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你这个缩头乌龟,自己亲妈是怎么死的都不去了解清楚,我真为你妈感觉到悲哀,她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你到底什么意思!”

    ……

    从一直照顾母亲的护工家里出来,夏浅的心显得更加沉重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很乱,不断的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精神恍惚的时候,一辆车从前边飞奔而来,疯狂的按着喇叭,眼看就要把夏浅碾压在车轮子地下了。

    夏浅这才反应过来,惊的一身冷汗,她却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车离自己越来越紧。

    “夏浅,你在做什么!”眼看就要撞到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的出现,抱起她,滚到了一边。

    她的眼前是那张熟悉且英俊的脸庞,还有紧紧皱起的眉头。

    “横穿马路,你有病啊!”车主也是惊魂未定,他探出头来,冲着夏浅喊,“你要讹诈或者是怎么样,就死到其他地方去,不要死在这里!”

    景子墨把夏浅拉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冷的说道:“你再说一次。”

    “我说她要死!”话讲到一半,接不下去了,因为那如同刀锋一半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给撕碎。

    男人忽然有了一种退缩的感觉,他缩回了车内,语气放缓:“下次注意一点,让老子心情都变差了。”

    他正准备关上车窗,景子墨的手忽然挡在了窗户上,他语气冰冷:“下来跟她道歉,否则……”

    “你有病啊,我凭什么要跟她道歉啊,门都没有。”

    梁文瑞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他一本正经的说:“吴大海,做汽贸的,年收入二十万,喜欢赌博,老婆刚刚离婚我说的对吧?”

    男人脸上忽然大汗淋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不向我们夫人道歉,你的工作,马上就要飞了,景总有这个能力。”

    “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是我眼瞎,我不应该差点撞到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何必难为他?”夏浅淡淡的说道,“我没什么事。”

    梁文瑞的一个眼神,让那个男人迅速的又上车,灰溜溜的开车走了。

    景子墨的手轻轻的揽在夏浅柔软的腰肢上,仿佛已经很习惯了般,但夏浅却轻轻的推开她,反而有些疏离的看着他:“我有点累了。”

    “少夫人,我扶您上车!!”梁文瑞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但看见景子墨扫过来的冰冷眸子,他又默默的收回了手。

    “景总,我家里突然有点事情,我先打车回去了,只能麻烦您开车了。”

    景子墨没有答话,但那冰冷的眸子扫向梁文瑞,似乎在说,你话太多了。

    梁文瑞拦了一辆出租,灰溜溜的走了。

    夏浅跟在景子墨的身后,步伐显得有些缓慢。

    他轻扫一眼:“疼吗?”

    “还好。”

    景子墨停下步伐,他忽然走到夏浅的面前,将她横抱在胸前,夏浅慌了,拼命的挣扎,然而景子墨却很强势的把她直接架进了车子里。

    “临时有事,出不了国了,不过我会尽快解决。”景子墨的动作很温柔,仿佛怕弄伤夏浅一般,他看着夏浅膝盖上的伤,“走吧。”

    “上次你去找妈,有跟她说什么吗?”

    “随便说了些,忘了。”

    “方瑗是你带去找我妈的吗?”

    她这样问,景子墨微微有些发愣,他说:“为什么这样说。”

    夏浅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堵的慌,她摇摇头:“没什么了。”

    景子墨根本就没有对夏浅说实话,她早就问过护工了,有个叫方瑗的女人也去过王柳的病房,还特意的把她给支开了。

    后来方瑗还遗落了一台平板,护工把东西给夏浅看,但平板坏了,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夏浅坚信,王柳一定是看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才情绪激动,是些什么东西呢?怕是猜猜都能猜的到。

    这一路上,她都是沉默寡言的,景子墨也不爱说话,两个人交流简直可以用零对话来形容。

    到了家,景子墨先开的门,他下车之后很是绅士的帮夏浅开门。

    扶着她走出来,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夏浅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耳畔,男人的声音轻轻传来:“夏浅,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秘密,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我。”

    夏浅倔强的摇着头。

    黄晓雅听见声音过来开门,她第一次看见景子墨和夏浅如此的亲近,她的小脸稍稍的红了红。

    “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我带你去洗手。”

    “我不用。”然而,景子墨哪里给夏浅挣扎的机会,他直接抱着她去卫生间。

    他轻轻的抱着夏浅的后背,她的腰肢非常的柔软,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靠在她的身后,忽然有一种很安逸,很舒服的感觉。

    他开始有些贪恋这种奇妙的感觉了……

    然而那件事,尚未解决。

    就像亲密的夫妻,景子墨拉着夏浅的手慢慢的坐下,黄晓雅看见夏浅膝盖有伤,连忙拿了碘酒和纱布。

    那个讨人厌的桂姐,夏浅从进门开始都没有看见她。

    就这么问了一句:“晓雅,桂姐出去了吗?我怎么没看见她。”

    黄晓雅抬起头:“少夫人,桂姐已经回去了。”

    景子墨也是淡淡的回答:“你不喜欢,我让她走了。”

    一桌的饭很香,但夏浅想着王柳,她一口都吃不下,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的,肠子像是搅在了一起。

    她捂着肚子,冲进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双腿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是生病了吗?”景子墨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但夏浅能够感觉的到,他是在关心她。

    苍白的摇头:“没有胃口,吃不下。”

    景子墨的电话一直在响,他看了几次,都没有去接。

    夏浅问:“谁打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他这才接起电话:“妈,什么事。”

    隔音再好的电话,也会因为淑媛的声音有些漏出来,她很清晰的听到淑媛的声音:“子墨,方瑗怀孕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哦?”

    “我是说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跟妈说,你不知道啊,我盼望这个孙子盼了有多久了啊!”

    “夏浅知道这个事吗?”

    景子墨的目光轻轻的扫向夏浅,他没有温度的说:“她不知道。”

    “你现在赶紧回家一趟!”

    “我没有时间。”

    景子墨很快挂断了电话,夏浅的心揪成了一团,她听见淑媛说,方瑗怀孕了,这事儿,可真是可笑。

    她还试探一般的问景子墨:“刚刚是妈打来的电话吧?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吃饭,我拒绝了。”

    “子墨,你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我都听着。”她强装笑颜,但其实,她的心一直都在滴血。

    景子墨微微的愣了愣:“身体要是不舒服,就早点休息,晓雅,去帮夫人把水放上,给她洗一个热水澡。”

    黄晓雅站在一旁,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去二楼卫生间放水。

    柒月绯然 说:

    晚上时间不变,早上这更晚了,抱歉

    第88章.心如死灰

    听着水声哗哗的传来,夏浅感觉到坐立都很不安。

    她已经给景子墨机会了,问了不止一遍,但他连个让她能够相信的机会都不给。

    夫妻之间,如果连信任都没有了,还剩下什么?尤其是他们这样一对古古怪怪的夫妻。

    洗澡,换药,夏浅都保持的很平静,她早早的躺在床上,却竖起耳朵,感受着景子墨的一举一动。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

    景子墨的工作很繁重,就在房间里待了一小会,就去书房开电话会议了。

    他前脚刚走,宋淼就来了电话:“夏浅,感觉心情还好吗?”

    “谢谢关心,还好。”

    “跟子墨两个人还好吗?我可能多嘴了些,有什么不愉快的,你都可以跟我说。”

    夏浅问:“宋淼,景子墨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宋淼笑了笑:“这个应该问你呀,你跟他朝夕相处,要是你都不清楚,我就更不清楚了。”

    她摇摇头,咬紧唇:“我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越是深究,越觉得他可怕。”

    “浅……你跟景子墨离婚吧,妈希望你幸福。”这几天,就像是过了一辈子,母亲临死前的话也不断的在她耳中回响。

    夏浅的心从来没有那么疼痛过,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夏浅,还在听吗?”

    “嗯,我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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