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我也是大为震惊,这种情况的确还真是第一次听见,而彭教授也表示曾经听过,但是并没有亲眼看到过。

    大部队依旧前进,当天中午黄色的沙尘渐渐消失不见,近千人的队伍彻底暴漏在了这片天地之间,然而,随着大峡谷的接近,心却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

    峡谷周围基本上已经属于雅丹地貌了,在维吾尔语中“雅丹”的意思是“具有陡壁的小山包”,专业的形容不太清楚,但是依旧空旷的荒漠开始出现许许多多的风化岩,它们奇形怪状的落在大地之上,也为空旷荒漠看起来不在那么的单调。

    而我们几个,经过好几天的商议,同样也拿出了一套准备应对的办法,由我找到他们的大祭司说:“我觉得咱们应该走峡谷,周围有军事区,像是人数这么多,一旦被发现,咱们是到了不了罗布泊的。”

    大祭司停下来斟酌半晌,点点头,非常痛快的接受我的建议,一直找到了峡谷的入口,眼见前所见,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壮观,大自然神奇的将贫瘠顽劣的土地变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整个大峡谷曲折回旋,看起来犹如真龙行走沙土之间,好多岩石被水冲的十分光滑,而且,到了这里属于碎石子路了,全部都是由风化的岩石而成,密密麻麻的出现在视线所能及的地方。如果,汽车到了这里,我觉得怕是没有特殊的装置,走不了多远就得爆胎。

    在峡谷中抬头,天空仅有一线,真的将千人队伍囚禁于此,那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继续缓缓地行走,由于峡谷避风,千人步伐凌乱而又有序,他们族中仅活下来的三四十人,青壮年已经很少了,母亲抱着孩子,老人们互相搀扶,他们上到八十老人,下到十岁小孩儿,没有一个人发出一句抱怨的声音。

    行走的过程中,巴特与彭加木离开,我与素儿在一起,胖子与老雷则在时刻准备着动手。我一点也没打算给大祭司还手的机会,当初一刀没扎进去,如果这回还失手,他肯定不会再给我任何的机会。

    所以,我与素儿决定,上来就制服他,如今地点已经确认了,不死国的入口就在罗布泊底部,当中有白雾遮挡,想要下去的难度实在太大,大祭司不能死,他们的族人也可以不死,但这一千个怪物,如果不想点办法整治一下,后患无穷啊。

    峡谷粗细不均,我们由宽入窄,趁着现在还不动手,我打算好好去探探路,争取问一些有用的消息,于是,我故作闲着没事儿,找到老头攀谈。

    “大祭司,罗布泊是四维空间么?”

    “什么叫做四维空间?”他有点没听懂。

    我简单的讲了一下时间轴时间维的故事,他听后沉思了半晌:“应该不全是,但是,族中的人却是不死,一想到要回去了,还是真得多劳烦你们帮忙美言几句。”

    我又问:“老人家,我记得耳洞湖的下面有吃人的白雾,那个东西如果挡在了大门口,咱们不是进不去了么?”

    “那个可不是什么白雾,把它当做白雾,可真的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又是什么?”

    “烟魂。”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有精怪成仙啊,怪不得会像巴特说的那样将人给吃了,保家仙都常听说‘胡黄白柳灰’,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叫做‘清风烟魂’。

    两个说法,草木成精修成烟魂,鬼怪成精修成清风。另外一种说法是女鬼叫烟魂,男鬼叫清风,他们泛指修炼有道行的鬼仙。

    第二百九十六章 逃出一线天

    不管是草木成精,还是阴魂修成了鬼仙,这两者都是非常难搞的,因为它们介于阴神与精怪之间,好比植物成精,首先是先修灵智再修血肉,有血有肉以后,那就不算做的是地精,当称为地仙,这个时候,你想着用火攻杀的办法恐怕行不通了。

    鬼仙也是一样,鬼本为阴魂,修炼有成以后,体内诞生了一丝阳气,阴阳相交,便有了生气,同样,他便算不得是鬼了,阴阳先生制鬼的办法有很多,可谁又曾听说过制仙?

    我故作惊讶的问:“真的是烟魂可就麻烦了,那咱们该怎么进去?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罗布泊,如果被阻拦在外吧,大祭司我也不瞒您,我爷爷正在不死国的城门下面,与咱们迫切想要找到不死国的心情是一样的。”

    大祭司毫不在意的说:“放心吧,只要到了耳洞湖,我自有办法带领大家入了那湖底部,找到通往圣城的大门。”

    还想继续聊聊圣城的事情,可大祭司却像是故意的避而不谈,后来,与素儿继续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的左右,因为看不透大祭司到底是个什么人,之前他被刀插入脖颈而不死的诡异现象实在是令我记忆犹新,所以,现在也是真不敢贸然动手。

    大峡谷一共六十多公里,按照彭加木的预估,我们需要行进至少要20公里左右才会到达一个曲折的河道,从那里开始,由于古时候的水流不猛,峡谷变得低矮且多有狭窄的通道,那里也将会是我们下手的最后机会。

    彭加木与巴特率先离开了峡谷,他们先行前往峡谷处等待,期间大祭司问过我怎么少了人?我借口说彭加木被毒虫咬了,由另外一人护送着去城市。

    自打走出尼雅人的村落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虽然临时编出来的借口比较牵强,但有就总比没有好,唯一意外的是对路程上的预估有了偏差,半路上族中有人得病了,大祭司充当起了巫医的角色,导致20公里路,我们居然整整走了三天的时间。

    可是,现在我是真的心急如焚了,炎炎烈日,他们两个带走的水又不多,每一天恐怕都会是无比的煎熬。现在我们是属于将命运的决定权交到了老天爷的手里,如果老天爷目的让那些怪物肆意妄为,结果便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直到第三的下午,峡谷的道路开始变得弯弯曲曲的,我知道,这便是即将到达目的地的前兆,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郝家那俩哥俩也变得沉默起来,我们四个紧跟着队伍的最前端,时不时还会表现出迫切要到罗布泊的愿望。

    峡谷内时不时掉落砂石像是在告诉我们此地非常不稳定的自然结构,按照计划,彭加木说前方会有著名的一线天,因为仅能容纳一人通过,只要我们将大部队引入其中,快速逃跑,他和巴特会在半路想办法破坏岩石的稳定,最终将大部队困入其中。

    通道开始越来越窄,前方宛若城市胡同口狭窄的一线天出现在了眼前,随着大部队渐渐混成一排进入之后,我忽然间意识到机会来了。

    道路特别的窄,走动时,身体会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两侧岩石,并且,有的地方需要侧着身子才能度过,非常的不舒服。

    尼雅人可是常年生活在沙漠当中的民族,对于他们来说,一线天的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来,所以,他们应对起来,比我们要轻松多了,中途我还特意的回头看看那些行尸走肉们,更加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居然像常人一样的躲避行走,如果不是看不到瞳孔的双眼,我肯定还会以为他们是好好的活人呢。

    随着深入了大半,突然间,上面缓缓的掉落下来了一个帽子,第一眼就认出了是彭加木的,这是信号,也是最后的生死一搏时机。

    “动手!”

    由素儿在前,我在后,她拿出雕刻符文的尖锐木锥扎向大祭司,我这边也是冲过去抓他,刚一交手,尼雅人的其他族人急了,他们拼命的往前冲,老雷拿着甩棍开始在一线天砸着对面的人。

    吵闹声不断,当我一把抱住老头时,忽然,头部传来阵阵的眩晕感,包括耳边也好似有无数声恶鬼的咆哮在响起,声音震的耳膜阵阵发颤,甚至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头部感觉非常的疼。

    “素儿,快点扎他!”

    话音刚落,就听见大祭司传来一声低吼,头部的眩晕感消失不见,只见素儿的木锥正扎在他的手臂。面前的老头已经不能用常人来对待,而我又是第一次与这样的人交手,危急时刻,索性就把他当做诈尸一样来处理。

    接着,我一拳打了他的额头,扣住他的颚骨,塞了一枚‘道钱’,道钱也称压胜钱,是术士施法中必备的,虽然钱过万人手,有纯阳的气息可以摄鬼,但也不是说,你随便找一个铜钱都能达到如此强大的效果,此种压胜钱是经过庙观供奉过,如同开过光的佛像一样。

    让他含在口中以后,还别说,耳边恶鬼的咆哮不见了,大祭司身体瞬间僵硬,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还起了效果,大喊了一声‘撤’,我抱着大祭司开始跑。

    正常的选择是将他也困在这里,现在别提什么杀人不杀人了,如果我让一千多个行尸走肉跑出去,不一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何况,尼雅人很邪门,他们在数百年来杀过的普通人多不胜数,如果说全死了,恐怕也是罪有应得。

    由于只有大祭司知道该怎么样进入不死国,光靠我们自己,首先,面对烟团就没什么好的办法,就算是进去了,不死国会老老实实的就在湖底么?为了不走弯路,如今也只能带着他走了。

    素儿在前面跑,我扛着大祭司也跟着一起跑,老雷凭借着甩棍一下撂倒一个,很快就为后面蔓延的队伍造成了拥堵,有了时间,我们全速奔跑在一线天。现在累不累已经感受不到,脑子里的唯一想法就是快点、再快点,逃离那些诡异的人们。

    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间,身后传来‘轰轰’响声,一线天上半部分的岩石哗哗往下脱落,很快就将狭窄的道口堵住。我们几个完全看傻了眼,他们俩一没炸药,二没电镐,怎么就好端端的岩石给弄塌了?

    没了追兵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我们三个人轮换扛着大祭司,吊着最后一口气,总算逃出了大峡谷。

    与彭加木和巴特汇合的时候,俩人一人骑着一个骆驼,那可真是把我们几个给羡慕够呛,巴特说:“前面就是孔雀河,那里有淡水,我与院长合伙抓了骆驼,放心吧,每个人都有。”

    “野生骆驼还能那么听话呢?”我惊讶的问。

    巴特却摇了摇头,他说骆驼上有鞍,看样子像是路过此地探险队中逃出来的,而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沙漠腹地,过了孔雀河就到了罗布泊的区域,那里有十几公里的碎石路,算得上是真正的雅丹地貌,按照彭加木所说,罗布泊曾经存在过一个特别大的绿洲与山脉,由于绝了水源才一点点被彻底风化,所以,黄沙并不是很多。

    这样的沙漠腹地,丢了骆驼的那些人,现在怕是凶多吉少了,被他们俩带路去往了孔雀河,路上我终于忍不住的了好奇心,就问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百九十七章 孔雀河

    非常震撼他们俩能够以一己之力调动自然之力,彭加木与巴特并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术法的神奇,非常想不通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巴特指了指彭加木:“院长让我在岩石处扣了许多的碎眼,然后用棍子砸,没几下,那些砂石就像豆腐渣一样哗哗的往下落。”

    彭加木说:“那没什么,只是那几处只是早坠晚坠的时间问题,按照数学公式计算得来几个受力点,让巴特打开那几处位置,砸开了,碎石沙土自然也就坠落了。”

    别看他说的是轻描淡写,但如果放在我们的身上,就算将地面蹦碎了也未见得能起到那么好的效果,知识果然就是力量,等未来我有孩子了,肯定不会让他碰阴阳术数,老老实实的上学,好好学习,考大学,成为像彭院长那样的人。

    大祭司被我们牢牢捆绑住之后架在了骆驼上,因为动物有寻水的天性,不用多说,跟着骆驼的屁股后面走,很快就可以找到水源。

    天地依旧一片金黄,随着远处河道的出现在视野中,算是昭示了我们即将到达罗布泊。

    曾经,孔雀河算得上是楼兰文明的起源河,他的下游会通往印度的恒河,这条河古老而且神秘,在印度会认为,恒河是通往轮回的道路,唯有小偷、杀人犯等低劣的人才会选择火化。然而,就是这么一条非常壮丽河流,却在罗布泊而终止,我们站在河岸,向河道上方望去,当真算得上是天地苍茫。

    孔雀河的下游,只有少量的水流经过,估计用不了多久,唯一的水源也会从此消失不见。彭加木说,在1952年,为解决农田水利,塔里木河上修建了大坝,之后几十年,新疆开始大量开垦土地,利用水库灌溉,因此导致了下游快速干涸。

    但是,古时候此地在《山海经》中称之为“幼泽”,《汉书》称之为“蒲昌海”,后世也有称泑泽、盐泽等。蒙古人征服西域的时候,曾称呼此地为‘罗布淖尔’,意思是多水汇集之湖的意思。但现在看看四周,已经算是真正成为了一片不毛之地。

    到了河边饮水时,我放了大祭司,眼看他要发火,我快速说:“你们既然是不死族,那就算是被埋在土里也没什么,等到咱们去了罗布泊,入了不死国以后,求国王重新赐给你们永生,这样的话,你的族人依然可以在土里面爬出来,更何况,那些没有灵魂人只困在了一线天,他们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若是你现在动手杀了我们,或者我们杀了你,都将没有机会再次到达不死国,而且,就算是你带着双鱼玉回去,我想守城的侍卫绝对不会让你进入的。”

    快速犹如机关枪般的言论算是把大祭司说的哑口无言,甚至其他几个人也在看我,决定权丢在了他的手上,就算他懂杀人的术法,可依然还是肉体凡胎,只要他有了动手的意图,我想巴特、老雷、胖子他们三个同时出手,未见得没有机会。

    现在,我们说白了更像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沉思了半晌,像是在心里权衡利弊,既然能将她带他出来,心里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毕竟,他们可是已经等了几千年,为了回到不死国,甚至不惜在沙漠中掀起了一场屠杀,所以,我手里的双鱼玉,同样也是尼雅人最后的机会。

    大祭司语气低沉的说:“好,我答应你的交易,但是,如果国王不原谅我们,那么,你们的命,我会收下。”

    “你这么威胁我,不怕我现在杀了你么?”我同样不甘示弱。

    谁知他却双手合十,面向太阳,神神秘秘的说道:“有太阳神的庇佑,天底下谁也无法杀死我。”

    “好吧,咱们合作继续,你要不要喝水?”我指着河流。

    他摇摇头,就当我们用骆驼上随行的牛皮袋装水的时候,有一个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他跌跌撞撞的走向孔雀河,看起来已经到了脱水的边缘。

    巴特的反应最迅速,他骑着骆驼上直奔向了人影追过去,等他返回的时候,骆驼上驮着的是一名中年妇女,更为让人震撼的是彭加木居然认识她!

    此人名叫穆舜英,毕业于北京大学,如今正是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的所长,彭加木对她的赞扬非常高,算得上是当代花木兰的典范。一听说认识,赶忙我们开始了一些列的抢救工作,对方是严重脱水,在骆驼的皮袋里找到盐巴,为他补充水和钠以后,使她渐渐有了意识。

    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非常着急的说:“快,快去救我的同事。”

    “穆所长,你先喝口水,把慢慢把事情说清楚,咱们这边有骆驼,赶过去的时间应该足够。”彭加木安慰道。

    “彭院长,您不是失踪了么!”穆舜英惊呼问。

    彭加木告诉她说自己在进行一项秘密研究,所以暂时在外面没有回去。

    她与彭院长是熟人,而且,在八十年代里那些真正的科研工作者并非是为了钱,更多的人都是在为了理想而活,他们的研究资料,文献,甚至每一笔的记录均是被载入到中国史册当中。

    我虽然身为阴阳先生,也没有读过太多的书,可心里还是懂的什么样的人是不容亵渎的,如同彭加木与穆舜英那样活在历史,进而改变历史的人,的确应该是被铭记的。

    所以,听她讲完,我就知道今天是绝不能独善其身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比现在互联网上,每每传出侮辱军人、警察的事情,不论是谁的错,老百姓遇到危险,你会第一时间选择报警,生病了,你会第一时间去医院,遇到不可抗拒的天灾人祸,第一时间来救援也是那些面容稚嫩的军人们,多一份宽容吧。

    询问之下,穆舜英说他们的团队在孔雀河北岸,楼兰古城西北处寻找《水经注》当中记载之的“龙城”,这个地方如同楼兰一样都是已经消失过的文明,他们在北端的干涸的铁板河河岸停留了四天,等到发现龙城是一种众多土墙土台比喻而成的样子时,队伍又在北端看到了一处已经开露的古墓。

    风沙飞过,墓葬在外揭露,而且它正处在一片太阳墓的墓群当中,当时发现了大家都特别的兴奋,到了近前一看,那是船形的墓葬。

    在楼兰的文化当中,船型的木棺,罗布泊当初是一个巨大的湖泊,船葬也与印度认为河流是通往轮回路的习俗不谋而合,船墓上立着柱子的,象征男根,代表墓中为女性;棺上立扇形木的,象征女阴,代表墓中为男性。

    棺木的模样也验证了古时候的楼兰,是有着对生殖的崇拜,可是,他们发现棺木打不开,折腾了好一会儿,每个人都大汗淋漓,但当准备补水的时,却发现所有带来的水,全部消失不见了!

    就连从未开封的水壶也是一样,里面的水化为一空,研究所的人们被当前的境况搞得手足无措,恰巧随行的骆驼也在同时一间发了疯,纷纷逃跑。

    大家不但断了水,还没有了交通工具,更为恐怖的是所有人变得非常口渴,甚至出现了虚脱感,有的人居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出现了幻觉,穆舜英知道不能再等了,于是奔着七公里以外的孔雀河一路走来,就在身体要坚持不住时,意外撞见了我们。

    第二百九十八章 船棺

    听到穆舜英讲述的事情过后,其中太阳墓不正是尼雅人的图腾么,当即,我追问身旁的大祭司,所有陷入太阳墓当中的研究员,他们到底遇见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变故。

    谁知他居然非常淡定的把头转过去,甚至都不曾正眼看我,搞得那个尴尬,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里这个来气啊,大家好歹也是队友,多说一句话能死啊?可我又不能强迫人家,耐着性子追问了几句,人家就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虽然我听出了话音当中耍脾气的成分,可却又真的无可奈何。

    因为研究员门遇到的事情太过于诡异,救援的任务肯定在我身上,穆舜英身体刚恢复,没什么力气,好在彭加木知道位置。于是,由我们俩先行骑着骆驼前往太阳墓,其他人则跟着穆舜英步行前往。

    我们俩牵着三匹骆驼,均驮着水袋前往楼兰古城北端的太阳墓,第一次骑骆驼非常不习惯,试了几次,拿出了在农村赶骡子一样的方式,真没想到竟然管用。

    彭加木说,在他们上次来楼兰考察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棺木浮现,所以,他怀疑古城又遭了盗墓贼,甚至有可能是最近几天被挖出来的。这恰恰也是邪门的事儿,如果是人被挖出来的,那么盗墓贼人呢?总不会费劲千辛万苦将棺材取了出来,目的只是为了瞧一眼吧?带着疑惑,加快速度奔向了太阳墓。

    正常人的视线可以看到27公里,可沙漠由于阳光的折射,尤其是在烈日当头下,我们行走在地平面上,可见度不足五公里,超过五公里以外,除了较大的丘陵、风化岩石外,什么也看不清。

    凭借着彭加木的记忆,我们渐渐的逼近太阳墓,骆驼开始变得有点躁动不安,甚至好几次想要调转回头,要不是被我强行勒住绳索,或许骆驼还真就跑了。

    入了太阳墓的碎岩范围,密密麻麻的岩石非常有规律的搭建成太阳的图案,至少有十几人趴在那凌乱的碎石之中,他们统一面朝下,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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