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秦岳终是俯身吻上身下人娇艳的红唇。既然是迟早要做的事,那便提前一些也无妨,顶多,多废些功夫来哄这天真的傻姑娘罢了。

    这一夜,新房烛火摇曳,守在门外的采薇听着里面的动静十分脸红。里面除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外,还夹杂着冷世欢求饶的声音:“秦岳,我疼...”

    冷世欢那低低啜泣不怎么间断,采薇听了许久,便红着脸走开了,想着备着热水,里面叫水了便送进去,故而便离开了。

    第二日秦岳睁眼之时,冷世欢尚在酣睡,眉头皱的紧紧的。搂着冷世欢的手紧了紧,这才想起两人皆是□□。

    昨夜冷世欢哭着求饶的模样,秦岳记忆犹新,虽怜惜她,却也止不住便要笑出来。他的傻姑娘啊,在宫里呆了那么些年不说,还爬上了明夫人的位置,却不想昨夜竟是能给他那样的惊喜。

    正因如此,欺负她便欺负的越狠了些。想到这儿,又是心满意足在冷世欢唇上印上一吻。而后轻手轻脚起身前去沐浴梳洗,一番收拾完毕,冷世欢也不见醒,今日的秦岳只想陪着自己娇妻,故而便坐在床边,望着床上熟睡之人傻笑。

    冷世欢睁开眼之时,秦岳正好出去传早饭,不曾在新房里。忍着浑身疼痛爬起身,强迫自己不去看胸前那些暧昧吻痕,一手抓着被子遮住身子,一手摸摸索索在凌乱不堪的床上找到衣裳,胡乱穿上后,便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一只脚刚迈出去,秦岳便端着粥便进来了:“醒了,来吃些粥再睡罢。”

    冷世欢看他的目光很冷到了极致,一丝温度都没有:

    “不是说好做假夫妻的么,秦岳,你是不是从来就在对我说谎,所有一切都在你算计中的罢。如今得偿所愿了,我也不过和你那些莺莺燕燕没什么两样,失望么?”

    冷世欢嘴唇还略微有些红肿,脖子上那些醒目的吻痕在头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妩媚。对此,秦岳只觉自己体内的火又被点燃了。

    搁下粥上前,揽着她的肩,咽了咽口水道:

    “阿欢对不住,昨夜是我情不自禁才冒犯你。那时你我都喝多了,糊里糊涂的也就这样了。这事虽是意外却也着实是发生了,你放心,今后我会待你好的。”

    冷世欢一把推开他,眼中怒火熊熊燃烧,被欺骗与玩弄后的耻辱如何也挥之不去:

    “我在宫里喝醉过的次数少么,却单单在你秦相爷跟前便犯了糊涂!昨晚那...那些下三滥的药我在宫里见过不少,却不想有朝一日你却将它总在我身上来。

    秦岳,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打一开始便对我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明知我这人素来吃软不吃硬,便想出这么一出假成亲来忽悠我答应这件事!”

    秦岳若是想要骗她,定是能忽悠过去的,可真正得到过她冷世欢的男人只有自己一个。是以,那些攻略她芳心的方法自是要换的,故而便道:

    “阿欢,我若不是如此说了,你会答应嫁给我么?除了骗你说他日会还你自由之外,所有说的话都是真的。阿欢,我只是太在乎你了而已,你能理解我的对么?”

    说着,又轻轻揽过冷世欢,对着那嫣红朱唇便吻下去,却是叫冷世欢侧过头,那吻便落在她脸颊上了。

    “无耻!拿来你的脏手,别碰我!秦岳,你当是明白我性子的,从今往后,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昨晚,我便权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你也莫想以此要挟我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对于她反应这般激烈,秦岳也是不明白的,虽知道她会恼,却不曾想她会恼到这样的地步:

    “阿欢,没能等到你心甘情愿是我的不是。可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今后...”

    对于秦岳的解释,冷世欢不想听,此时除却愤怒,还有许多心乱如麻:

    “你不走是么?你不走,我走!”

    说罢,挣扎着起身,本想潇洒推门而出,却不想刚刚下床便因双腿使不上力而跌倒在地。

    至此,秦岳终是无可奈何低了头:“你好生歇息,我出去,我走。晚间,我再过来看你。”

    出去前,还不忘强行将冷世欢抱到床上,看了看凌乱不堪的床上白绸上的斑斑绽放的红梅,又命人备了水与她,方轻叹一声离开。索性人都是自己的了,再耐着性子哄一哄,总归是能叫她听话的。

    待秦岳走后,冷世欢将脸深深埋在膝盖间,整个人一团蜷缩在床上,许久之后,寂静无声的屋里传来一声:“无耻!流氓!”

    一番收拾之后,随意用了些东西便趴在小榻上,气呼呼的嚷着要见楚之。

    今日的秦岳似是很好说话,她要什么便应什么,楚之很快便到了冷世欢的屋子里。见着冷世欢,倒是很欢喜与冷世欢玩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

    “娘,我想跟秦止他们玩,我们出去找他们玩好不好?”

    小小年纪,到底也是贪玩的,冷世欢见他眼里的向往不似假的,故而便道:“秦止是谁?我们楚之的朋友么?”

    说话间拿着个九连环与楚之玩,楚之却不大感兴趣,只道:“秦止就是相父的儿子啊,娘,为什么秦止可以叫相父爹,我却只能叫相父?相父不是说过,我与秦止是一样的么,那为什么相父不让我叫他爹?”

    秦岳有孩子这事儿,更叫冷世欢气恼,明明他孩子都这般大了,还偏要做出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模样。

    这些事不宜让楚之知晓,故而面色虽难看,却也尽可能强颜欢笑道:

    “我们楚之自是不一样的,比如我是楚之的娘,却不是秦止的娘。是以,自是不一样的了。”

    说话间,冷世欢也想,若楚之当真是自己与秦岳的孩子,楚之应是能叫爹的。糊里糊涂出神之时,又听楚之道:“那,我叫父皇可以叫父皇,秦止能叫父皇吗?”

    对此,冷世欢摇摇头:“不能!楚之今后也再不要提起你父皇,对谁都不能提,你若记不住娘的话,娘便不理你了,可知道?”

    楚之被她这严峻的模样吓到了,有些胆怯的点点头,随后便听冷世欢挥手让他出去玩,便一溜烟跑出去了。

    他一跑,冷世欢便只剩满心酸涩。如今*于秦岳且不说,还与楚之离了心。先前那么依赖自己的孩子,如今却是疏远了。

    若有朝一日他知道了自己并非他生身之母,可是会责怪自己?那点子单薄的养育之恩,大抵是会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的罢?

    想着,冷世欢觉着自己有些可悲,如今韶华不在,也不知秦岳对自己的新鲜感能有多久。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中,自己着实不起眼,他日腻了,自己这一生应是过得很凄凉的。

    想了许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待采薇与采桑退醒她时,天已是大黑了。

    一人用完了饭,也未见秦岳身影,冷世欢将手中茶杯咬的咯咯直响,果真得到了便不稀罕了。若是往日,哪里会这般轻怠自己。

    气呼呼倒头睡下后,脑里陡然便想起昨夜那些羞人的画面,着实算得上是自己孟浪了...越想越是脸红,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接着便下了床,又是坐在镜子跟前对着镜子发呆。

    秦岳踏着地面上皎洁的月光归来之时,便见冷世欢正对着镜子发呆,屋里烛火将她的脸庞照亮,显得格外温馨,竟是叫他浑身疲倦都得到了缓解。

    “阿欢,你是在等我么?”

    冷世欢收回思绪,瞥了一眼他,见他仍是早间离去之时的那身衣裳:“你问错了罢?偏院那两位才是带着你的儿子在等你。我跟你有什么干系,我做什么要等你。一整日见不着人,还有什么资格问我是不是在等你。”

    话里带了浓浓的酸意,连冷世欢自己都是不曾察觉的,秦岳听了却笑得眉眼弯弯。也只有在冷世欢跟前,他才有这般发自内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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