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兴奋什么呀?”我怪声怪调的问道。

    “不知道。”他笑着。

    我横了他一眼,“我去澡洗,等我出来你必须睡。”话落,我拿上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关上浴室的门,站在镜子前,我脸上的笑意便沉了下来。

    明天……那女的不知道会我跟谈什么?

    肯定也是来逼我离开的?

    站在淋浴室里,我抬头迎着花洒。

    过了今天就乘下三天时间了,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开……我无法想像当他手术后醒来时,看到床边站的人不是我,会是什么感受,想想我就觉的无法吸呼。

    “媳妇儿,你怎么了?”邵易寒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忙关掉花洒,拿过一旁的浴巾裹身体,这才回头看他,“你怎么进来了。”

    “你都洗了快半小时了,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想什么呢?”邵易寒眉头微蹙,审视着我。

    我把身上的浴巾兜好,抬手,捋了捋头发,若无其事的回道:“水声太大我都没听到,怎么了?”

    “你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我斜了他一眼,娇媚的笑着,“你该不会是找借口进来偷看我的吧?”

    邵易寒见我会调笑,凝重的眼神变的轻柔下来,笑道:“我还用的着偷看吗。”

    “那你叫我干吗,不是让你早点睡吗。”我拍开他横在淋浴室门上的手。

    邵易寒从一旁拿了条毛巾,盖到我头上,给我擦起头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你不在边上我都睡不着。”

    我站在他面前,乖乖的让他擦拭着头发。

    想着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有可能过一秒少一秒,我心口就有一种快要窒闷的感觉,很难受。

    双手环上他的腰,我低喃道:“你不能这样,以后万一我有事不在你边上,你还不睡觉了吗?”

    “你有事我就跟着呗。”男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是说万一呢?”

    他很肯定的回道:“这个没有万一。”

    我之听,心纠。

    头发擦到不在滴水,他才拿开毛巾,见我低垂着眉眼发愣,抬起我下颌,直望进我眼底,“想什么呢?”

    我扯了扯嘴角,朝他笑了笑。

    “我总觉的你这几天有点魂不守舍的。”他双手捧住我的脸,“那天……我爸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你爸他能跟我说什么?”我笑着反问道。

    邵易寒正视着我,“不管他有没有说什么,明天咱们就去把证领了。”

    呃,真不该让沈浩把户口本送到这来。

    “明天……你有没有看一下日子,是好日子吗?”

    “领证还要看日子吗?”

    “那当然,得挑一个宜嫁宜娶的日子。”我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了。

    “那我现在就去看,你先把头发吹干。”男人把毛巾往我手上一塞,便转身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我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可以不顾一切自私的跟他去领证吗?

    坐在矮凳上,我一下一下的撩着头发,耳边是电吹风的哄少声,我却一点也不觉的吵,因为心不知道遨游到哪去了?

    直到邵易寒再次进来,我才恍神。

    “媳妇儿,非得看日子才能去吗?”邵易寒拿着手机站在浴室门口问道。

    我关掉电吹风,起身走了去回,扬起了笑脸,“反正在我们桐城那是肯定要的。也不为别的就是图个吉利。”

    “阿?”邵易寒撇嘴,“那要等到下下周了。”

    “那就下下周,到时刚好你手术也做完了,不也称了你的心吗。免的你心里有负担。”话落,我拉着他,回床上去。

    上了床,邵易寒拉着我的手,很认真的问道:“手术没做就急着想跟你领证,是不是很自私。”

    我伸手,轻挑的抠了一下他的下巴,“姐姐我就是喜欢你的自私。”

    邵易寒被我这么一逗,终于笑了。

    第二天,我们都起的有点晚,吃过早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随后两个人一块出去走了圈。一早上便打发了过去。

    中午,邵易寒提议出去吃。我以天太热为由,没同意。最后他自然还是听我的。

    在家吃过午饭,我便催着他上楼午休去,他却说早上起的晚不怎么困,我便强制把他拉上楼,说他不困也得躺床上去,只要到了床上,我自然有办法让他睡着。

    那是我第一次强势霸气硬要了他,且是在大白天。

    我发现其实他对我也是一样没有抵抗力,那怕我诱引的笨手笨脚的,他还是一样沉沦进来。

    事后,他沉沉的睡去。

    我依偎在他怀里,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良久,才从他怀里退出来。

    从别墅出来时,我给邵易寒留了便签,说自己去沈浩那把车开回来,顺便再去商场买点东西,可能要四五点才能回来。

    得亏昨晚沈浩把车开走了,给了我一个好借口。

    到达跟沈欣约的地点,已是下午两点多,那是一家酒吧,大白天的里面没几个人,倒是清静。

    一进门就见沈欣坐在吧台边,今儿她穿的有点淑女,看到我进来,朝我挥了挥手。

    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虽然我知道她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还是想努力一下。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

    “没事,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会来。”她笑的自信满满。

    “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我靠到吧台边上,名知故问。

    她一手撑着腮帮喝了一口饮料,答非所问,“你喝点什么?”态度倒是比我想的要和气。

    我朝吧台后的调酒师招了招手,“给我来杯苏打水。”

    那人很快给我倒了杯苏打水,我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半杯,随后,重重放下杯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她站起来,端起那杯饮料,指了一下角落的沙发,“我们去那边坐。”

    我端着那杯苏打水跟在她身后,盯着她的后背,这女人……今天有点不一样,没之前那么张扬。

    坐下后,她正视着我,“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找你出来是为了什么?”

    我耸了一下肩,“我还真不知道?”

    她眉头微挑,“难到邵易寒没告诉你,我就是那个骨髓捐赠者。”

    “这个我倒是有听他说。”我面色淡然,随之很真诚的说道:“非常感谢你,愿意为他捐赠骨髓。”

    她放下饮料,轻笑了一声,身体靠在沙发上,双交叉在胸前,说道:“可我并不是无偿捐赠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定要我离开吗

    我微蹙眉头。

    “你知道,我们俩是初恋,当年要不是他爸逼着我离开,或许我们俩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嘴角噙着一丝苦涩的笑,“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掉他,知道他得病的那一瞬,我推掉所有的工作,跑去瑞典,没想到……我真的中标了。”

    说着,她抬眸望了过来,眼底光芒璀璨,神情有点癫狂,“老天爷真有眼,让我的骨髓跟他相匹配,这说明什么,我又能回到他身边了。如我所想,他父亲一知道这个消息便飞过来找我,求我,一定要我救他儿子。于是我们做了个交易。”

    我定定的看着她,“其实你早就不爱他了吧?”

    她微愣了一下,随之笑了起来,“爱,当然还爱。不然我今天约你出来干吗?”

    “我觉的你并不爱他,你只是想报复他,或者说想报复他父亲,对吧?”我猜测着。

    “你错了,我爱他,从十六岁那年他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就一直爱着他。”她收敛了笑意,面色变的忧伤,“我们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为他我做过不少离经叛道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劈腿。”我淡淡的插了一句。

    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他都跟你说了。”

    “嗯,”我点了一下头,心想:看你还有什么措词可说的。

    “呵,”她讽笑了一声,“那男的,是我故意找来演戏给他看的,他既然以为我真的劈腿了。”顿了一下,她又道:“那时他刚进军校,一个月只能出来一次,还不能经常打电话,有时能通上电话,他说不了几句就得挂掉,连着好几个月都是这种情况。那会我还小,那受的了,便跟他闹,有一段时间他不理我,所以我就找人刺激他。”

    我轻叹了口气,“可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你们根本回不去了。”

    “怎么回不去,”她一下坐正了起来,“只要你离开,我就有办法让他再次爱上我。”

    看着她,我有点无语。

    她定眼望着我,自以为是的说道:“我想他会喜欢上你,多少跟你长的像我有点关系,可见……他心里一直都有我的影子。”

    “沈欣,”我叫了她一声,身体微微往前倾,“你可能不知道,我跟他小学就是同学。还有一点你没意识到吗,你姓沈,我也姓沈,那个‘长的有点像’或许是你。”

    沈欣有点错愕的看着我,扯了扯嘴角,“你跟他小学就认识?这怎么可能?”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可能再爱上你。”我语气笃定。

    沈欣叠起双腿,目露讥诮,“听说你离过婚……名声好像也不怎么好,就算他现在爱着你,邵家也不会让你进他们家的门。”

    我无语的垂下头。

    “其实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么多费话,跟你说这么多话,是想让你走的放心一点。”她端起饮料,悠悠的喝了一口,抬眸直视着我,又道:“后天就要动手术了,手术之前我希望你能离开,不然……我就不上手术台。”

    我双手在桌下紧握,“只要他以后能健康,我可以离开。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等他醒来,发现是你把我逼走的,你觉的他会原谅你吗?”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她面色变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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