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微微放心,不是一上来就死杀招,那还能拖延一点儿时间。

    黄锦如何看不出完颜康的想法,笑道:“我已替王爷吩咐下人不要打搅,今日刚受了父王母妃的委屈,想自己静静也是应有之义。小王爷放心,咱们还有很多时间。”

    黄锦不理会贴墙壁贴得更紧的完颜康,落落大方走到桌边坐下,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暖手,笑道:“事情要从靖康之耻才是说起,宋朝大败,有识之士舍身取义,不忘国耻。其中,将军后人杨铁心、郭啸天二人为避兵祸,居住在临安郊外……十八年比武之约还在,打赌的两方也正在寻找两家后人,不日就能到达中都。”

    完颜康此时已经十二岁了,在金国已经是能上战场的年纪,能被人当做大人看待了。黄锦把射雕英雄传的前戏部分用尽量通俗易懂的话说出来,看完颜康一脸懵逼的表情,笑道:“小王爷被吓傻了?”

    “你胡说,我乃大金国赵王府世子,谁派你来败坏我母妃声誉,怀疑本世子血统的?真是其心可诛!”完颜康色厉内荏道。

    “是不是污蔑小王爷心里清楚,刚刚忘了说,虽然全真教丘处机送了两把刻着郭靖、杨康名字的匕首,可两家人在逃亡途中拿错了,现在小王爷身上应该还有一把刻着郭靖二字的匕首吧?靖康耻,犹未雪,这可是小王爷名字的来历。”黄锦一点点敲碎完颜康的防线,当初的靖康耻,就是金国攻破汴京所为。他的生父母希望他牢记的耻辱,却是他之前一直引以为傲的,其中落差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王妃闺名包惜弱,而今清修的农家小院也不是什么临安闺房旧居,而是夫家的房子原封不动搬过来。若是小王爷不信,木门后靠着一杆铁枪,枪身上刻着杨家枪三个字。若是还不信,直接问王妃、王爷……”

    “够了!你来这儿危言耸听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挑拨我和父王的关系?看你也人模人样的,难道是父王的私生子,以为挤兑我就能认祖归宗?”完颜康脑洞倒是大。

    黄锦低低切切的笑了起来,“放心,小爷且瞧不上一个赵王府。只是和丘处机有仇,又碍着家里与全真派的交情不能真打死他,不过给他添堵罢了。丘处机入籍被我引到南方去了,多则两月,少则十天,一定会追查道中都来,他可是亲眼看见金兵运在牛家村运送家具摆件。难不成小王爷不知道赵王的名声?哈哈哈……”

    “你到底想干什么!”完颜康气得跳脚,他的身世难道就是旁人口中谈资、手中把柄吗?

    “哦~还有一个大好消息留到最后说,杨铁心当年为救兄嫂掉落悬崖,可他没有死。这些年打扮成卖艺人四处游走找寻妻儿,说不定有一日小爷还能见完颜康变成杨康呢!”黄锦恶劣的把所有事情一股脑倒给完颜康,一掌扇开紧闭的窗户,飞身而出,消失在夜空中。

    完颜康呆愣愣得贴在墙上不敢下来,直到冷风吹进来,吹他一个寒颤,才如梦初醒,巴巴跑到床边五斗柜里翻找,在最下层找到了那把匕首,抽出一看,果然刻着郭靖二字。完颜康不敢相信,跑到窗边看着寒夜星斗,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第二天天一亮,完颜康就往小茅屋跑。包惜弱昨日和完颜康起冲突,被完颜洪烈劝到主院去休息了,小茅屋平日里包惜弱不许别人进入,打扫维护都亲自动手,完颜康此时如入无人之境,一下子找到了靠在门后的铁枪。再在小茅屋中寻找,并未找到其他线索,可这些已经足够了。

    完颜康呆愣的复原现场,从小长在皇家,他深深的明白血统、身份的重要性,若是按照昨夜那个小孩儿说的,自己不是父王的骨肉,那父王为什么要立自己做世子,还没有一个姬妾,只守着母妃一个人过日子。

    完颜康再早熟也是孩子,不知道完颜洪烈这种一见钟情有多么要命,简直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完颜康不信邪,还想再向包惜弱求证。

    等包惜弱再进小茅屋的时候,完颜康低眉顺眼,孝顺认错:“母妃,孩儿知道错了,不该打坏您在娘家时用的东西,您别生气。”

    “叫娘就行,娘没生气。”包惜弱是典型的柔弱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当初若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儿,怎么也不会违背礼教,二嫁他人。

    完颜康却草木皆兵,一个称呼都然他胆战心惊,怪不得母妃从来让叫“娘”,难道她从来不接受王妃的身份。

    “娘,您小时候过得这么清贫啊,您和我讲讲这屋子的来历,外祖父外祖母住在哪儿,这屋子里发生过什么?您都和我讲讲,我也好追忆长辈。”

    包惜弱张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在丈夫家中建前夫家的院子,包惜弱能说吗?包惜弱之所以把茅屋按过来,不过是为了警示自己,更为自己赎罪。夫君已死,她为了儿子不得已委身,更不能把日子过得花红柳绿的,否则让夫君公婆在地下看见成什么样子?

    “康儿今日怎么想听这些,你以前不爱听的。”包惜弱顾左右而言他。

    “以前是孩儿不懂事,惹娘伤心,父王已经和孩儿说了,要体谅您,您愿意和我说说吗?”完颜康咬死不放。

    “陈年旧事,没什么可说的。娘还要做早课,你先回去吧。”包惜弱静静跪在菩萨面前,开始念佛,不回答完颜康的问题。

    完颜康沉着一张脸告退,此时该当如何?他果然不是父王的亲骨肉,可这些年父王的爱护教导也不是虚的啊!完颜康跑到外书房,却又不知该做什么?他还记得前几天去三叔府上,来往不绝的臣属、部族首领拜见,而他们赵王府却如此安静,他也是谁听说过当年皇帝有意立他父王为太子的。

    就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放弃皇位,值得吗?一直是皇族勋贵思维的完颜康真的想不明白。

    完颜康陷入困境!他知道真相又如何?能告诉父王母妃,还是能缓和他们的关系,亦或者能改变这一切?不,他什么也做不了。完颜康仿佛明白了那个人恶劣的用意,不甘心自己混沌的快活着,一定要自己痛苦难堪,对吗?

    第144章 黄锦本纪

    黄锦以为自己是坚强的,为了打拼事业,不回家过年是可以接受的。没想到在中都看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过年,白雪衬着红纸,热闹非凡。思乡之情就不断涌出,难以自持。

    黄锦交待中都据点的人密切关注赵王府,一路快马加鞭,紧赶慢赶,终于赶在除夕夜到了桃花岛。

    桃花岛即便在冬日也是绿树葱葱,繁花似锦,主院灯火辉煌,隐有丝竹之声,黄锦听这水平,可不像是一般伶人乐师所演奏。

    果然,大厅已经被装饰一新,桃符、对联、窗花、摆件,样样喜气十足。黄药师高坐上首,两边按排行分列着兄弟姐妹们的席位。二师兄陈玄风正在演示掌法,三师姐梅超风夫唱妇随,为他吹箫伴奏。

    因黄药师喜爱洞箫,桃花岛弟子人人都吹得一手好萧,不过……“这掌法气势浩荡,一往无前,有金乌一出,云霞避走的意思,配洞箫声可不好。”黄药师歪坐在位子上,笑着提点道。

    陈玄风和梅超风笑了,正想说点儿什么,门外却传来一声朗笑,道:“父亲说的是,如此刚猛热烈的掌法,该配铁琵琶才是。”

    “师弟……”“师兄……”“哥哥……”

    屋里的人惊喜出声,纷纷站起来,伸头望着大门,是他们思念的人回来了吗?

    黄锦在船上就换好了衣裳,如今锦衣貂裘的走进来,走到黄药师跟前,跪倒磕头:“不孝子回来晚了,请父亲恕罪。”

    黄药师已经收了惊讶万分、恍若梦中的神情,云淡风轻道:“还知道回来,大节里不罚你,留待过年后一并算账,入席吧。”

    黄锦回头,看到左边最接近黄药师的座位,上面如同其他师兄弟一样摆满了水果吃食、酒杯碗筷,眼泪突然就那么忍不住了……就算他不在桃花岛,父亲兄弟姐妹也没有忘了他。

    黄锦借着转身的机会轻拭泪滴,大年节的,落泪不好。

    “还在外面就听到梅师姐缠绵的萧声,还以为师兄在作画呢,没想到是在演练掌法。”黄锦笑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师弟一回来就打趣我,你且瞧瞧我这掌法如何?”陈玄风还在厅中站着,比划了几下掌法动作。

    “高明!既切合师兄性格,又有咱们桃花岛武功的影子,招式新颖,意境天成。”黄锦惊喜道:“是师兄自创的吗?”

    “是极,是极。而今玄风师弟倒走在为兄前面了。”曲临风接口道,师弟有成就,他也与有荣焉。

    “玄风回去坐着吧。”黄药师开口了。

    陈玄风回位置上坐着,却有无数话想和黄锦说。“这套掌法名为金乌掌法,我能悟出来还多亏师弟呢。师弟出岛之前与我畅谈武功心得,一解我心中困惑,当时便若有所悟,一直在海边打坐调息。后来听到弹指峰传来师父的萧声,苍茫缥缈,内力运转更快。等到日出之时,金乌破晓,万丈光芒穿透云层撒在海面上,心里那些片段就突然连了起来,才有这套金乌掌法。是师弟开导的功劳,是师父萧声的功劳。”

    “对,还有师姐细心照顾的功劳,和玄风师兄这个创始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黄锦笑了,陈玄风看来是真看开了,如今胸宽似海,豪爽疏阔,终于走出魔障。

    “师父您瞧,师弟不仅回来迟了,还处处取笑徒儿,这般可恶,不罚酒怎么行?”梅超风笑着撒娇,在黄蓉和程羽风出现之前,她可是桃花岛上最受宠的徒儿。

    “罚,自然要罚。”黄药师也露出微笑,在大年节下,喜爱独处,十分不合群的黄药师也染上了人间烟火气。

    黄锦认罚,干了三杯酒。幸而死桃花岛特有的桃花酒,是连黄蓉和程羽风都能干一壶的果酒,没什么度数。

    听大家说的热闹,一直没插上嘴的黄蓉抓着空隙插话道:“哥,外面好玩儿吗?你到了哪儿?怎么现在才回来?”

    “蓉儿问的是,且讲讲你游历见闻。”黄药师吩咐道。

    “正要给父亲、兄弟姐妹们讲呢。外面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人多了,吃穿花样、玩儿的地方就跟着多了起来。还有东南西北各地风俗不同,衍生出更多的把式来。我从庆元府上岸,在哪里待了几个月,观察和我们桃花岛有何不同。然后游走南方各路,再北上游览,一路看下来,外面虽天地宽广,可不如桃花岛这个桃花源,兄弟姊妹相亲相爱如同一家,外面正是乱世啊!”

    “走了一趟,也结识许多人,经历许多事。父亲,孩儿在庆元府还碰上了北丐洪七公。当时孩儿碰上一位武将,瞧他性子实诚,为人正直,又只会些粗浅武艺。就挑了一套自创的武功传给他,那套功夫更适合疆场驰骋的武将。教完之后儿子放话说‘可与五绝比肩’,本是私底下吹牛,没想让七公听个正着,便与七公比了一场。不过父亲放心,儿子也没输,和七公打了个平手,没丢咱们桃花岛的脸。”

    “哼!七兄为人坦荡,岂会与你这小儿一般见识。”黄药师冷哼,不过以他对黄锦的了解,说平手自然就是平手,洪七公也奈何不得他的儿子,黄药师心中骄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才是他黄药师的儿子。

    “是北丐洪七公吗?师弟的武功又精进了!”曲临风感叹,他作为大师兄,长处却在轻功,如今不仅留在岛上的陈玄风能自悟武功,出去一趟的黄锦也进步巨大,只有自己还在原地踏步,看来不能再懈怠了。

    “哥哥好厉害,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本就是爹爹排在最前面,现在哥哥也和他们一样厉害了!”黄蓉拍手叫好。

    “蓉儿别胡说,可不是这么排的。”黄药师笑斥一声,当年华山论剑是王重阳技高一筹,剩下的四位不分高低,黄老师自称黄老邪,可也没有如此目中无人。

    “父亲不必谦虚,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后看子敬父,就算父亲当年和其他人旗鼓相当,可看后继之人,也是咱们桃花岛占先。西毒欧阳锋远在塞外,膝下只有一个侄儿,并未收徒。南帝段智兴已经出家为僧,座下弟子裘千仞就是他出家的缘由。一灯大师一直未曾堪破,武功未有寸进不说,座下只有渔樵耕读四位属下家臣,未得其武功传承精妙。北丐洪七公自然是落拓汉子,孩儿也十分佩服,可他未曾有徒弟,丐帮备选帮主鲁有脚资质愚钝,难堪大任。最后就是中神通了,可惜英雄已死,全真派辈分最高的周伯通有老顽童之称,武功虽高,不通世事;剩下的全真七子守成尚可,开拓不足。其他人等,还不入孩儿的眼,这么看来,只有咱们桃花岛弟子众多,个个英才。”

    “你这眼睛是长在头顶上吧。还不入你的眼,出去逛一圈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黄药师笑骂,虽然他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

    “师兄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师父可别自谦。咱们以后也好好练功读书,给师父增光!”程化羽笑道,黄锦曾经和她说过这个世界的大致走向,若是陈、梅二位不叛出桃花岛,师父自然不会迁怒其他人,桃花岛最后定然昌盛,不会像既定那般,只有一个程英,众多精妙武学、奇门数术、医学经典不得传承。

    “羽儿有心就好,你这大半年用功太过,师父还想你歇歇呢。”黄药师对女弟子尤为宽容,程羽风和黄蓉一个年纪,黄药师一颗慈心,都倾倒在她们身上了。

    程羽风微笑不语,武功自然是越高越好,不然……

    “师弟可还遇到旁人,看你对其他四绝评点如此周全,难不成都见过。”陆乘风笑问。

    “自然未曾见完,只与七公和全真派王处一、丘处机交手,也去了大理天龙寺,和一灯大师畅谈佛法。剩下西毒欧阳锋未蒙面,这回时间太赶,下次一定去塞外见识见识。”

    “师弟可真是坐不住,这才刚回家,又想着出门了。”武眠风也笑话他。

    “不出门还不知世上有这等可笑的傻子,我给大家讲讲丘处机吧,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所以我才说咱们桃花岛必定凌驾天下门派之上,看丘处机这傻子就知道了。”黄锦笑着把他被山民打劫,丘处机不分是非的打抱不平说了,再说他不依不饶,伙同王处一纠缠不清。“父亲和中神通王重阳齐名,渊源颇深,我也不好一棒子打死人,让父亲不好交往。屡次手下留情,他们还以为我武功不足呢。”

    “哼!”黄药师冷哼一声,“下次遇到这般不长眼的,直接打死!”黄药师最出名脾气不是他的邪,而是护短,这般脾气做他的亲人朋友可占便宜了。

    这回轮到黄锦但笑不语了,忌惮全真派不在于他们的武功,而是道教在北方的影响。全真掌门丹阳子马钰与铁木真相交,蒙古人在信奉长生天之外,上层人士对道教也非常欣赏。如今金国的中都也崇尚佛道,南宋这边更是佛道盛行。黄锦既有青云之志,在这些事情上就更要注意了。

    笑闹一轮酒过,黄锦道:“阿默怎么不说话?难道就不想我吗?”

    “没,没,不是,想的,想的。”冯默风坐在末席,紧张得手不停搅动,脸胀得通红。

    黄锦几步过去,搂了冯默风在怀里,逗他道:“那怎么不和师兄说话,师兄还给你带了好多礼物,你不理师兄,师兄好伤心啊。”

    “理的,理的,最喜欢师兄了。”冯默风红着一张脸让黄锦抱到他的座位上,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周围的师父师兄师姐们无良的看着黄锦逗弄他,武眠风还道:“最喜欢锦师弟啊,那我呢,昨天不是还说最喜欢我吗?”

    冯默风急得手足无措,一会儿看黄锦,一会儿看武眠风,眼泪都要下来了。

    “就你们调皮,阿默会当真的。”黄药师笑斥一声。

    “是,都是我们的不是。阿默别哭,师兄们是在和你开玩笑呢,知道你最喜欢师父、师兄、师姐,都喜欢,都是最喜欢,对吧?”黄锦也反省自己的恶趣味,他们大人明白,小阿默货真价实的八岁,个性又内向软糯,很容易当真的。

    “嗯,最喜欢!”

    “那阿默怎么不和师兄说话呢?刚才在想什么?”黄锦笑着引导他说话。

    “在想表演。”冯默风小声道。

    黄锦疑惑的看着他,他又不说话了,曲临风解围道:“刚刚说好一人出一个节目彩衣娱亲呢。”过年了桃花岛上哑仆自己划一块儿地方过,主院只有他们师徒,自娱自乐的同时,也检验一年所学。

    “那阿默想好表演什么了吗?”黄锦问道。

    “舞剑。师兄教的。”冯默风声音更小了。

    黄锦看着冯默风圆溜溜的眼睛,突然想到他不会是想着自己不回来了,然后表演自己教的剑舞,宽慰黄药师?真是个至真至诚的傻师弟啊!

    黄锦拍拍他的脑袋道:“小笨蛋,想好了就说啊,刚好师兄回来了,咱们一起给父亲表演好不好?”

    “好,我去拿剑。”冯默风从黄锦怀里梭下来,蹬蹬蹬跑到自己座位上,从桌子下面拿出系着彩色飘带的双剑。

    黄锦起身作揖,对黄药师道:“这是孩儿看古书还原的剑舞,取自唐朝公孙大娘一舞剑器动四方的剑舞。”还有陆小凤世界公孙大娘的武功,更结合了上辈子剑三游戏人物的舞姿。

    “去吧。”黄药师点头。

    黄锦正要回房取剑,黄蓉已经从桌子底下抽出和冯默风一模一样的双剑来递给黄锦,“我也预备着哥哥能回来呢。”

    黄锦摸摸黄蓉的脑袋,总算知道什么是冰雪聪明了。“那哥哥用了,蓉儿表演什么?”

    “吹笛子,蓉儿会《回春曲》。”黄蓉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碧玉短笛,《回春曲》也是他教的,这两个小东西真是让人暖心。

    “那就谢谢蓉儿啦!”黄锦接过双剑,一个花哨的身法跳进正中空地。

    冯默风学着他的模样,用另一种身法跃上,双剑齐出,向黄锦攻来。

    黄锦和冯默风都是八岁,武功路数、身法心法想通,双剑时有银白剑光阵阵闪过,又有飘飞的彩带增色。冯默风略有境界不圆融的地方,黄锦也能及时配合遮掩过去。两人默契十足,一阵剑舞下来,只见温情脉脉,杀招引而不现,眼前犹如春花漫天,当真精妙。

    “啪啪啪!”表演完后,黄药师抚掌大笑:“阿默长进真快,为师甚慰。”

    黄药师一句话,冯默风就激动难言,抱拳道:“谢师父夸赞。”

    黄锦笑着领他回席位,其他师兄师姐也纷纷赞扬。梅超风还说了:“武功精妙就不说了,关键是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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