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弟:(⊙v⊙)???

    所以说这女人跑到他哥的办公室就是来拿他哥最宝贝的钢笔来的?

    他是不是引狼入室了啊!

    “你这女人……你快放回去赶紧走,一会儿我哥回来了被他看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程奕言虽然不知道那钢笔到底怎么来的,但他知道程修谨都带在身上好几年了,有一年他寒假回国来程修谨的办公室玩,随手拿起钢笔写了两个字就被胖揍了一顿,也是冤枉到没处说理去了。这女人不但擅自动了他哥的东西,还想给拿走!?

    南望没理他,但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终于明白程奕言为什么总是在催她快一点了。她是个记仇的人,这会儿好不容易捉到程奕言炸毛的时候,可不得好好逗逗他,挑了挑眉毛故意称呼亲昵地说道:“你刚才说修谨马上就要回来了?”

    话音未落,总经理办公室的正门就猛地被推开了,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打开门,一抬头就和似笑非笑的南望对上了视线,当时就怔住了,嘴里的话也断了线,“除了刚刚前台打电话确认过一次没有预约,暂时还没……没有人来?”

    程修谨就跟在秘书的身后,黑色的大衣被他拿在手上,另一只手正在整理窝在v领毛线背心里的衬衫领子,深邃的眸子隔着女秘书的肩膀,将她一击命中。

    男人随即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没有责怪睁眼睛说瞎话的秘书,侧头说了句“你出去吧”,就错身朝里走了,“u盘找到了?”

    嗯,u盘是找到了,还找到了点别的东西,比u盘有趣多了。

    南望攥着手里的钢笔没松手,点点头“嗯”了一声,还没说话,身边的程奕言转了转眼珠,趁她没留神搞突袭,一把将南望手里的钢笔掰了出来,一溜烟儿跑到程修谨眼前抢占先机告状去了,“哥,南望说你的钢笔是她的,她要拿走,还好我看着她呢。”

    南望:……

    u盘就和钢笔放在一起,她能发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南望以为程修谨让她自己来找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和她相认的准备,可没想到听完程奕言的话他竟然真的变了脸色。

    深邃无底的黑眸在那一瞬间忽然变得寒冷了起来,南望看惯了他眼里的深情温柔,被那双眸子里突然而至的寒星镇住了,还没等说话,就见程修谨抬手接过了程奕言递给她的钢笔,对他说了一声“你先出去”,就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了。

    男人很快来到了南望的身边,几步就将她逼得靠在了写字台上,程奕言走到门口回头朝南望做了一个鬼脸,翻了个白眼拉开门出去了。

    门开的那一瞬间坐在外边伏案工作的秘书抬眼朝里瞄了瞄,看到自家大老板将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抵在写字台上顿时一愣。

    程奕言“邦”地一下关上门,学着电影里的小痞子一样比划了一下扬起下巴。

    “看什么看,那是我大哥的女人。”

    44、chapter44 ...

    男人离她太近, 几乎可以说是额头相抵,湿热的呼吸相互纠缠在一起, 却没有什么暧昧的气氛。那人寒星一样深邃又寒冷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她,一只手撑在宽大的写字台上,另一只手将那只旧钢笔举到眼前, 冷冷地问道:“你想把它拿走?”

    南望被他逼得太紧太近,可充斥在两人之间的并不是情侣之间的亲昵, 因而不断地往后躲,无处可退之后只好双手撑在写字台上偏过了头。此时此刻的程修谨再没有了往日里的温柔缱绻, 像一只大型哺乳类猫科动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大型哺乳类猫科动物特有的危险气息。

    “程、程修谨, 你干嘛这……”话没说完, 已经紧绷到了临界点的南望忽然之间天旋地转,被他猛地按倒在了写字台上。

    南望的脑袋“邦”地一下撞到后边,却一点都不疼, 后知后觉地发现程修谨是用一直手垫在了她的后脑勺上,但此时心里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激——她现在的情景实在太过窘迫,而南望完全不知道本来好好的认亲气氛怎么忽然之间就变了味。

    “南望, 我再问你一遍, 你想要把钢笔拿走?”

    南望:……

    她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把钢笔拿走了, 那分明是程小弟胡说的而已。还是程修谨没认出来她, 可她那天又没有喝酒……

    “你别这样,你离我远点。”她不拒绝和程修谨的亲密,可现在这种程修谨处于绝对优势的状态让他变得有些令人害怕, 南望伸手去推那人的胸口,触手皆是结实的肌肉,心中在那一瞬间判断出如果硬碰硬自己今天可能是凶多吉少,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应对的策略,那人已经比她更快地单手擒住了她作乱的双手摁在头顶,动弹不得。

    南望大口喘着气,觉得周围可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几个动作下来她已经是砧板上的肉,除了任人宰割恐怕也做不了什么。

    男人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就是那种夹杂着一丝苦味的自嘲,好像此时此刻被按在写字台上动都动不了的人不是她而是他一样。

    南望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

    这个几乎是无意义的动作就像一个触发开关,男人的视线从她的眼睛上缓缓下移,终于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充斥着霸道的气息,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肯在乎她的一点感受。南望只觉得脑袋一沉,又“当”地一下磕在了写字台的桌面上,垫在她后脑勺上的大手猛地撤了出来,抚上她的脸颊,叫她甚至连脑袋都不能扭动一下,三两下撬开她本来紧闭却因为脑袋磕了那么一下而微微张开的贝齿,一路深入进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他的身体里。

    南望被他顶住了喉咙,几乎是生理性地想要呕吐,无奈自己整个人被他死死地钳在写字台上动弹不得,痉挛了两下,抗拒的行为却更加激怒了他,往日绝对堪称温文尔雅的绅士甚至微微退出些逼迫她随着他侵略性极强的舌头共舞,在得不到什么反馈之后铁了心地要将她侵占到底。

    男人的吻激烈又冰冷,带着些惩罚的意味。南望搞不清楚他到底怎么就忽然生气起来了,即便是被这样粗暴又过分地对待,心里也没有起什么伤害他的念头,倒是他自己不小心与她纠缠得太过猛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凉薄的唇,两个人唇齿间很快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南望睁大了眼睛,本能地将他往外赶,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是快要窒息了的原因还是因为眼睛太过酸涩,两行泪液顺着后眼角很快滑进了散乱的鬓发里,只在脸侧留下两道明显的泪痕。

    沉浸在深吻中的男人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南望流着泪的眼睛,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忽然之间停了下来,微微抬起头,舔了一下自己被划破正在流血的唇,眼底肆虐的凄风苦雨差点就叫南望以为受害者反倒是他一样,绽开了一个冰凉的苦笑,“南望,给了我就是我的,说了要负责就真的得对我负责。”

    南望根本顾及不到回答他,程修谨退开以后她好不容易才喘上来气,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就猛地咳嗽了起来。有的时候液体交换其实也不是那么美好,她现在的感觉差极了。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占上风的人,还能一脸受伤地说出这种幽怨的话来。南望咳了出了眼泪,顺着刚才那两道泪痕滑落下去,也不知道自己的两行眼泪又怎么让他受了刺激,痛苦直达黑眸的眼底。

    程修谨忽然重新低下了头来,只是这一次的目标不是她做好了防御的唇齿,而是吻上了那道泪痕。南望眨了两下眼睛没开口,不晓得他是不是在声东击西,却敏感地察觉到了眼角一阵酥麻,这个死男人……竟然在舔她……

    “程修谨你别这样……”她被他弄得眼角发痒,想要偏过头去却被他捏住了下巴,终于没忍住开口说了话,可对方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警告,仍是声音沙哑低沉地在她耳畔自说自话。

    “南望,你哭什么。你以为哭了我就会放过你么?”

    南望:这特么真是……

    可男人似乎没有说笑,那温热的吻顺着眼角一路吻下来,途径了她狼狈的脸颊,从下颌到锁骨,慢慢吻上了颈窝。

    事情好像开始变得越来越失控了。被他死死钳在头顶的双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南望终于彻底放弃了硬碰硬,手腕以下忽然配合地软化了下来,男人果然上了当,一边汲取着她颈窝浅淡缠绵的香气,一边渐渐松开了手。

    南望看准了时候伸手想要推开他,可程修谨比她反应更快,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双手再一次地被摁在了头顶上。

    男人停下动作,抬起头来看她,黑漆漆的双眸里与其说是情/欲还不如说是浓墨一般的绝望,南望也不知道他在绝望什么,这个情景下该绝望的应该是她才对吧!

    可程修谨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好像被什么撕扯着一样。南望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喘匀了气息,深吸一口气想要和他说两句话,却见男人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紧接着,捏住她下巴的修长大手终于松开,在南望嗓子眼里的心还没放到心里去的时候,已经缓缓移上了她的衣领,一颗一颗很慢但很坚定地解开了她的扣子。

    “程修谨,你这是在干什么,这里可是办公室!”这下南望终于真的慌了,就算是程修谨今天莫名其妙地粗暴起来,可南望也没有过真正的害怕,她总是觉得他在生气,虽然不知道生的什么气,但撒了气总归是会好的,可现在他再继续做下去,这就不仅仅是撒气的问题了。

    “程修谨,你别这样,这样不行。”如果说刚刚还能算是情侣之间闹别扭的话,那现在程修谨做的事情就真的超过了一个绅士,不,甚至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的底线了。南望毫不怀疑程修谨接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可他现在的行为,似乎是准备摒弃一切的道德规范了。

    可男人并没有听从她的警告,动作很缓慢,但很坚定,像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又像是完全失控后的暴风雨前宁静,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冒犯她,甚至完全不计后果。

    南望察觉出抵在某处的东西开始火热,知道他是箭在弦上,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浓厚,又怕自己稍稍挣扎会更加激怒他,想要先服软再趁机逃脱的想法刚刚已经被他所否定,心里的鼓点像是乱麻一样敲,只能用双眼直直地盯着他,做最后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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