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此处啊,楼公子说让你找找他,或者等等他”那车夫喝了酒,强装冷静地说话,很快便靠在马车上睡着了。

    还打起了呼噜来

    秦卿站在马车下,平静的看着马车的车夫,这车夫接他的时候还好好的,在这赶车的路上不知晓喝了多少酒,现在都已经上头了。

    秦卿的目光投向了身旁不远处的木质大船,那大船上陆续有人搬运东西下来,都是一箱一箱的货物,有的伙计扛着,有的伙计双手将箱子提起,更有伙计推着箱子从船上下来

    秦卿缓慢地靠近,询问就近的两位伙计:“小哥,请问这大船是谁的,为何会停泊在此?”

    “这是关外来的货船,这些货货物都是要搬去衙门开箱检验的西域货品。”其中一位伙计,擦着脸上的

    汗水,笑呵呵地看秦卿。

    “那么请问二位可有见过楼雁青楼公子?”秦卿礼貌地询问。

    “没看见。”

    伙计老实的回答完,便笑吟吟地走开了,两人边走还边回头看秦卿。

    秦卿站在渡口等了半个时辰,他看到那些伙计把货物都装上马车并将货物拉走。

    当伙计与那些装货的马车都离开后,他才缓慢地走近了那艘偌大的木船,货船上的木梯还未收起,他便踏着木梯上了船。

    甲板上很宽广,大船的地面,都辅着厚厚的毯子,毯子花纹精美,充斥着异族的气息。

    船上到处都能看到关外的圣兽雕像,这艘船是西域的商货船,秦卿在甲板上唤了两声,见无人响应便往船内走。

    只是,片刻后在秦卿准备下船时,便无意中撞到了一个人。

    眼前的人不知何时出现,正衣着华美地站在秦卿的身前,那一身琳琅翡翠着身,加上脸上锦巾蒙面,那青翠似玉珠般流光四溢的流珠发盖,在月光之下光晕朦胧的流转

    “哎哟,施主你撞得我好痛。”眼前的人语气轻低的,似有似无的“哎哟”了一声,便不痛不痒地说了后面一句。

    秦卿第一眼便认出眼前的人,就是前阵子见过的那位来自关外的西域梵僧。

    “大师,我可有撞伤你?你要不要紧?”秦卿抱歉的注视着眼前的西域梵僧,又不好上前去搀扶,只能紧张地看着。

    西域梵僧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眸色平定地摇头:“我倒是无碍,疼一疼便过去了,只是不知施主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秦卿也说明了来意。

    西域梵僧听到“楼雁青”三个字时,便止住了揉胸口的举动,眸色深浓的紧紧地看着秦卿,而秦卿说得认真也未发现眼前人眼中的变化

    “施主应该是走错了渡口,之前我们商船从西郊渡口过来时,瞧见楼雁青在西郊渡口。”西域梵僧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想要下船的秦卿。

    秦卿也发现对方的奇怪举动,他开口请对方让路。

    可是

    那位西域梵僧不但没有让路,反而还稍微地靠近了他

    “施主,上回我请你借一步说话,你为何对我不理不睬。”西域梵僧在秦卿身前停下了脚步,现下长廊上只有两人,幽静的余光散下一片朦胧之色。

    光晕缭绕在两人的四周。

    “那日是因为楼公子在场,但我并无亵渎大师之意,请大师见谅。”秦卿简单的解释后,便想告辞离开。

    但这次,那位西域梵僧却直接地挡住了秦卿。

    第116章

    秦卿也并未着急离开,只是客气的反问西域高僧:“不知大师是否还有别的事想对我说?”他语气平静而客套。

    月光下,宽广的船廊上,两人身上流光四溢衣袍与配饰,与波光盈盈的水面流光交错,绚烂的光彩似乎弥漫在江面。

    光线幽暗的长廊上,仿佛两人四周都在散发着月牙色的光芒

    “上次我让座下弟子跟施主说的那些话,难道施主都忘记了?施主不想得我点化,来化解灾劫吗?”西域高僧直接将秦卿逼到了角落,用身躯死死地挡着秦卿的去路,眸色沉定地打量着秦卿戴着面纱的容颜。

    西域梵僧说话不快。

    秦卿却觉得其中似隐藏着几分暧昧,再加上眼前的人现下距离他很近,近得已超邮了普通人谈话的距离。

    秦卿还算客气的,伸手想要不着痕迹地推开身前的人,至少在如此情况下,避一避是需要的。

    可是,西域梵僧却仿佛察觉到秦卿的所有想法与举动,直接干净利落地抓住了秦卿的手,将秦卿拉到身前锁在身前。

    秦卿挣扎了两下,见对方不动的牵制住他,他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大师,你此举是何意?”他的语气保持平静。

    “我是何意你看不出来吗,你是西洲第一名魁,难道男人在你面前想何事,你会不知晓?”西域高僧语气如常的轻笑,没有那日初见时的庄严之态,可那英武的气焰却依旧不减。

    西域梵僧单手抚上了秦卿的手臂,直接而明确地捏了捏:“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施主都上了船,我再怎么也应该好好的招待你。”

    招待你

    这三个字,说得秦卿心里麻麻的。

    “不必如此的客气,我还有要事在身,希望大师能够谅解。”秦卿轻缓地拉开了西域梵僧的手,尊重地请眼前的人让一条路。

    “我不想听施主说客套话。”西域梵僧没有让路,也没有碰秦卿。

    秦卿知晓自己今日恐怕没那么容易就离开,加上此时他看到远处,有船工开始收船梯,这下他心里也多少也略有着急。

    “施主不想让我为其点化,便是瞧不起我们关外的梵僧,更是对我的不敬,若是我将此事告诉鬼面将军,施主怕是很难交代。”西域梵僧半真半假的语气让人难以分辨他此言是真是假,可他的眸色却是那么的平静。

    但是,不管眼前的人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都说到了秦卿最担心的。

    若是西域梵僧真的去将此事告诉鬼面将军,若是此事影响到西洲与关外的商货生意来往,那么他也担待不起。

    西域梵僧是王老爷从关外特意请来的,肯定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牵连作用,加上关外那些人是崇拜高僧,更以膜拜的姿态追求信仰。

    如果因为此事而影响到其他,那便不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多待片刻也无妨,恕我直言若是大师真有心想点化秦卿,那便敢问大师秦卿有何劫数?”秦卿的眸光平静,语气也轻缓而礼貌,眸底映衬出一片迷人的江面浅光。

    西域梵僧请秦卿到船内去小坐。

    可秦卿没动

    “只字片语难以详解,请到船内再谈,这船外风大吹着也渗人。”西域梵僧稍微往后让步,给秦卿让出了入船的路。

    秦卿见远处下船的木梯也收好了,加上船已开始动了,他也便只好跟随梵僧入了船。

    “劳烦大师送我去西郊渡口,楼公子还在那处等我,若是大师不愿意,秦卿便只好跳船。”秦卿跟随在西域梵僧身后,在旁边轻声低语。

    “施主何必如此认真,到了西郊渡口我自然会让你下船,我是请你入内谈谈,又不是强绑你去关外。”西域梵僧侧过头看秦卿,轻描淡写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

    秦卿被其领着走到船阁的楼上。刚上楼,便看到楼上吃饭的大圆桌前,坐了一桌西域的梵僧正在面色严肃的喝酒、吃肉。

    秦卿看了一眼那些吃酒吃肉的梵僧,便迅速地移开了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身旁的西域高僧。

    此时

    由于正在吃东西的那些人看到师尊领着一个衣着华美的男人进来,全都纷纷地止住了动作看向他们这边

    而秦卿一直所跟随的那些西域高僧,也对那些弟子说了一句:“吃自己的,这位是自己人。”

    那些弟子也都继续吃肉,继续喝酒,甚至还有几位,边吃边盯着秦卿上下的来回打量。

    秦卿发现那些西域梵僧根本就不像佛门中人,那些人吃起肉来,喝起酒来的模样,根本就无半分清斋戒律可言。

    但这些人都对他身旁的这位西域高僧,极为的尊敬与敬重。

    “大师的高徒想是已参透了至高无上的玄学之妙,以顿破佛心之态,饮酒染荤。”

    “我座下弟子都是如此,施主不必多加妄言,你心中在想什么,我可是很清楚。”西域梵僧伸手拍了拍秦卿的后背,见秦卿想停下脚步,便顺势将秦卿搂上了楼。

    这一幕,在场许多西域梵僧都看到了,可全都一脸不惊不奇的模样

    船内三楼前的厢房前,秦卿迟迟不愿意进屋,还拉开了西域梵僧放置在他腰间的手,而对方也没着急催他入内。

    “为何要到厢房内再谈,其实在楼下谈也是一样,我并不介意大师的弟子旁听。”秦卿站在回廊上,昏黄的烛光笼罩在秦卿的脸庞,他身上细碎的银线光点流金闪耀。

    “我介意。”西域高僧眸色不改地盯着秦卿,简单地说完,便将秦卿直接强硬地拉进了厢房。

    船上的长廊上,都铺满了兽皮毯,厢房的雕花木门上都极具异族风情,而厢房内的摆设更是具有异族风韵。

    所有的东西都是关外才有的,这艘船从里到外跟秦卿这一身打扮都格格不入,唯一相同的便是都非同一般的华美。

    秦卿被拉进屋后,便听到厢房的大门被牢牢关上的声音,那重重地关门声,仿佛是关在他心上一般,让他心跳不稳。

    “大师,请你有话便直说,现下已四下无人。”秦卿挣脱了西域梵僧的手,站在厢房内,与回过身看他的人保持距离。

    西域高位也并未生气,只是缓慢地走回到秦卿的身边:“施主,那日施主无视我的邀请,我心中极为不痛快。”

    秦卿站着未动。

    “要知晓多少西洲人,花钱请我来,跪地拜求我来其化解灾劫,可施主却对我不屑一顾。”西域梵僧在秦卿面前站定,一边吐露着心中不快,一边观察着秦卿眸中的神情变化。

    “我之前已经解释过了,我是跟随楼公子的人,那日也不便听大师多言。”秦卿再次轻缓的重申自己的处境,与本份,及位置。

    在那种场合,他是不能做主的。

    西域梵僧听闻后,眸色未变,只是平平地看了秦卿一眼,便让秦卿坐下,见秦卿坐下后,西域梵僧才抚上了秦卿的肩头

    秦卿抓住了西域梵僧的手,礼貌地请其为他解答:“请大师指点。”

    西域梵僧站在秦卿的身后,从容的弯下腰靠在秦卿耳边低语:“其实那日我让弟子去跟你说话,并非要谈你命数之事,我只是想请你到无人之地好好聊一聊。”

    他一边轻缓如常的言语,一边双手并用的顺着秦卿的肩头与腰间,上下的、来回的、大力地揉抚一个来回

    那举动之娴熟,让秦卿措手不及。

    秦卿迟疑地站起身,想要拉开对方摆在他身上的双手,可是对方却直接将手深入了他的衣衫内,将他的衣衫弄得略显凌乱。

    “大师,你这是做什么?”秦卿跟着衣衫抓住了对方埋在他衣衫内的手,侧过头不悦的阻止身后的人继续如此行为。

    可是西域梵僧并未停下动作,见秦卿紧张与不安的模样,反而还靠在秦卿的脸庞轻笑道:“你不但能富贵荣华享之不尽,还能成为人上人。”

    他说话时,嘴唇隔着脸上的锦布,似有似无磨蹭着秦卿的脸颊,最后还贴在秦卿的脸颊上,重重地呼出一口热息

    秦卿脸颊都麻麻的,那种湿热的感觉,加上被上下乱抚的感觉,让秦卿几乎要站不住。

    一种羞愧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大师,我尊重你,可你为何要做这些不雅之事,你是佛门唔”秦卿还未说完,便被身后的人抚过脸颊,隔着面纱嘴唇被稳稳地咬住。

    秦卿吃痛地皱起了眉头,他伸手想推对方的脸颊,可是手腕却被抓稳,而他的后脑也被对方扣紧,上下嘴唇被咬玩着。

    虽然两人脸上戴着面纱与锦巾,但秦卿明显感觉到脸上的面纱湿了,他垂着眼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唔咽”的声音。

    因为他要是用力闪避,嘴唇都会被眼前的人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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