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师长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助理拿着文件推门进来。

    男人皱着眉头,闷声不吭的将事情处理好,本想抽空给田馨打个电话,可还没来

    及,便有人拜访。

    对方是工地的供应商,想着年前,把货款结清。

    余师长面无表情的,看着放在桌面上的未付账款字据,抿了抿嘴角。

    悠悠道:“不是已经给你结了两笔吗?这才多少钱?再等等。”

    说着把字据推了回去,对方脸上的笑意僵住,吃力的调动着面部表情,哀求道:

    “哎,别,我这小小家小业的,就指着,这点钱过年呢,请您通融一下。”

    男人心情不愉,看他也不顺眼。

    冷声道:“谁都有困难,我都理解,但是现在财务没什么钱,你先回去等着,什么

    时候能结,我通知你。”

    对方的脸登时皱作一团。

    还想说什么,却见对方低下头,摆摆手。

    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他暗自腹诽,觉得对方真真儿,不开面,可又无可奈何,只

    得垂头丧气离开。

    这人走后,又有人上门,令人不悦的是,同样的讨债戏码上演。

    余师长强压着火气,三言两语将人赶走,被这么一闹,他心情更差,嘱咐助理,但

    凡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放进来。

    对方毕恭毕敬的应声。

    男人这才得了空闲,起身泡了杯茶水。

    自斟自饮,消了消火气,顺便拿起桌面的电话,放在手心摆弄。

    脑袋里全是早晨那档子事,越想越觉得疑虑重重,暗叹,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娘们,

    也不好。

    得随时提防着被人挖墙脚。

    田馨的工作性质,本身接触的人就多,如此下去,他得操多少心?

    心想着,将来一定要让她换个工作,或者干脆赋闲在家,给他当小老婆。

    他也就这么一想,并无太大把握,事情会走到哪一步,没人知道,只能边走边看,

    随机应对。

    对方真能言听计从,做金丝雀,再好不过。

    光想想,都能美上半天,不过,余师长为人成熟稳重,比较务实,首要是解决眼下

    危机:对方的男同事着实讨厌。

    青天白日,居然敢对女孩动手动脚。

    这在银行里,指不定会怎样?越想越气愤。

    余师长首先考虑的是,对方有没有什么不法的把柄?倘若抓在手里,能令其安分

    点,他在这边算计别人,没想到对方亦是如此。

    真是天生得冤家对头。

    捧着手机,从名片里翻找出某人。

    按了通话键,很快,那边接通,开始简单寒暄,对方毫不客气的指出,他能主动打

    电话,肯定有事。

    男人很是爽快,拜托他帮忙摸摸一个人的底细。

    作为多年的战友,两人的交情,不比副镇长差,二话没说应承下来。

    可这还不算完,余师长又报出一个名字:上次田馨犯了事,进了派出所,始作俑者

    还在逍遥,这怎么行?

    余师长对此耿耿于怀,趁机了解一番。

    战友很是诧异,揶揄道:“来C市,也不见你露头,这有事,倒是找的勤快。”

    男人听出门道,半真半假道:“我去C市,那是公干,没时间应酬你。”

    对方佯装恼怒,说他,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不够哥们义气。

    余师长思忖片刻,直戳重点:“你是不是,很怀念,当初咱们光着膀子,在外面喝

    啤酒,吃烧烤那会儿?!”

    对方闷不吭气,随即一声长叹。

    说是现在三高,不敢像以前那么胡造。

    男人本意,跟他胡侃一通,至此突然意识到,他们似乎不再年轻。

    高官厚禄,衣食无忧,只盼着能身体康健,万事顺遂,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

    祸福,谁也不清楚,将来会发生什么。

    见其心情低落,余师长连声安慰:“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发达,你那点事,根本不算

    病。”没等对方接话,继续道:“找个时间,我和X,到你那去聚一聚。”

    对方很是开怀,说是随时恭候你们的大驾光临。

    三分钟后,余师长收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两口,寻思着,到了C市,把自己能

    拉拢的人脉,梳理顺畅。

    别看他憋在这一亩三分地,可昔日的战友们,却遍地开花。

    熬了这么多年,有人已然位高权重,靠着往日情分,多少能攀些交情。

    余师长的野心不小,只不过一直韬光养晦,沉着等待时机,也是老天开眼,敌手居

    然出错,使得他有机可趁,脱颖而出。

    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把玩着手机。

    眼睛看着玻璃窗外的天空,虽不说多明媚,但至少开阔,倘若到了C市,要见到这

    样的大天儿,恐怕不容易吧?

    都是钢筋水泥的楼房,生活节奏快。

    大多数人就像陀螺似的,拼命奔波。

    恐怕没多少闲情雅致,来欣赏和接近大自然的美景。

    余师长放任思绪,天马行空乱想,可终归还是难以平复,内心的焦躁,他很难集中

    精神,想其他事。

    本想转移注意力,换换心情。

    但结果不尽人意,还是对田馨念念不忘。

    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着手机,兀自发呆。

    想要拨电话,又怕没说两句,就恶言相向,他有点怂,怂的令自己气恼。

    下午的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夜幕低垂,南方的冬天,早晚温差不小,还没出门,

    便已然感觉出了些许寒意。

    田馨磨磨蹭蹭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直到手机铃音响起。

    她拿着文件夹的手,微微一顿,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伸出去的手犹犹豫豫,终归看

    清了屏幕上的号码。

    署名是W的名字。

    女孩紧张的抿了抿嘴角,不情愿得接起来。

    对方告诉她,车停在岔路口的拐角,让她出门直接去找他。

    田馨连忙拒绝,生怕他使坏,将其带到偏僻所在,对自己不利。

    这样的暗亏,在余师长身上吃了好多次,已然学乖,对方很是诧异,不屑的挤兑她。

    说是,不会对她怎么样,何必搞的神经兮兮,实则,还真有那么点心思,暗叹女孩

    的机警。

    田馨死活不同意,坚持要打出租。

    对方无可奈何,只得答应下来,将约会地点报出。

    女孩听都没听过,想要换地儿,W很是生气,说她太多矫情,紧接着挂掉电话。

    田馨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心情烦乱,对未知的结果,很是忐忑,有心叫人一同前

    往,又不知如何解释?

    她跟小A和小B熟识。

    但刚刚经历了派出所的风波,不好意思麻烦她们。

    那还有谁呢?田馨的理智告诉他,最该找的人,便是余师长。

    可她对男人心存忌惮,毕竟对方品行不端,胡作非为,后果无法估量,所以决定,

    还是自己先试探口风,再做定夺。

    给母亲发了个短信,告诉她,自己要加班,恐怕会晚点回去。

    为什么要撒谎?因为应酬太多,已然被对方念了许多次,说是加班无可厚非。

    简单收拾一番,拿起背包,田馨下楼,因为出来的晚,只有保安大哥还在岗位上,

    女孩礼节性的点点头。

    对方面无表情,淡淡的扫一眼,别过头去。

    田馨心生不悦,懒得搭理他,快步走出工行。

    余师长将车停在女孩单位门前,并不显眼之处:方便他观察那边的情形,若是不留

    意,很难看到他的吉普。

    员工们陆续下班,男人越发的聚精会神。

    结果瞧见,早晨动过手的某人,钻进轿车内。

    他冷冷的注视着,本想记下车牌号,没成想,对方拐进个胡同,随即停了下来,令

    他疑窦抖声。

    很明显在等人,至于是谁?引人猜度。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田馨已然从大门出走,还上了辆出租。

    男人犹豫片刻,连忙跟上,却发现胡同里的车也发动起来,好死不死的跟在女孩的

    出租车后面。新御书屋——んdτ ⑨⑨點йеτ

    余师长觉得眼前的情形,足够诡秘。

    就像谍战片似的,紧张又他妈的刺激。

    随着时间的流逝,前面的两辆车终于停了下来。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余师长脸色黑的就像锅底,令人难以直视。

    怒火和妒火狂燃,烧得他整个人,极其暴躁,恨不能下车,将两人暴揍一顿。

    田馨钻出TAIX,抬眼便看到男同事的车跟在她的后面,顿时心下一惊,也没在意其

    他,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跟踪我?”

    对方也不否认。

    轿车停在路边,连停车场都没进。

    “别说的那么难听,脚前脚后的事。”他含糊其辞。

    女孩警惕的看着他,感觉很糟糕。

    有心立刻离开,可脚却不听使唤,对方上前两步,田馨连忙转身往前走。

    余师长坐在车内,整个人的表情极其僵硬,脸上布满阴霾,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森

    冷的盯着心上人旁边的男人。

    很快两人并肩而行,男的满脸春光灿烂。

    嘴里说个不停,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多么亲密。

    男人心理醋海翻江,炯子里喷出火来,恨不能将眼前的两人化为灰烬,直到她们消

    失在饭店的旋转门内,才悠悠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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