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啊！！！”
如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响彻半个小学。
拔出沾着鲜血的折叠刀，陆泽一脚将脸色煞白的周正贵踹倒在地。看着捂着流血伤口嚎叫个不停，并不断往后挪动的周正贵，陆泽眼睛瞪得非常大，简直就像一头准备将猎物撕成碎片的野兽。
盯着周正贵裤裆，陆泽立马往前走去。
既然周正贵承认在他老婆身上用过那肮脏的东西！
那陆泽现在就让周正贵这辈子都用不了！
就在陆泽准备让周正贵断子绝孙之际，周正贵抓起一旁的椅子挡在了陆泽面前。陆泽是直接抓起椅子往后面的茶几扔去，玻璃茶几立马被砸得粉碎，玻璃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而就在陆泽踩住周正贵小腿，准备让周正贵这辈子都玩不了女人时，门突然被人撞开。
陆泽举起折叠刀之际，跑进来的两个男人除了暴喝以外，其中一个还抓起门旁的扫把扔向陆泽。
被扫把击中，陆泽往下刺的折叠刀只刺中了周正贵大腿。
随之，周正贵发出了更加悲惨的叫声。
几乎同时，陆泽已经被那两个男人制服，其中一个还立马打电话报警。
十多分钟后，陆泽被赶来的民警带走，周正贵则很早就被同事送往医院。
陆泽犯的是故意伤害罪，有可能会被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这是被押送的时候，同行的民警和他说的。陆泽不后悔捅了周正贵两刀，他后悔的是接下来有可能三年都没办法陪妻子女儿。不对！他才不想陪他妻子！他只想陪在女儿身边！以自己的能力将女儿抚养长大！才不希望女儿被妻子抚养！变成像他妻子那样满口谎言的臭女人！
想着三年后女儿可能都不认识自己，离派出所越来越近的陆泽变得有些恐惧。
要是周正贵岳父发飙，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他身上，那就不只三年了吧？
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被带到派出所，并录完口供后，陆泽被关进了拘留室。
要是陆泽没有猜错，再晚点他妻子就会出现，因为民警会叫来犯罪嫌疑人的亲属。在这个对陆泽来说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里，唯一可能出现的人就是他妻子。
假如他妻子一直都在假装贤惠，并在外面和不同男人乱来，那他妻子应该会很高兴吧？
因为他开始坐牢后，他妻子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甚至会将男人带回家里。
“真是可笑又可悲的结局哑然一笑，陆泽一屁股坐在了冷冰冰的床板上。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陆泽听到了高跟鞋落地所发出的咔咔声响。
看样子，他妻子确实来了。
第060章 能不能抽
可当陆泽看到出现在视线里的人时，陆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出现在他视线里的竟然是陈静。陆泽怎么也搞不懂陈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看到民警打开铁门，并示意他走出去时，陆泽立马站了起来。
走出拘留室的同时，民警还将手机之类的还给了陆泽。
见陈静已经快步往外走去，陆泽急忙跟了上去。
陈静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再配上大耳环，红色高跟鞋，以及盈盈步伐，会给人一种贵妇的错觉。准确来说，陈静确实是贵妇，只不过陆泽还不知道陈静和吴洪辉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其实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和陆泽无关，反正陈静只是他的朋友以及恩人。
走出派出所，陆泽被阳光刺得都有些睁不开眼。
夏天他不喜欢出门，讨厌被太阳晒得好像会熟了的感觉。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皮肤传来的灼热感万分亲切。
比起冷冰冰的拘留室甚至监牢，陆泽宁愿在太阳底下暴晒。
“别愣着，赶紧上车吧。”
听到陈静的声音，见陈静驾驶的是一辆艳红色玛莎拉蒂，陆泽不免又想起吴洪辉。陈静所拥有的一切都拜吴洪辉所赐，这也是陈静宁愿和吴洪辉维持有名无实的婚姻，也不愿意离婚的原因吧？
坐进车里并拉上车门，陆泽问道：“这是他给你买的？”
“老公给老婆买车，有什么问题吗？”
被笑眯眯的陈静这么一反问，干干一笑的陆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里。”
“你自己看下手机。”
看了下手机，见一个小时前陈静有打电话过来，而且还维持了约半分钟的通话，陆泽问道：“是谁接的电话？”
“不知道是谁，反正是派出所里的人。他告诉我你犯的事，所以我就赶来保释你了。”
“你有这本事？”
“不是我本事大，是我老公本事大，”陈静道，“知道你竟然跑到小学去把一校之长刺伤后，我急忙打电话给我老公，让他帮我摆平这件事。你有来我家吃过饭，而且他已经知道你是沈妍老公。念在沈妍的情分上，他肯定是会帮你的。在我开车来这边的路上，他有打电话给我，说一切都搞定，让我直接来接你就可以了。至于他是怎么搞定的，这点我可不知道，所以你也别问我。总之呢，你获得了自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哦，不是，代价还是要有的，要不然你哪天无聊起来又会去刺伤别人了。”
陆泽不愿意接受和吴洪辉有关的任何施舍，所以他道：“我没有让你救我，更不想是因为他才被放出来的。”
“就因为他和你老婆曾经的关系，所以你一直对他耿耿于怀？那按照你的逻辑，岂不是所有男人都要憎恨妻子的前任了？那如果下次你去我家里吃饭，你是不是又要拿刀捅他了？”
“关键我和我老婆在一起后，他们还有保持联系，而且还给我老婆拍了那样子的照片。”
“那样子的照片？听起来就好像是粿照似的。陆泽，我告诉你，只要是曾经恩爱过的情侣，那或多或少都会拍些不能到处乱传的照片。但在我看来，我老公只是给你老婆拍了穿得清凉一点的写真，这并没什么问题。而且你也说了，在拍的时候周围应该很多人，这就更没有问题了。”
“关键我还有四组照片没有找到！”被陈静激怒的陆泽吼道，“我根本不知道余下那四组照片的尺度！而我谁能保证没有更过分的照片？！他们两个是在三年之前在一起的！你老公完全有可能收藏着一些更过分的照片！”
皱起眉头后，陈静道：“很多人都说画家比较感性，看样子你确实也是如此。反正如果你想坐牢，我是不会拦你。但你要考虑清楚，一旦你去坐牢，你老婆就有可能去求我老公帮忙，到时候情况如何你完全能想象得到。”
陆泽没有吭声，而是想去打开车门。
见车门被锁上，陆泽道：“我要下车。”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不是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你也不会像吃错了药一样。假如你把她看得很轻，甚至一点都不爱她，那你肯定无所谓她在外面怎么样怎么样的。我说陆泽，你别那么生气，可能你老婆和我老公以前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就算去旅游也没有睡在一块。”
“除非你老公是太监。”
“这个我可不知道。”
“反正在我看来，有钱的男人都喜欢玩女人，所以我才不会认为你老公没有碰过我老婆。”
“反正只要不是在你们在一起后碰就可以，不是吗？”
“关键我现在就是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保持着联系。”
“那你就想办法去确定就是了。”
“如果能够轻易确定，我也不会这么烦躁了，”摸出一盒烟，陆泽问道，“能不能抽？”
“我也会抽烟，所以我不怕二手烟。估计只有哪天我怀孕了，我才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抽烟。”
“有名无实的婚姻有意义吗？”
“自己过得自在就好，有名无实又有什么问题？”笑出声的陈静道，“比起每天上班赚钱，回家还要做饭带孩子，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很多人都不喜欢固定模式。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去上班，十一点半下班，下午两点开始上班，五点下班，然后第二天继续重复着这模式。这种固定模式会让人觉得很无聊，也会让人产生出轨的冲动。生活无聊乏味就像是一潭死水，当某天某个男人出现，然后搅拌着女人的一潭死水时，这个女人可能就会背叛丈夫，和他经历着恋爱般的出轨生活。当然了，我不是在说你老婆，我只是在说大众现象罢了。我说陆泽，我把你救出来，你是不是应该付出点什么代价才行？”
第061章 看透了吗
听到陈静这话，已经给自己点上烟的陆泽问道：“你想要什么？”
依旧没有发动的车子，只是打开冷气的陈静张开了五根手指。
见陈静没有吭声，陆泽问道：“什么意思？”
“我要五张你创作的素描，”陈静笑盈盈道，“可以是你回国后创作的，也可以是接下来一周内所创作的。不论哪个时间点，最关键的是要用心创作，我可不要你的敷衍之作。对了，上次我有看到你给你老婆画的素描。虽说那是你出国前创作的，但质量也蛮高的。所以要是有和她有关的，我不介意你送给我。”
“那我回去找五张给你，但不会是和她有关的。”
“看样子你的独占欲还真是强，呵呵。这样吧，你回去后挑几张拍照给我看，我从中挑五张出来。”
“行。”
“那现在准备让我送你去哪里？”
“禾沙小学，我车还在那边。”
“ok。”
开出一段距离后，陈静问道：“派出所那边没有问你联系人吗？”
“什么？”
“一般来说，派出所如果抓人的话，他们会问被抓的人的联系人是谁，大部分都是通知家属。我赶过来的时候还在想，在我到派出所之前，你会不会已经被你老婆接走了。或者是，我到的时候你和你老婆是不是正抱在一块，哭得稀里哗啦的。没想到啊，你老婆竟然没有出现。”
“他们是说要先给周正贵做完笔录。估计要不是你这么早就到了，民警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叫家属了。”
“你为什么要对周什么的下重手？”
“他承认自己搞了我老婆。”
“以你的个性，下重手是对的，就是没有去考虑后果。要不是我叫我，”意识到陆泽会反感，停顿了下的陈静道，“有空请我去你家吃饭吧。”
“下辈子吧。”
“还真是够无情的，我还记得以前你可是左一句静姐右一句静姐。难不成，因为我老公是吴洪辉，所以你恨他的同时也在恨我吗？”
“我最近在查我老婆出轨的事，我不想因为你的出现而让她怀疑我跟你怎么样的。她看上去是一个很大方的女人，但自从我发现她在骗我后，我就不知道我到底了不了解她，所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心胸狭窄。反正回头我会拍照片给你看，你挑了我就选个时间给你送过去。要是等哪天我搞清楚她的事了，说不定我会请你到我家吃饭。”
“只不过到时候女主人换了一个？”
“未来的事，谁能确定。”
“也是。”
随后，两个人又沉默了。
抽完一根烟并将烟头捻灭后，陆泽又想起了茉莉。茉莉长得很可爱，给人一种迫切想要疼惜的感觉，所以陆泽真不希望茉莉一个月以内就离开这个世界。他之前有考虑过向陈静借钱，但因为吴洪辉，陆泽有打消过这个念头。而现在和陈静相处着，陆泽脑子里又冒出了这个念头。
闭上眼并靠在座位上后，陆泽问道：“以你老公的财力，拿个几十万出来都是小意思吧？”
“他这人比较节俭，所以要看是花在哪些方面了。如果是花在公益上，他会非常大方。如果是花在消费上，他倒是会变得有些小气。陆泽，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我有个朋友的女儿得了急性白血病，才五岁。”
“急性白血病？真可怜，我听说这种病一般治不好。”
“我有上网查过，急性白血病还是有希望治愈的，只要不复发就行，只是对于我那朋友来说，治疗费真的非常高昂，所以我在想你这边能不能资助一下。”
“看样子你和你那朋友感情很深，要不然你绝对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我说我是利用我老公的关系把你救出来，你就暴跳如雷，搞得好像我做错了事一样的。而我的花费都来自我老公，你让我资助就等于让我老公资助，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告诉我吧，你口中的朋友是男是女。”
“女的。”
“看样子是下一任女主人，真让人伤心，”故意叹了口气后，陈静道，“我一直觉得你不错，我也一直很喜欢你的作品，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其实也蛮般配的。现在我暗恋的人要叫我去帮另一个女人，你觉得我会做这种傻事吗？”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如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响彻半个小学。
拔出沾着鲜血的折叠刀，陆泽一脚将脸色煞白的周正贵踹倒在地。看着捂着流血伤口嚎叫个不停，并不断往后挪动的周正贵，陆泽眼睛瞪得非常大，简直就像一头准备将猎物撕成碎片的野兽。
盯着周正贵裤裆，陆泽立马往前走去。
既然周正贵承认在他老婆身上用过那肮脏的东西！
那陆泽现在就让周正贵这辈子都用不了！
就在陆泽准备让周正贵断子绝孙之际，周正贵抓起一旁的椅子挡在了陆泽面前。陆泽是直接抓起椅子往后面的茶几扔去，玻璃茶几立马被砸得粉碎，玻璃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而就在陆泽踩住周正贵小腿，准备让周正贵这辈子都玩不了女人时，门突然被人撞开。
陆泽举起折叠刀之际，跑进来的两个男人除了暴喝以外，其中一个还抓起门旁的扫把扔向陆泽。
被扫把击中，陆泽往下刺的折叠刀只刺中了周正贵大腿。
随之，周正贵发出了更加悲惨的叫声。
几乎同时，陆泽已经被那两个男人制服，其中一个还立马打电话报警。
十多分钟后，陆泽被赶来的民警带走，周正贵则很早就被同事送往医院。
陆泽犯的是故意伤害罪，有可能会被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这是被押送的时候，同行的民警和他说的。陆泽不后悔捅了周正贵两刀，他后悔的是接下来有可能三年都没办法陪妻子女儿。不对！他才不想陪他妻子！他只想陪在女儿身边！以自己的能力将女儿抚养长大！才不希望女儿被妻子抚养！变成像他妻子那样满口谎言的臭女人！
想着三年后女儿可能都不认识自己，离派出所越来越近的陆泽变得有些恐惧。
要是周正贵岳父发飙，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他身上，那就不只三年了吧？
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被带到派出所，并录完口供后，陆泽被关进了拘留室。
要是陆泽没有猜错，再晚点他妻子就会出现，因为民警会叫来犯罪嫌疑人的亲属。在这个对陆泽来说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里，唯一可能出现的人就是他妻子。
假如他妻子一直都在假装贤惠，并在外面和不同男人乱来，那他妻子应该会很高兴吧？
因为他开始坐牢后，他妻子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甚至会将男人带回家里。
“真是可笑又可悲的结局哑然一笑，陆泽一屁股坐在了冷冰冰的床板上。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陆泽听到了高跟鞋落地所发出的咔咔声响。
看样子，他妻子确实来了。
第060章 能不能抽
可当陆泽看到出现在视线里的人时，陆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出现在他视线里的竟然是陈静。陆泽怎么也搞不懂陈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看到民警打开铁门，并示意他走出去时，陆泽立马站了起来。
走出拘留室的同时，民警还将手机之类的还给了陆泽。
见陈静已经快步往外走去，陆泽急忙跟了上去。
陈静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再配上大耳环，红色高跟鞋，以及盈盈步伐，会给人一种贵妇的错觉。准确来说，陈静确实是贵妇，只不过陆泽还不知道陈静和吴洪辉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其实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和陆泽无关，反正陈静只是他的朋友以及恩人。
走出派出所，陆泽被阳光刺得都有些睁不开眼。
夏天他不喜欢出门，讨厌被太阳晒得好像会熟了的感觉。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皮肤传来的灼热感万分亲切。
比起冷冰冰的拘留室甚至监牢，陆泽宁愿在太阳底下暴晒。
“别愣着，赶紧上车吧。”
听到陈静的声音，见陈静驾驶的是一辆艳红色玛莎拉蒂，陆泽不免又想起吴洪辉。陈静所拥有的一切都拜吴洪辉所赐，这也是陈静宁愿和吴洪辉维持有名无实的婚姻，也不愿意离婚的原因吧？
坐进车里并拉上车门，陆泽问道：“这是他给你买的？”
“老公给老婆买车，有什么问题吗？”
被笑眯眯的陈静这么一反问，干干一笑的陆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里。”
“你自己看下手机。”
看了下手机，见一个小时前陈静有打电话过来，而且还维持了约半分钟的通话，陆泽问道：“是谁接的电话？”
“不知道是谁，反正是派出所里的人。他告诉我你犯的事，所以我就赶来保释你了。”
“你有这本事？”
“不是我本事大，是我老公本事大，”陈静道，“知道你竟然跑到小学去把一校之长刺伤后，我急忙打电话给我老公，让他帮我摆平这件事。你有来我家吃过饭，而且他已经知道你是沈妍老公。念在沈妍的情分上，他肯定是会帮你的。在我开车来这边的路上，他有打电话给我，说一切都搞定，让我直接来接你就可以了。至于他是怎么搞定的，这点我可不知道，所以你也别问我。总之呢，你获得了自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哦，不是，代价还是要有的，要不然你哪天无聊起来又会去刺伤别人了。”
陆泽不愿意接受和吴洪辉有关的任何施舍，所以他道：“我没有让你救我，更不想是因为他才被放出来的。”
“就因为他和你老婆曾经的关系，所以你一直对他耿耿于怀？那按照你的逻辑，岂不是所有男人都要憎恨妻子的前任了？那如果下次你去我家里吃饭，你是不是又要拿刀捅他了？”
“关键我和我老婆在一起后，他们还有保持联系，而且还给我老婆拍了那样子的照片。”
“那样子的照片？听起来就好像是粿照似的。陆泽，我告诉你，只要是曾经恩爱过的情侣，那或多或少都会拍些不能到处乱传的照片。但在我看来，我老公只是给你老婆拍了穿得清凉一点的写真，这并没什么问题。而且你也说了，在拍的时候周围应该很多人，这就更没有问题了。”
“关键我还有四组照片没有找到！”被陈静激怒的陆泽吼道，“我根本不知道余下那四组照片的尺度！而我谁能保证没有更过分的照片？！他们两个是在三年之前在一起的！你老公完全有可能收藏着一些更过分的照片！”
皱起眉头后，陈静道：“很多人都说画家比较感性，看样子你确实也是如此。反正如果你想坐牢，我是不会拦你。但你要考虑清楚，一旦你去坐牢，你老婆就有可能去求我老公帮忙，到时候情况如何你完全能想象得到。”
陆泽没有吭声，而是想去打开车门。
见车门被锁上，陆泽道：“我要下车。”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不是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你也不会像吃错了药一样。假如你把她看得很轻，甚至一点都不爱她，那你肯定无所谓她在外面怎么样怎么样的。我说陆泽，你别那么生气，可能你老婆和我老公以前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就算去旅游也没有睡在一块。”
“除非你老公是太监。”
“这个我可不知道。”
“反正在我看来，有钱的男人都喜欢玩女人，所以我才不会认为你老公没有碰过我老婆。”
“反正只要不是在你们在一起后碰就可以，不是吗？”
“关键我现在就是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保持着联系。”
“那你就想办法去确定就是了。”
“如果能够轻易确定，我也不会这么烦躁了，”摸出一盒烟，陆泽问道，“能不能抽？”
“我也会抽烟，所以我不怕二手烟。估计只有哪天我怀孕了，我才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抽烟。”
“有名无实的婚姻有意义吗？”
“自己过得自在就好，有名无实又有什么问题？”笑出声的陈静道，“比起每天上班赚钱，回家还要做饭带孩子，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很多人都不喜欢固定模式。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去上班，十一点半下班，下午两点开始上班，五点下班，然后第二天继续重复着这模式。这种固定模式会让人觉得很无聊，也会让人产生出轨的冲动。生活无聊乏味就像是一潭死水，当某天某个男人出现，然后搅拌着女人的一潭死水时，这个女人可能就会背叛丈夫，和他经历着恋爱般的出轨生活。当然了，我不是在说你老婆，我只是在说大众现象罢了。我说陆泽，我把你救出来，你是不是应该付出点什么代价才行？”
第061章 看透了吗
听到陈静这话，已经给自己点上烟的陆泽问道：“你想要什么？”
依旧没有发动的车子，只是打开冷气的陈静张开了五根手指。
见陈静没有吭声，陆泽问道：“什么意思？”
“我要五张你创作的素描，”陈静笑盈盈道，“可以是你回国后创作的，也可以是接下来一周内所创作的。不论哪个时间点，最关键的是要用心创作，我可不要你的敷衍之作。对了，上次我有看到你给你老婆画的素描。虽说那是你出国前创作的，但质量也蛮高的。所以要是有和她有关的，我不介意你送给我。”
“那我回去找五张给你，但不会是和她有关的。”
“看样子你的独占欲还真是强，呵呵。这样吧，你回去后挑几张拍照给我看，我从中挑五张出来。”
“行。”
“那现在准备让我送你去哪里？”
“禾沙小学，我车还在那边。”
“ok。”
开出一段距离后，陈静问道：“派出所那边没有问你联系人吗？”
“什么？”
“一般来说，派出所如果抓人的话，他们会问被抓的人的联系人是谁，大部分都是通知家属。我赶过来的时候还在想，在我到派出所之前，你会不会已经被你老婆接走了。或者是，我到的时候你和你老婆是不是正抱在一块，哭得稀里哗啦的。没想到啊，你老婆竟然没有出现。”
“他们是说要先给周正贵做完笔录。估计要不是你这么早就到了，民警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叫家属了。”
“你为什么要对周什么的下重手？”
“他承认自己搞了我老婆。”
“以你的个性，下重手是对的，就是没有去考虑后果。要不是我叫我，”意识到陆泽会反感，停顿了下的陈静道，“有空请我去你家吃饭吧。”
“下辈子吧。”
“还真是够无情的，我还记得以前你可是左一句静姐右一句静姐。难不成，因为我老公是吴洪辉，所以你恨他的同时也在恨我吗？”
“我最近在查我老婆出轨的事，我不想因为你的出现而让她怀疑我跟你怎么样的。她看上去是一个很大方的女人，但自从我发现她在骗我后，我就不知道我到底了不了解她，所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心胸狭窄。反正回头我会拍照片给你看，你挑了我就选个时间给你送过去。要是等哪天我搞清楚她的事了，说不定我会请你到我家吃饭。”
“只不过到时候女主人换了一个？”
“未来的事，谁能确定。”
“也是。”
随后，两个人又沉默了。
抽完一根烟并将烟头捻灭后，陆泽又想起了茉莉。茉莉长得很可爱，给人一种迫切想要疼惜的感觉，所以陆泽真不希望茉莉一个月以内就离开这个世界。他之前有考虑过向陈静借钱，但因为吴洪辉，陆泽有打消过这个念头。而现在和陈静相处着，陆泽脑子里又冒出了这个念头。
闭上眼并靠在座位上后，陆泽问道：“以你老公的财力，拿个几十万出来都是小意思吧？”
“他这人比较节俭，所以要看是花在哪些方面了。如果是花在公益上，他会非常大方。如果是花在消费上，他倒是会变得有些小气。陆泽，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我有个朋友的女儿得了急性白血病，才五岁。”
“急性白血病？真可怜，我听说这种病一般治不好。”
“我有上网查过，急性白血病还是有希望治愈的，只要不复发就行，只是对于我那朋友来说，治疗费真的非常高昂，所以我在想你这边能不能资助一下。”
“看样子你和你那朋友感情很深，要不然你绝对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我说我是利用我老公的关系把你救出来，你就暴跳如雷，搞得好像我做错了事一样的。而我的花费都来自我老公，你让我资助就等于让我老公资助，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告诉我吧，你口中的朋友是男是女。”
“女的。”
“看样子是下一任女主人，真让人伤心，”故意叹了口气后，陈静道，“我一直觉得你不错，我也一直很喜欢你的作品，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其实也蛮般配的。现在我暗恋的人要叫我去帮另一个女人，你觉得我会做这种傻事吗？”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