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上滑下两滴晶莹的泪滴,呜呜地哭了起来,夏小洛慌了神,蹲在她面前,一副孙子样,问道:“你怎么了?”

    何诗韵把手一伸,道:“你看看……呜呜呜……我刚刚打完针,你就欺负我……我最近身体很差,都快死掉了……你还欺负我……从香港回来,这二十多天,就一直生病……”

    夏小洛心里那个内疚啊,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心中对女孩更是大为怜爱,抱着她柔弱的肩膀,温言道歉道:“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太粗鲁了……”

    何诗韵紧紧地抱着夏小洛,伏在他的怀里,捏着他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肩膀不断耸动,实在让观者为止动容,夏小洛也忍不住唏嘘不已。

    何诗韵这些天一直为夏小洛担心受怕,她在香港的前一晚,正好是夏小洛去救楚秀菡那一晚,或许是女性天生的直觉使然,即使夏小洛没有告诉何诗韵他要去干什么,何诗韵也敏锐地感觉到夏小洛那一晚一定是凶多吉少,甚至,她还联想到是不是和女人有关系。

    所以,那一晚上,她和夏小洛在香港中环区争吵,她告诉夏小洛如果十二点之前夏小洛不回来的话,他们之间的感情就算完蛋。可是,夏小洛怎么可能受到感情的羁绊,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带领着白头翁的尖刀雇佣兵组织还有刀锋他们几个京城虎狼帮一干人等去营救楚秀菡了。

    而何诗韵被黄卓带回大屿湾的海景别墅,何诗韵在那里等了一晚上,夏小洛没有回来,望眼欲穿,泪如雨下,可是,她也找不到夏小洛。

    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从来没有问过夏小洛在忙什么,在做什么,他是否有一个商业帝国,是否能出人头地,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他们能否在一起,拥有一些普通情侣所应该有的小幸福;她在乎的,只是他的平安,他是否因为飞得太高而太累。

    那一刻,她也恨死夏小洛了。

    可是,第二天,她就从媒体里看到夏小洛被枪击的消息,当时,她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把那张报纸藏了起来,她觉得,这件事不能让夏小洛的母亲和自己老妈知道,她手在发抖,脑袋却在飞速旋转,她直觉告诉自己,夏小洛在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这件事,是他不愿意让家人和朋友知道的。

    而那时,她也瞬间原谅了夏小洛,她觉得,他对自己太重要了,她不能失去他,不能没有他,他对自己太重要了……或许,人都是要等到失去以后,才能明白一个人的重要性。

    她把报纸折叠起来,然后打电话给黄卓,问黄卓夏小洛的伤情怎么样。

    那时候,黄卓已经接到夏小洛的命令,全面封锁夏小洛的真实伤情,而要制造出夏小洛已经变成了植物人这个假消息,以迷惑对方。

    夏小洛甚至明确指出,就是何诗韵他们也不能告诉真相。

    夏小洛真实的伤情,只有天下集团为数不多的黄卓、曹伟业等人知道。而且,夏小洛下了另外一个命令,把何诗韵连夜送回内地,所以,何诗韵得到消息是夏小洛病情不明,而且,黄卓没有让他来探望,而是把她强自送回家。而且,黄卓告诫她,夏小洛在香港的所作所为,是不能在内地曝光的。

    所以,她在机场的时候,是哭着的,大哭着走的。当然,这也对周五侯他们起到了一定迷惑作用。

    而且,她一直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许小曼和顾英,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把一切隐藏在心底,一个人承担着一切。这段时间,她对夏小洛思念,成了一种煎熬,每天哭个不停,最后都哭出病来了。

    直到夏小洛完成了对五大家族的狙击,她打给黄卓电话,才知道夏小洛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迷惑对方,夏小洛根本没事,她这时候还很为夏小洛高兴的,但是,高兴以后,何诗韵越想越生气,仔细想想,差点没气死,自己瞎为他担心了,被猴子一样给他耍了。

    今天,她听何京生说夏小洛要回来了,当时,她很想去接夏小洛,可是,心里想着前段时间为夏小洛担心受怕,真是越想越郁闷,心说,这么为他担心,他可知道?无情的家伙!强压心里的思念,逼迫自己在家里不去接他,也不去找他。

    心里却像被猫抓了一样,怎么也坐不住,从午饭后就开始魂不守色了,坐在家里看电视,打着吊针,确实侧耳倾听,听着门铃声,听着脚步声,却一直等不来夏小洛。

    太阳西斜,时针在一点点转动,转到了黄昏时刻,夏小洛还是没有来,何诗韵觉得悲伤得要死,她觉得自己在夏小洛心里屁也不是,没有一点地位。当给她打针的护士走以后,她又抱着抱枕哭了好大一阵子和他恋爱三年了,他连个娃娃都不送自己,哭的时候都没个东西抱着。

    第545章少年时

    夏小洛拍着何诗韵的背,哄了好一阵子,何诗韵才止住哭声,夏小洛再次拿出一只神秘无比的盒子,递给何诗韵道:“送你的……”

    何诗韵白了他一眼,道:“乱花什么钱啊……”

    夏小洛笑道:“我版税还有百十万没有花呢……这点小钱不算什么了……”

    “嗯。好吧。”何诗韵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只见是一枚银光闪闪的白金钻戒,抬眼看了一眼夏小洛,道:“这东西挺贵吧。”语气已经比刚刚温和多了。

    夏小洛拿过戒指,心中暗笑,看来,俘虏女性最要用的就是珠宝啊。把戒指拿过来,道:“诗韵,来,我给你戴上。”

    何诗韵摆了摆手,调皮地一笑,吐了吐舌头,道:“算了,我还未成年呢,戴什么戒指啊,我挺喜欢素面朝天,身上什么首饰也不戴的这种状态的……”

    嗯。兰心慧质。不俗。夏小洛在心底给了何诗韵一个不低的评价。不过,还是有点小失落,那是一种骗人没有成功的失落。

    看他似乎有点不高兴,何诗韵亲昵地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像哄孩子一样,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会戴上,不过,嗯……我把它当作项链吧,用个红绳子串起来……这样,也不会被人看见……”

    夏小洛心中登时心花怒放,最怕女孩子刀枪不入啊,能接受礼物,基本就没事了。

    何诗韵脸色显出一丝病态的红润,脸上显出一片娇羞,道:“而且,这样,它距离我的心脏也近一些啊……”

    夏小洛心中感动,忍不住把她抱起来,亲吻了一下,何诗韵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伏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心里的怒火经过那一场哭诉已经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或许,从她看见夏小洛的那一瞬间,何诗韵已经原谅了夏小洛了吧。

    夏小洛忽然有个冲动,要不,今天晚上就把好事办了?古语有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但是,看着何诗韵那略微显得憔悴的脸庞,夏小洛还是觉得心有不忍。算了,改天,找个花前月下的好日子。

    夏小洛克制了一下心理的想法,重新坐到沙发上,搔了搔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对了,我的成绩还没差,现在,我也想查一下成绩,现在,还有什么途径么?”

    何诗韵白了他一眼,把茶几上的龙眼拨开一个,喂到夏小洛嘴巴里,无奈地道:“唉,让你这样的孩子考进大学,对那些高等院校的来说,真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夏小洛咀嚼着甜滋滋的龙眼,问道:“怎么了?”

    何诗韵站起身来,噼里啪啦地走到里屋,拿出两张录取通知书,道:“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你还查什么成绩啊……”

    夏小洛赶紧接过来通知书一看,自己的那张是中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的。心中大乐,中州大学是中原省最好的一所大学,前世,自己所在的学校只是在中州大学旁边的一个三流野鸡大学,所谓的二级学院,当时最羡慕的就是中州大学的那些天之骄子啊。靠,人家才是正牌大学生啊。当然,后世二十一世纪,由于华夏不断的扩招,教育产业化,跟生产产品一样,流水化制作,批量生产大学生,大学生已经如同过江之鲫,严重过剩了,一个个失去了天之骄子的光环,成了和土豆白菜一个价的东西。不过,在90年代,大学生还是很拉风的一个存在的。

    问道:“我妈妈高兴吧?”

    何诗韵耸了耸肩,道:“许阿姨好像没有任何意外,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时,我替你领的大学通知书,送给她看的时候,她都不稀罕看一眼,让我帮你拿着,她说自己拿着的话,会不小心弄丢的……”

    夏小洛一阵恶汗啊,看来,老妈已经习惯了自己总有出人意料之举了。

    蓦地,夏小洛想起一件事,心中也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哀。

    他记得,报考的时候,何诗韵说自己要成为全世界最牛的记者,夏小洛就怂恿她报考了华夏传媒大学,毕竟,从新闻学的学术水平来说,华夏的大学,无出其右者。

    当时,他觉得自己的心态放得很开,矫情点可以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实在点就是,距离产生美啊,即使再好看的一张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天天看到她,也心中厌烦啊。

    所以,当时,他巴不得何诗韵距离自己远一点,那样的话,读大学的时候,就会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小别胜新欢”的感觉,才能保持爱情之花永不凋零啊……

    现在,他却在心中产生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他忽然很想和她长相厮守,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像看自己的女儿,像看自己的恋人,像看自己的亲人一样,和她一起看那些云销雨霁,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过一段,没有江湖纷争,没有商业竞争,没有政治斗争的平淡日子,品味一下那美好的,颓废的,狗日的让人落泪的大学生活。

    和她一起走在大学里的林荫道里,在秋日里,看着那金色的树叶,如同下雨一样落下,应该是一种很美好的情致吧……

    在冰天雪地里,和她走在校园里的寂寞的长街上,捏着她的小手,是不是会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温暖,还有,她那乖巧地抬起头的会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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