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结束之后,言裕忙着跟明崇州明夏一起跟离开的客人客套,等差不多了言裕才发现彭海国在大厅里转悠,手上还拿着手机似乎在拨号。

    言裕过去问了才知道言川那小子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

    “这小子怎么不声不响就见不着人了?连带来的女伴都丢下不管了。”

    彭海国旁边跟着眼眶红红还在垂头抹眼泪的小杜。

    言裕扫了小杜一眼,而后让彭海国带着人先回去,“他那么大一个人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等会儿问问门口的保安,要是保安记不住我就去翻翻监控录像。”

    言裕心里想着那小杜怎么还能哭呢,当初明夏哭他就觉得心疼焦躁,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见不得女人哭。

    现在见着小杜抹眼泪,言裕就一个想法,言川又不是出事了她瞎哭个什么劲儿呢,再说了言川平时跟她也没什么交集吧,要不然言川还能不跟他们说?

    就这点交情就能找不着人就哭,果然除了夏夏的其他女人都很麻烦。

    回头明夏问起小杜为什么哭这事儿言裕就把言川不见了的事给说了,末了还说出了自己这个疑惑。

    明夏暧昧的笑了笑,“人家肯定是心里喜欢言川,当初我要不是喜欢你能为了你哭?你看我为我爸哭过吗?”

    言裕动了动唇角,其实很想说当初咱们第一次见面那回你可不就是为了你爸哭么?或者说还有一个去世的祖父。

    可对上明夏那眼神,再想想上次送个生日礼物回忆了一下初次相遇这事儿就让明夏做恶梦都吓哭了,言裕及时的闭住了嘴没说。

    可不说归不说,言裕还不能做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所以果断的将人按过来吻了吻额头转移话题。

    明夏被言裕亲昵的动作一撩就晕乎了,哪还记得住上一个话题自己到底问了啥,一心一意就是想趁机发展发展两人的床上关系。

    “今晚我们一起过好不好?”

    明夏勾住言裕的脖颈不放开,撒着娇撩着眼暧昧的看言裕,无论是眼神还是身体,都向言裕散发出邀请的信息。

    言裕垂眸看着这样的明夏喉结滑动,而后保持正直脸的看向现在还紧闭着的房门,“赶紧换了常服出去吧,再晚一会儿伯父该怀疑我们做了什么事了。另外还要去看看言川到底去哪儿了。”

    明夏不依,十指相扣的牢牢圈着言裕的脖颈就是不松手,“我们不是都订婚了吗?为什么不可以?爸爸也不会说什么的。”

    言裕坚决认为订婚不等于结婚,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反正现在已经定下了,也不急于一时。

    明夏歪头怀疑的瞅言裕,“言裕哥,你不会真的跟别人说的那样不行吧?好多人都说你一脸性冷淡的表情。”

    言裕青筋一蹦,脸都要变黑了,在明夏咯吱窝轻轻一碰,明夏就痒痒得不由自主松了手,言裕抓着明夏的手直接往自己腹下三寸处一按,在明夏吓得“啊呀”惊呼一声往后跳了一步躲开的时候顺势松开了对方的手。

    “你看我行不行?以后别跟焦凤娴厮混了,尽学些坏的回来。”

    明夏就是个纸老虎,撩言裕的时候撩得起劲儿,真要碰上真刀真枪的又瞬间就怂了,毕竟她还从来没摸过男人的那个呢。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刚才那一瞬间的触感,好大一团啊,还硬硬的,比焦凤娴给她介绍的经典小黄片里男主角都还那个......

    明夏想着脸都要烧起明火来了,言裕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对明夏那个满嘴男人的朋友实在有些头疼。

    当然,对言裕来说,现在更关键的不是头痛不头痛的问题,而是如何在最快的时间里让自己的小兄弟赶紧冷静下来。

    第139章 言川

    换好衣服言裕让明夏先出去问问言川的事儿, 明夏摸了那个地方正是红着脸怂得缩脖子的时候,也不敢多想言裕留在更衣室里要做什么, 细细的嗯了一声就拉开门出去了。

    言裕一个人从专门拉了帘子隔成换衣间的小隔间里出来, 双手操着裤兜在房间里转着圈子的默背各种道佛两家心经,想到哪儿就背到哪儿, 没个章法。

    缓了一会儿发现这效率不够啊, 言裕干脆脱了身上的白西装将衬衣纽扣解开三颗,袖口也解开挽到小臂上面一点的位置, 蹬了皮鞋直接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心里继续默背起艰涩拗口的古籍文言文。

    这次效果好很多了, 十分钟后言裕恢复了平静, 起身将去房间里的洗手间冲了个澡换好了常服, 推门出去的时候刚撞上明夏站在门口抬手准备敲门。

    看见言裕头发都还是湿的,眼神都好像被水汽浸湿过,变得比平时柔软了许多, 明夏顿时就后悔没有早一点进去了。

    也不对,之前就不该走!

    摸一摸又有什么, 反正以后都会是她的,明夏自觉还要多努力锻炼,以后能面不改色的在之前那种情况下抓住机会多摸两把。

    言裕不知道明夏心里想什么, 平静下来身体里那股火气之后言裕就没去往这方面想了,转身将擦头的毛巾放回洗手间,言裕拿上自己的外套边往外走边问明夏问到没有。

    “听宴会厅外面的服务生说有看见言川跟一位漂亮的小姐中途离开。”

    言裕点了点头,突然皱眉, “服务生?他认识言川?”

    明夏点头嗯了一声,“对啊,因为言川到的时候她有注意到作为男主角的你跟言川名字很相似,听见交谈声知道你们俩是亲戚,所以多看了几眼。”

    言裕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穿上外套然后摸出手机给言川打电话,之前还关机的号码这次倒是立马就通了,言裕松了口气,突然失踪又莫名其妙的手机关机,言裕还真有点担心。

    “喂,你什么时候走的?直接回去了吗?刚才海国哥还担心呢。”

    “哦那个,我、我临时有点事,今晚不回去了,你帮我跟海国哥说一声。”

    不回家?

    言裕突然觉得今天言川的语气有点奇怪,好像在喘着气?

    “你是在外面跑步吗?确定没事?听酒店的人说你是跟一位小姐一起离开的。”

    “嘶!咳没有的事,我只是刚好跟其他客人同一时间离开酒店而已,我今晚有点事要在外面解决,夜里有点冷,我那是冷得哈气呢,没跑步。”

    言裕总觉得言川是在撒谎,不过应该不是有什么危险,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言裕没再多问,叮嘱了一下早点回去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在给彭海国按电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人既然没事关什么手机?难道之前是刚巧没电了?可现在能开机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让他帮忙给彭海国打电话说他今晚不回家的事?

    言裕皱着眉头退出彭海国的电话号码页面,给言川那边又拨过去,结果那边又关机了。

    或许是临时没电,关机缓了一会儿才勉强开机接到了他的电话。

    至于大街上到处都是公用电话这个事,习惯了十来年后大家都依赖手机电话薄记录电话的言裕倒是很自然的就觉得是言川记不住他跟彭海国的电话号码。

    第二天彭海国中午偷偷给言裕打电话,说言川那小子昨晚肯定是偷偷背着他们出去找小姐开荤破处了,早上回来的时候那一副纵欲过度的春风得意样遮都遮不住。

    言裕沉默的听完彭海国的调侃,心里暗想言川这小子果然长大了,都有这些需求了。

    言裕在这方面对自己严格要求,对别人倒从来没有做过要求,他尊重任何人以任何态度在不影响他人的前提下去对待对方自己的人生。

    结果晚上的时候彭海国又打电话给他说言川这小子估计是被女人玩了,上午是一副思春的荡漾模样时不时的看手机,等中午打了个电话的功夫,言川就失魂落魄的回来了,整个下午都跟丢了魂儿一样,最后在快下班的时候突然跑来问他是不是女人都特别善变又冷血。

    彭海国顿时就知道这小子估计是被大城市里爱玩的那种女人给玩了,十分没有诚意的给了言川一个安慰式拍肩。

    哪怕彭海国再怎么变化,可骨子里那种思想还是没能改变,十分自然的觉得这种事吃亏的还是女人。

    所以觉得言川平白睡了个女人还是不算吃亏的,虽然看情形言川这边刚春心萌动就被人家给甩了。

    言裕是懒得管言川那些个事的,订婚之后明崇州又将他给提溜回了总公司参与年末大忙碌,原本准备好跟明夏一块儿回去老家再办订婚宴的日子只能一再推迟。

    最后推到了腊月二十,言裕这才得了空跟明夏买了飞机票回去。

    跟他们两一起买票的还有彭海国。

    没办法,这时候要开车回去那简直就是找罪受,飞机票都是提前订的头等舱才订到的直飞辰市双流机场的航班。

    到了辰市言裕跟胖子小叔张怀生联系好了,说好到时候借辆车用用。

    虽然老家那公路有车也开不了,可不得不承认,出了白鹤镇或者龙凤镇,自己有辆车是十分有必要的,逢年过节的要想去坐客车,那真就要有被挤得双脚离地的觉悟。

    言裕自己无所谓,可他肯定是舍不得明夏受这份罪的。

    原本今年是言川留在坤市继续守家的,彭海国跟言裕回老家,结果临到要出发的前一天,彭海国跟言川换了一下,言川要赶回去了。

    彭海国跟言川一块去办理手续,言川直接顶了彭海国退的那张票。

    言川这次也是气得肺痛,因为他接到言五湖的电话,说是他哥言峰把家里的二十来万存款给偷得只剩下三万了!

    这些存款里面有十三万是言川给他爸的,另外七万是言五湖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才攒下来的。

    言五湖发现之后追问他拿那么多钱干什么去了,言峰一开始还不敢说,后来见言五湖这次是真要下定决心打死他,被打得一点都不怕的言峰这才怕了,在刘桂花嚎哭着跪求他赶紧说出来的时候终于说了。

    原来他之前在手机上认识了一个叫芊芊的女孩儿,两个人聊得很高兴,加了球球号继续聊,算是网恋了。

    一开始言峰就是从言五湖那里偷摸个一百两百的给那芊芊充话费买球球会员球球形象装扮之类的,后来就渐渐的发展成买了东西寄过去,什么衣服鞋子包包零食之类的,到更后面直接发展成寄钱过去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

    就言峰自己说的,刚开始也没打算白白就把这么多钱给对方,毕竟这还没摸个小手呢就花了这么多钱,可是芊芊哄着他说要来找他,让他寄钱买机票。

    言峰在芊芊面前一贯是冒充家里有钱得很,一听这个当然二话不说就给寄了一万块钱过去,至于为什么是一万块钱?

    因为芊芊说她在国外留学,想要偷偷飞过来见言峰的话就要多转几趟航班避开家里人。

    言峰自己都还没坐过飞机呢,想着飞机要飞那么高,还要越过大半个地球,飞机票贵一点也是正常的。

    想着过几天就能摸着漂亮女孩的小手什么直接上床,言峰心里美滋滋,那几天都心情特好。

    结果等了几天没等来发过照片给他的那位漂亮“女朋友”,言峰等来的却是芊芊哭诉说转机的时候出了茬子,现在在xx国走不了,没钱了又不敢打电话找家里人要,只能找他了。

    哎哟球球号上那一顿撒娇哭诉让言峰心疼得不行,还有一种称为“女朋友”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的满足感。

    说起来言峰也是悲剧,小的时候被拿来跟言裕比较,长大了又被拿来跟言川比较,现在出门人家见到他就是问他,听说你弟弟在坤市开公司当老板了?一年能挣好几十万?

    听说听说,听你妈个大腿子的说啊!

    言峰每次被问都跟被人戳着脸皮子说没出息一样,渐渐的都不爱出门了,等到搬到江泽市里了,言峰又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要被言华那小娘皮的陷害。

    加上那时候又跟“女朋友”打得火热,言峰干脆就连吃饭都不跟言五湖他们一张桌了,就留在出租房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坐在闹腾着让刘桂花买的电脑前玩玩游戏,再跟“女朋友”说点黄腔通着电话偷偷撸一发,黏黏糊糊联络联络感情。

    言峰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位软萌可爱的小女朋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意外,不是转错航班了就是被黑心司机坑光了身上的钱,要不然就是被偷了被抢了,前前后后就从言峰这里套了十几万过去。

    等言峰察觉不对劲的时候质问又一次出意外来要钱的“女朋友”,对方二话不说就把下了球球号,离线了。

    言峰连忙给那边打电话,结果直接显示电话关机中。

    于是言峰终于发觉自己被骗了,这时候言峰回头掰着手指头一算前前后后寄过去的钱,一合计居然有十七万,顿时就给吓懵了。

    这时候言峰可不敢告诉言五湖他们,被骗了心痛得要死也只能自己憋着。

    可这不是要过年了么,言五湖打开抽屉准备将散开存放的这些存折都给清理一下该存定期的存定期,该留下来明年扩张火锅店的就留下来存活期。

    结果这时候言五湖才发现,除了一个三万块钱的折子还有钱,其他的全都被人给取光了!

    言五湖顿时就跟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似的差点晕倒过去,之后发现是言峰干的就很容易了,毕竟言峰还真没有伪装的那份能耐。

    “这种事当然应该第一时间报警处理,大伯他们报警了没有?”

    言裕对于言峰干出的这个事也是无语,同时又觉得自己大伯娶了刘桂花那样的女人再生了个言峰那样的儿子也是十分让人同情的。

    当然,好歹刘桂花还给言五湖生了个言川,言裕觉得言五湖娶了刘桂花倒霉并不是因为她生的言峰,而是这件事明摆着密码跟抽屉钥匙都是刘桂花那里出的问题。

    显然言川也这么觉得,气得憋得慌,都忍不住念叨起自己的亲妈了,“我爸就把密码告诉了我妈,钥匙也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从皮带上取下来塞到枕头底下,也不知道我妈这是想的什么。”

    至于为什么言裕跟言川都不怀疑是言峰自己搞到的密码跟钥匙?

    不是埋汰言峰,他还真没那本事,听说今年蹲家里又给长了七八十斤的肉,如今也是个二百多斤的胖子了,走路想要没声儿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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