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呢宿主,根据世界线,上一世的喻念成长速度和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所以应该和‘九穗禾’无关,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1769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安抚柯白:“但是宿主你放心,既然喻念会是主神选中的攻略目标,通常寿命都不短。”

    而且,目标可是跟了它家宿主一起穿越了六个世界、连主神都很忌惮的男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在这一世英年早逝的。

    最后一句话,1769当然没有说出来,不管即使它没有说,柯白也在一番思索之后想到了这一点……

    柯白吩咐侍女将宫中所有大夫都找来,给喻念诊脉,结果每一位大夫都说,喻念的身体毫无大碍,没有任何问题,至少他们查不出问题来。

    柯白望着明显比刚抱回宫中大了好几圈的喻念,不禁若有所思……

    良久,他终是温声对尤苑婷说道:“十五娘你不必自责,这件事与你无关,只是将来你若是发现孩子还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即刻通知我,毕竟很多病是拖不得的。”

    “是是是……”尤苑婷顿时松了口气,见孩子额上沁出了些热汗,便命侍女拿来一种药粉,给喻念擦拭身体。

    这种药粉是由一种较为珍贵的药材碾磨而成,类似柯白原本那个世界的爽身粉,能够吸收汗液,防止孩童身上痱子的生成。

    药粉性凉,抹在身上分外凉爽,舒服得小喻念微微眯起了眼睛,笑得眉眼弯弯。

    柯白也不由笑了,看着一脸童稚纯真的孩子,隐约猜到,孩子会长得这般快,应该是他的恋人自己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事先安排的。

    他的恋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啊……柯白心道。

    这时尤苑婷已经擦完了喻念的上半身,脱掉喻念的裤子开始擦拭他的下半身,柯白禁不住扫了一眼小家伙两腿之间的小小小小鸟。

    嗯哼,还真的长大了不少……

    第70章 3-狂撩忠犬小爱徒

    喻念长得飞快,两个月时就能独立行走,三个月时就会说话,六个月时就有不少小心思,还藏得挺深,导致尤苑婷带孩子带得心惊胆战。好在他除了成长速度异于常人外,身体倒没有出现其他问题,连感冒发烧都极少发生,抵抗力简直堪比身强体壮的成年习武男性。

    考虑到恋人早慧,为免“乱伦”会阻碍恋人与自己发展奸情,柯白就事先向宫中的人表明过,喻念是他挚友的孩子,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宫中任何人无论是在喻念面前,还是在私底下,皆不得散布喻念与他是父子的谣言。

    这个指示,他特意利用云月宫宫主的身份对所有人施加威压,直言谁若敢违抗他的命令,谁就以宫法处置。

    云月宫的宫法有不少,作为邪教,可以说每一条都暴虐无道,因此柯白虽然没有明说是以哪一条宫法处置,众人倒是皆谨言慎行,就算是一个人在屋里,也绝对不敢议论柯白和喻念之间很可能存在的血缘关系。

    当然,智商水平已经相当于五周岁孩子的喻念,也不是没有问过“我的爹娘是谁?他们在哪里?”这样的问题。他最先问的是十五娘尤苑婷,见尤苑婷支支吾吾,就在柯白来探望他的时候直接问柯白。

    才六个月的他,却已经很清楚柯白是一宫之主,如果云月宫中只有一个人会告诉他真相,那肯定是柯白无疑。

    “你的爹娘是我的挚友,由于某些难言之隐,他们将你暂时交给我照顾。”柯白回道。

    小喻念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柯白,似乎在判断柯白话中的真实性,最后,什么也没说。

    柯白估摸着小家伙不怎么相信自己的答案,不过之后小家伙却是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显然意识到自己再怎么问,他都不会告诉他真相。

    小家伙确实相当聪明,果然是他的男人!

    柯白暗暗自豪地想着,温声道:“吃完午膳了,我们今日继续识字吧!”

    说着,就转身率先朝书房走去,小喻念倒是没有丝毫拖沓,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下嘴唇,就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书房内。

    柯白铺开宣纸,开始研墨。

    是的,在喻念会说话的时候,他就开始教喻念读书识字,难得的是,实际年龄不过六个月的喻念,不仅要比同龄的孩子聪明百倍,而且也颇能静得下心来,就算一整个下午都埋首在书案上写字看书,也不骄不躁,心无旁骛。

    他小小的身板坐得笔直,握笔的姿势也很标准,写出来的字虽然不比成年人苍劲有力,但却已显现出了特有的神韵和气节。

    “天其运,地其处,天有六极五常……”小喻念按照柯白的要求边写边念,最后终是抬头问柯白道:“宫主,请问这句话是何意?”

    柯白瞧见小家伙一直誊写到第三十遍才问自己这个问题,就知道他之前已经独自琢磨了这一句话良久,可惜实在摸不透其中的深意,遂只能开口问他。

    “天在自然运行,地在无心静处,天地间本身就存在六合和五行……”柯白不疾不徐地解释着。“这句话表面是在讲万物之象,实际上是主张帝王治世需顺应万物之象。”

      不怪小喻念不懂,这篇文章本就晦涩深奥,就算是生活阅历丰富的人,都未必理解,他会懂得解释这句话,还是因为事先做了功课。

    “万物之象……”喻念似懂非懂,忍不住看向窗外,只见一阵秋风扫过,离枝黄叶相继飘落,弥漫着萧瑟的凉意。他还记得三个月前,院子里的几株香椿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与如今的景象判若天渊。

    这就是万物之象吗?

    喻念若有所思,继而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柯白后,就低头继续誊写,一笔一划,端正,隽秀。

    柯白望着他小小的后脑勺,心想小家伙一定在思考什么是“万物之象”,不由勾了勾唇,殊不知这一刻小家伙脑海中浮现的,其实是他研墨时的模样。

    一袭高贵华丽的红衣,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身侧,精致如画的眉眼低垂,莹白如玉的手指轻握着墨锭,在砚台上画圈研磨。

    这样的画面喻念再熟悉不过,自三个月前他识字开始,柯白每天都会帮他研墨,从百花争艳、姹紫嫣红的夏季,到天高云淡、叠翠流金的秋季,一日都未间断过。

    在柯白的陪伴下喻念见过了夏季的生机和秋季的朗阔,却始终觉得,它们皆不及柯白研墨时风采的万分之一。

    喻念能感觉得出柯白对自己是特别的,作为云月宫中掌管千人生死的主上,他孤傲威严、高高在上,在所有人面前皆不怒自威、盛气凌人,却唯独对他温柔体贴,不仅教他读书写字,还为他日复一日地做着该是下人才会做的研墨一事。

    是因为他的双亲是他挚友么?喻念不知怎的,全然不相信这一套说辞……

    喻念伏案识字一直坚持到傍晚时分,柯白同他一起用完晚膳后,就离开了十五娘尤苑婷的怡芜院。

    他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云月宫的地牢。

    云月宫的地牢关着不少犯人,有云月宫的叛徒,有得罪了老宫主祈桀川却同样作恶多端之人,也有江湖中的正义人士。

    柯白在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就特意看过地牢中的犯人名录,重点关注了江湖中的正义人士。

    遗憾的是原主的父亲祈桀川对正义人士相当厌恶,大部分的正义人士被云月宫抓到没几日就命丧黄泉,除了两位老学者。

    这两位老学者在江湖上相当赫赫有名,见多识广、学富五车不说,品德还相当高洁,据说是由于曾经为名门正派围剿云月宫出谋划策过,才被祈桀川抓捕并关在云月宫的地牢内。

    而祈桀川至今没有杀了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两人可能知晓天下第一神器——七星天机剑的下落。

    江湖中人,争的无外乎是威力无穷的神器或者能提高内力的神药,譬如云月宫的祈桀川,譬如明魔教的沈桢琪。

    获得神器七星天机剑,是祈桀川毕生的愿望之一,可惜无论他如何对两位老学者用刑,皆问不出半点儿线索。

    其实柯白也不是没想过放两位老学者自由,但他现在的身份毕竟是邪教云月宫的宫主,若是表现得仁慈纯良,必将引起教徒的怀疑,就算他偷偷放走两位老学者,也难保不会露馅,如此一来,就很有崩人设的风险。

    于是柯白最后只是命令下属停止对两位老学者用刑,并委婉地表示两位老学者的命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让下属不要饿着和伤着他们。

    “宫主,何护法,请这边走。”看守地牢的云月宫教徒走在柯白和侍卫何修骏的前面带路,一言一行间皆透着小心翼翼。

    柯白和侍卫何修骏就跟着狱卒绕了好几个弯,终于在地牢最深处的两个隔间门口停了下来。

    这是柯白第一次见到两位老学者,发现他们不愧是在江湖上德高望重之人,饶是被祈桀川折磨得体无完肤、狼狈不堪,也丝毫不损其傲骨。他们在看见和祈桀川长相有几分相似的柯白时,连眉毛都没动过,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神色中全然无惧死亡。

    “你下去吧。”柯白对带路的下属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让守在外面的人也先退下。”

    “是。”带路的下属恭敬地应了一声之后,就退了下去。

    “宋老先生,高老先生……”柯白不咸不淡地望着二人,面上不显山不露水。

    “别再问什么七星天机剑,吾二人从未听过此神器!”高老先生高肖谦显然不愿与祈桀川的儿子废话,也不等柯白说明来意,直接开口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对!苍天有眼,尔等无恶不作之人,在吾二人死后必将下十八层地狱!”宋老先生宋厚德紧跟着附和了一句,一脸义愤填膺。

    “大胆!竟敢……”护主心切的何修骏登时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就要怒斥他们。

    “修骏。”柯白倒是立刻打断了何修骏。他早料到两位老学者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恼,只是神色不变道:“我今日前来并非为七星天机剑,而是有求于二位老先生。”

    “哼!”高肖谦和宋厚德齐齐冷哼一声,对柯白的话嗤之以鼻。

    当初祈桀川为了打探七星天机剑的下落,并非只用过酷刑拷问他们的办法,他对他们也好生相待过,不过在发现他们软硬不吃后,就露出了残暴丑陋的真面目。

    他们明白,这祈桀川的儿子,想必是在故技重施。

    “我想拜托二位老先生给一个孩子传道授业解惑。”

    是的,柯白打算让两位老学者成为喻念的师父。

    他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之前所处的世界又皆是现代背景,与这个世界相距甚远,至于原主祈子昱因为祈桀川重点培养他武学方面的造诣,对他文化这一领域有些轻视,所以饶是接收了祈子昱的一切能力,他也清楚自己在文化这一领域教不了喻念太多,尤其喻念无论身体还是智慧都成长得相当快。

    不得不说在柯白表明来意后,两位老学者皆愣怔了好一会儿,但是之后又恢复常色,认为这应该是柯白迷惑他们的手段。

    “这孩子的父亲二位老先生定当认识。”柯白顿了顿,缓缓道:“喻府山庄的庄主喻世静。”

    这一句话刚落下,两位老学者皆瞪大双眸,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良久,高肖谦终是没忍住问道:“你是说,喻世静的儿子在你的宫中?”

    “是。”

    “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一个孩子竟也不放过?!”宋厚德气呼呼地指着柯白的鼻子骂道。

    “不管二位老先生信不信,我对喻庄主的孩子没有恶意。这不考虑到如今云月宫中没有一个人的学识能比得上二位老先生,所以就想烦请二位为孩子传道授业解惑……修俊……”

    “属下在。”

    “即刻带两位老先生去学棠院洗漱,往后老先生就安置在那里,明日一早,我会带喻庄主的儿子前来拜访两位老先生。”柯白说着,就负手走出了地牢。

    翌日。

    柯白如约带喻念来到两位老先生所在的学棠院,起初高肖谦和宋厚德在收到通传时还不以为意,认为孩子一事绝对是柯白的阴谋诡计,结果在看到喻念的长相时,神色顿变。

    长得飞快的喻念,如今五官自是已经长开,眉眼间能明显瞧出父亲喻世静的痕迹。不仅如此,小小年纪的他,气质却出尘拔萃,令人一看就知其长大后必将是天之骄子。

    “这……”在发现喻念和喻世静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之后,高肖谦和宋厚德皆有些踌躇不决,以及激动。

    高肖德和宋厚德与喻世静的父亲,也就是喻念的祖父交情甚深,曾经还看着喻世静长大,现在瞧见和喻世静眉眼相似的小娃喻念,能不心潮澎湃吗?

    而这,也是柯白会安排他们当喻念师父的原因之一。

    “喻念,这两位老先生以后就是你的师父,往后你在学识方面有何不懂的地方,皆可问他们。”柯白温声对喻念说道。

    喻念倒似乎没有因为多了两位师父而感到喜悦,更没有好奇地观察两位老先生,而是定定地盯着柯白,皱眉问道:“往后您不教我了吗?”

    柯白不禁笑了笑,温声道:“这两位师父比我学识渊博多了,他们教一定要比我教对你有益许多。不瞒你说,今天你要学的第二篇文章《南华经》我也只知皮毛而已,估计再过两三个月,学识方面我就教不了你什么了。”

    高肖谦和宋厚德闻言不禁一怔,有些错愕。一是由于柯白对喻念的态度,令他们怎么都瞧不出一丝恶意,二是柯白回答喻念的话。

    《南华经》这篇文章他们自是很清楚,在他们眼里,十五六岁的孩子都应该对这篇文章熟读精透,更何况是柯白这样十八九岁的青年?

    不过他们会感到错愕并不是因为柯白学识疏浅,而是柯白无比坦荡的态度。他们没想到,云月宫的宫主会如此坦然承认和直言不讳自己的不足。

    高肖谦和宋厚德不知怎的,觉得面前的云月宫宫主虽然与其父祈桀川长相颇为相似,气质又同样妖冶阴邪,但却又有种亦正亦邪的味道,令他们对他的厌恶之情,无端减少了些许……

    后来柯白就将喻念一个人留在学棠院,自己离开了,到了晚饭时间,才又来学棠院接喻念。

    小喻念这一天似乎学到了不少,柯白瞧他挺拔的小身板,黝黑有神的双眸,虽然说脱胎换骨太过夸张,但精神面貌确实和早上不太一样。

    看来高肖谦和宋厚德确实是饱谙经史,且相当用心教授喻念。当然,这和喻念学习能力很强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柯白倒是不担心高肖谦和宋厚德会将喻念的身世告知他人,因为他昨天已经交代何修骏向二位老学者说明神药“九穗禾”一事,解释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就连喻念长得要比普通孩子快许多的事情也交代了下,还顺便将其中的缘由归咎为喻念服用了“九穗禾”……

    “今天两位师父是否教了你《南华经》?”柯白牵着喻念肉嘟嘟的小手,没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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