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罪恶的舞台——费古篇

    “不!”费古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看上去眼珠都快要突出眼眶。“我一直以来都被他们骗了,那两个骗子,他们居然看穿了我的计划,在我还没有行动之前就把我打倒了,我根本就没有拿走一分钱,那里本来就只剩下了那些钱,我连拿走的机会都没有。”

    喉咙早已经失声,沙哑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在讲些什么,可是费古依然用尽全力将这些话从喉咙里面吼出来,他感觉到肺部都快要撕裂了一样。

    吼完这些话,费古感到大脑一片混沌,眼前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当身体重重摔回地板上的时候,他只看见程楚背着尸体朝里屋走去的一个背影。

    ……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费古才重新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手中还捏着那张撕下来的人皮面具。

    这东西对他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费古也没有力气把它丢掉,抓紧的手指现在好像失去感觉一样动弹不得。

    无力再去想任何事情,希望程楚完成任务吧……费古此刻已经无法再做到别的事了。

    在他没有注意到地脚边,沙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样,没有人知道这是谁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就在费古即将睡去的时候,仿佛闹钟的铃声一样,皮鞋踩踏在地板上咯咯的脚步声适时传来。

    耳朵紧贴着地板的费古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微微朝上抬起一点头颅,这一回好像是两个人,还伴随着男人的说话声。

    支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费古仔细倾听,不一会儿之后,他的心仿佛又有了活力,怦怦跳跃起来。

    因为疼痛而凝结的鲜血也重新流动起来,费古听出了房间里那两个人的身份,罗意凡和蒋兴龙。

    ‘果然,果然,他们得救了!老天保佑!我还活着,我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种想法瞬间变成一种动力,费古的双手又开始缓慢移动,虽然这一次双脚已经使不上力了,可是费古同样没有放弃。

    集中精神一寸一寸的挪动,让他忽略了某个人已经回到这间客厅里,也让他忽略了那启动机关轻微地咯咯声。

    回来的人并没有发现,一楼客厅里这具复活的尸体,他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从密室逃脱的两个男人身上,准备要把这两个漏网之鱼的后路完全隔断。

    所以,他躲在黑暗中计算着时机,等待着两个人进入走廊的那一刻。

    但是,因为机关的位置并不在一楼客厅里,所以回转的凶手只能凭听觉感知罗意凡与蒋兴龙的行动。

    幸亏费古在那个时候也发出了声音,让凶手以为两个人都到了走廊里,所以‘看准时机’启动了所有木栅栏门的开关

    当费古把脑袋伸向客厅与走廊连接门的那一刹那,顶上的木栅栏门猛地掉了下来,立刻把费古的脑袋劈为了两半,费古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木栅栏门底下的尖桩从费古后脑勺靠近颈椎的地方插下去,几乎把那里连通颈椎部分所有的皮肉和骨头都砸得粉碎。

    真正的人血和脑浆喷溅在尸体肩膀周围,藏在黑暗中的人露出得意的微笑,慢慢离开隐蔽之地,前往他的下一个行动目标,寻找离开视线的帮凶——何蜜娜

    可是,他得意得太早了,费古还藏了一把钥匙,一把可以打开地下室外面入口的钥匙,还有另一件东西,这些都会为罗意凡最后的行动提供便利。

    是人就总会有所忽略,有些人以为自己已经面面俱到,什么都想到了。可是他从来不觉得,一山还比一山高,总有一天,这些人会为自己愚蠢的自信付出惨痛代价。

    第三百三十六章 赤眸鬼神的反击第三幕

    “发现洪晖健脖子上的痣之后,我就联想起了过去的事情。虽然当时还没有办法相信,过去那件看似普通的事情会在一个人心中留存这么久,而且,因为那件事杀这么多人也完全不可能。所以我只是把它当作一个疑点留在了心中。”

    “第二个疑点是味道,主要有三个地方的味道重叠在一起,第一个地方是在范芯儿死的时候,红色房间门口闻到的味道;第二个地方是密道之内,碎片上面闻到的味道;第三个地方是密道内,在冰箱周边隐隐约约闻到的味道。这三个地方的味道都是我过去熟悉的,所以只要闻到我就可以辨认出来。其实进入密室的时候,我就可以完全确定,一而再再而三让我处于眩晕和幻想状态就是毒品的味道,而且是特别加大了浓度的毒品味道。”

    “无论如何,关于用毒品味道迷惑我这件事上,仅仅是动手的可能性,洪晖健的疑点也最大。还有就是他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这一点也是让我怀疑他的根本原因。洪晖健一开始非常冷静,而且对大家的帮助也很积极。但是当红色房间第二次出现鲜血和尸体的时候,洪晖健的态度就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他惶恐歇斯底里,认为是我们连累了他,不顾一切地逃跑了。”

    “虽然当时的情况确实有可能让人突然之间崩溃,但我依然认为洪晖健是知道要进入密室了,所以才找时机脱离我们。所以后来,当二楼密室顶板上面出现神秘人声音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怀疑上了洪晖健。”

    “可是所有的这些都只是猜疑,我完全没有证据来佐证就是洪晖健干的。你们要知道,就算是替姐姐报仇,我也需要一个确定的目标性。在没有完全排除其他人作案的可能性的时候,我无法直接对洪晖健下手。”

    “是洪晖健自己给了我这个确定的目标性。当时我已经把打开地下室外面出口的钥匙给了gamble,拜托她前去救姐姐。”

    “可是,你从费古尸体口中得到的钥匙,你怎能确定那就是打开地下室出口的钥匙呢?”莫海右问。

    “是因为钥匙的颜色和形状,那是绿色的月季花叶片,我根据这些猜测,可能在外面的月季花丛中,藏匿着什么地方的出口,根据方位推断,我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地下室出口。同时我也把从一楼找到的那把大铁钥匙一起交给了gamble。希望万一猜测不对的话,gamble可以找到其他的突破口。”

    “无论如何,gamble是值得信任的,而且当时泳心和我在一起,我也答应他好好保护泳心,所以我相信gamble不可能会辜负我。有人去救援姐姐之后,我才得以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直到5月3日的下午时分,我和泳心再次听到地下室方向传来脚步声,我们的转机才真正开始。”

    “我们一直在等待gamble带来好消息,所以一听到脚步声,两个人马上就跑到了储藏室的门口,没想到里面的人没有出现,声音却先传了上来。听到第一句话,我马上确认,他就是二楼密室里与我们对话的凶手。”

    “紧接着第二,第三句话,他就出卖了自己,让我确认这个凶手一定是洪晖健,因为他提到了他和泳心的过去,而条件与过去符合的人,就只有洪晖健一个。我猜想,洪晖健是觉得我们绝对没有能力逃出他设下的牢笼,所以才会得意到口不择言。不然他不会明知道是破绽,还对我们说出那样的话。”

    “你说他明知道是破绽,还对你们说出那些话?你凭什么那么肯定?也许洪晖健在得意之余说错了话呢?”莫海右问

    罗意凡摇了摇头说:“我把他的原话讲给你听你就明白了,当时洪晖健说:‘真是个合格的护花使者!你身后的小绵羊一定很幸福吧!’。然后下一句是:‘小绵羊,你还记得我吗?记得那个时候的那个吻吗?’。莫法医,你觉得一个进入罗雀屋一天一夜以来,一直谨慎小心没有露出任何言语上破绽的凶手,就算在计划即将成功的时候,有可能会忘了一切,说出这样直接的话吗?”

    “这会让我直接了解到,当年的那件事在洪晖健心中的分量。恐怕当年,洪晖健是真的爱上了泳心,而泳心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让心里扭曲的洪晖健一直记恨到现在。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到,泳心也是洪晖健想要夺得的罗雀屋中‘财产’的一部分。”

    “而且,”莫海右接着说:“他把你和蒋先生的身份搞错了,他认为你是梁泳心爱的人,所以一直把你当做主要消灭目标,不遗余力地把杀人的罪名往你头上套。洪晖健进入罗雀屋之前就做好了两手准备:第一,栽赃你是当年罗雀屋事件的知情者,期待此次的凶杀案让你身败名裂;第二,利用贩毒分子的疑点牵扯出边本颐,一旦你的嫌疑被洗清,边本颐就成为最终犯罪嫌疑人。他自己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是的,他知道最终杀人罪名无法套牢在我的头上,但靠这些打击我如今的事业却是绰绰有余的,媒体可不会像警方那样事事追求证据,他们只要充满诱惑力的大新闻就可以了。我身败名裂,边本颐替他承担一切罪名,然后他自己带着泳心和金钱躲到内蒙古去,永远不再回来。”

    “了解到洪晖健把我和蒋兴龙的身份搞错之后,我就想到了反击他的方法,将错就错,反过来把他引入自己设计的彀中。但是这件事必须泳心配合才能做到。这也就是我和gamble误会的开始。”

    “你和gamble当时没有办法沟通吗?”莫海右问。

    “不是没有办法沟通,而是gamble听到了我和泳心对话的一部分,武断地认为我要把泳心抛出去当挡箭牌,然后自己带着受伤的姐姐藏了起来,让我没有办法和他沟通。”说到这里,罗意凡再次看向蒋兴龙。

    蒋兴龙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同罗意凡所说的话。

    罗意凡继续说:“不过,gamble虽然误会了,但是他为了保住我姐姐的性命,好几次让自己命悬一线,如果没有他,姐姐可能活不到下山,而我也无法和泳心两个人顺利困住洪晖健。而且,让何蜜娜看清洪晖健的真面目,最终反水帮助我们,也是gamble的功劳。”

    “原来是这样,那也就是说,你和蒋先生5月3日下午开始,就一直在两条线上活动,各自并不清楚,或者说误会对方的行动计划,处于互相猜疑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最终达成一致,并且竭尽全力保护对方的爱人,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让我非常佩服。”莫海右微笑着说,他很难得露出这样的微笑。

    “是的,这一份不离不弃的信念,让我们最终战胜了那个恶魔。当我听出洪晖健话中的破绽之后,反倒让我冷静了下来。那个时候,我暗示泳心与他周旋,让我可以更加确定某些事实。泳心依然不敢相信,过去的洪晖健会是现在的布和,在对话的时候,他一直在看我的眼睛。但是随着对话的深入,泳心最终不得不相信我的判断。”

    “洪晖健几乎把他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在了我们面前,他想让我恐惧绝望,想看到我‘抛弃’泳心,更想看到泳心的绝望。所以,我就真的绝望了,我开始发挥自己的特长,演一出好戏给地下室里的洪晖健看,让他继续得意。当然也少不了泳心的配合。”

    “我的第一步计划是,让洪晖健以为他的帮凶已经背叛了他,做了他计划之外的行动。此时我已经知道边本颐夫妇和姐姐都逃了出来,而这件事我大胆假设洪晖健并不知道。这里我确实冒了一点险,姐姐在地下室里遭到袭击,洪晖健也出现在地下室里,我根本不能确定是谁刺伤了姐姐。如果是洪晖健做的,那我当时的谎言立刻就会被他戳穿。如果不是洪晖健做的,那我就可以引起他和帮凶之间的互相猜疑,行动就等于初步成功了。”

    “我当时不得不冒险,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对着洪晖健怒吼:‘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不都被你杀光了吗?刚才你不是还在地下室杀了四个人吗?我们在这里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蒋兴龙也被你在卧室里杀掉了!现在轮到我们了吧!’我就是要告诉他,这栋屋子里已经只剩下了我和泳心还有他三个人,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到达了绝望的边缘。”

    “这些话对洪晖健意味着好几个信息:第一,把所有失踪的人都说成是进入了地下室,说明他们已经从他设下的圈套中逃脱了。第二,说亲眼看见蒋兴龙被杀死在卧室里,是为了扰乱洪晖健的判断,试探他究竟有没有同伙。第三,说自己已经听到其他所有的同伴都被杀死,是为了让洪晖健明白帮凶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话,已经开始擅自行动了。”

    “这里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当时我还不知道卫宝贵在飞机上陷害我的事情,还有边本颐贩毒的事实。所以我猜测洪晖健要脱罪有两种办法:要么杀光所有的人,再找一具陌生尸体代替自己,让警方以为罗雀屋中的凶手是个变态,最终畏罪自杀了。要么就是留下一两个活口,想办法摘脏陷害给他们。而我赌的是后面一种想法,洪晖健要留下活口。”

    “这样的话,他必然不会指派帮凶去杀掉所有人,如果帮凶杀掉了所有人,那么洪晖健自己就会成为警方的怀疑对象。果真如此,洪晖健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一定会焦虑万分,立刻去找帮凶确认。”

    “而事实上,洪晖健确实那么做了,他在地下室里停顿了十几秒之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匆匆就走了。我从他急促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来,我的话起到了应有的作用。等到确定他走远之后,我才开始和泳心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下一步就比较困难和危险了,我必须大胆的抛出泳心,让他和洪晖健在一起,而且不能让洪晖健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上他了。而且,我必须让自己成为局外者,然后跟上洪晖健和泳心,随机应变。”

    “在此之前,我还不能把自己的全盘计划都告诉我泳心,只能一段一段的让他知道。要不然,凭泳心的性格,关键时候他会下不去手。我告诉泳心的第一步计划是:让他‘杀’了我。”

    “哦!我大概有点明白了。”莫海右说:“你想利用的是二楼密室出口处那块切断巩小序双脚的升降板吧!对不对?”

    莫海右的话让蒋兴龙一头雾水,因为罗意凡有一部分行动他到目前还不是很清楚,蒋兴龙问:“为什么要利用那里?roy当时应该没有办法让洪晖健回到二楼密室吧?”

    “我只是猜猜而已,罗顾问你说呢?”莫海右虽然这样说,但语气听得出非常肯定。

    罗意凡笑了,他朝着莫海右竖起大拇指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说的非常正确,除了没有如预期那样杀死洪晖健之外,可以说我的计划非常顺利。不过现在我宁愿那时候杀死了洪晖健,承担一个杀人的罪名,因为我的行动,侥幸生还的洪晖健把所有怒气全部撒在了泳心身上,这一点确实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我在最后一次同gamble回到罗雀屋之前,曾经关照过泳心避开洪晖健可能行动的范围,绕道与边本颐夫妇会合,但是泳心为了我们不再受到伤害,居然没有听我的话,自己去找了洪晖健。我想当时泳心确实掉以轻心了,他以为洪晖健已经受了重伤,不会是自己的对手。而且,我想泳心在范芯儿的事情上面得到了一点特别的勇气,以至于他认为这种事可以在洪晖健身上重演。”

    “如果,当时我就能想到范芯儿的死与泳心有关,我就不会让他单独行动了,也不至于会有现在的后果。”罗意凡叹息着说。

    第三百三十七章 罪恶的舞台——布和篇

    “意凡,怎么找啊?万一密道的入口不在这个房间里呢?”陆绘美的问话正中洪晖健下怀,这些人越是替他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他就越是安全。

    果然,听到了陆绘美的问话,罗意凡停下一切动作,开始思考了。

    ‘哼!现在就让你自以为是一会儿吧,最好你能分析出密室的位置,那样的话,就不用我再花力气引你们进去了。’洪晖健事先已经安排好程楚在完成所有的行动之后,将红色房间内密道入口处的盖板撬坏,方便这些猎物进入他设计好的牢笼。

    同其他人一样,洪晖健静静等待着罗意凡思考的结果,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焦虑’。

    过了好一会儿,罗意凡才开始说话,第一句话居然就是问洪晖健的,让这位‘主宰者’略微有些惊愕。

    “你觉得这间房间和那件红色房间是不是很像?”

    “很像?”洪晖健露出‘吃惊’的表情,然后是一小段时间的思考,仿佛他也是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站在那里仔细考虑了十几秒钟,洪晖健突然一拍脑袋喊道:“对呀!两个房间除了颜色之外,大小、家具的位置、阳台的形状……嗯……还有吊灯、落地窗都差不多。”

    这些话就像是准备好的台词一样,洪晖健说起来毫不费劲,就算罗意凡没有联系到正确的事情,他也会牵引着他往正确的方向思考。

    本来想罗意凡应该下一句话会说:“既然两个房间如此相似,那么这里有会弹出的金属把手,红色房间就也应该有。”可是,洪晖健等来的却是让他继续把这间白色房间和正下方的一楼卧室相比较。

    而且说这些的时候,罗意凡的表情相当兴奋,洪晖健只好顺着他的话头,继续说下去。当然洪晖健不可能不明白罗意凡话里的意思,只是他内心可不会愿意罗意凡这样绕来绕去。

    其他人就没有那么明白了,尤其是边本颐夫妇,简直对两个人的话一头雾水。

    “一楼的房间应该要比这里小一点,其它……就没有什么共同点了。”洪晖健说。

    “那么,你觉得红色房间是不是比楼下客厅要宽很多呢?”罗意凡还是再问。

    洪晖健在心里吐槽:‘问来问去有意思吗?直接说书房顶上有可能就是密室空间不就行了?’不过他不可能去反驳罗意凡的话。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不是吗?

    当然,最终讨论出的结果和洪晖健心里想的是一样的,他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才会觉得罗意凡的话啰嗦,而其他人就不一样了。罗意凡详细地解释让他们恍然大悟。

    密室的方位确定以后,接踵而来的便是需要再次进入红色房间确定他们对密道入口的猜测。

    洪晖健本来想自己和罗意凡去,这样,一来可以确认程楚的行动有没有到位,二来自己也好借机脱离(利用红色房间再次出现的恐怖场景,假装吓到崩溃往楼下逃跑,顺便去干掉费古。)

    意料之中,大家否定了一起去的这个想法,决定选出两个人进入红色房间。罗意凡的态度看上去他对男人们都抱持着一定怀疑,洪晖健不想自己贸然提出要同行。

    至少也要表现出一点害怕来,要不然等一下戏就不好做了。

    这个时候,洪晖健无意之中提到了蒋兴龙刚才手里捏着的一根棍子,在开口问蒋兴龙棍子扔在哪里的时候,洪晖健想起来自己好像看到了蒋兴龙随手丢掉棍子的那一幕。这东西应该是滚进了楼梯间里面了。

    ‘这下可好了,正好暂时手里没有杀人的武器,有根棍子就方便多了。’洪晖健想。

    提到防身这个话题,就得涉及到女人们如何自卫,洪晖健有些不耐烦地等待‘猎物’们完成这些繁琐的‘必备’工作。

    在此期间,他还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蒋兴龙好像对罗雀屋的女仆特别感兴趣,还好心地教她如何使用衣架当作防身武器。

    对此,洪晖健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个毕竟与他的主要目的不搭嘎,反正这些人除了边本颐夫妇与何蜜娜之外,都活不到明天晚上。自己的主要目标是罗意凡和梁泳心,蒋兴龙不过是个配角而已。

    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罗意凡对这件事的关注。

    最后,对于谁进入红色房间。众人的商量结果还是出乎了洪晖健的意料。

    蒋兴龙居然自己主动要求与罗意凡一起行动,没有办法,洪晖健只好退而求其次,准备等罗意凡和蒋兴龙带回恐怖消息之后,再演戏。

    边本颐提出留下的人兵分两路,他带着自己老婆和陆绘美守在阳台上,洪晖健带着何蜜娜和李宋未亦守在门口接应去红色房间的两个男人。

    表面上,洪晖健装的很不情愿,毕竟是两个‘最胆小’的女人。不过实际上,洪晖健非常赞成,因为分配给他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同伙,另一个是毫无‘战斗力’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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