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的,班瓷和陆其修在床上滚作一团。

    他们经常这样,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言不合就上床。

    一个月前,陆其修回熹市。

    班父大发慈悲,提前解了班瓷的禁,让她去接机。

    班瓷闲得慌,特地做了个牌子,牌子上面张扬地写:欢迎陆狗子回国。为表心意,她还在牌子右上角画了个狗头。

    陆其修远远就看到了这花里胡哨的牌子。

    只有班瓷会这么叫他。

    姑且,算是特殊对待吧。

    他迎上前,没有表现出多年未见的生分,只戏谑地笑看牌子:“你做的?”

    班瓷得意挑眉,“还能有谁有这品味?”

    “是,”陆其修煞有其事地点头,“也就是你。”

    班瓷怎么听不出他的调侃,甩起牌子就拍他,气汹汹地道:“什么意思啊你!”

    “夸你呢。”

    班瓷努努嘴,张开手臂,“欢迎回来,陆其修。”

    俩人抱在一起,一如暌违数年的友人。

    只不过这种现象也只能维持那么一会儿。

    上了车,和谐幻象破灭。

    陆其修问班瓷苏侃的事。

    “你怎么知道?”

    “到处都在传。”

    “这事还能闹出国外?”

    “是我关注你。”

    班瓷收了刺,低头玩新做的指甲,“已经没事了。”

    “可我怎么听说,你被禁足了。”

    班瓷见鬼一般看他,“这儿你都知道?”

    “否则我为什么回来?”

    “说得好听,鬼才信。”

    班瓷知道他回来是为了什么。今年官场大洗牌,钱靠权,权拿钱,靠山一轮换一轮。陆家用近十年的时间转移产业,若国内在如今这关头收不干净,只会被人拿来当枪使。

    陆其修是陆家唯一的独苗苗,注定一出生就站在人生终点。像她和班絮还在跟班父外头那些儿子们为抢家产斗得水深火热,这厢已经有人早早为他铺好了康庄大道。他这次回国,纯粹就是来“做慈善”的。

    人比人,气死人。

    他也不过大她两岁而已。

    “想当救世主,省省吧你。”班瓷说。

    “信不信由你。”陆其修没有辩驳的意思,“对了,你知不知道,回国这段时间,我会住在你家。”

    班瓷第一次听说这事,她瞪他:“你有病啊?”

    “好歹青梅竹马一场,你忍心让我露宿街头?”

    “要我吐给你看吗?”

    他会缺地方住,她把头割下来给他坐。

    “阿瓷。”对方火药味太足,陆其修叹气,“你还在生我的气。”

    足足过去三分钟,班瓷才回:“我没有。”

    尽管班瓷不乐意,陆其修还是住进了班宅。

    而这件事带给班瓷唯一的好处便是,禁足令取消,她又可以继续自己纸醉金迷的生活。

    但她却懒得蹦哒了。

    苏侃让她狠狠地栽了一次跟头,她决定修身养性一段时间。

    无奈,有人不肯让她静心。

    陆其修入住班宅的第三天,俩人发生了关系。

    再一次。

    而且,同样是因为酒精。

    一回生,二回熟。

    次日清晨,没了年少时的局促,班瓷钻进被窝,和陆其修又来了一炮。

    陆其修讶异她的主动,看着她坐在自己身上摆腰扭臀,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多久没做了?”

    她昨晚紧得太过生涩,不像面上所表现的那般游刃有余。

    班瓷还是那句话:“关你屁事。”

    就这样,俩人莫名其妙地开始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关系——偶尔会上上床的竹马青梅,却人身自由,互不干涉。

    没有人想要言明,也没有人想要公开。

    就这样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班瓷想。

    毕竟,陆其修是她这几年来,唯一有性趣的男人了。

    #好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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