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哗然,跟皇上比摔跤?

    “皇上——”中山王上前制止。

    “中山王不必扫兴,南秦乃以武起家,保家卫国靠的就是一身体魄!朕当日在北地时也爱与将士过招,放心,朕输得起。”骆显没有看中山王,微微抬手,“在场的有哪位敢与朕一战的,尽管出列。输了无妨,若是赢了,朕大大有赏!”

    真有不怕死的站了出来,高呼:“末将愿向皇上请教!”

    “袁总兵?他力气可大了,一巴掌下去可以把桌面拍成两半……”

    “看他那块头力气也不小,若是把皇上伤了,咱们会不会受牵连啊?”

    “他就是个莽汉,不知轻重,怎么真敢上去了!”

    下面,议论纷纷,站出来的“袁总兵”却一身魁梧正气的模样,他剥了外衫,站在皇上的对面,拉开架势。

    “好,有胆识!”骆显赞了一声,同样脱了外衫,站到了场子的中央。

    “皇上,末将失礼了。”

    “请!”

    “比赛开始!”

    袁总兵首先发起进攻,两百斤的大汉,像山一样扑了过去。

    骆颉心里不是没有想法,他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想到了一块儿。若骆显就这样死在演武场上,那就省了他们太多的功夫了,且他们的名声不会受染,为什么呢?因为摆明了是骆显他自己作死啊。

    骆颉目光灼热,盯着袁大头,隐隐期盼他一捶打死骆显就好了,那日后登基以后一定封他一个镇国大将军。

    事与愿违……

    袁大头一扑过去,骆显丝毫未动,他双手按住袁大头的肩膀,往上一提,而后往后一摔,袁大头整个人腾空而起……

    “砰——”

    山摇地动,众人感觉脚下一阵震动,仔细一看,袁大头被摔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肉饼一样陷入了沙地里。

    “吾皇万岁!”

    “皇上威武!”

    “南秦万岁!”

    演武场上,顿时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皆是将士们发自肺腑的对君王的称赞和臣服。

    有君王如此,南秦何愁不强,四海何愁不归一!

    骆颉心下一沉,面色难看。

    此时,骆显上前伸手:“这位兄弟力气不错,勇气也可嘉。”

    袁大头被摔懵了,借着骆显的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对着骆显一拜:“皇上英武不凡,末将惭愧。”

    “一场比赛而已,不必挂怀。”骆显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大笑。

    不管骆显本身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他在将士们的心中,他就是王,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王。

    为了真正的与将士同乐,骆显下令在南郊武场设宴,流水一样的马车运着酒坛子进了军营,为的就是犒劳将士。

    “今日特例,请大家尽情畅饮!”坐在上首的骆显举杯,下面坐着的密密麻麻的士兵们齐齐起身举杯。

    “干!”骆显一口喝掉一大碗酒。

    “干!”众将士举杯,一饮而尽。

    以此看来,论收买人心,骆颉这个中山王远不是骆显的对手。

    有人放不下王爷的身段,只会在王座上面高高在上的指挥将士们冲锋杀敌,而有些人早就学会与军民同乐,文治武功,皆足以让三军臣服。这就是败者和胜者的差别,结果可能只在毫厘之争,但这毫厘,却是决胜之处。

    灌醉了众将士,骆显起驾回府。

    “中山王那边,如何了?”銮驾里,骆显揉着额角问道。

    “中山王那里并无异动,但……娘娘的兄长,前些日子已经到了中山。”李江低头说道。

    “舒景行?他来做什么?”骆显停下手,皱眉。

    “兴许是放心不下娘娘?”

    骆显直觉不是,他和舒景行有过照面,从当时接触的感觉来说,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闲云野鹤的江湖人。

    “派人盯着他。”

    “要不要报与娘娘知晓?”

    “不必,若是舒景行此行是为了她,自然会与她联系。若是……”骆显的眸色一沉,“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他若敢怀有旁的心思,朕也绝不会手软。”

    李江垂首,心里有些惴惴难安。

    ***

    舒慈靠在床头看书,夏荷在一边整理衣物,悄悄拿余光瞄她。

    “有什么话就说。”舒慈道。

    “娘娘,您是不是在想皇上?”夏荷笑着问道。

    舒慈神情一敛:“我怎么会想他?”

    “可您这大半天都盯着这一页书,也没翻动……”夏荷无情地指出。

    舒慈微囧,直起身子:“我只是走神了。”

    嗯,走到皇上那儿去了。夏荷点点头,继续整理衣物。

    舒慈知道没骗过她,不免郁闷。难道她最近的心思就这么藏不住吗?

    上次让他不要再来,他果真听话,这几天都没有出现过……想到此,舒慈忍不住在心里唾骂,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可以稍稍阳奉阴违一点的时候又假正经,真是……呕死人了!

    她解开绑在小腹上作假的小枕头,扔在脑后垫着,抬头看帐顶。

    咚咚咚——

    到点儿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很有节奏地踢了几脚。

    舒慈伸手摸了摸肚皮,小家伙一脚踢在她的手掌心,像是和她在交流。

    “扑哧——”

    “娘娘?”夏荷转身看她。

    舒慈笑着摇头:“无事,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开始乱动,估计是无聊了。”

    夏荷好奇的走了过来:“殿下在娘娘的肚子里练拳脚吗?”

    “大概是吧。”舒慈低头,掀开被子,让夏荷看了个清楚。

    “呀——”夏荷看到她的肚皮一会儿这里鼓了一块儿,一会儿那里鼓了一块儿,有些新奇。

    “一定是个皇子。”夏荷笃定的说道。

    “为何?”

    “皇上善武,皇子也这么爱动,以后一定能为皇上分忧。”夏荷笑着说道。

    舒慈轻笑一声,低头抚肚,像他父皇?

    嗯……也还行。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娘亲,我这是在刷存在感哦(o^^o)

    舒慈:皇儿乖。

    骆显:就不能等父皇来的时候再刷?

    太子:不是刷给你看的啦,走开!

    骆显:……

    骆显:老婆,咱们有必要重新生两个崽子,你觉得呢?

    第64章 被绑

    正当主仆俩轻松交谈的时候, 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会是谁?”夏荷起身,警惕了起来。

    “咚咚咚——”很有节奏的三声。

    舒慈靠着枕头, 嘴角轻扬:“说曹操曹操到, 去开吧。”

    夏荷愣了片刻,曹操?陡然明白, 她快速跑过去, 拉开门闩。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夏荷还未完全反应过来, 赶紧挡在了门口:“你是何人?”

    “是朕。”男人开口,抬腿朝里面进去。

    皇、皇上?

    舒慈道:“夏荷, 你先去休息吧。”

    “是, 奴婢这就走。”夏荷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舒慈:“……”

    骆显上前, 顶着一张谁也认不出的脸坐在舒慈的床前,捧着她的手,问:“还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她嘴角轻轻地勾起, 十足骄矜。

    骆显的目光在她脸上游走,真真体会到了古人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他抬手拈她落下的发丝, 只觉得一腔柔情无处安放。

    “你冒着危险来,就是为了问这个?”舒慈看着他,总觉得自从她怀孕后他就变蠢了, 且一日胜过一日的蠢。

    “自然不是,朕听说了你的想法,特地来阻止你。”

    “你觉得不好?”

    “自然。”骆显说,“朕与中山王的之间的战争, 如果是在加重南秦的内耗,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如今南边有彝族虎视眈眈,意图侵我国界,若是在这个时候烧毁了中山军队的粮草,一旦到了用兵的之际去哪里筹集这么多的粮草呢?”

    舒慈沉吟,道:“若非这样的方式,你能赢吗?若是在京城,我并不怀疑,可这是在中山的地界,你遭受到的危险几乎是随时随地的。”迟一刻干掉中山王,那危险的天平就会像他这一方倾斜,若中山王最后真的铤而走险,冒天下之大不韪,骆显虽然是皇帝,却也要受制于他。

    “对于中山王手下的兵马朕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忧。”

    “你一句不用担忧就把我敷衍过去了?”舒慈挑眉,有些不满。

    “你现在的任务不是为朕担忧,而是好好保护自己。”骆显伸手抚摸她的肚子,“这里,还有一个小生命,他可完全没有自保能力,只能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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