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冥川不作声,把匕首悉心地擦了擦放回木匣子里,再拿出一个音频检测器贴到匕首表面,只见检测器上面的数字一路飙升,振动频率竟然超了六位数。

    秦瀚小眼瞪成大眼:“什么意思,这家伙在叫?”

    欧阳冥川:“不,在呼唤。呼唤它的刀鞘。这把匕首的刀和鞘之间有感应,一旦分开,就会发出高振频的声波呼唤对方,你刚把它从匣子里取出来,声波已经传出去,对方可能已经感应到了我们的位置。”

    秦瀚抱紧双手打了个哆嗦,怪声怪气地说:“不会吧,这么邪乎,好怕怕。”

    欧阳冥川白他一眼:“好了,时间不早,你回去吧,。”

    秦瀚撅嘴:“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赶我走?”

    欧阳冥川:“你现在是驱魔协会的人,别老在这里打晃,让人看见会起疑。”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哼!”

    秦瀚一边抱怨一边走出书房。

    欧阳冥川再次望向墙上的画,嘴角勾起。

    三界六道都遵从能量守恒定律,凡人寿命不过百余年,没有人能无缘无故拥有不死之躯,更不可能吃颗灵丹妙药就长生不老,要么用等价的东西做交换,要么,去掠夺。

    她是前者还是后者?

    他好奇得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别墅里,颜灼气得全身的汗毛都快炸起来,他双手插腰在屋子里来回转:“混蛋!乌龟王八蛋!特么别让老子找到,不然弄死他!”

    而妙妙则是真的吓得全身炸毛了,可怜兮兮地缩在黎邀身后:“二一,如花好可怕啊……”

    他还是第一次见颜灼这么可怕,全身都是杀气。

    黎邀摸她的头:“别怕,他受打击了,你先回房去吧。”

    “哦,好。”

    妙妙赶紧脚底抹油溜出去。

    安抚完妙妙,颜灼还在打转,黎邀不由得叹气:“如花,你停下来,转得我头晕。”

    颜灼停下,一脸内伤的表情耿直得不行:“十一你放心,我颜灼不是那种骗吻的人,就算把锦城掀得底朝天我也会帮你找回来。”

    “……”

    骗吻?

    黎邀干眨眼,想不到他脑子里还装了这个梗。

    黎邀忍不住笑,冲他招手:“你过来。”

    颜灼走到她跟前不吭声,一脸都是办事不利无颜见江东父老的表情。

    黎邀憋着笑,又道:“头,低下来。”

    颜灼依言把头低下。

    黎邀盯着他憋屈得抑郁的脸看了半响,双手捧住,又重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调侃道:“如花,你再在我面前卖萌,我会把持不住的。”

    颜灼顿时目瞪口呆,全身僵硬得成一蹲弯腰驼背的雕塑。

    见他傻了,黎邀又正经地安慰:“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没有做错什么……”

    哪知说到一半,那蹲雕塑就像被人从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似的直碌碌地往她身上扑,整个人覆到她身上问:“把持不住什么?”

    黎邀:“……”

    她只得庆幸自己坐在床上,倒下去没被磕到背。

    “把持不住什么?”见她只笑不应,颜灼不依不饶地追着问。

    黎邀挑了挑眉毛:“你说呢?”

    颜灼喉咙一滚试探性地问:“你也想……嗯?”

    黎邀也跟着:“嗯?”

    她哪知道他的省略号代表什么?

    颜灼:“就是……那个。”

    黎邀:“哪个?”

    颜灼便秘一样憋了几秒终于打通语言表达能力的任督二脉:“其实你早就被我的花容月貌迷得不要不要的对不对?一看到我就想亲我,抱我,想跟我做男人女人都想做的事对不对?”

    黎邀:“……”

    她其实想说,只对了一小半。但一想到颜灼已经被打击得够惨,于是默了默,眯起眼笑:“那你呢,你想吗?”

    颜灼瞳孔瞬间放大,喉咙干哑:“老子早就想了!”

    就怕你不干。

    但是现在是她自己说把持不住的,那他就没有任何犹豫了。

    低头就堵住她的嘴迫不及待地啃了下去。

    黎邀:“……”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家伙哪里像深受打击了?

    心理阴影什么的,她想多了。

    不过嘛,算了……

    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适应及回应他并不温柔的动作。

    哪知,在她脖子上叮了两口,颜灼又突地停了下来,起身道:“等,等下。”

    黎邀:“……又要临阵脱逃?”

    她都怀疑他逃了几次身子出问题了。

    “不逃。”

    颜灼大步走到门前嚓地一声按上门,那只猫刚才出去的时候忘了关。

    想了想他还在锁上补上一道符,不能半路上被那只猫坏好事。

    确保万无一失,他又才趴回黎邀身上继续啃,节奏和力道一点没变,好像刚才的插曲没造成任何影响。

    不料,手碰到她后背裙子的拉链他又突地停了下来,正二八经地看着黎邀:“没套……”

    黎邀忍无可忍,勾着他的脖子向下拉:“是不是男人?是就别婆婆妈妈。”

    套不套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反正她也生不出孩子。

    自从年龄冻结的那一天起,她家大姨妈就从来没到访过,更别说生孩子。

    颜灼被她问得愣了愣,随后目光一沉,嘶地一声拉下了她后背的拉链,近乎粗鲁地拉扯她内衣上的小扣子,就是扯了几下也没扯开,有点急了。

    黎邀无语:“你轻点,扯不掉的。”

    有没有常识,那排扣子不能扯,要用解。

    颜灼解了两下还是没解开,眉头皱成了几道沟,干脆道:“你解你的,我解我的。”

    说完就跪起身,两三下扒了衬衣甩地上,接着解皮带。

    那姿式,那画面简直不要太耿直。

    黎邀不忍直视地翻了个身趴床上,背着手,一扭一扭地自己解扣子。

    心里吐槽:你解你的,我解我的……分这么清,怎么不说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金属小扣被她白细的指头灵活撬开,从后颈到腰际一览无遗,颜灼咽了咽唾沫有点意外:“你喜欢这种姿势?”

    黎邀回过头怒瞪:“喜欢你妹。”

    不这样她怎么解得开?

    简直没法继续下去了。

    “那还是翻过来吧。”

    颜灼二话不说,握着她的肩把她翻了个身重新覆上去。

    这回终于没再喊停了。

    两人身形叠在一起,而地上,衣服裤子扔了一地,谁也没看到床头柜上刀鞘的宝石突地闪了几道光,只是时间太短,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做这种事儿,不管男人女人都是本能。

    像颜灼这种三十好几的老,处,男,说他没经验吧,他一回生二回熟,兴奋得打了鸡血似的,体力分完全可以把技术分拉到及格线以上。

    至于黎邀,事实证明,她没有自己想象的熟悉,更没有自己想象的精神,最后躺地床上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

    明明她才是活了两千多年,不吃不喝也不会死的那个,怎么到最后先累扒的是她?

    她想不通。

    黎邀偃旗息鼓,颜灼还意犹未尽地在她额头鼻子嘴上啄:“再来一次,嗯?这回真的最后一次。”

    黎邀有气无力地眨眼:“不来。”

    吃不了肉,颜灼只能继续舔肉渣,握住她的手一路舔,舔到手腕的地方诧异地嗯一声:“痣,痣没了。”

    那颗红色的小痣凭空消失了。

    明明之前还被他啃过。

    黎邀困得不行,手掌有气无力地推在他脸上,不耐烦道:“傻,那是……守宫沙……”

    “……”

    颜灼木愣愣地反应了两秒,抓过她的手继续啃。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守宫沙,是5为了好玩儿,恶搞的,请大家不要深挖它的历史和来历。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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