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先替我一次,那个人刚刚死在了电椅上,他的头还卡在头盔里,让我排在你后面好吗?”四号双手交错在胸前,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可惜这对我没用。”我坐在三号的椅子上,手指敲着桌子:“怕尸体?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凶手!怎么可能怕尸体?”

    越往后拖越有优势,我绝不会把自己的编号拱手让人。

    四号又说了很多话,但发现我没有露出一丝动摇,她也不恼火,继续摆出那副弱者的姿态看向五号:“我真的害怕,就换这一次好吗?”

    五号是个身高一米六五,体宽足有一米一的胖子,他脸上还长有青春痘,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八九的学生。

    四号的话让五号有些意动,许是看出了一些可能,四号更加卖力,柔软无骨的手指搭在五号比她腰还粗的腿上:“就换一次,换了以后,今夜你想要做什么都行!我们两个还可以结盟,要是你我都活着出去,以后我也可以陪你,我会很多东西的。”

    五号明显有些意动,四号的手也顺势在五号腿上游动:“帮帮我好吗?”

    “我也想帮你,但游戏规则改变,我很可能会直接被电死。”五号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给人的感觉很闷,而且他一张嘴就带着一股臭味:“不如我们换一种联合的方式。”

    他起身走到电椅旁边,把二号的尸体拽出扔在一边,然后宽厚的大手贴在四号背上:“我已经帮你把尸体拿开,你先去进行忏悔,你说完后,我会把自己的一票投给你。等会我上去忏悔的时候,你再把你的那一票投给我,这样我们两个各自都有一票在手了。”

    “我可以信任你吗?”四号腻在五号身边,她精致的面容和五号身上肥硕的脂肪形成鲜明对比。

    第366章 魔鬼的新衣(上)

    “当然。”五号大手黏在四号身上,喉咙中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四号把脸埋在五号胸口的肥肉中,伸出小巧的舌头,轻轻滑动:“你可不能骗我,约定好了哦。”

    她这副模样,看的所有人口干舌燥,那个长相丑陋、好像肉山一般的五号更是表现出强烈的反应,他的手几乎不愿意移开。

    警报第三次响起,四号和五号仍恋恋不舍,好像一对经历过生死的世纪恋人般。

    “去吧,今晚我会保护你。”五号身上的肥肉在颤抖,他快要被油脂覆盖的小眼放出亮光,死盯着四号完美的曲线。

    “嗯。”四号轻轻答应一声,慢步走到电椅旁边,在众人催促的目光下戴上了散发异味,还有些发烫的头盔。

    警报声停止,头盔尺寸有些大,四号的整张脸都被盖住。

    过了十几秒后,带着些许甜腻和茫然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

    “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有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一闭眼就仿佛看到他从床底下,从被子里爬出,他爬到了我的身上,想要把我掐死,想要把我一口一口吃掉。”

    “就算是借助药物勉强入睡,他还是会出现在我的梦中,阴魂不散,死缠着我不放。”

    “我并不是一定要杀了他,只是我知道如果不杀了他,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玩死,我只能这么做,别无选择。”

    “我叫王雨纯,是一名演员。”

    听到这个名字,我眼睛睁大:“王雨纯?这不是黄伯元小儿子的第一任女朋友吗?!是个演员,听说后来被一位神秘的干爹包养,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杀人?”

    圆桌周围的几个人反应跟我大同小异,王雨纯前一段时间凭借某部电影飞速蹿红,大有从三线车模,挤入二线明星的行列,堪称鱼跃龙门。

    不过那部电影过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是明星啊?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能这么快上位,肯定有内幕,刚才看她把那胖子弄得神魂颠倒,这娘们不简单。”

    “女人的话,三句信一句就好了,反正不管她说的多可怜,我的票也不会投给她。”

    众人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王雨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头盔将她的脸遮住,没人知道她现在的表情。

    “我是个演员,我也承认自己做过很脏的事情,可这怪我吗?”

    “我出身普通,没有关系,也没有钱。”

    “从影校毕业,第一次进剧组,我就看到制片和导演拿着女演员的照片指指点点,他们说着各种下流的话,丝毫不避讳。”

    “我只是想要个角色而已,我卖力表演,但是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付出再多努力也只不过能得到一个无关轻重、随时都可能被剪辑掉的小角色而已。”

    “那些人一直都在暗示我,教我聪明人应该怎么做,我心有坚持,不愿跟他们同流合污,可结果就是同期女孩一个个大红大紫,只有我还在原地徘徊。”

    “我的坚持换来的只是片体鳞伤,没人看的到,也没人会称赞我,甚至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

    “换了新剧组后,我变得乖巧,也懂事了许多。我像一只温顺的绵羊,洗的干干净净,装出清纯乖巧的模样,亲自送到豺狼嘴边。”

    “那部戏我挣了十一万,其中十万寄给了家里。”

    “后来我戏路越来越宽,身边人的地位、身份也越来越高,我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正式踏入‘演艺圈’,可谁又能想到噩梦悄然而至。”

    “几个月前,新沪市首富华中南最大自贸公司实际控股人李长贵,出现在我的新戏票房庆功宴上。”

    “我当时不过是个二线明星,跟他的身份比起来云泥之别,但是他却对我表现出极大的欣赏。”

    “嘘寒问暖、赠送昂贵的礼物,他就像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又像是一位优雅的绅士,没过多久,我就在他的要求下,认他作为干爹,搬进了他的别墅里。”

    “起初,他没有对我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让我陪着他钓钓鱼、打高尔夫。”

    “我对他十分尊敬,内心深处将他当做父亲来对待。”头盔遮住了表情,没人能看到王雨纯的面目变化,但是她的声音却出现轻微的颤抖,似乎是心底深处的恐惧开始浮现出来。

    “就这样过去了几个星期,直到有一天我想要外出,但是突然被李长贵的保镖警告,禁止我离开,我才发现情况不对。”

    “我急忙找到李长贵,他当时穿着名贵的睡袍半躺在沙发上,看我到来也没有多说什么,指了指桌上的三样东西。”

    “第一件东西是我的个人资料,足足上百页,里面有我的家庭关系,我父母的工作情况,还有我从考入影校到现在发生过的所有大事。”

    “资料最后是一条条开房信息,还有一张张偷拍我的照片。”

    “李长贵早就开始调查我了,我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跟他通天的手腕相比,我就像个刚出生蹒跚学步的婴儿。”

    “桌上的第二件东西是一份合约和一张银行卡,合约内容大概就是让我陪伴李长贵一年的时间,他将支付我三百万作为报酬。”

    “桌上的最后一件东西是一个项圈,就是那种很普通,给狗佩戴的项圈。”

    “他的意思很明确,威逼利诱,我如果还想要继续当演员,只能选择屈服。”

    “从那天开始,我成了李长贵的私人奴.隶,这个在我心中慈祥如父亲的人,展现出了完全不同的另外一面。”

    王雨纯抬起雪白的手臂放在胸前,指尖将一个个扣子解开。

    在一道道目光注视下,她解的很慢。

    我也坐在桌边,看着她怪异的举动:“李长贵是新沪首富,在媒体报道中,那是个威严、不苟言笑的古板老人,他前段时间突然病逝是不是就跟王雨纯有关?”

    对于李长贵我没什么太深的印象,但是他的二女儿李静玉我却亲眼见过,禄兴破坏大坝祭天时,选用的最后一个命格为丧门的祭品就是李静玉:“她被自己哥哥赶出公司,还给我留了一封信,让我亲自打开。”

    本来毫不相关的人物互相纠缠在一起,这只是个巧合吗?

    我想不明白,只能等待,毕竟这场游戏才刚开始。

    王雨纯解开了所有扣子,她没有穿内衣,大片雪白露在外面,这本该让人脑子充血的画面此时看来却有些诡异。

    “齿痕?”

    王雨纯没被衣服遮挡的身体上,包括隐私部位都残留着很多疤痕,细小如牙印一般,好像是被一个疯子用嘴咬出来的一样。

    “李长贵今年六十多岁,只看外表给人老当益壮的感觉,实际上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某方面的能力几乎丧失,只有从折磨中才能获得一种变态般的快.感。”王雨纯没有在乎走光的身体,坦然坐在电椅上:“这些伤口就是他咬出来的。”

    那一道道疤痕仿佛是一件怎么都脱不掉的衣服,象征着耻辱和噩梦。

    “我在李长贵的别墅里根本就没有被当成.人来对待,他把我当成了一条狗,一件供他发泄的东西,极尽折磨。”

    “一开始我还会求饶、哭泣、反抗,但这些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折磨。”

    “为了活下去,我学会了顺从,一年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会反抗的玩具,那又有什么意思?李长贵为了自己快乐,开始在我身上尝试各种各样的东西,他逼我吃刺激性的药物,看我在他面前表演各种丑态,然后再对我羞辱、大打出手。”

    第367章 魔鬼的新衣(下)

    “有一次我差点被他掐死,还有一次我身体虚弱几乎丢掉了半条命,后来被他安排在别墅里的医生抢救了过来。”

    “类似的情况有太多,我害怕自己撑不到这一年结束,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他生生给玩死。”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尝试着求救、逃离那里。”

    “事实上我已经成功了,但是李长贵这个恶魔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怕,他用那些偷拍的照片威胁我,动用关系向我施加压力,甚至我的父母还在那期间出过一次车祸。”

    “我知道是他干的,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再次回到别墅,李长贵变本加厉的折磨我,每天晚上我都在惨叫中昏死过去,第二天又被他弄醒,等到天黑继续新一轮的折磨。”

    “这样的日子永无尽头,我想要彻底摆脱李长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他!”

    “类似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出现过很多次,但是无论力量还是体型我都远不如他,别墅周围还有保安,屋子里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摄像头,我大多时候都在他的监控之中。”

    “李长贵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别墅里连尖锐有棱角的东西都很难找到,更不要说刀具什么的。”

    “那段时间我已经疯了,除了卖力讨好李长贵,以及在他离开别墅期间讨好看管我的人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能够杀掉他。”

    “又苦苦忍耐了几天,我终于从看守我的医生口中得知了李长贵的一个弱点。”

    “他的心脏有毛病,每天早上早饭之前都会定时服用药物,在吃药以后的一段时间内,他不能做剧烈运动,也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否则会不利于他心脏康复,这也是他只会在晚上折磨我的原因。”

    “得知了这一点后,我开始尝试在早上引诱他,不是堂而皇之的勾引,被他折磨了这么久,我很清楚怎样做才能挑动起这个变态的神经。”

    “我要故意做出害怕、怨恨、但是又不敢反抗的神情,我要故意在他身前出现,然后像受惊的猎物一样逃走。”

    “很快李长贵就上钩了,那个老东西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只能啃咬我,折磨我的肉体,让我屈服,让我瑟瑟发抖,以显示他男人的尊严。”

    “我装出绝望、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实际上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李长贵没有能力对我做那种事情,但是他又喜欢逼我吃药,看我的丑态。但他自己因为心脏问题,从来不会去碰那些刺激性药物,他很惜命,每一顿饭都由营养师和医生亲自搭配,我根本没有给他下药的可能。但是我仍旧没有放弃任何一次收集药物的机会,当他逼迫我吃掉那些刺激性药物时,我会在舌头下面偷偷藏几片,趁他不注意再藏到别墅某处。”

    “那小小的药片是我杀死李长贵唯一的希望,也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没过多久,我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能够让李长贵不经意间吃掉刺激性药物的方法。”

    “第二天早上洗过澡后,我避开监控将一枚药片磨成粉末,涂抹在身体上,涂抹在李长贵最喜欢啃咬的地方。”

    “果然,他像条老狗一样扑了过来。”

    “这一次的折磨比往常还要激烈,我身上多处见血,李长贵动作粗暴,眼里充满了血丝,甚至恢复了一丝丝男人的雄风。”

    “那个蛆虫般恶心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药物才变得厉害,他还以为是自己多年调理终于见效,老树发了新芽。”

    “他让营养师给他准备了补阳的食谱,他看我的眼光,也变得更加热切。”

    “我并没有着急,慢慢引.诱,不断加大药量。”

    “直到出事的那一天早上,我将所有偷藏的药片磨成粉末,精心涂抹在身体上,很薄很薄一层,仿佛一件透明的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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