅蛋、胡萝卜、荔枝。
白舟道：“你只有1分钟的时间，时间一过立即出局。”
孙福撒腿就跑，先向蛋的竹筐里找出质量最好的鹅蛋，然后有去找胡萝卜。
其他选手惊得瞪大眼睛，1分钟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完成！
这个队伍中只有宋池和谢荣最了解白舟如何这么做，但是他们始终保持着安静，并且一直很低调，大家都忘记了宋池谢荣前年是参加过比赛，被白舟训练过得。
最后由于装着荔枝的竹筐有些远，孙福又不是灵巧性的体格，所以没有来得及赶回来。
白舟残酷的道：“孙福出局。”
他目光扫视所有的选手，见他们的脸颊都紧绷着，还有些人在摇着头，显然对自己是否能够完成这项训练有那么点不自信。
白舟道：“程袖，你来。”
程袖站出来点头道：“好。”
第103章 机会
白舟对谁都是副冷面孔, 对程袖也不例外：“1分钟的时间里找到食材，并要说出它们的要点。现在听好了, 我要的食材是茭白、冬瓜、豇豆、西瓜、樱桃。”
程袖记下蔬菜和水果的名称，听到白舟紧接着道：“计时开始！”
竟然都没有准备的时间！
杂念从脑海中闪过的瞬间，程袖身体已经开始行动起来，肢体灵活的运动, 先跑到离她最远也是分量最重的西瓜那里。
其他人目瞪口呆。
白舟要求程袖拿什么不好非要拿西瓜, 地雷瓜就算了，偏偏是那种个头非常大的西瓜，以西瓜的体积, 再对比程袖柔软纤细的胳膊，她把西瓜捧回来就浪费很长时间。
白舟似乎是故意为难程袖的, 在之前他要求孙福拿的只是三种食材, 但到了程袖这里却变成五种。
所有人都在观察时间。
十五秒的时候程袖把西瓜抱回来，三十秒的时候拿回樱桃、茭白还有豇豆。
三十七秒的时候拿回来了冬瓜。
这样的速度可比孙福快多了，元洲队的金松不可思议地指着程袖道：“她她她, 她到底有没有好好挑啊, 是随便捧一个回来的吧？”
程袖忽然看向他, 惊得金松连忙收回视线, 然后就听到程袖的声音响起。
“最好的樱桃是每颗都很饱满, 色度明亮, 摸上去手感弹滑，没有干瘪和坑洞。”
“挑西瓜应该关注一形、二柄、三色、四声、五掂。西瓜形状要正；瓜要挑绿柄的，因为绿柄才是熟瓜；色泽光滑有亮泽；弹一弹西瓜有‘嘭嘭’声, 是熟透了；最后掂一掂，手感要飘。”
程袖快速的说道：“茭白的叶子翠绿色，肉心皎白，生吃时甘甜在嘴中漫延回味，是最好的茭白。豇豆既要硬，又要脆，要一折就断……冬瓜黑皮有层白色的粉末，有点黏性物质，瓜肉紧致口味也会很好。”
程袖不喘气把所有的蔬果的要点都说出来，看向白舟。
白舟看着时间，卡到了56秒，点头道：“勉强及格。”
选手们还对程袖完成速度感到震惊的时候，听到了白舟说得话，张大嘴巴。
要求这么严格？这么快竟然只是勉强及格！
谢荣道：“对我们来说这个速度非常不可思议，但是在博古斯赛做得比程袖更好的其实大有人在。”
金松忽然嗤笑一声：“哦，这么说你也能做到喽？”
谢荣耸了耸肩膀：“我也只能勉强做到。”
虽然不知道金松为什么忽然对他呛声，不过他也实话实说，经过了一次地狱训练的厨师是脱胎换骨过得，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他未必做不到。
白舟这时道：“程袖训练通过，可以选择下一个要训练的人。”
程袖点头，她看向大家的表情，最终挑选踊跃要参加的谢荣，对他道：“我要的食材有苦瓜、空心菜、西红柿、桑葚还有香瓜。”
谢荣也要拿五种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