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贺氏只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起点低发展快,达到百分之五十的年增长率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情,然而经过了几十年的发展,贺氏集团早已度过了高速发展的阶段进入到平稳期。对于一个涉及众多行业的庞然大物来说,旗下不同行业的分公司和子公司未必都能获取那么高的利润,按照历年年报上的利润统计来看,集团平均之下一年的盈利增长率一般在百分之二十左右,无怪乎贺衍会觉得对方提出的条件太高难以实现。

    他也发现自己的失态,冷静下来之后才问道:“如果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呢?”

    贺云森正色道:“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赔偿他们六亿,要么贺氏集团宣布破产!”

    “这是对赌协议,风险太大了!”贺衍惊呼。

    “没错,这是典型的华尔街风格。高投资高回报,既能让你一夜暴富,亦会让你倾家荡产,真是叫人又爱又恨啊!”贺云森脸色复杂,显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与对方合作。

    贺衍翻看完手中的合作意向书,也跟着感慨道:“爸说得对,这就是一块大饼放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不吃又饿的慌,吃了又怕有毒,简直是鸡肋啊!”

    贺云森叹了口气:“我们再和其他外资银行接触接触吧,这家……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碰了!”

    “既然开源不行,不妨先节流。”贺衍起身站到他爸跟前,建议道,“我粗略统计过集团·旗下的各家系列公司的业务和经营情况,发现有两家公司的业务之间发生了重叠,还出现过自家人抢单打架的事情;另外……还有一家公司涉及的行业已经是国家即将淘汰的,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利润可行,我觉得该关停的关停,该合并和合并,最好能将下属公司的员工重新进行分流配置。”贺衍说完,将放在一边的报告摊开摆到贺云森面前。

    贺云森低下头快速的将文件内容扫完,向他交待道:“这事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人一定要安置好了,毕竟都是在贺氏工作多年的老员工。”

    “爸,我知道,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贺衍自信地答道。

    谈完公事,贺云森又问起儿子的个人感情问题:“你不是一直说要把女朋友带回家吗?怎么这么久都没个动静?”

    提起这事,刚才还信心十足的贺衍脸色顿时就变了。坐回椅子上,叹息一声才缓缓开口:“至从我妈闹出那事之后,巧巧就再也不愿意和我提结婚的事情。”

    贺云森瞅着儿子,诧异地问道:“这么久了你还没搞定你的女朋友?阿衍,不是爸爸说你啊,你看你管理上千人的集团都能游刃有余,怎么到个人问题就没辙了?”

    “爸,工作和恋爱是两回事,哪能扯到一起?”贺衍无奈地辩解道。

    “好吧,你给爸爸说说你心里的打算。”贺云森一脸期待地望着儿子。

    “我是这么考虑的,有时候这人不逼一下是不会知道自己的真心实意。现如今巧巧家里的人都接受了我,她爷爷私下里也有催着我们结婚的意思,只是巧巧一直不松口。我就想既然她不乐意见家长,那不如爸妈先和她家的长辈们见个面谈谈结婚的事。等我们俩家商量好日子,一切都准备就绪,我就不信巧巧到时候还会找理由拒绝折了全家人的面子。”贺衍咬着牙说出心里的想法。

    “你这是打算赶鸭子上架啊,不怕到时候适得其反丢人现眼?”贺云森给儿子泼冷水。

    贺衍闭上眼睛,两手握拳,心里也有些犹豫。过了半晌,他松开手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我相信巧巧是爱我的!”

    “好吧。“贺云森放松身体重新靠回椅背上,“爸爸听从你的安排,随时待命!"

    这边父子俩私下商量好了对策,准备安排两家家长见面的事情,容秀丽独自在贺家豪宅里呆着,对这事儿完全不知情。事实上,她又寂寞空虚冷想找个知心人给她解闷,思来想去就打了电话给雪雪,让她来陪自己说说话。

    至从贺云森回家之后,雪雪就不敢去贺宅了。贺家父子是多么精明的人啊,她那点鬼心思人家一眼就能看透。对她而言,占便宜固然重要,但安全才是第一的,所以接到容秀丽的电话时,她随便扯了个理由就挂断了。反正她现在也不缺钱,这段时间从容秀丽那骗来的奢侈品都够她挥霍个一年半载了。

    毕竟陪老娘们聊天,哪有去夜店嗨得过瘾?化了个妖艳魅惑的partyqueen妆容,穿上一条blingbling的吊带短裙,捋了捋一头栗色的卷发,拿着镶嵌满珍珠和彩色宝石的手包,脚踩一双银色亮片的尖头高跟鞋风情万种的去了本地一家最具人气的夜店。

    坐在吧台前,几杯鸡尾酒下肚之后,身体就开始燃烧,带着三分醉意跟游鱼似的滑进舞池,跟着激烈地节奏舞动起四肢。连续跳了四支舞曲之后,她才气喘吁吁地离开舞池重新回到吧台。

    有人替她点了酒,可惜她还没摸到,肩膀就被一双大手抓住了,冰冷的男音在她耳边说道:“雪雪最近很嗨啊,都把我们冯爷抛到九霄云外了!”

    “呵呵……”雪雪身子一僵,扭过头干笑两声,“我哪敢忘了冯爷,他可比我亲爹还亲!”说完准备站起身,感到肩头一沉,又被重重按回高脚凳上。

    “你最好老实点!冯爷让我问你,交待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面前的壮汉板着脸,语气里透着几分威胁。

    豆大的汗珠顺着雪雪的额头流下来,心噗通噗通的乱跳个不停。她这些时候过得太顺心,白天睡觉,晚上夜店嗨过之后,偶尔还能艳遇一场,颠鸾倒凤的日子好不开心,确实把冯远交给她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这时候面对眼前的威胁,她可没胆子和对方实话实说,除非她活得不耐烦了,唯一的对策就是虚与委蛇。扯起个干瘪的笑容哀求道:“冯爷交代的事情我哪敢不办,只是……本来我差点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容秀丽她老公会突然回来,这么一来我就不好下手了。这些天我我一直在想办法,这不是正在等机会动手吗?”说着,又双手合十地哀求道,“大哥……你也别吓唬我,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不容易,你帮我和冯爷说说,想要拿到东西就得有耐心啊!”

    男人的一只手掌仍是用力的按在雪雪的肩头,压着她让她不敢乱动;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打开视屏通话,摄像头正对着雪雪的脸,将她的表情和说话内容一丝不漏的录下来发给另一端的冯远。

    冯远从一开始就没想通过雪雪得到贺云森手里掌握的对他不利的证据,他只是想确认这所谓的证据是否真实存在。

    “问问她,她口口声声说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冯远对下属吩咐道。

    男人听命推了雪雪一下,将问题抛给她:“冯爷问你,你说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雪雪心里一慌,她哪里知道是真是假,那时候她被冯远逼急了随便编了一条短信,没想到冯远就信以为真了。现在这么问她,难道她说的谎话被拆穿了?

    雪雪跟在冯远身边的时间不短,知道他为人处事的手段,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当下决定打死也不承认。于是睁大眼睛,一脸真诚地开始胡编乱造:“我哪里敢骗冯爷啊!当然是真的。那天容秀丽带我去她老公的书房,我在电脑上发现了一些关于冯爷的资料……本来我打算拿u盘拷贝下来,谁知道她儿子贺衍突然就回来了,我只好罢手。冯爷……爸,你在给我个机会吧,我一定亲手把东西带给你!”雪雪几乎是带着哭腔把这些瞎话编完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视屏另一边的冯远认真地听完她的话,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吩咐道:“先放了她。”

    雪雪面前男人这才松开她,扔下一句:“算你走运!好好替冯爷办事吧!”

    “是!是!”雪雪头点得跟捣鼓似得,无比真诚地向男人表现着自己。

    等男人走后,她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哪还有心思继续在这里嗨,推开店里群魔乱舞的人群,攧手攧脚地窜了出去。出了夜店的大门她仍是不放心,左顾右盼四处张望,生怕冯远的人又忽然冒出来。

    直到坐上计程车回到出租屋里,她将大门反锁,又把所有的门窗关紧之后,紧紧抓着抱枕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么过了许久,紧张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她满心后悔,当初自己不该贪心答应冯远去贺家卧底,实际上又没拿冯远多少钱,现在还弄得她进退两难,闭着眼睛开始考虑着怎么才能摆脱掉冯远这个□□烦又不让自己受到损伤。

    当初冯远和齐老决定放贺云森出来就是打算来招放虎归山,等他主动送上门来。只不过他们等了好些天,贺家那边完全没有动静。他们故意放出的风声也随之石沉大海,没有惊起半点水,让冯远对贺云森的高深莫测胆战心惊,自乱阵脚。

    冯远是在失去耐心的情况下让人去找雪雪问个清楚。他从没把雪雪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放在眼里,几乎没有怀疑雪雪在这种受到威胁情况下还敢扯谎骗他,因而对贺云森手里握有对他不利证据的事实确信无疑,惊骇之后,他阴冷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得不送你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卡文卡的厉害更新晚了,就不放防盗章了。

    ☆、第五十三章 曝光

    第一批十亩成年樱桃树种下去以后, 程巧在胡老板那预定的几批幼龄樱桃树也陆续到货,发动全村人分批分次的将这些树苗栽种了下去,到中秋节前她惊喜地发现已经种完了五十多亩林地。胡老板忒大方,又打包赠送她一些诸如薰衣草,洋甘菊之类的香草种子,程巧也没有特地去开垦山地, 就这么将种子随意地撒播在山坡上, 让它自由生长。只是如今山上苗木太多, 不能像后院那样亲自拎着灵泉水一桶桶的浇灌, 程巧考虑了一下便租了几辆小型的拖水车装满灵泉水隔山岔地沿着山路喷洒。

    程巧趴在老宅的窗台上望着满山茁壮成长的树苗心里美滋滋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找不到方向只能迷茫了。

    纸到底包不住火。中秋节全家团圆日,林娇娇带着儿子程侃从县里回来, 程媛和闫波的好事就给曝光了。

    在吴教授几近严苛的监督下,程家村老宅子的装修不紧不慢地进行着。中秋过节, 神经紧绷了几个月的工人们都盼着回家舒缓释放一下, 作为老板的闫波要是不同意就显得太不近人情, 于是大手一挥就给工人们放假了。至于他自己呢, 跟家里人通气说要陪女朋友过节,一心盼着早日抱孙子的闫家父母立即表示理解,还千叮万嘱让他在女方家里好好表现, 不能落了闫家的面子。

    吴教授原本打算学闫波赖在程家不走的,不过最后还是被女儿吴晓雅给强行接了回去,和程老爷子依依惜别,丢下一句:我很快就回来的!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中秋蟹肥, 闫波的馋嘴劲儿上来,提议他们组团自驾去梁子湖捞螃蟹吃。

    程巧嗤了他一句:“多此一举。后山的水库里就养了螃蟹,有本事自己去捞啊!”

    闫波眼睛一亮,望着身边乖巧的程媛,见她冲自己点头,立刻挥舞着双手大叫:媛媛!媛媛,我们去捞螃蟹!”说着还咽了咽口水,“我要吃香辣蟹,其实清蒸的也不错!”

    程媛见他光着两手就往外跑,急忙叫住他:“菠菜哥哥,你没带工具怎么捞啊!”

    闫波这才拍着脑袋站在原地傻笑。

    程巧摇着头去杂物间取了篓子钓竿还有网子交给他俩。

    也怪他们运气不好蹲了一整天,螃蟹没捞到半只,倒是钓上来一条大青鱼,快一米长了,十几斤重。一身狼狈的回到程家,又被程巧他们群嘲了一遍。

    闫波是个心宽的人,完全不介意别人的话,还很兴奋地说道:“没抓到螃蟹,这不还有大青鱼吗?等会儿让媛媛煮个鱼丸汤给大家喝。”

    大青鱼大概知道了自己最后的命运,上了案板还不停地摆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溅起的水珠洒了程媛一身。她一脸犹豫,握着菜刀愣是不敢下手。

    闫波见状夺过她手里的菜刀对着鱼头使劲砍下去,明晃晃的刀光闪过之后,大青鱼摆了几下随后就安静了下来。

    躲在他身后的程媛这才拿回刀开始熟练地剔去鱼鳞,剥开肚皮取出内脏。闫波等她处理完立马接过来清洗的活儿。鱼身太大,被从中间截成几段,程媛取了鱼肚皮上的嫩肉剁成鱼茸,搅拌好后做成丸子,剩下的鱼头鱼尾放到锅里熬汤。

    程媛站在灶台前作掌勺,闫波就在一边给她帮忙打下手,一会儿削萝卜皮一会儿切姜丝,做得也算得心应手。

    过了许久,锅里的鱼汤煮得咕咕地直冒泡,翻起白花。金毛犬乖乖在后院里玩耍,闻到厨房里冒出来的香气就窜了进来。晃着大尾巴瞅了瞅正在洗蘑菇的闫波之后,果断走到程媛身后。

    程媛眼睛光顾着盯在锅里了,也没注意身后,回头准备去取汤勺的时候忽然冒出个大毛脑袋,顿时吓了一跳,脚下没站稳,身子就往一边倒下去。

    闫波眼明手快,飞快地将手里的蘑菇往盆里一扔,迅速出手把快要摔倒地上的程媛抱进怀里。

    “媛媛,你没事吧?”闫波低下头问道。

    程媛扬起小脸轻轻晃了晃。

    两人的距离不到一指,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彼此呼出的热气。

    程媛脸一红,低下头小声说:“水开了,可以下鱼丸了。”

    闫波却不想就这么放开她,大着胆子将嘴凑过去,眼看就要亲到程媛的脸颊上,好巧不巧的是林娇娇从县里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口干舌燥奔到厨房找水壶倒水喝,恰好就撞到这一幕,当即就火冒三丈。随手拿起柜子上的擀面棍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去敲闫波,一边敲还一边骂个不停:“你个臭流氓,胆子不小啊!居然跑到程家里来欺负人!”

    闫波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中年妇女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儿,挨了一棍子之后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抬手阻挡。

    在他的左躲右闪之下,林娇娇累得气喘吁吁,扶着墙壁歇息,又不依不饶地指着程媛骂道:“你个蠢货!就这么干让人这么欺负你,你也不敢吱个声!”

    “妈!”程媛的脸几乎红透了,带着哭腔辩解道:“你别这个说菠菜哥哥,他不是流氓!”

    林娇娇狠狠瞪了她一眼,指着闫波嚷道:“光天化日之下敢做这种丑事,不是流氓是什么?

    “妈,他……他……”程媛咬着唇,戳着手指,猛地抬头对林娇娇说道,“我和他正在交往!”

    林娇娇这回彻头彻尾地愣住了,审视的目光落在闫波身上。闫波今天穿了件骷髅头的t恤,一条破洞牛仔裤,和程媛去水库捞螃蟹的时候,弄得浑身湿透脏兮兮的不说还满身腥味,看起来别提多狼狈,再外加上一头闪瞎眼的金色板寸,落在林娇娇眼里就是个纯屌、丝、没出息小混混。朝闫波唾了一口,手指头狠狠地戳在程媛脑门上:“你个死丫头!娘给你介绍博士你嫌弃不要,瞧瞧你自己找的是个什么东西?老娘看啊,他就是个不正经的混混!”

    程媛捂着脑袋,大声喊道:“妈,你误会了!菠菜哥哥不是小混混!”

    闫波低头瞅着自己一身行头,心里纳闷自己哪里不正经了。见未来岳母这么对待自己的女朋友,心里又是替程媛委屈又是心疼,不过林娇娇到底是程媛的亲妈,他也不敢太得罪人家,只好伸手挡在程媛身前,不让林娇娇继续接触到她。

    林娇娇还在那骂骂咧咧的嚷着:“你给老娘说清楚……他不是小混混是甚么?”

    “妈,你真的误会了!菠菜哥哥是大堂姐的同学。”程媛躲在闫波身后,抓住他的手臂,显然十分害怕,身体还在抖个不停。

    “什么?这种小混混居然是程巧那丫头片子的同学?你别被她给骗了吧!我就说她没安好心思,自己找个有本事的男朋友,给你介绍的什么歪瓜裂枣,你还当个宝!老娘平时怎么跟你说的?你看她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单纯老实的得很,其实心思可深了。”程媛平日里在她亲娘心里就没什么地位可言,对她的话林娇娇是半分也不相信,连程巧也跟着躺枪被骂了。

    乖乖听到有人念女主人的名字跑到林娇娇的面前,乌黑的大眼珠无辜地盯着她。林娇娇本来就心烦,平日里也看不惯程巧把只狗当宝,举起手里的擀面棍毫不留情地就狠狠打在乖乖的背上。

    乖乖吃痛,嗷地惨叫一声窜出了厨房,一颠一跛地跑回客厅里陪着老爷子说话的程巧身边,冲她委屈地呜呜叫。

    程巧尚不知道自己已经升级为心机婊,问道:“乖乖,你怎么了?”

    金毛犬蹲下来扭过身体,吃力地用脚去蹭自己的背。

    “他这是挨打了吧?”坐在程巧身边的贺衍看出乖乖状况不对说道,伸手摸了摸乖乖的脑袋,问道:“乖乖刚才去哪了?谁打你了?”

    乖乖冲他嗷嗷了两声,爬起来缓缓的往厨房方向走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起跟在了乖乖身后,随即就目睹了厨房里发生的一切。

    林娇娇本来就在气头上,看到程巧亲自过来眼里的火花几乎喷了出来,指着程巧就骂:“好你个程巧,居然给我引狼入室。巧巧你给我家媛媛介绍的什么不三不四的对象?”

    “不三不四的对象?”程巧一脸不解,随后想到林娇娇可能说的是闫波,便扫了他一眼。

    闫波冲她一阵苦笑。

    程巧哭笑不得地答道:“小婶娘,你是在说闫波吗?他的确是我的大学同学,省城人。毕业后自己开了一家建筑公司,现在接了我们村的装修工程呢。”

    “啥?就他这样的还能是个老板?”林娇娇将信将疑地问道。

    闫波的脸黑成锅盖,心里那个苦啊,早知道今天会见到岳母,自己一定盛装打扮装逼耍帅,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好在事情很快就出现转机。

    程侃和他妈前后脚进的家门,一眼瞅到贺衍停在院子外面的白色的奔驰越野车旁边多了一辆同款的黑色越野车,带着满心好奇地进了堂屋张嘴就问那是谁的车。

    程老爷子告诉孙子是客人的车,人正在厨房里给他姐程媛帮忙。

    程侃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发现她姐还有大堂姐和姐夫他们都在,惊讶地问道:“咦,妈,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又惊喜地嚷道,“我在外面看到一辆和大姐夫的车一模一样的车,就是颜色不同,不知道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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