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自己,陶醉在自己营造的那种浪漫中,无法清醒。

    待她下楼去结账的时候,竟然被告知账已经有人结过了。

    李玫楞在那里,问:“你知道是谁结的吗?”

    服务员说:“是一位男士。”

    “他是不是姓陆?”李玫眼睛一亮,问。

    服务员拿出签字的票据说:“你好,是姓陆。”

    李玫又问:“刚才消费了多少?”

    服务员看了下单子说:“加上你那瓶酒,一共消费了一万七千八。”

    凑!

    一万七千八啊,她的脑子猛然懵在那里,一股难以描述的滋味窜到心头。

    就在李玫发呆的时候,一位身着领班服装的男子走了过来,笑容可掬的看着李玫说:“李玫,你什么时候交了一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请吃饭啊,让同学也跟着沾沾光。”

    李玫本来想要反驳的,但是看到同学脸上挂着的光泽,那些反驳的话语怎么都说不出了。

    一时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她一脸娇羞的说:“行啊,以后有时间的话请你们吃饭。”

    陆薄年坐进车里,心中那股子郁结还盘旋在心口上不散,凭什么他一个人生气,而夏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当年他跟夏暖的年纪不够,国内无法取得结婚证,所以跟夏暖一起前往拉斯维加斯的她外婆那里,在她外婆的见证下,他们在教堂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当初他拿着那枚花了五十美金的戒指像夏暖求婚,在牧师的见证下,他将那枚花了他所有家当的戒指戴在她手指上,当时他发誓,这一辈子,定要好好保护他心爱的女孩,给予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避免她风吹日晒,避免她流离失所,执子之手,共她一世风霜,吻君之眸,赠她一世深情。

    他以为他们会这样下去,可是她就那样推开了他,直接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夏暖,难道多给他一些时间都不行吗?为什么等不及他将自己变得更好?她就那么迫不及待?

    他至今还清晰的记得夏暖说的:“陆薄年,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的孩子没了,咱们结束了,我马上就要跟凌天结婚了,对于你一个穷小子来说活,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你醒醒吧,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而你,根本不配!!!”

    这一句话,像是千斤重,直直的砸在他身上,让他崩溃的同时,也毁灭了他心中建设的那些美好。

    那些美好啊,承载他所有的希望,就这么被她的话语零落成泥。

    “呵呵——”

    陆薄年自嘲的笑出声来,那笑声里有无奈,有难过,更多的则是绝望。

    他自问自己跟凌天相比,除却当时的身份之外,并没有哪里比不上凌天,若说因为钱,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他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回来!

    陆薄年的心疼的厉害,那种爆炸性的疼痛,几乎要湮灭他的灵魂,他双手抓紧,手背上青筋爆裂,几乎要蹭破皮喷射出来。

    抬起视线的时候看到眼前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陆薄年眸色一沉,一张俊脸上爬满阴鸷,脚上油门一踩,车子箭一般的窜出去,直接落在夏暖跟前。

    听到一声巨大的刹车声传来,夏暖吓了一大跳,然后就见迈巴赫的车门打开,陆薄年从驾驶室里走出来,脸上挂着浓郁的阴霾,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没有还一样。

    他迈着大步走到夏暖面前,也不管夏暖同不同意,大手扣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她用力的塞进车中,然后绕过车头走回驾驶室。

    夏暖人还未反应过来,陆薄年油门一踩,发动车子离开。

    而这一幕,恰好被从游轮里出来的李玫收纳眼底,目送车子离开,她一脸若有所思,同时心中居然滋生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愤怒。

    是的,愤怒!

    李玫那种要命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她那么用心,那么努力营造起来的一切,竟然没发觉别人早已经玩起了暗度陈仓的把戏!

    李玫忽然觉得自己被人当猴耍了!

    第二百零五章 暖暖,说你爱我

    刚才还好好的,只不过转眼的功夫,居然变得这么恐怖,夏暖的心,从坐进车里之后,就在高速运转着,生怕不小心,葬身在他的怒火中。

    就在夏暖纠结着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因为没有系安全带,她身体由于惯性使然,一下子冲到工作台上。

    眼见会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不想她身子被人大力一拉,上半身猛然撞在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上,随之唇上传来一抹疼痛。

    他居然在咬自己。

    夏暖刚一张口喊:“痛——”

    她的张嘴,更方便陆薄年的大肆入侵,那一抹温软霸道的撬开她贝齿,席卷着她的,直往最深处掠夺。

    两只手用力的掐着夏暖的身体,几乎快要掐碎她。

    夏暖疼的直冒眼泪,趁换气的空档,她抽空叫了一声:陆薄年,疼——”

    她的开口使得陆薄年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相对应的力道也在渐渐加重。

    夏暖心中哀嚎不已,陆薄年,你这个混蛋,你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她内心很累的好不好?

    然而某人并未听到她的控诉,反而更加大肆侵占,那种力度,几乎要将这个女人揉碎!

    夏暖反抗不了,也根本没法反抗,只能任由陆薄年为所欲为。

    当他直接闯进她身体里的时候,夏暖害怕的浑身发抖。

    从前他们不是没做过,但是以往的做跟这次不同,若说之前还带着怜惜,这一次,几乎要穿透她的身体。

    没有一丝温柔可说,完全是毫不留情的占领跟掠夺!

    她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瑟瑟发抖,也因为他阴鸷冷魅的眼神儿变得更加后怕。

    这样的陆薄年是她所陌生的,陌生的让她以为眼前的人是邪祟附体。

    她不安的看着陆薄年,几近哀求的说:“陆薄年,你慢点,我疼”

    听见她的哀求,陆薄年的动作更加大肆疯狂起来,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冰冷的声线没有一丝温度:“夏暖,你这样的人也知道疼。”

    听闻他这句话,夏暖的心忽然变得又冷又冰,当初是她伤害他太深,所以他才会那么的恨自己吧。

    可是他痛的同时,她又何尝好受?

    她真的想给陆薄年一巴掌,可是现在她有求于他,她能做的只有——忍。

    忍到不行还要忍。

    心中的愤怒凝聚于眼底,化成璀璨如同钻石一样的亮光,她笑着勾着陆薄年的脖颈,声音轻柔的如同蝴蝶翅膀在闪动:“陆薄年,你说的对,我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会有感觉呢?”

    倏地,陆薄年怔住,夏暖他见了很多次,即便他此时心中有无数的愤怒,但是现在绽放着如同妖精般的夏暖,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此时这个活色生香的妖精正在他身下,让他恨不得一下子将她撕得粉碎!

    吻,带着恨意狠狠的覆上她的粉唇,将她的身体抵在车座子上面,夏暖嘴角的笑容就这样湮灭在陆薄年的吻里,也随之迎来他铺天盖地般的掠夺跟惩罚。

    他的吻,没有一丝温柔可言,更像是发泄,猩红的眼眸散发出的火焰几乎燃烧了周围的空气,修长的略带薄茧的指腹拂过她滑腻的身体,让夏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点点破碎,一点点流失。

    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就像是陆薄年说的那样,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只能臣服于他。

    而夏暖明白,当她再次将自己送入陆薄年面前时,她已经是他拿来做交易的筹码。

    她除却拥有这个被他虐了很多次的身体之外,唯一附带着的,还有她苟延残喘的灵魂。

    陆薄年发现夏暖眼底的泛出无神的光泽,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对着她的锁骨用力的咬去

    夏暖啊的一声痛的浑身直发抖,她的指甲狠狠的嵌进他后背的皮肉之中,用来缓解他造成的疼痛。

    这一场欢愉没有任何快乐可言,相反,就像是狮子跟老虎在争夺谁是王一般,没有输赢,有的只是痛和谁比谁更痛——

    吻,顺着锁骨一路向下

    直接侵入她面前最柔软的地方,发觉到刺痛,夏暖再次忍不住叫起来。

    陆薄年犹如鬼魅般的嗓音响起:“暖暖,说你爱我。”

    夏暖的脸色煞白如同薄纸,唇被咬的没有一丝血色,她闭上眼睛,承受来自陆薄年的狂风骤雨。

    看夏暖的表情,陆薄年的动作更加毫无节制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攻略城池,肆意的在她身上驰骋。

    他阴鸷冷魅的嗓音再次响起,落在夏暖的耳边,炸的她晕头转向:“暖暖,说你爱我。”

    听得他的话语,夏暖睁开双眸,正对上泛着猩红色眼眸的他,她嘴角勾起一抹惨白笑容,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出那三个字。

    该死!

    夏暖的态度再一次刺伤了陆薄年的神经,也让他的动作变得更狂野残暴起来——

    夏暖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心中无声的说道:“陆薄年,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但是放弃你,却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在夜色的掩映下,车子在公路上无声的上下浮动着,像是在演奏什么美妙的乐章。

    可是身为女猪脚,却清晰的知道,这绝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陆薄年终于停下来了,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丝疲倦的样子,那一双幽深且极寒的眸子里残留着残忍且又冷酷的光泽,他穿好衣服,拿起工作台上的抽纸扔到夏暖身上:“穿好你的衣服,别脏了我的车!”

    听到他的话,夏暖的心里好像下起了刀子雨,那种冰冷刺痛的感觉好像凌迟着她的灵魂,而她的心,早就变得千仓百孔,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心脏。

    她不敢哭出声,只能默默的掉着眼泪,无声的眼泪,好像在诉说她的难过跟心伤。

    陆薄年坐在驾驶室,点燃一颗烟抽了起来,猩红的烟头在昏暗的车里将他的俊脸映衬的格外冷酷,借着明明灭灭的烟火,可以看到他眼底闪烁着冷魅的光泽。

    夏暖在哭,他听见了。

    第二百零六章 亲自上来拿人

    他猛然抽了一口烟,眸底的悲伤就这样裸露出来。

    夏暖,你痛,他又何尝不痛?

    如果可以,他宁愿当年他们没有遇见,没有遇见,便不会有接下来的那些经历。

    陆薄年仰头吐出一口烟雾,睁着迷离的眼眸看着远处的苍穹。

    在这一场角逐中,谁失了谁的心,又痛了谁?

    一支烟燃尽,陆薄年发动引擎,车子箭一般的滑了出去。

    夏暖蜷缩在座位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外面的空气此时成了她的保护膜,然后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泄露悲伤。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夏暖回神,但是眼睛里却依旧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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