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决定,然后对他们说了。

    彼时,彬坐在温泉边的原木上--他对那个位置有种我不能理解的着迷。

    厉倚着阳台门框,似笑非笑。

    蔺烈和我站在一起,他很紧张地盯着我的脸,生怕错过一个表情。

    “所以,你在对我们宣布,你要和那变态印度女人学什么苦行瑜伽??”厉的语气向来就是这样,夹枪带棒,明明是犀利的讽刺,听起来却像搞怪的讪笑。

    我原谅他,因为中国有句谚语形容:“狗改不了吃屎”,我更愿意说:“西陵厉改不了讥讽”,无论揍他多少遍,所以我妥协,也基本适应了。

    彬没有说话,蔺烈早就知道这一切了,事实上,印度女人是他利用不被过于监视的优势帮我联络上的。

    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因为彬的意见很重要,我一向重视他。

    “第一,我的老师严格意义上是她的父亲,一名苦行僧,长期在岛上服役,精于此道.而她,只是道具。第二,他们和我们一样急于摆脱毓的控制。”

    “天!Michael!不管你等会怎样揍我,我都要说……你根本做不到!”还是厉,他向来就是麻烦的怀疑论者,无论什么。当然,如果彬不说话,这方面的倾向就更不受拘束了。

    “不用你担心。”我冷冷回绝,要不是知道他的臭毛病,早就……

    “等等,你是在说……你可以克服洁癖和女人那个?我没听错吧?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惨吗?你还要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做成超级诱人水果盘的模样,送到那些狼女的身边去?哦!对了!还要加上和印度女人一起特训出的无敌瑜伽床技……我猜她们一定会对你的慷慨感激涕零的。”厉的挖苦更加肆无忌惮,很招摇地表明他的态度。

    我对他的挖苦置之不理,厉很少这样,至少我只见过寥寥数次,这是第一次他针对我,这样不计后果地讽刺,之前的几次,全是针对彬。我猜到一点规律,越在乎,他越失常。

    虽然不想说,但我也算领情了,毕竟没有当场扭断他的脖子。

    “Michael,你有其它选择的,可以绕过去,还可以直接杀了那群女人。”彬说话了,但他的语气也是犹豫的。

    我答:“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要她们把灵魂都卖给我!”

    “可是这样会伤到你自己,为什么不让自己好过些?忘了那些吧!终有一天的,女人而已。你可以当做了一个恶梦。”彬在试图用他的暗示能力,影响我。

    可是我对此免疫,不然当年早死在他手里了。

    “如你说的,终有一天,我不想逃避。如果以后有这方面的需要,难道我还要对对方说:‘对不起,做不到’?这会毁了任务的!而我不想这样!”我回答的非常坚决,一点余地都没留。

    “是的,可是你会很痛苦,特别是你的心里已经留下阴影,学再多的控制技巧,也无济于事。”彬蹙眉,公开他的看法。

    “哼!说实话,我一直觉得那种事不就两个动作,单调的很!也能称作一种技巧?只是想要摆脱她们的挑逗,然后……我会让她们知道谁是这种游戏的猎人,谁又是猎物,最后好好享用我的美餐……”我笑着说,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和般若岛的礼仪教育没有一点关系,我生来如此,拥有猎食者的保护色,越是愤怒,反而越显得和气,这样我的猎物才会放心地靠近。即便我才十二岁,却已屡试不爽。年龄小有年龄小的优势,而我向来善于利用任何优势。

    彬果然叹了口气,语气松动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你知道的,不必在乎我们的建议,只是……什么叫苦行瑜伽?会有效果吗?”

    厉在旁抹嘴一笑,转头对彬解释,声调变成了戏谑:“一种对身体的控制技巧,包涵克制和给予,一种极其玄幻的能力,据说很多苦行僧都可以做到生理欲望的收发自如,不过我怀疑,就像我说的,太玄幻了。”

    彬听懂了,脸有些不自然的红。

    我也不再解释,只是说明一点:“我不会躲,这是我的游戏,终究要按照我的规则来!”

    他们听懂了,这是我惯用的,结束对话的语气,对他们来说,意见已经提出,剩下的,就只有顺从了。

    果然,厉耸了耸肩,斜眼挑唇,阴阳怪气地附和了一句:“你是老板,whatever。”

    彬露出担忧的表情,默不作声。

    蔺烈,如果我没猜测,他已经准备行动了。

    而我呢?我只要小心翼翼地收起心中最深处的那张白纸,很小心,非常小心,因为……没有另外一张白纸了,它们都已经被短短的岁月染的漆黑,而这一张很重要,因为,因为我要留给她,我不要对着她时,身体肮脏心灵也漆黑一片,我要把最好的留给她,让她快乐,这就够了。

    如果我能活着回去的话……

    如果能活着回去。

    **

    将臣这辈子最恨的:杀了他妈的那群人,北宫宁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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