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邵本来想让我直接进管里层,但我要求先从职员做起,于是他把我安排到了投资管理部,说这个部门是公司的命脉。

    一年后,我才成为投资部总监。

    那一年,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变成一个工作狂。而那个女人……若不到深夜她基本不会出现在我脑海里,每当她在我脑海里出现时,我的心还是会被扯的生痛。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沉淀,我对她的恨会少一点,可每每一想起她的绝情……那股恨意能毁天灭地,时间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虽然我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但母亲的案子,我一直让人在暗中调查。

    一年前老邵给的那些资料,让我很惊愕。一直以为陷害我的人是莫传承找人干的,不想竟是他老婆,而且莫传承并不知道。事情似乎比我预想的要复杂。

    这一年,私家侦探查回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既便我找不到莫传承撞死母亲的证据,但我也有办法让他主动跳出来。

    看到那些料资,我想该是时候回桐城了。

    老邵听说我要回桐城,把我叫了过去,问我是找到证据了?我说没有,他听后很生气,说没证据回去干吗?我说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会用商业手段,而且绝对让他一招毙命。

    老邵听后笑了,随后给我派了一个任务。说桐城是一个很有消费能力的二线城市,未来房地产会发展的很快,让我物色一两家有潜力的公司,作为重点投资对象。

    于是我带着这个任务,再一次去了桐城。

    回桐城的前一晚,我失眠了。

    回去就意味着我很快便会跟她碰面,听说这一年‘宏达’在海龙的辅助下,发展的很顺,在业内也算是一家很有潜力的公司,似乎很附和我此行所带的任务。

    看来这趟回去……有点好玩,她那么重视宏达,那我就让她彻底失去它。

    王总得知我要回桐城呆一段时间,在‘碧海阁’边上帮我租了一套公寓。

    听老邵说,王总当年最落魄的时候被要债的追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是他拉了他一把,他成有东山在起的机会,所以他一直铭记在心,因此对我照顾有加。

    回到桐城,是下午四点多。

    桐城的冬天,很暖和。我坐在车里,望着窗外,一年多的时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变,唯有我这颗心变的冰冷坚硬。

    那晚,王总在‘碧海阁’五楼设宴为我接风,席间他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先离开,让他秘书陪着我。

    吃完饭,我跟张秘书乘电梯从五楼下来时,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电梯门外站着的人会是她跟莫子玉。

    当看到她挽着莫子玉的手,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的那一瞬,我呼吸一滞,那颗已死的心,竟隐隐的痛了一下。

    四目对上,她杏眼微瞠,颇为惊诧,随之眉头微蹙,眼神痴愣的盯着我。

    我望着她,微勾唇角,邪肆一笑。

    “你们进来吗。”张秘书见他们着在电梯口没动,问了一下。

    “不了。”莫子玉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回道。

    很快电梯门合上,我脸即瞬沉了下来。

    半年前,亮子给我发过一条微信,说她们公司组织去村里玩,住在客栈,他跟夏悠跟她详细的解释了照片的事,说她当时没说什么。

    那女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有什么用,孩子再也回不来了。而她估计也不会有半点悔意,在她心里,我那叫欺瞒,既便初衷是为她好也是欺骗。

    对我来说,更加没意义。

    回到公寓,我脑子里又浮面出来,她挽着莫子玉手臂的样子,她笑的那样好看,那样美,既便是现在的我,还是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这一年多,看来她过的很好,事业蒸蒸日上,身边又有男人相伴,还真是双丰收。

    她怎么能那样心安理得的享有这一切呢,难到她晚上不做噩梦吗?

    这女人,我一定会让她求着我回到我身边,到时她欠我的债,我再一点一点跟她算。

    有了这个想法,我心里便有了一个计划。

    第二百六十六章  邵易寒(番外21)

    在“碧海阁”与她第二次碰面,我有点意外,而她看到我跟方亚男在一起似乎很不屑。方亚男看到她表现的很热情,还想跟她们一块聚聚,她的那点小九九我其有不知。等方亚男问我要不要一块时,我应了一声“好呀。”

    她听着,望过来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怨气。

    怨气,她凭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伤我、弃我者是她,不是吗?

    当方亚男拉着我,要一块过去时,我塞给她瓶酒,让她自己去,我不想看到她跟莫子玉亲亲我我的画面,也不想给自己的不痛快。

    可这两人非要往我跟前凑。

    跟人谈完事,我便找了个借口先走。

    到停车场,看到她的车,我胸口有点发闷,没立马上车,靠在车旁点了根烟,不想会看到……她跟莫玉子。

    莫子玉揽着她的肩,她扶着他的腰,俩好不亲密的往这边走来,走到半道,莫子玉停了下来,对着她,像是在问她话。

    她……却望着我。

    借着碧海阁楼顶的霓虹灯,我看到她有点无措的样子。

    很快莫子玉循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随即他转过头便吻上她,像似在向我示威,而她……没有躲开。

    我只觉一口烟呛在的肺里,很难受。

    弹掉烟,上车,我发动车,眼神阴冷的盯着那两个相拥亲吻的人,一脚油门下去,车轮擦地冲了过去,真的恨不能直接撞过去,但我还是找回了一丝理智,车子擦着他们的肩而过。

    车子冲出碧海阁停车场,我飙上环路,在环路上兜了两圈,我心情依旧难平,最后竟然开到她住的那个小区,看到她家的灯亮着。

    我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直蹦。

    她带他回家了?

    我气息不由变的纷乱,跟着有点喘不上气来。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甚至都不查‘联系人’就接直拨了她的号吗,一年多都没有拨过的号码,我竟然还清晰的记着,那一刻我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手机铃声响了三声,那头才接起来,她气息微喘,声音有点哑,“喂”了一声。

    我听到那一声“喂”胸膛微伏,后牙槽发疼,压下心口的沉痛,我讥笑道:“打扰到你好事了?”

    “你……有什么事?”她几乎一下就听出是我。

    我冷了“哼”一声,随即挂了电话,把手机的甩到副驾座上,低咒了一句,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一想到她跟莫子玉正……我感觉那颗被冰封的心要裂开。

    只到那一刻,我才直视到自己内心,对她再恨,我还是做不到一点也不在意。

    我无力的靠在椅背后,望着路边的街灯,再一次给自己催眠,我只是恨她,并不是对她还有感情

    就在我发愣时,小区里驶出一辆车,我眼眸不由一眯,那是她的车,她怎么出来了?难到刚才是我误会了?

    明莫的松了口气。

    看着那辆车远去,我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打那个电话,简直是神经,随后我调转车头,回了景都公寓。

    回到公寓,我习惯性睡前查看一次邮箱,发现助理给我转发过来一封邀请函,说周六有个地房峰会在b市举行,由地产协会主办,问我要不要参加。

    看完邮件,我直接给他打去电话,让他跟主办方要份名单。

    第二天一早,助理便把名单发到我邮箱里,看到‘宏达’也在名单内,我还真的有点诧异,以宏达的目前的实力还不够格参加这种峰会。以我对‘地产峰会’的了解,资产不上亿根本就进不了这个圈,想来是有人走了后门。

    能入峰会的大门,想来宏达非常重视,那她必然会亲自带队去。

    我不假思索,回复邮件:参加,我周五回。

    我想好戏要开始了,本还想找个机会引她上勾,没想到她自己倒是把自己送上来了。

    之后两天,我专注在整合投资对象这事上,借着王总的人脉,见了几家有点规模和实力的企业,又与‘方运’这边接洽,之前投资部对‘方运’这家中型物流公司有点感兴趣,所以这次来,准备深入考察,若是没有别的什么问题,便可以谈收购的事。

    周五那天,我原本订的是早上的飞机,后面因有事耽误了,便改签到中午。

    近一年来,我频繁出差,事情多对时间把控很准,一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候机室那,基本都是卡着点上飞机。

    登机后,一进头等舱,我便看到了她,还真是巧,我的座位就在她边上。

    放好行李,我坐下,扭头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她身体微往窗口倾斜,闭着双目,好像睡着了。

    看到她眼低有明显的黑眼圈,可见近来没休息好,下颌似乎也尖细了一些。

    望着那张小脸,我不由发起愣。

    直到乘务员广播,飞机马上要起飞让大家检查安全带时,我也恍神。

    就在我收回目光准备坐正时,有只手按在我手臂,随即缩走,我目光不由瞥向那只手的主人,她有点迷离的望着我,小嘴微张,一脸惊愕的表情。

    我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转回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虽然我闭着眼,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定在我脸上。过了一会,我感觉飞机极速冲上天,而她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连身体都定住了,动都没在动一下。

    须臾,我睁开眼,果然她还在看着我,那眼神几近痴愣,还带有几分贪恋的神色。

    看来我这张脸对她还是挺有吸引力的,以前她看上的应该也只是我张脸和我的身体吧?

    我侧过头,直视着她那双眼,勾嘴,轻挑的笑道:“你这么直愣愣饥|渴的看着我,难到莫子玉没有满足你吗?”

    她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转开脸,坐正身,垂着眼睑,一副黯然伤神的样子。

    看她那个样子,我便想起那天,她跟莫子玉在停车场亲吻的画面,那时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火苗一下就串了起来,挨近她,我语气不由变的尖酸,无比嘲讽道:“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莫非……莫子玉没有满足你。”

    她转眸,迎上我的视线,眼底有几分强装的漠淡,她说:“邵易寒,我不欠你什么。”

    我倏地钳住她的脖颈,“你不欠我,嗯?你欠我一条人命,你忘了。”

    她倔强的与我对视着,好像这事是我冤枉了她。还是说在她心里那个孩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不由加重了几分,这女人她也太没人性了吧,一条活生生就生命就那样被她剥夺了,她竟然敢说她不欠我什么。难到还是我欠她的不成。

    若是可以我真想一把掐死她。

    看着她眼里渐渐渗出水雾,好像那个恨心的人是我,我真的是…感觉身体要炸了,情绪从未这样失控过,胸膛不由起伏不,随即我一把甩开她,解开安全带,便往后机舱走去。

    站在卫生间里,我想着她刚才说不欠我时的那个神情,那样理直气壮,胸口好像被重捶砸了两下,痛的让我有点直不起腰,不欠……我为她付出那么多,她连给我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还把我的孩子打掉,竟然说她不欠我什么……这女人她根本就没心。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眸微缩,心想:这债要是不讨回来,我就不姓邵。

    洗了个手,我回到座位,不再看她一眼,扣好安全带,便闭目养神,直到下飞机我也没再揪她一眼。

    那一刻,我表面看似平静,实着五脏六腹都在沸腾。

    这女人想借这次峰会大揽项目,我一定让她如愿。

    那晚酒会,我让助理先去,打听一下宏达是靠着那家公司混进这次峰会的,而我随后代表恒通过去露个脸便走人,不想在电梯里碰到她跟她的男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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