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高峰期,n记周围停了不少色彩缤纷的单车,车上多数是穿校服的学生,回家之前买份小吃。

    学生党爱去的店,每到放学高峰期,总是会成为一道亮丽风景线。

    洛星要了份皮蛋瘦肉粥,梁树等着鱼片粥,阗禹什么都没买,说得回家吃饭。

    过了会儿,阗禹站后边,前面的他们正好接过打包的粥。

    他站直,视线越店的招牌,落到远处的一个女生身上。

    她没穿校服,但年纪应该与他们同龄,有个行人匆匆撞了她,随便说了句应该是道歉的话,但女生没理他。

    直至走远了,女生伸出食指和拇指,其他手指屈起来,做成一把枪的手势,侧身朝那路人砰一下。

    阗禹不自觉露出笑意。

    动作挺快,加上视线里有单车掠过,他能看见的只有女生一个侧脸。

    入目即定,阗禹其实没看清,但无关风月的感觉一瞬让他有拍照的冲动。

    可惜走远了。

    阗禹学过一段时间摄影,眼睛不经意间总能发现生活中美的瞬间。

    屋内一片凌乱,光线偏暗,下午的日光被窗帘隔绝,阗禹抱着她蜷缩在沙发。

    都没去卧房的大床睡。

    体鳞伤的阗禹终于抱稳她。

    茶几的手机震动,盛静鸣压他怀里,朦胧睁开眼,伸胳膊去摸手机。

    阗禹睡得很沉,抱她也抱得很紧,她这么动作一番,他都没醒。

    她信他昨晚没睡等她一夜的事了。

    滑开手机,除了林玥发来的工作进程,还有盛连极其少见的一条信息:【你和纪潜丰必须要在这月尾结婚,否则你的初恋男友逃得过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操他奶奶的。

    盛连总能轻易挑动她骂脏话的情绪,说人话的时候还算个人,不说人话时就像黑面阎王。

    纪潜丰应该是跟盛连事先通过联系,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就开始拿她当棋子。

    盛静鸣清早回来跟他闹了一段,最后累了,头部遍体鳞伤的阗禹终于抱稳她。

    茶几的手机震动,盛静鸣压他怀里,朦胧睁开眼,伸胳膊去摸手机。

    阗禹睡得很沉,抱她也抱得很紧,她这么动作一番,他都没醒。

    她信他昨晚没睡等她一夜的事了。

    滑开手机,除了林玥发来的工作进程,还有盛连极其少见的一条信息:【你和纪潜丰必须要在这月尾结婚,否则你的初恋男友逃得过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操他奶奶的。

    盛连总能轻易挑动她骂脏话的情绪,说人话的时候还算个人,不说人话时就像黑面阎王。

    纪潜丰应该是跟盛连事先通过联系,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就开始拿她当棋子。

    她好不容易调整的心情又无济于事,关闭那个界面,转而看其他消息。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静鸣,今晚再约如何?——纪潜丰】

    “……个两个都去他妈的。”

    盛静鸣回眸,暴躁的眼神只有在接触他时会柔和。

    她的甜甜,得靠她保护。

    其实在后三年,她打败盛连的心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强烈,甚至有了打消的念头。

    尤其是越帮盛连打理他的商业帝国,阗禹没来之前,她暗地里花了不少心思,几乎一度吞并了集团半数的股份,让她以为看到了打败盛连的机会。

    后来证实是错觉,股份几经转买,早失了原本的价值,而她忽略了最大的bug,自己手上的股份是盛连实权架空的,只要盛连想,就可以随时收回。

    而一旦收回,她50%缺了29%就处于劣势。

    凭一己之力,想打败一个多年根基的百年家族撑起来的盛家执权人,无疑是痴心妄想。

    仿佛一辈子都逃不开盛连的掌控了。

    每次一思及这里,她就烦。

    脑海里冒出的b计划仍在构思中,并不算万全之策。

    “你这么快醒了?”身后的男声忽地从耳内传来,一阵酥痒。

    她立刻按待机键,扔手机回茶几,转头亲他,正好贴到他的喉结。

    阗禹喉咙一紧,下意识滚了滚喉结,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瓣。

    脑海中,梦里的她和眼前的她叠在一起。

    安静地保持这个十几秒。

    盛静鸣开口:“我今晚又得出去一趟,可能不回来了,你留基地做研究。”

    “我都看见了。”他打断,指缝穿过她的短发,按牢她的脑袋,说:“你是去见那个未婚夫是吧。”

    她缄默两秒。

    “别去。”不等她回答,阗禹继续说,语气近乎哀求。

    “……不行。”如果她不去,遭殃的是他。

    他这一刻仿佛个缺乏安全感的幼童,拼命将她往怀里塞,求她:“别去见他。”

    她被他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手撑着他的胸膛,喘息间隙说:“我……看情况。”

    好好的,他又魔怔起来,温柔的表象似乎一去不复返。

    “不是说跟他没可能吗?”他的声音仿佛心碎一般。诱人犯罪的语调。

    盛静鸣突然庆幸他按住了脑袋,不然瞧见他的表情,可能把持不住。

    现在距离月尾还有一星期的时间,足够她去将未成形的想法好好深思可行性。

    想想办法再拖纪潜丰几天。

    “盛连拿你做我的把柄,我得假意服从他,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他有情感洁癖,不会……”她正要耐心解释,后脑勺突然一阵剧痛。

    盛家和纪家瞩目的两家和亲,在四月尾结束之际,

    因未知名缘故取消了。

    至于是暂时还是永久的,两家没透露一点风声。

    顾平关掉手机上的视频,午休阶段又去找偶像闲聊,“真的很奇怪埃,怎么说不结婚就不结婚的呢,我还以为他们真要闪婚。”

    阗禹近来精神不佳,黑眼圈一直没消过,没营养的话题他很少搭理。

    实验室另一位协助他们的本地人,倒是兴致勃勃地附和:“是投资我们基地的盛家吗,听说这名门挺低调的,掌权人和她的女儿极少露脸,也就上一次盛大小姐被花边新闻拍了半张脸。”

    顾平:“你来得晚不知道,盛总和盛小姐都接待过我们。”

    那人忙不迭追问:“长得怎么样,基因不差吧。”

    “嗯,”顾平点头赞成,“只能说在他们身上,美貌都是继承的。”

    阗禹这时停下手中的笔,正色起来,“项目还差一组数据,这几天应该就能完成,你们别松懈。”

    两人点头表示清楚,顾平活泛得很,跟那人聊得嗨,却也没把阗禹跟盛静鸣交往过的事供出来。

    阗禹回应他们一声,起身离开实验室,同时解开白大褂。

    脱下护目镜,他揉了揉鼻梁,沉默时眼睛像会说话,莫名有种悲伤。

    换好便服,林秘书数不清第几次在那儿等他了。

    “对不起阗先生,盛总他……”林玥难为地开口。

    “好,我去。”他习以为常地答。

    和林玥一起坐上开往盛家的车,抵达之后,依旧是相同的地方和相同的时间点。

    “你真不知道我女儿在哪儿?”书房里烟雾弥漫,呛得林玥直咳嗽,阗禹倒是适应了,眉头稍皱。

    “不知道,如果您找到她的话,可以通知我一声吗?”阗禹每次的答复基本差不多。

    盛连扔了烟头,碾灭在烟盅,眯着眼似笑非笑。

    “我的宝贝女儿从一个星期前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到现在也没见到人,照她楼下小区的人说你是最后见她的人,阗先生,我很怀疑你啊。”

    盛连的脾气好不到哪里去,倒不是因为丢了个心肝女儿,而是因为集团一下子没了个帮忙干活的,其他的又不中用,他迫不得已留了林玥,继续让她当现任经理的总秘书,协助下顶替品。

    毕竟也养了这么六年,费心费力调教过的,还没用够就丢了,简直是盛连有史以来的挫败点。

    和纪家的商业联姻也泡汤了,这倒是其次,主要是他的面子挂不住。

    当年为了让这个叛逆女儿听话,让当时资质不错的盛连死在她面前,代价花得蛮大,但值得。

    现在本来一切按他计划完美进行,女儿差点吞过半数的股份,收购了高新科技公司,原因有二,一是的确想扩大业务,冲冲含金量大的诺奖,这是他商业版图的野心;二是里面正好涉及她高中喜欢过的男孩子,适宜来扰乱她,将股份占比扭转乾坤。

    一边给她施加压力,一边给她和那男生制造机会。

    果然重新又搞到一起了。

    盛连满意,至于恐吓她说杀那男生的事,全是设计好的,意料之中让她又多了一个受制于他的把柄。

    其实他不会动阗禹,也动不了。

    那男孩子也挺有本事的,混成了国家科研人员名单内的保护对象,算半个科学家。

    这是他那个傻女儿没查到的,盛连乐得用那个男孩子威胁她。

    只不过没想到,被反噬了,倒打一耙。

    眼前的青年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温和无害,眼神虽然是痛失爱人的哀伤,却还是表现得过于平静。

    盛连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就冲他对自己女儿的迷恋,真失踪了绝不是这个模样。

    “我跟你说过了,那天我开她的车出去买菜,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我当时非常难过,就像当年你带走她一样。”阗禹缓缓地说,每说一个字眼内的悲恸就多一分。

    盛连懒得看他,点燃打火机,深深抽一口烟,才斜睨过去。

    “我发现你挺懂揣测人心的。”评价一句,似赞美又像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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