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第四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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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司马侍君见谅,亲王殿下已经和正君歇下了,还请司马侍君改日再来。”嫣儿等人彬彬有礼地将司马琴挡在正院门外,其实不管这话是真是假,难得亲王殿下来正君院落和自家公子独处,他们身为公子的小侍怎么说也不会让他被打扰。

    赵寰和陆尘低眉顺眼地站在司马琴的身后,对于这一个结果他们并不意外,毕竟秦若临才是这个王府后院的主子,他们这些人明明中午才见过锦瑟,如今司马琴却又在亲王和正君再房内的时候冲了过来,的确算是他理亏了,显然一般有眼色的后院侍夫是绝不会在这个时辰还过来求见,这是明晃晃的故意和正君作对呢。

    司马琴眼眸一沉,仿若无意地半威胁道:“我只是想找亲王殿下说几句话罢了,不过才这个时辰,正君怎么可能就歇息了,怎么,你们这是非要拦我?”

    司马琴本就是出身江湖世家,身上自有着寻常贵族公子所没有的杀伐之气,他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周身散发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性的气场,直压得众人步步后退。

    “司马侍君,你如此无礼,是要罔顾王府的规矩么?”嫣儿一边遣人去找管家刘忠派护院过来甚至杨侧君过来救场,毕竟王府内院女人不得入内,而即使一些做粗活的男人们,又有哪个抵得上会武功的司马琴,此刻嫣儿只能带着几个下人一边顶着巨大的压力一边试图阻拦司马琴地怒斥道,“站住,司马侍君怎敢如此放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司马琴根本懒得理他,大袖一挥,这些没武功的小侍从们一个个就东倒西歪的摔了一片,他更是目中轻蔑地冷哼了一声:“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这一幕别人看着不提,跟在他身后的赵寰陆尘的眼里还是流露出了几分不安,急急跟上阻拦劝道:“司马侍君别太冲动,这里毕竟是王府。”

    “王府哪又如何?谁让锦亲王架子这么大,见个面还要人通传。”

    听到司马琴说锦瑟的不好,陆尘当即就不乐意了:“主子请慎言,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再说您今日也是看到了,锦亲王殿下最是温柔和蔼,如神仙一般的人物……”

    “哼,亏心事做得多了,自然还不得装出和蔼可亲的样子,不然谁还信她是个好人……”司马琴不以为意地讥讽道,这些贵族女人一个比一个会做戏,整日带着个假面具,虚伪得像是个假人,长得美又如何,在他看来,这个欺辱了商小姐的锦亲王死一百遍都不值,天知道他在府里这些日子都快急疯了,打听了无数遍也没有一点点“商安春”的消息,而赵寰和陆尘两人简直就和锯嘴的葫芦一般什么都不说,或者他们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认了命,连自家的妻主都顾不得去救,让司马琴连带着看他们也不顺眼起来。

    眼下看自家的这个倔强主子一副认了死理的模样,赵寰和陆尘半天无语,陆尘更是气得几乎要跺脚,这司马琴简直就是脑子进水,让人有理也说不通,这些日子他们好话说尽,有些话明里暗里的不知道暗示了多少,可这司马琴就是盐油不进,本以为他今日看到了锦瑟的风姿,说不得也要为之倾倒,重新思量考虑如何在王府中立足,谁知道这家伙竟就是个死脑筋的,眼里只有那个“商小姐”,明明对她如此中意却都看不出两人压根就是同一个人,简直就是个瞎子。其实他们也是错怪了他,毕竟司马琴先入为主一心认定了是这个传言中“好女色”的亲王殿下欺辱了那可爱娇萌的商小姐,再加上当初锦瑟因为基因药物和摄魂术秘术的关系年纪变小,这可不是单单易容可以解释的,司马琴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是同一个人。

    他此刻已经直接将一个院中的下人一脚踢开,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留情,那倒地的小侍张口吐了一口血,竟就这样昏了过去,霎时引来一群人低声惊叫,“这就把你们吓死了,锦王府的人还真是娇弱啊。”司马琴嘴角微勾,唇边缓缓漾开的疏离的笑意,清俊脱俗的身形挺直的站在那里,话锋一转,他又目光冷冽地环视四周,语气冷然:“若是再敢阻我,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知道他是会武功的江湖男子,且又不像杨侧君和寒侧君那般至少知道守着些王府的后院规矩不会冲撞秦若临这里的人,对上这样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一帮本也算娇养着的小侍从们也是没了主意,迎着司马琴的目光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见他话音一落便又举步向前,一众人慌忙把头压得低低的,半点都不敢向前,更不敢主动招惹。

    “怎么回事?”这样大的动静,屋内的锦瑟和秦若临怎么会听不见,不过他却并未动怒,只是面沉如水,无形中就带出了上位者的气势,让锦瑟看了不由感叹,想不到当日的秦小白兔也会变成如今的样子,锦瑟却不想想,人总是要长大的,秦若临若还是当初那副腼腆害羞的模样,还如何撑得起这满府的亲王后院!

    “禀亲王殿下,秦正君,是司马侍君求见。”入内通传的小侍声音战战兢兢地,声音都打着颤,“奴们拦……拦不住。”

    话音刚落,司马琴已经双腿一迈走了进来,看他的样子,哪有半分王府侍君理应拜见妻主和正君的模样,更让人无语的是,他手里此时还提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下人,直接被他扑通一下丢到了地上。而紧接着跟进来的小侍嫣儿的脸上则带着显而易见的羞愧,显然没有能拦住司马琴还被他的气势所逼退,嫣儿觉得是给自家主子丢脸了。

    “司马琴拜见亲王殿下和秦正君。”一进屋司马琴就直指直地看着锦瑟,表情淡然落落大方,一点没有后院男子看到妻主时的羞涩。

    这一幕连锦瑟都看得微有诧异,唯有秦若临面色平和,仪态端庄,带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让锦瑟都是连连侧目。

    “怎么回事?”他没有看向司马琴,而是直接对着一路跟进来的嫣儿等正君院中的一等侍从,语气依旧和往常一般的清润尔雅,却无形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威严。

    “禀亲王和正君,司马侍君执意求见亲王殿下,奴们实在来不及通报……”他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怒气,目光频频朝着司马琴的面上看去。

    “嫣儿,你也太不懂事了。”这话一出口,不仅是嫣儿懵了,其他人也都懵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何意,就连锦瑟都把目光投向了秦若临,这不懂事的人貌似应该是司马琴吧。

    但秦若临显然也有他的道理:“不就是司马侍君求见么,这么气势汹汹的做什么,惊扰到了亲王殿下怎么办,这里是王府不是闹市,吵吵嚷嚷的像是个什么样子。”

    这话表面上听来是在训斥嫣儿,不过再仔细一琢磨,这分明就是含沙射影呢,锦瑟也瞬间就明白了,嫣儿也机灵,当即就跪下了,泪眼朦胧地道:“惊扰了亲王殿下和正君,是奴的不是。”他这请罪的话一出,赵寰和陆尘当即也跟着跪下了,甚至满屋的人不论是本就在的还是跟着进来的都扑棱棱的跪了一地,如此一来就显得还直直站着的司马琴鹤立鸡群。

    微转头,嫣儿当即横眉冷竖地斥道:“司马侍君,见到亲王殿下和正君你竟敢不行礼……”

    秦若临还没有说什么,锦瑟却是不得不出声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都起来吧。”她此刻总算已经认出了赵寰和陆尘两人,但当初她去西塘借用的是锦亲王师妹的名义,如今自然也不可能和他们相认,但毕竟是熟人,锦瑟也不喜欢别人就这么跪着说话,再加上司马琴毕竟和自己也有一段交情,即使他本人不记得了,如今甚至还用想吃人的目光瞪着她,不过怎么说她也不能和一个男人计较不是。

    于是她这么一开口,便也等于给司马琴解了围,用不着让他跟着跪下了,但司马琴却并不领情,只以为这是她笼络人心的手段,而秦若临则知道锦瑟仅仅只是不在乎这些虚礼罢了。

    “司马侍君何必下这么重的手?”看着躺在地上那个依旧人事不知的小侍从,锦瑟倒还没忘了救人,“快把人扶下去找太医诊治,别都愣在这里了。”随即她又看向嫣儿等人,“你们也都没什么事吧。”温言细语,让人直有如沐春风之感。

    司马琴在心底里骂了一句假仁假义,他自己动的手自己知道,看起来严重,其实也就是些皮肉伤,因此锦瑟此刻的做派在他眼里又是惺惺作态,不过司马琴因为看锦瑟不顺眼,因此她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在他看来都不会朝好地方去想,但他这么想其他人却并非如此,嫣儿几个小侍们早就是红了眼睛,感念于锦瑟对下人的细心体贴,毕竟区区几个下人,一般也就府医照看,哪里值得让太医看诊,更不可能第一时间想到他们的伤了,想来若非亲王是看在秦正君的面上也不会对他们如此照拂了。

    锦瑟其实也就习惯性的照顾了一下别人,哪里会想到那么多,却见司马琴俊俏的脸上此时冷若冰霜,声音冷淡地打断他道:“打他们自是应该的,区区一个下人也敢拦我,满口胡言,还骗我说什么亲王和正君已经歇下了,如今看来两位不还好好地坐在这里么?”

    他一副理直气壮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和锦瑟当日在凌城看到的那个心若死灰少言寡语的司马公子倒是截然不同,让她只觉得十分陌生和新奇。却没有想到这是因为司马琴一心记挂着“商安春”的下落,几乎早已是如坐针毡心急如焚,先前午膳时毕竟人太多,他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么私密的事情,可事后哪里有闲工夫等着她上门“垂幸”,再说他压根都不在意锦亲王是怎么看待他的,他只想早日将自己的心上人救出来,因此即使他此般言行殊为无礼,却依然还是得理不饶人地看向她道:“这样的人亲王说该不该打?”

    “你要见我自是可以,但不该伤人。”锦瑟皱眉说道。

    “不伤人我怎么进的来,怎么?我只是有急事想找亲王殿下,事急从权,这也有错?”

    锦瑟还真的被他问住了,尤其对方目光炯炯,看着她的神情似乎隐隐还带着嫌恶,这是她几乎从不曾从其他男人眼里看到的情绪,尤其是如今修行了摄魂术的她更是几乎不可能有的待遇,一时间倒还觉得有些好笑。

    后院的事本来就该是秦若临掌管和打理,她也不屑和一个男人家对吵,因此纵然司马琴直接吵上门来了,她随意说了两句还是看了一眼秦若临,却见秦若临轻轻挥手,周围的下人侍从们便一个个躬身退下。

    而从进门开始就几乎的赵寰和陆尘自然也不得不跟着离开了,只是看起来锦瑟似乎从始至终就没有注意到这两个“熟人”,让他们两人既松了一口气,又是一阵阵的失落。在他们双方的眼里,赵寰两人以为锦瑟是没认出他们来,而锦瑟却是以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就是当日同行的君锦儿,自然就不可能和他们多说什么话了。

    等到房中的小侍们都退了下去,秦若临终于再度淡淡地开口道:“他们再如何也是王府的下人,更是我正君院子里的人,哪里需要司马侍君出手教训。不过今日司马侍君如此急着要见亲王,想必的确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吧,不如殿下就先听听他有什么要紧事。”

    秦若临的语气淡然,但目光中却是蕴含着一丝冷意,饶是谁被人打扰了自己和心爱的女人的独处时光都会恼怒的,秦若临也不例外,只是他修养甚好,此刻脸上也不过略有薄怒罢了,已算是十分迁就宽容这个司马琴了。

    锦瑟轻轻点头:“司马公子若是有什么难处就和本王直说吧,其实就算你不来,本王这两日也会去找你。”

    她本就想找个机会把司马琴送回去,反正看他的样子也是不甘不愿的,想想当日在凌城司马琴就口口声声地想要出家,而自己的易容又是万无一失绝没有被看穿,眼下看他这副憎恨的模样搞不好把自己当成了强娶民男的好色亲王了,这个锅锦瑟可不愿意背,还不如和他好好聊聊,送他去别院或庄子把他远远打发了,或者商量好若是司马家需要亲王这样一个皇亲国戚的姻亲她也愿意未来在名义上给予方便,这也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不是。

    秦若临完全明白她的心思,不过司马琴毕竟刚入府不久,如今锦瑟一回来就又把人赶出去,于情于理别人都只会觉得王府势大,欺负一个江湖男子,把人抬了进去又莫名送走,名节都坏了却还不认账,这可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无论锦瑟和秦若临是怎么想的,司马琴都误会了,锦瑟一说她本就预备过两日就去找他,司马琴霎时间就神情凌厉地直视起了锦瑟,那目如寒冰,一眼看去便如同掉入了无尽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锦瑟就纳闷了,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司马公子啊,就算先前没有用锦亲王的身份和他发生什么交集,也不至于让他讨厌成这样啊,或者有谁在他面前说了自己什么让他以为自己是强抢民男的恶霸,但也没道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吧。

    “我看就不劳烦亲王殿下回头来了,我今日来,就只想问殿下一句,您把商小姐怎么了?”秦若临没有忽视他语气中的怒意,眼前的这个司马琴,眉清目朗,钟灵毓秀宛如山巅清雪,薄唇轻抿,和普通的少年公子完全不同,其实他的长相倒是其次,关键是整个人看起来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意,这是一种无视一切的冷漠,哪怕是面对着锦瑟这样一个绝代分风华的尊贵皇女也是毫不动容。这样的人,必然是心中早有了意中人了,且他对意中人一心一意,因此哪怕旁人再美再好也打动不了他分毫。

    “商安春?”锦瑟整个人都有些不解,“我没把她怎么了啊?”她很快地就意识到司马琴问的绝不是那个正主,而是自己曾经易容过的那个身份,只是,她能把自己怎么着,该不是他因为看到了赵寰和陆尘从而误会了什么了吧,想到这里锦瑟也是有些无奈,想要解释清楚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司马公子,我绝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少年,你真的想多了好不好。

    “哼,堂堂大周亲王,却是敢做不敢当,你若是没有对她不利,缘何她的正君和小侍如今却在你的王府做下人伺候我?殿下这是故意在睁眼说瞎话吗?”

    锦瑟还真是被他问住了,她能说自己本来就和赵寰和陆成没什么关系吗,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也想问个清楚啊,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就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秦若临。

    秦若临同样转头看着她,声音中带着平日的温柔轻缓,脸上却同样也是有些迷惘:“赵寰和陆尘都是陛下赏赐入府的下人……”想了想他又恍然回忆起这两人似乎也是当初陪着锦瑟去西塘的,莫非陛下是要将他们也收入后院,可御旨里分明只是说让他们两个人做普通的下人啊,再说这两个人早就嫁过人,伺候锦瑟也不合适,除非亲王自己中意……看来这才是女帝的用意吧。

    听了秦若临的话,锦瑟瞬间就明白了,顿时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她还不知道那两人是完全自愿的,还以为又是被安澜强行塞进来的,干脆就对着司马琴又道:“放心,本王会放他们自由身回去的,这事想必就是个误会。

    “误会?”司马琴冷哧了一声,眸中怒意更甚,“我问的是商小姐,你扯其他人做什么,莫非是心虚不成?”

    “我心虚?”锦瑟实在是不想和一个完全不知道内情的男人计较,尤其是他现在貌似是完全是在为另一个自己讨公道的样子,她抚了抚额头,“这样吧司马公子,我稍后让商小姐亲自来和你解释如何?”

    反正她如今修成了摄魂术秘术,随时可以还原成当日的那个少女模样,只要再易容成那副萌妹子的样子就可以了,料想司马琴应该不会再有异议。

    司马琴万万没有想到锦瑟这么好说话,一时间反倒是愣住了,等反应来随即便是急切地追问道:“此言当真,你真会让她来见我?她现在可好?”一叠声的居然问了好几个问题,

    其实事情闹到现在,秦若临也算是有些明白了,看锦瑟的样子分明又是她去西塘出使的途中招惹的事情,只是看她头疼的样子,显然也是她自己都不怎么喜欢的桃花债。

    “司马侍君,注意你的语气,你可知道你是在和亲王殿下说话。”秦若临郑重地提醒道。

    司马琴微微皱眉,想到自己如今毕竟人在屋檐下,商小姐也可能还在对方的手中,他随意地行了个礼低头道:“是我错了,我给亲王殿下和正君大人赔礼。”话虽如此,任谁都看得出此刻他的脸上隐约带着厌烦,想来若非是为了能见到“商安春”,他还不肯低头赔罪,毕竟他也是出身自司马家,并不觉得自己在贵族面前就低人一等,而是自有一股天生的傲气。

    “司马侍君,容我多问一句,当日你提到的心上人是否就是那个什么商小姐?”秦若临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他也恼怒于对方的无礼,此刻便故作正色凛然地道,“你如今既已嫁入亲王府,自然不该再惦记着其他女人,希望你此次是最后一次见商小姐,并且告诉她你已经是亲王殿下的夫侍,从此后一心一意伺候妻主才是正理。”

    锦瑟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她都已经预备要放司马琴离开了,秦若临怎么还在这头给他添堵呢,偏偏眼下这是秦若临这个正君在“教导”后院男人,她怎能出言拆他的台,一时间脸色红红白白的颇为难忍。

    司马琴脸上则陡然变色,心里更是翻起了滔天怒海,他此刻也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原本得知能见商小姐的喜悦也被冲淡了几分,他心里早就有了“商安春”,虽然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可让他日再后伺候锦瑟那是万万不能的,可若是这个锦亲王用商小姐来要挟他呢,莫非允许他见面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想到这里司马琴的脸上顿时一片冰冷之色,严峻冷漠,眼睛里的寒光像刀一样朝着锦瑟的身上射去,害得锦瑟再度无辜躺枪。

    “行了,我明日傍晚就让她来见你,在这之前就请司马公子还是好好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吧。”就他这个杀伤力,倒时候别又搞出什么乱子来,反正锦瑟也想好了,到时候就用商安春的身份让他离开,再假意用亲王的身份给他一个出府的恩典。

    可锦瑟越是如此说,就越是坐实了司马琴心里的怀疑和揣测,不过眼下为了商小姐,他只能隐忍不发,等他见到了她把她救出去再说了,想到这里他一言不发转头就走,只是袖中的手指早已是握成了拳。

    作者有话要说:

    三章内有肉,并且会引出一些前面大家疑惑的地方的解答了。

    第416章 第四百一十三章

    413.

    等到司马琴离开以后,秦若临含笑看着锦瑟,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妻主就没什么要告诉若临的?”

    锦瑟比他还莫名其妙:“我还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

    虽然这件事的起因的确是她,可在锦瑟看来当日的事情早就解决了呀,如今变成这样,竟似完全脱离了掌控一般,别说秦若临不明白,连锦瑟自己都是闹得一头雾水。

    想了想她干脆也不隐瞒的将当日在凌城和司马家的事情捡着主要的说了一些,只是隐去了司马琴被侵犯受辱的隐私事情,毕竟那有损于他的名节。

    秦若临听后沉吟半晌,脸上便也带出了几分了然:“那殿下这是不预备收了司马公子了?”

    锦瑟急忙表态:“不单单是他,连那赵寰和陆尘,我也要送了走的,我当日的身份只是锦亲王的师妹,如今跟他们更不该有什么交集才对。”

    但我看他们早就把你认出了了呢,秦若临心道,也就妻主自己傻傻的看不明白,那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秦若临身为一个男人最清楚不过,

    他善意地提醒锦瑟道:“其实赵寰和陆尘都是自愿入府为奴的,并非陛下强迫的。”

    这话本是暗示锦瑟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谁料锦瑟压根就没在意,随意的挥挥手道:“我知道,那八成是为了借我们锦王府的名头摆脱他们那个不成器的妻主,我们护着归护着,却也不能逼着人家卖身为奴啊,这也太欺负人了,放心,回头我就放他们出府,会给他们安排好去处的。”

    看锦瑟执意如此,秦若临也知道自己再多说是白搭,赵寰和陆尘那可是圣旨招进来的,人家要是没犯什么大错又不愿意走,锦瑟还真不能就这么好端端的把人送走,除非养成外室。但看殿下的性子那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这些事秦若临也没必要多提醒锦瑟,反正就算留着那些男人在后院,照着这位锦瑟的性子他们也翻不了天去。

    正在此时,侍从们又来通报说寒侧君和杨侧君来访。

    锦瑟脸色一变,几乎是起身就跑,看她那样子脚底生风身形矫健的,大约都已经是用上了轻功了,只可惜那两人比她动作更快,一进门几步就把锦瑟给追上了,然后就见杨过手臂往前一伸,一把就将锦瑟的脖颈给抓住了,再一用力,直接把人给拽了回来,按在了怀里。

    秦若临抚额,他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锦瑟平日里为什么会惧男了,这场面换成是他也撑不住啊,受欢迎是一回事,可受欢迎到整日里被男人追着跑那可就不是艳遇了,不过这么一闹,他原本最后的一点的吃味心情则已经完全变成了对锦瑟的同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锦瑟从来都不想要那么多男人的心情了,眼下看来她的确是够可怜的。

    等杨过抓住了锦瑟,寒朝羽当即转身对秦若临十分客气地道:“我们是奉正君院里的小侍相请方才急急赶来的,听说司马侍君强闯正君院,殿下和正君没事吧。”

    “依我看来,以后这里可得有几个会武功的下人才是保护正君才是。”杨过也接着说道,两个人都是装扮很是随意,显然是匆匆赶来并没有来得及梳妆打扮,但寒朝羽本就生得邪魅英俊,而杨过亦是长得俊美邪性,此刻他嘴角挑起,似笑非笑的,隐隐带着邪气,迷得人神魂颠倒。

    锦瑟就想着,他们两个人也许只是随意过来逛逛风景饭说两句话会走的吧,很显然,她的想法太过美好了。如果她这个时候抬头,就会发现他们几个的眼神都是恭敬中透着几分危险的,正所谓食髓知味,锦瑟如今身带摄魂术秘术,那就是个人形大杀器,沾过她的男人几乎都和中了毒瘾一样,杨过和寒朝羽也不例外,压根就没法儿忍受,本来他们匆匆赶来就是得了正君院里小侍的信儿过来对付和阻拦司马琴的,可亲王府太大,这来去的时间一耽误,等他们急急赶来,人家司马琴正得到了尚算满意的答案转身就走了,各方都没碰上。

    秦若临也没有去责怪下人们自作主张,他本来就做好了心理建设,锦瑟能来正君院落就是表明了她重视他这个正房的态度,其他的事情只能慢慢来,眼下见寒朝羽和杨过终究也是为了保护他这才会急忙忙地赶来,自然对他们的关照领情,干脆互相见了礼便主动让他们在房内坐下。

    杨过将怀里的锦瑟交给寒朝羽,还不忘提醒道:“看好她,别让她给跑了。”他们两个人因为一直“伺候”锦瑟,早就磨合出了某种默契,因此在杨过将锦瑟逮住的同时,寒朝羽就顺手将她捞了过来接手,一举一动都是压制在她的命门上,让她压根就无还手之力。两人本就是武功顶尖的高手,又是合作无间,就算锦瑟现在也算是个高手但也绝对没法抵抗。只是锦瑟被寒朝羽拉在怀里强搂着,难免一脸的尴尬难堪,只得暗自用力的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可寒朝羽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模样似乎还挺享受,反倒是一旁的杨过看不下去了,直接点了锦瑟身上的穴位免得她继续“下毒手”,那手法别提多专业多老道了,显然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此情此景,秦若临别说吃醋了,他甚至都觉得有些不忍了起来,犹豫了片刻,他开口劝道:“寒侧君,杨侧君,你们如此对妻主是不是有些过了……”

    谁料寒朝羽却是轻笑了一声:“我们这次过来,其实也来帮助正君的,妻主第一日回府,我们可不能让正君独守空闺,正好借此机会好好地‘劝劝’妻主。”看锦瑟的样子就知道,她那些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呢,如今就一心扑在那林素衣的身上,可他们怎么说也得给那妄自尊大的林素衣添点儿堵,再说对秦若临示好对他们往后的日子也有好处,两人不会看不透这一点。

    “你们不觉得自己管得也太多了吗?”锦瑟气得脸色绯红,不过她心里却还是有底气的,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有武功也有摄魂术,就算被点了穴,她自信这几人也不能把她怎么着,毕竟当今世上,除了楚萧那个唐家后人可以直接克制她以外,能抵抗摄魂术的人还没出现呢。

    “我们其实也不愿意如此冒犯妻主,只是妻主此次跟着林公子一起回府,看着那个关怀备至,百依百顺的,兄弟们都怕自己被妻主从此以后抛诸脑后了,想来想去也只得用点非常手段,免得妻主以后都不要我们了。”

    秦若临抿了抿唇,他哪里看不出锦瑟从进屋开始就各种逃避话题和推三阻四的模样儿,不过他不像杨过和寒朝羽他们,多年的经历让他惯常了润物细无声,慢慢一步步地筹谋,因此倒是反过来对他们摇摇头道:“两位的好意心领了,不过这里怎么说也是亲王殿下做主的地方,我们身为妻主的男人自然应该先事事顺着她的心意才是。”他说到这里,手直接放在了寒朝羽的手臂上,语调轻缓地徐徐道,“还是先给亲王解了穴,大家兄弟坐下来好好说话才是。”

    杨过本来对这套三从四德的大白话鄙夷到了极点,好在他很快就看出来了秦若临眸中的精光,知道他这话不过是说给锦瑟听的,寒朝羽自然也看得透这一点,笑了笑便放了锦瑟自由。锦瑟则是十分的欣慰,顿时觉得自己没拉错同盟,秦小白兔果然是个最上道不过的正君。

    “无妨,只要正君乐意我们也不多事了。”反正他们也就只是过来表个态度的,锦瑟不碰其他男人他们还乐得高兴呢,本来就是僧多粥少不够分的情况,他们是傻了才会将锦瑟朝外推。

    “你们简直翻了天了。”刚一获得自由,锦瑟当即一拍桌子,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色厉内茬,果然在对上寒朝羽和杨过两人带着深意射来的视线时,锦瑟不由地又是一阵心虚气短,当即就把皮球又踢给了秦若临,“在这个后院你们就算不听我的,也得听正君的,否则还谈什么规矩。”

    杨过忍不住地噗嗤一笑,寒朝羽亦是微微扬唇,而秦若临则已经是哭笑不得了,锦瑟大约也就这种时候能想到他了,她却不知道在她不在府中的这段时日,他们几人早就达成攻守同盟了,毕竟对待这样一个凡事只会逃避连自家夫君都不肯碰的女人,大家不联合起来怎么能压服她。

    杨过第一个懒洋洋地表态道:“这是自然,不过亲王殿下首先就得一碗水端平了,我也不多要求,往后一个月来我这里至少得五次,白天晚上任何时候都行,叫上旁人一起也行,否则我可不不客气了,只能辛苦自己一次次主动来找妻主邀宠了。”

    寒朝羽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同样说道:“那我也不多要求,一个月五日殿下过来陪陪我说说话即可,除此以外也没什么要求,殿下若是愿意多来更好。”他身形优雅地斜倚在椅子上,整个人带着一股慵懒却又魅惑的味道,当然薄薄的嘴唇轻启,声音低沉却是带着说不出的优美,“放心,我会好好伺候妻主的,这一点,妻主应该早就心知肚明了,一切但凭妻主发挥……”

    锦瑟不敢置信的转眸看向秦若临,却见他也点了点头附和道:“对侧君来说一个月五次确也算不上多,放心,此事我自会安排,再说日后家宴或者其他时候,侧君们本也有份列席,大家热热闹闹和和睦睦的,这座亲王府才能有真正的皇家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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