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二章 如饥似渴

    人被陆薄年粗鲁的塞进车里,陆薄年绕过车头,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发动引擎离开此地。

    看着他过快的车速,夏暖惊呼一声:“陆薄年,你疯了!”

    陆薄年眼眸直视前方,阴鸷冷魅的眸子散发着锐利的光泽,吓得夏暖提心吊胆,不知道他要发什么疯。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但是公司前面这条街道车流并不大,陆薄年开着车子灵巧的穿越在街道上,夏暖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里。

    看着两旁迅速后退的景色,夏暖吞咽了一口唾沫,嗫嚅着问:“陆薄年,你到底要去哪里?我还要上班,我——”

    猛然对上陆薄年阴沉的目光,未免发生事端,夏暖忙噤声,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将车子开到后海那边停下,陆薄年解开安全带,扭头看着夏暖,质问的口吻说:“解释。”

    夏暖放下拉着扶手的手,跟着解开安全带,问:“解释什么?唔——”

    话音未落,唇就被陆薄年狠狠的堵住。

    他左手捧着夏暖的脸颊,右手用力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开始了深入,霸道的,更加如饥似渴的吻。

    在刚才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想狠狠的欺负她,这会儿逮着机会当然不放过。

    夏暖被他如火的疯狂弄的有些不适应,她伸手要去推陆薄年,换来的却是他更加疯狂且霸道的举动。

    夏暖像是一团蒲草一样被陆薄年捧在手中,他那种疯狂而又炽热的吻,抽光了她浑身的力气,只能这样任他攻陷城池。

    陆薄年松开夏暖,再次冷冰冰的声音问道:“那天夜里你去哪了?”

    夏暖正在努力找回自己的呼吸,闻得他这句话,像是被人点穴一样定在那里,待发觉肺里完全没有氧气的时候,她才想起大口大口的呼吸。

    当肺里重新充满新鲜的氧气,她眨了眨眼睛看着陆薄年说:“什么那天夜里?”

    陆薄年眉宇深深的拧起,话语从牙齿缝里蹦跶出来,一字一顿的说:“你不在家的那天夜里。”

    夏暖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陆薄年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但是声音却很轻:“你认为呢?”

    “你不会是去我家了吧?”夏暖睁大眼睛看着他,同时有一道灵光闪过,她忽然想起来有天夜里她的确没有在家。

    看着她目光闪闪躲躲,陆薄年心中的戾气更重了。

    眉峰邪佞一挑,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实则眸底氤氲着风暴:“说不出口了?”

    不敢跟这样的他对视,夏暖犹犹豫豫的说:“我,我那个时候在,在,在睡觉。”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陆薄年修长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阴沉的目光看着她,里面写满冰霜,“我在你家门口等了你一夜,你根本没有回来!”

    倏地,夏暖抬头看着陆薄年,嗫嚅着问:“你,你,你真的去我家了?”

    陆薄年紧捏着她的下巴,冷笑着说:“不然我怎么能拆穿你的谎言?!”

    夏暖心尖一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他的话再次响起:“夏暖,你到底有多少个情夫?!!!”

    他在她楼下等了一夜,那个女人居然敢一夜未归,他不明白自己哪点比不上那个奸夫,否则夏暖怎么敢带着凌小宝一起夜不归宿?

    越想下去陆薄年越是生气,想他居然被夏暖欺骗这么狠,他恨不得掐死夏暖!

    他的手随着他的质问在加重力气,夏暖被他掐的出不上气,她咳嗽的两只眼睛冒水,但是却固执的不愿意朝他认输。

    陆薄年脸上铺满冷岑之意,冷笑着说:“夏暖,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夏暖红着眼睛看着陆薄年,她抓着他的手,咳嗽的根本说不出话。

    猛地,陆薄年松开夏暖的手,自嘲一笑,“暖暖,你疼吗?”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子看着夏暖,再次开口:“暖暖,这里,它告诉我说,它疼。”

    看陆薄年如此,夏暖的眼泪收不住的往下落,她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为什么每次在面对陆薄年的时候,她会那么的难过呢?

    夏暖的心口位置像是被人塞进一团棉花,几乎要出不上气。

    她顺了下心口的气:“我没有,没有你说的那么肮脏。”

    陆薄年已经恢复到之前的冷漠,反问的语气说:“你什么时候干净过?”

    夏暖心中一刺,愈发难过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逼着自己不要哭,用力的放大自己的笑容,看着他说:“陆薄年,放过我吧,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天涯陌路,不问对方。”

    下一秒,领口位置被陆薄年揪住,他凌厉的声音说道:“夏暖,是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休想我会放过你!”

    听到他的声音,这一秒,夏暖心如刀绞。

    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砸在他的手背上,温凉的泪滴顺着他的手臂灼伤着他的灵魂,心尖某个位置疼的撕心裂肺,但是他却不愿意就此放过夏暖。

    再次犀利的声音说道:“夏暖,这是你欠我的!”

    “陆薄年,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夏暖哆嗦着声音说道。

    本身昨天因为寻找凌小宝,她心神损耗极大,这会儿又因为陆薄年的话,再次消耗掉体内好容易补充的元气,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风雨摧残的残破不全的玫瑰花一样,稍微一碰,就折了。

    但是正在盛怒中的陆薄年哪里理会夏暖的表情,只觉得这个女人故意表现出可怜的样子,来博取他的同情心。

    “还清了?哼!”陆薄年冷哼一声,话语夹杂着冷气铺天盖地的砸过来,落在夏暖的头顶,像是五雷轰顶。

    “在我的游戏规则里,就要按照我的游戏规则来,除非你死,不,我怎么舍得你死?我要你痛苦的活着,要你为过去的所作所为赎罪!!!”

    若说刚才夏暖还在用力撑着,但是在这一刻,这一秒,这一瞬间,她再也承受不住,整个晕倒在陆薄年的面前。

    晕倒之前,她虚弱的声音说道:“陆薄年,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那么做的。”

    第两百五十三章 别以为装死就能博他同情!

    眼睁睁的看着她晕倒在自己面前,陆薄年硬生生的忍住想要去拉她一把的冲动,知道她摔倒在地上,他冰冷的声音说道:“夏暖,别以为你装死就能博得我的同情!”

    而他,再也不要去可怜这个女人,因为每次想起她,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丢掉一块,又冷又疼!

    看着夏暖趴在地上不动,陆薄年踢了一下她的身体,说:“夏暖,起来!”

    夏暖没动。

    他耐心的等了大概十秒,夏暖依然没有反应,陆薄年心尖一慌,忙蹲下身子去看夏暖,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一股巨大的疼痛倏地一下侵袭过来,他大手抓住她的衣领,凌厉的视线说道:“夏暖,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我!”

    夏暖依然没有动作。

    陆薄年的心前所未有的恐惧,颤抖着手指放在她鼻子下面,还好有呼吸,他提着的心稍微放下去。

    若不是还有呼吸,他以为这个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化蝶而去。

    将夏暖放在后座,陆薄年开足马力朝医院方向而去。

    一路上电掣风驰,陆薄年不知道到底闯了多少红灯,但是他知道不能让夏暖出事,那种要命的感觉,他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

    风风火火去到医院,陆薄年抱着夏暖,踢开医生办公室,也不管医生在做什么,他抓住一个医生就让他来为夏暖诊断。

    那名医生,恰好就是上次给夏暖做诊断的人,看到又是她,一副了若指掌的说:“上次针未打完就走了,这次复发,得住院观察了。”

    陆薄年听出他话语里的意思,不禁问道:“她怎么了?”

    医生抬头看着陆薄年,发现不是上次那个年轻的警察,他愣怔一下,说起那天的事。

    听完医生说的,陆薄年的右手划过一道尖锐的痛,幽深无底的眼眸紧锁在夏暖的脸上,心中升起无限的愤怒!

    该死,这个女人身体不舒服,宁愿去找别人也不找他,他陆薄年在她的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文吗?!

    陆薄年身上释放出大量的戾气,惹得医生连连打冷战。

    未免引火上身,医生连忙给夏暖开药进行输液。

    很快便有护士过来帮她扎针,昏迷中的夏暖在梦里都能感受到疼痛,因为她皱眉了。

    抬起微凉的指尖,在她额头上轻轻扫视一下,夏暖拢起来的眉头舒展开来。

    在她输液的时候,陆薄年就坐在一边等待,阴鸷冷魅的眼神儿一直盯着夏暖,那架势大有将她吃进肚子里,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等待的过程中,兰子钰的电话打了进来。

    “老大,怎么没见你来公司?”

    从陆薄年的薄唇中吐出一句冰冷的话:“不去了。”

    兰子钰笑的不怀好意道:“老大,该不会是躲在温柔乡里舍不得起来吧,你小心肾亏啊。”

    “滚蛋!”陆薄年冷岑的语气吓了兰子钰一大跳。

    还未来得及开口,陆薄年已经挂断电话。

    那边的兰子钰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委实不敢再打电话请示陆薄年,他转身走进会议室,目光环视一圈,说:“陆总临时有事来不了,今天的会议暂时先这样,大家回去工作吧。”

    兰子钰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看到面前走着的libby,叫住了她的脚步。

    “兰总,有什么吩咐?”

    兰子钰说:“把这五年内有跟公司业务往来的所有资料全部整理一份给我。”

    libby目光闪了闪,微笑点头。

    陆薄年放下电话,目光又落在夏暖身上。

    眼前的女子,上一秒还在跟他据理力争,这一秒,却没有任何生气的躺在这里,他的一颗心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

    他都已经要做好再次跟夏暖渡过一生的打算,可是这个女人都做了什么?

    端看她身边围着的那些苍蝇,陆薄年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一股难以描述的烦躁情绪,猛然从心里深处升起,直达脑门,未免忍不住想要掐死她,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眼睛看向窗外的高楼大厦。

    “陆薄年,对不起”正陷在沉思当中的陆薄年蓦然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时,他抬眸朝声音来源处看过去。

    病床上的夏暖蜷缩成一团,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陆薄年,对不起。”

    陆薄年垂在双腿两侧的手猛然收紧,他迈着大步走到病床面前,正准备叫醒这个可恶的女人时,只见她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滴。

    她颤抖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在这一刻,陆薄年的心疼的一塌糊涂。

    幽深的视线盯着夏暖,只见泪水顺着眼角流出来,很快打湿了医院专用的白色枕头。

    陆薄年叹了一口气,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滴,那些温凉的感触顺着指尖皮层钻进血液里,一路抵达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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