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像现在一样,只不过是自己的心境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了改变,而其他的事情是完全不会随着自己而有任何的改变的。

    依旧是夜夜笙歌,此时的白府不再是像从前一眼安静静谧的像是一个老翁一样有着它该有的韵律,整天都是乌烟瘴气的样子,可是每日只能看到人数有增无减,下人也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什么,似乎这个地方不真实到叫安宁以为外界的生灵涂炭只是所谓的骗局。

    那场景安宁是见到过的,满是拥挤的人潮,难民们穿着的衣服都不足以将身体完全包裹起来,在这个视贞操高于一切的地方,似乎大家为了活命已经是丢掉了最为基本的尊严。到底是怎样的天劫才能够将安宁所生活的地方变成如此地狱。

    虽然只是听那些整日醉酒笙歌的达官贵族闲聊,但是多少安宁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尤其是在亲眼看到那副惨景之后,似乎才能够体会到来自白府这份安逸的来之不易。所以安宁不愿意回到那里,即便是死,也是要毫无痛苦的死在道士手下,至少只是会痛苦一次。

    那样的折磨之下,或许安宁根本就是。

    下午的时光本来应该是十分的平静,如今也是被那些所谓的尊贵客人所打乱,安宁根本就是没有闲暇时间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只能是在脸上勉强一丝假笑来应对白威宁所有的客人。

    体型臃肿的男人不怀好意的将安宁搂入怀中,坐在男人的中间,安宁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来自男人的一个一直都挺立着,心里十万个不情不愿可是又能够怎样?安宁笑靥如花,将男人递到嘴边的一杯烈酒一饮而下,引得周围一片喝彩。

    有些跟随着男人的女人也是眼神迷离,在酒醉金迷之中,已经是忘记了自己到底来到这里有着怎样的目的,而那些人又都是何人,身上的衣服也是掉落一半下来,有些是被别人硬生生的揪来的。

    不过这也没有一点关系,女子本来就长得很是漂亮,的身材在酒撒上来之后便是变得稍微透明了一些,此时此刻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呗一个什么毫不认识的男人拦腰抱起,可是女子却是醉的根本没有一点意识,只能是一点都没有反抗的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重量落在男人身上。

    朝着后面隐秘的房间走去,渐行渐远的影子叫安宁瞬间有些走神。

    根本十不需要男人来灌自己的,安宁自己一个人抄起酒杯,一杯一杯的下了肚子,不仅是没有醉倒在地,反而是越来越清醒,身后的男人已经是将自己油腻腻的双手隔着衣服伸进了安宁的身体里面,眼前的一切叫安宁很是反感。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是在开怀大笑,如此的生活怎能叫人不感觉到酣畅淋漓,只是这一张张笑脸之下有多少无奈安宁并不知道,只是自己却是从来都不会揣测人心。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一天在日落时分已经是进入了倒计时,但是对于安宁来说,这只是另外一个开始的征兆,一切并没有结束,新的一天到来时分,一切都是会重新开始。

    空气带来一些浓雾,在半醒半睡之间,白昼已经是带着新的一天的希望悄然而至,天边那一抹光亮还是没有升起来,这样的朦胧美感却是叫人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美好。

    这雾气给干燥的空气之中带来些许湿润,久旱逢甘露,老话总是最有道理的,希望虽然并不在每个人的心中,但是至少是看到了一点生的痕迹,这样笼罩着天地万物,叫人感觉到很是神秘莫测。

    白府最深处的一个隔绝开来的院落,周围全部都是铜铸的雕像,精致的神兽面庞很是显赫,叫人望而生畏,只是其他的看着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还是要比其他辉煌的建筑更加逊色一些。

    院落并不算很大,在周围都是一片竹林,看着深不可测,背后就是一座并不算很高的山峰,但是却显现出来一种磅礴的气势。房间外面有着十人作为看守,似乎眼睛永远都是不会眨一下似得。

    里面并没有一个人,在那些看着很是古朴的家具上面,一切都是简单朴素,但是隔着一个屏风后边的一堵墙上,却是很叫人意外的从中间通了一个,隔着可以看到里面的光亮。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面,似乎这一切就显得有些害怕了。

    那是一个狭长悠远的小道,小道尽头的那一边连着背后的山峰最中心位置,看着很是简单普通的小屋却是不想内藏不少玄机。白威宁此时正是在最尽头连接着的另外一间房间里面,手里的一把匕首已经是被自己打磨的很是光滑,似乎都看不到从前的影子,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虽然看着是可以折射出一道光芒,但是匕首却不是十分风锋利,甚至连一块布都无法割破。

    但即便是如此,白威宁却始终都是十分珍惜,每日都是放在手中不停的摩挲着,这光芒也正是在匕首上面留下的无尽岁月痕迹。

    白天逐渐取代了黑暗,新的一天在日光普照大地之后宣告了光明的到来,在这间房间里面,窗户也是紧闭着,似乎很是忌讳有外面的空气进来一样,满是尘埃飘落在桃木做的家具上面,更加显现出一种年代的历史感。

    透过缝隙看到的里面应有尽有,但是相比较起来白府来说,还是稍微差上那么一点,良久,白威宁才是从山洞那一头走回来,将自己的匕首重新放回到宝盒之中,胡须已经是密布整个脸颊,似乎一直以来都很是整洁,要求严苛的白威宁现如今看着有一丝苍老的感觉。

    “该是到时间的时候了”口中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周围的空气之后原本安静的灰尘被卷着弥漫了整间屋子,只是这一切对于白威宁来说,却是没有一点影响,青筋暴起的手上带着一点苍老的痕迹,微微凸起的骨头在随着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不停的波动着,头发已经是有些花白,这样看着一点都没有从前精神抖擞的模样。

    “启禀老爷”外面走进来的并不是道士,而是一个看着更加苍老的老人年龄至少是有近百,只是身材矫健,一点都没有那个年龄该有的样子,说话声音苍劲有力,在走进来的时候明显是有一丝恍惚和犹豫,一下子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像是被封住了穴位一样。

    “怎么?”

    “令狐慕求见老爷是否要”

    “今谁都不见。”转过头来,那个老人已经是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似乎眼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声音发出来的时候依旧是如此的雄浑壮阔,对着白威宁却是无限的和善。

    老人跪在地上,已经是接收到来自白威宁的回复,正欲站起来离去的时候,却是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朝着自己不断地施加压力,那种感觉像是要马上把老人彻底吸进去一样。

    可是却不敢动一下,眼看着自己的一个手臂已经是完全的萎缩塌陷下去,老人抑制不住的痛苦和折磨此时才是轻哼了一声。

    “老老爷”

    一直到整个手臂都萎缩到看不到之后,白威宁才是渐渐的收起了自己的手,像是变另一个人一样,重新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甚至看着都是要更加的年轻一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或许谁都不会相信竟然世间会有如此邪术可以让人在一瞬间吸走他人阳气之后重换容颜。

    老人疼痛难忍,但只要是死不了就是无妨,谁能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什么奇迹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呢?

    “你下去吧,带着无言领赏。”

    几个道士将老人拖下去,大门又紧紧的关上。

    第三百一十章自寻死路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老人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运在自己的身上,从地狱一般的地方逃出来之后,被人拖着走在外面的空气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新自然,酣畅淋漓。虽然失掉的那一个胳膊已经是变成了一个无用之物,但是只要活着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道士面目表情,像是铠甲一样的脸庞上面冰冷却又没有带着一点感情,只是一个人就将老人拎了起来,一直到很远的地方都是如此。

    “白老爷可是没有功夫,现如今却愿意见小生了吗?”身后百威宁身边簇拥着几个道士,但是却不知为何混入了其他人,此人便是令狐慕。

    与此同时,道士才是发现了诡谲,想要出手的同时看到令狐慕都已经是用手遏制住了白威宁。能够越过这样多的道士就直接近了白威宁的身体,只怕是当今五界之中并没有几个人,况且道士都是法力高强,深不可测,这样的功力看着,或许令狐慕这些天是一定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此厉害。

    心里略有些震惊,但还是面色沉稳,丝毫都不改色,虽然现如今是身处下风,但是看着情势是丝毫都没有看出来。

    从嘴角飘出一声冷哼,白威宁斜眼看着令狐慕,虽然是被道士已经控制住,随时随刻都能至令狐慕于死地,但是对于令狐慕来说,本来是希望渺茫的事情但是却要以身试险,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合理的事情。

    “且慢……”白威宁朝着道士幽幽的说着,自己还从来都没有受到过任何人的威胁,也是向来都不喜欢被人威胁,眉毛微挑,看着令狐慕并没有任何的凡应,白威宁才心里的疑惑更加加深了几分。

    在白威宁身边做事如此之久,令狐慕的脾性自己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或者是十拿九稳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有如此大胆的作为,况且……况且白威宁已经是决定要除掉令狐慕以后快了。

    关于擎苍的事情令狐慕非但是没有找出来,而且还谎报了许多事情出来,白威宁并不是傻瓜,而且对于擎苍的了解要比令狐慕更加多,所以只是三言两语白威宁就拆穿了令狐慕的谎言。

    自己的计划即将就达成,对于知道一些真相的令狐慕来说,似乎最好的去路就是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而且白威宁的确是也如此做了,只是不知道其中出了多少意外,所以才是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怎么,白老爷也是感觉到有些意外吗?如果不是小生侥幸逃脱,或许今日恐怕就会是变成小生的祭日了。”

    如此说话并不假,虽然令狐慕说着很是轻松放样子,似乎是在和一个许久未见的旧友叙旧一样,但是如今却是目露凶光,只怕是一个不注意的话,就是要动起手来搞一个两败俱伤。

    白威宁也不能保证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所以只是眼神示意着身边的道士,默认了令狐慕的一切行为,只是等待着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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