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李白低笑道:“就那点量,还是果酒,怎么会醉倒我?”

    许萱就瞪着他说:“那你就是在借酒装疯卖傻!”

    李白还是笑:“娘子说是,那便就是罢。”

    李白的笑当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他长得好看,一双好看的眸子笑起来时会直勾勾的盯着你,就算想要生气,也生不起来了罢。

    “不会是出去学了些混账东西罢?”许萱小声嘀咕。

    李白压了上去,一边在许萱颈上细细密密的吻着,一边含糊道:“那娘子便是为夫的老师。”

    许萱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只可惜不再是成亲那日的殷红色,不过蓝色与白色映衬,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

    许萱这次没有睡到很晚,如她所预料,许自正听说昨天李白回来了,一大早便往这边赶了过来。

    彼时李白正半压在许萱身上,一张俊脸埋进许萱的脖颈里,灼热的呼吸打在许萱脖子上,睡得正香。

    朝青本不想在这时候凑上去打扰两位主子,除却新婚那夜,许萱两人很久没有这般亲密的睡在一处了,奈何许自正一早找上门来,总不好让他一直等着。

    许萱浑身酸疼,明明奔劳了好几日的人,居然精力还这么旺盛,要了两次还不够,要不是她后来放下身段哭着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她。

    不过看他睡的这样香,当真是不舍得将他喊醒,只是依照许自正的脾性,等的越久,怒气怕是积累的愈多,到时候恐怕就不容易哄了。

    许萱轻轻推了推他,唤道:“李郎?”

    李白迷迷糊糊的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将许萱抱的更紧了。

    许萱无奈,知道他辛苦,既心疼,又怕他真的得罪许自正,只好柔声哄道:“大人今日来了,你快些起来去见他罢。”

    李白闻言这才睁开眼来,眉宇间俱是疲惫,声音略带沙哑,疑惑道:“岳父?”

    许萱从他怀中挣开来,自己先率先起床,昨晚她也是被折腾了一宿,更何况外间冷,家中没有长辈,平时的话就能多赖一会儿床,李白身上暖烘烘的,虽然还有点不太自在,但抱在一起睡觉确实很舒服。

    “是啊,有一会子了,莫要让他等太久。”

    说完许萱又问一旁服侍的朝青:“大人来时可吃了早膳?”

    朝青正给许萱梳着头,闻言笑道:“奴婢派人问了的,说是一早起来便往这边赶,还未用早膳。”

    许萱忙道:“那快去告诉厨房一声,让人做点大人爱吃的东西,等下正好一起用了。”

    “哎。”朝青应道。

    许萱见她转身准备出去,急忙又喊了一声:“也记得告诉厨子,李郎回来了,平时李郎爱吃的那几样也要记得做上。”

    朝青闻言抿嘴笑了笑,福了福身子,提高音量道:“是,婢子记下了。”说罢,便命一旁的小婢女去了。

    李白揉着头起来,昨夜又喝了点酒,虽不多,但加上后来纵欲,连着几天来奔波,乍一放松,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了。

    “李郎可是头疼?”许萱从镜子里看见李白揉着头,一脸难受的表情,随意插了几支珠钗,便起身回到床前,伸手摸了摸李白的额头。

    昨晚第一次好好表现,李白当然不想娘子觉得自己无用,忙避开道:“无碍,刚才起得猛了,等下便好。”

    体温正常,许萱也放了心,见如夏拿了李白的衣裳过来,便顺手接了过来,打算亲自为李白更衣。

    李白甚为受用,他两手张开,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为他忙前忙后,顿时觉得一颗心要被融化了。

    他忽然想起,记忆里仿佛也有个满怀柔情的女人,为他更衣穿鞋,嘘寒问暖,只是时间过于久远,他连那个女人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说起来,这还是许萱第一次给别人穿衣服,生怕李白等太久,更怕许自正等的不耐烦,可是越是着急,越总是出差错。而李白则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任她为所欲为,一点急色也无。

    终于把衣服穿好,许萱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心想这贤惠果然不是一蹴而就的,对母亲也就更加钦佩了。

    “李郎梳洗梳洗,等下与大人一同用早膳。”许萱心里有着小想法,许自正依照古人之言,向来食不语寝不言,想来吃完饭之后,心里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了吧?

    第19章 若有知音见采(七)

    初阳透过枝丫的缝隙照进府邸,比起前几日,今天格外的暖和。

    早膳摆在前厅,许萱亲自布菜,有意讨好许自正。

    “大人来之前也该知会一声,如此我好吩咐厨房做些大人爱吃的,今天太过匆忙,恐怕味道都不如府里的。”

    许自正轻哼了一声,扫过李白,见他面色红润,笑带春风,看来日子过得很是满意啊。

    清了清嗓子,许自正朝李白问道:“太白啊,听说前几日你特地跑到邻水县帮助那些难民,刘使君对你也是大大的赞赏,看来你与那些只知圣贤书的读书人毕竟不同,多才多艺,倒是我们萱儿的福气了。”

    李白忙道:“父亲过誉了,因事出突然,没来得及亲自告知娘子,太白一直心怀内疚。”

    还算是个明白人,许自正脸色缓和许多,他捋了捋胡须,又道:“突发事件,自然可以理解,况且太白一心为民,我与萱儿也都是支持的,只是那毕竟是危险之事,你现在比不得一起一个人的时候,平时也要多为这个家着想着想。”

    许萱有些尴尬的看了李白一眼,许自正这般反像是她跟父亲告状一般,不料李白也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父亲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日后当加以改正。”说罢,他又对许萱道,“还请娘子监督。”

    许自正哈哈一笑,对李白很是满意,他举了举酒杯:“太白果然甚得我心,将女儿嫁给你,是我许自正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了。”

    李白忙举起酒杯应对:“都是太白的荣幸。”

    许自正点点头,想起一事,又问道:“听说与你一同前往邻水县的,还有胡紫阳的弟子元丹丘?”

    许萱为两人斟酒,李白接过,看了她一眼,才答道:“确实如此,说来也是巧合,那时城外乱成一片,亏得元道长及时出手相帮,否则流民闹入城,万一将瘟疫传染开来,麻烦就更大了。”

    “原来如此。”许自正手抚酒杯,又道,“按说像元道长这样的人,应是难以碰到才是,太白竟然能和元道长以友人相称,可见其对你甚为赞赏啊。既然如此,那他临走之前,可有指点你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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