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好香。”

    “别——”她机警地预感到危险。

    可是来不及了。

    湿热的舌尖, 舔过她的脖子, 衣领的纽子也被松开,露出雪白的中衣,他伸手一拉, 立刻露出一大半领口,拨过重叠的纱衣, 露出她瓷白的肌肤, 和两根细伶,宛若美玉的锁骨。舌尖舔舐着锁骨,轻轻咬着,舔着, 锁骨受了刺激,一会儿成了深深碗形,一会儿又成了一字型,颤颤的,令人爱不释手。

    锁骨还有一部分被刺绣肚兜遮住,同时被遮住的,还有锁骨下方的迷人起伏。桃花色肚兜可爱幽香,紧紧贴着肌肤,细细的带子绕颈打结,越是看不到,就越是心痒难耐。

    夏侯乾情至浓时,再用力一拉,致使杜月芷上衣半落,露出整个肚兜来。

    肚兜又滑又软,裹着冰清玉洁的她,不是肌肤,胜似肌肤。

    他的大掌覆在左边圆圆的起伏上,用力揉捏,而火热的唇,则留在右边,对着那藏着的小白兔发起攻击,又亲又舔,很快,那一处渐渐濡湿,而正中的地方,凸出一枚又圆又硬的小珠子,肉乎乎的,可怜又美好。

    “小可怜。”夏侯乾爱怜地喃语,接着毫不客气叼住,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即便是隔着肚兜,那么敏感柔软的地方被咬,也着实让人大受刺激。

    杜月芷不住地抽气,小声求他。双手被他攥着,挣扎不得,在他强猛的攻势下,浑身软绵绵的。男人见她受不住,便暂缓攻势,捏过她的下巴,趁着她呼痛之际,又软又滑的舌头滑入她的口中,攻城掠地,缠缠绵绵,忽急忽缓,压迫她,控制她,让她既快乐又痛苦,挣扎不出。

    她“呜”地一声,鼻息里全是他身上的檀木香,小舌被他裹夾着玩弄,银色的液体丝线般交缠在两人深吻空隙。她快要窒息了,麻麻晕晕的感觉袭击着她的全身,令她不得逃离,也逃离不得。男人吞咽她的喘息,她的甜蜜,吸吮她的舌尖,咬噬她的唇瓣。似野兽,又似温柔,一步步将她逼到□□的悬崖之顶。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怀里的小人这么甜美,这么可爱,这么迷人,无知无觉坐在他怀里,散发着致命的香气,还有那双迷茫的眼睛,软软的眼神宛若迷路的小鹿,让人恨不得将她就地□□。甜果子一般的她,轻易让他疼到发疯,那火烫的坚硬早就不行了。

    挣扎间,肚兜里的热气挟着香气隐隐溢出,他再也忍不得了,大手攥住那两根细细的带子,就要拧断。

    “不行,不行的——”杜月芷护住自己可怜的肚兜,残留最后一丝神智,不让他得逞。

    他又怕弄伤她,可是又疼得厉害,只得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房里有一只大桌子,摆放了许多颜料,画笔和画,他袖子一挥,将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再将杜月芷仰面放在上面,撩起下摆。杜月芷隐隐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可她真的无力阻止——光是亲吻,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此时,她深刻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不管平时怎么翩翩君子,在这个事情上,他从来不妥协,不忍让,也不理会她的求饶,白日宣银也好,兽性大发也罢,他不在乎,只一味折腾她,欺负她……

    她进宫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欺负她的……

    “专心!”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瓣。

    杜月芷好委屈,迷迷糊糊中,只知道他在做羞人的事,她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是攥住桌布,拼命催眠自己。

    一直到最后,她腿都抬酸了,轻轻发出呻银,他才稍微有所收敛。

    事毕,夏侯乾抱她下来,见她气弱面白,双目微微闭着,靠在他胸膛上歇息。夏侯乾心疼地帮她整理好衣服,又用净水为她擦拭清爽,最后,将她歪斜的金钗玉饰扶正,喂她喝早就准备好的奶羹。

    杜月芷慢慢恢复过来,睁眼一看,满屋狼藉。画画用的东西被他扫落在地,泼的泼,洒的洒,画纸散落,凌乱至极。不用她开口,只单单用眼神一扫,夏侯乾就懂了她的意思。

    “放心,我自会打理,你先休息一会儿。”他拿了大迎枕,让她靠着。

    芷儿什么都好,就是力气稍显不足,大约是体质的缘故,需要好好保养。夏侯乾的脑中,瞬间闪过数十种供杜月芷调养的法子。

    杜月芷的脑中,也闪过许多想法,只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夏侯乾感觉到了。如今杜月芷眼光微微一闪,他便大抵能看出不同,分辨出她的意图。

    “芷儿,你才答应过我,再也不会对我隐瞒所有的事。有什么,直说无妨。”

    杜月芷道:“前些日子,我与殿下心意相通,曾允诺殿下,要将我的秘密告诉给殿下。我今日进宫来,一为菱妃娘娘,二为你。但我不知道,现在你可想听?若是想听,我……我便要告诉你。因我答应了你,答应了便要做到,不然会感觉很困扰。”

    夏侯乾笑道:“芷儿竟会被这些事困扰。我的确好奇,只不过,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他意有所指!

    杜月芷的脸上顿时飞起两团红晕:“你!你若是不想听,我走就是!”

    夏侯乾连忙抱住她,轻笑道::“不过是开玩笑,怎么就恼了?既然你还有力气,那我就洗耳恭听。”

    他洗耳恭听,杜月芷就不好说什么了。她坐直身体,脸色慢慢凝重,一五一十,将盘踞在自己心间多年的秘密道了出来。

    她说得时候,夏侯乾认真听着。

    芷儿所告诉的,与影卫探查回来的东西八酒不离十,只是多了许多细节,填补了之间有疑问的地方。夏侯乾将这些细节一一对照,有不完整的,等芷儿说完,才开口询问。

    只有了解的越多,才能更好帮到芷儿,以及洛河公主。

    他问的问题,大多很关键,再根据他的态度,杜月芷便怀疑起来:“你是不是查过我?”

    夏侯乾唇边含笑:“这重要么?”

    他一定查过她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就知道了这些!杜月芷本来怀着凝重的心情告诉他自己的秘密,可现在,却觉得多此一举!这个有城府的男人,早就派人查过她,如果找对了人,把她查个底儿清,根本不成问题。

    亏她还纠结许久,想着怎么说才不会吓到他。

    之前他做过分的事时,杜月芷没有生气,现在反而有种被耍的感觉!她真的很生气,气死了,气到拿水灵灵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他!

    夏侯乾大笑,将她整个抱住:“芷儿,你怎么这样可爱!”好想把她藏起来,免得被别人看到,要跟他抢。

    ……

    十三皇子夏侯慈回到宫殿内,看到夏侯乾和杜月芷正坐在厅堂里喝茶,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刚刚出去的时候,不都还在画画么?他喜欢画画,走到刚才画画的房间。嗯,貌似都很正常,不过有一点点奇怪,哪里奇怪呢——他看到自己画的画少了很多张,留下来的,不是沾了颜料,就是被水打湿了……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几番问宫女,都说不知道,那罪魁祸首一定没谁了——夏侯慈紧紧盯着谈笑的两个人。

    这一盯,被夏侯乾察觉。哥哥坑弟弟,坑的有了经验,所以轻易拿了弟弟,推说不小心弄翻了花瓶,洒了一桌子水,就挑挑拣拣,把弄脏的画扔掉了。

    “十三弟画技不错,可以再画,说不定会画的更好。” 一向不怎么夸他的九哥,今日破天荒地夸了他一次,夏侯慈既高兴又怀疑,转头对杜月芷道:“月芷姐姐,九哥夸我画技不错,你觉得呢?”

    杜月芷看了看那晾在门口的画,上面是一只据说是老虎的小狗,额头上画着王字,憨态可掬,一边是夏侯慈信任的目光,一边是罪证,她不由得心虚地低下头,昧着良心道:“呃,不错,不错,很是不错……”

    夏侯慈兴奋地叫了一声,转身又跑到画画的房间,只听一阵噼里啪啦,该是又画了起来。

    杜月芷不禁扶额,看了眼罪魁祸首夏侯乾,夏侯乾一本正经喝茶,只是那笑意再也掩不住。

    唉——罪过罪过。

    杜月芷起身,要将画收进来,免得看了愧疚。

    微风吹过,那小狗——小老虎竟掉落在地上,杜月芷俯身去拾。

    悦耳的铃声传音如风,一双带着铃铛的小手拾起画纸,小手肉乎乎的,雪白如藕段。

    杜月芷一愣,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穿得异常华贵,雪□□嫩,玲珑可爱,小手攥着那张画纸,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一个宫女急急走来,边走边道:“杜小姐,娘娘让您暂且在这里坐着,不要到正殿……”

    第162章 痴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显著进展

    小女孩穿着粉色的小纱衣, 整整齐齐,乌黑的头发扎成了两颗丸子, 秀艳的凤凰毛绕底而环, 绒毛细细,额心垂着水滴般的翠玉, 眉目清秀, 小嘴巴犹如春樱, 粉雕玉琢的小脸鼓起来,肉嘟嘟的, 不过眉头微蹙, 显出几分不耐烦的模样。杜月芷注意到她戴着金圈璎珞, 胸前有佛绣,腰间还垂着一块琅琊玉。琅琊玉多数是赐给皇子和忠臣的, 这小女孩随随便便挂着, 莫非是……

    “杜氏月芷,参见公主殿下。”杜月芷柔柔行了个礼。

    这宫里唯一能拥有琅琊玉的,除了皇子们, 便只有养在深宫尚且年幼,深受怀帝宠爱, 最小的五公主夏侯笎了。

    看这个小女孩的气势, 再看她的琅琊玉,杜月芷觉得□□不离十,就是夏侯笎。

    小公主好奇地看着杜月芷,眼睛犹如点漆, 又大又黑,一手抓着画纸,一手指着她的脸,脆生生道:“你是谁?”

    这时,一个宫女急急走了过来,边走边道:“杜小姐,殿下和丽妃娘娘突然造访,娘娘让您就在后殿呆着,不要乱走动呢……”

    那宫女还未说完,忽然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夏侯笎,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脸色血色退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参,参见五公主……”

    夏侯笎看看宫女,再看看杜月芷道:“你在躲我的父皇和母妃么?看你这模样,该不是菱妃用来蛊惑我父皇的妖女吧?也难怪你要避开,也对,你若是遇到我母妃,只怕连皮都要给你扒了,哪里还容得了你去争宠,看你画的这是什么烂东西……”

    她扬了扬手中的画纸。

    杜月芷一阵哑口无言。好端端的一个小公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她先半蹲下来,与公主平视,再以最柔和的声音道:“公主殿下误会了,我是御林军参领杜怀胤的妹妹,因为知晓些医术,今日特意来看十三殿下的眼睛,并不是公主殿下口中所说的妖女。”

    “哼。”小公主不听,将手里的画揉成一团,扔的老远,冷笑道:“狡辩,走着瞧!”

    说完就跑了。

    杜月芷无奈地捡起画,让那宫女回去,告诉菱妃自己知道了。她拿着画走进房间,跟夏侯乾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夏侯乾眉毛一皱:“父皇鲜少来这里,怎么今日有空来,还带着丽妃?”

    杜月芷忽而想到了什么,道:“前几日老太君收到丽妃给我的帖子,我没接,让老太君拒了,刚才我仔细回想了下,丽妃娘娘与菱妃娘娘约的都是同一天……”

    “有这事?”

    “嗯。”

    “丽妃定是得知你赴了母妃的约,又不好翻脸,便设法找了父皇来,再当面与你对峙。只怕小公主就是用来引战的幌子,马上就要有人来请你了。”

    “既来之,则安之。”杜月芷不置可否。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请杜月芷去前殿。夏侯乾担心杜月芷应付不来,便与她一同前去。到了前殿,只见夏侯笎卧在怀帝怀中,怀帝下首两侧分别坐着两位娘娘,一个冷静应对,一个闲适喝茶,暗潮涌动。

    杜月芷眼中无他,规规矩矩行了礼。

    夏侯笎看到杜月芷进来,幽黑发亮的大眼睛忽闪,提醒怀帝道:“父皇,你看,就是她欺负了芫儿!拧芫儿的胳膊,还辱骂芫儿!”伸出藕段般雪白的胳膊,果然有几处被拧的红红的,看着好不可怜。

    怀帝昏昏沉沉撩起眼皮,见到杜月芷,不由得一怔。

    杜月芷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变,两道乌黑飞扬的眉毛翩翩欲飞,俏鼻温润,嘴唇一点红,不卑不亢,不急不缓,立在那里等待着他说话。殿前不多言,不失仪。

    看着她垂首的姿势,太像了,宛若同一个人……不,不像,如果是她,稍微多拜一会儿,早就不耐烦地自行解脱,而不是这般顺从听话地立在大殿上,受着他无礼的凝视。

    怀帝陷入沉思,久久不出声,直到丽妃着急,示意夏侯笎。夏侯笎撒娇卖痴,仗着怀帝的宠爱,大加指责杜月芷无礼:“父皇,你一定要为芫儿做主!”

    夏侯乾冷声道:“芫儿,不许胡闹,杜小姐是来宫中做客的,并没有何处冒犯你。是你小孩子家家受不得委屈,误会杜小姐罢了。”

    夏侯笎哼了一声,蛮横道:“九皇兄,你又没有亲眼所见,怎能证明我误会了她?是你自己一心维护这个杜小姐,才来说我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吧!”说着,又含泪不满道:“母妃!九皇兄也欺辱我!”

    丽妃连忙安抚女儿,没有当面指责夏侯,只是质问着菱妃。菱妃维护儿子和杜月芷,面上虽柔软温和,话里暗藏锋机,一样也没落了下风。她知道丽妃不过是借机生事罢了,杜月芷拒绝丽妃,也就断了与五皇子联姻的可能。对丽妃而言,不是同盟,就是敌人,宁可谁也得不到,也不能让这么大的隐患成为自己的威胁。

    丽妃故意劝着怀帝到这里来,也是想要借着小公主的手,使龙颜大怒,将“得罪”小公主的杜月芷惩诫一番,或是打板子,或是永不准进宫,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庶女知道,得罪她丽妃的下场!

    可是事与愿违,怀帝只是盯着杜月芷,并不曾发落她。

    丽妃心里觉得奇怪,看看杜月芷,再看看怀帝,再看看站在杜月芷身侧,冷冰冰的夏侯乾,她忽而下了一味重药,语调高高的:“杜小姐模样生的这般好,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心之悦兮,怜惜佳人吧?菱妃,难怪你藏着这样的妙人,怕是早有打算吧。我看这宫里,马上就要办喜事了呢!”

    她这番话一说,菱妃有些慌乱,勉强笑道:“这,言之尚早。”

    怀帝缓缓道:“喜事?”

    “是呀,陛下,难道您不觉得,这位杜小姐容貌品格俱为上乘,颇有仙姿,寻常人也配不上她吧,唯有……”她含笑停住,饱含深意,意有所指。

    怀帝见她停下不说,倒是戳动了心事,手里的扇子一下接一下拍在明黄色的龙袍上。他的目光冷冽沉重,令杜月芷略感不舒服,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夏侯乾。

    丽妃说话暧昧不清,倘若细细想去,竟有要为怀帝纳妃的意味。怀帝身为至尊天子,哪怕年事已高,但凡降旨,这世间的女子除非身死,否则绝无逃避入宫的可能。杜月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丽妃居然会打这样的主意,将这一潭池水搅得更加浑浊,她身处其间,这番是洗也洗不清了。

    就在她六神无主之际,夏侯乾面色凝重,径直走上前,故意站在杜月芷前面,挡住她道:“父皇,既然丽妃娘娘挑明了,儿臣也不敢欺君,儿臣确实对杜小姐心之悦兮已久。今日儿臣斗胆向父皇请旨,请父皇念在儿臣一片痴心,将杜氏月芷嫁与儿臣为妃!”

    他言语铮铮,振聋发聩,令在场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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