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心里暗恨这布风水阵的‘阴’山道士,布下这么恶毒的风水阵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坟墓里埋了一只小鬼咒?

    “小李爷,你说会不会是赵长风那家伙布的阵?他就是一‘阴’山道士。”大金牙不停的骂着。

    赵长风就是那一见面就念叨“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阴’山道士,他和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

    我让大金牙先别管这事是不是赵长风那小子干的,先看看他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看看,感觉伤口特别痒。”

    听大金牙一说,我连忙伸手,把他的衣服一撕,噗嗤一声,衣服的破口被彻底撕碎,再一瞧,我了个乖乖,伤口全是黑‘色’,其余的手臂皮肤,血管暴‘露’,而且血管也变成了黑‘色’的,密密麻麻,像是非常古怪的图腾一样。

    这看得我心惊胆战的,我安慰大金牙:老金,等我三分钟,我带你去找赵长风。

    “好!”

    我点点头,走到那石碑的断裂处,让大金牙用左手,把这里面的鬼魂给我勾出来。

    “可以。”大金牙左手掏出了一根折叠着的招魂幡,都懒得念招魂词了,狠狠的摇了起来:地下的‘阴’魂上来陪我唠嗑。

    呼呼,那招魂幡上面的布条开始打着漩涡,‘阴’魂勾起来了。

    这‘阴’魂,就是徐娘的老公。

    接着,大金牙从背包里‘弄’出了一个护手霜似的小盒子,他让我帮忙打开。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团黑‘色’的膏状物。

    大金牙让我抓一坨,甩到‘阴’魂的身上。

    我问这是啥?

    “‘迷’鬼的‘药’,‘迷’了他,让他去找云岩那傻缺。”大金牙的脸‘色’已经惨白了。

    我扣了一坨膏‘药’,甩在了‘阴’魂的身上,告诉‘阴’魂: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去吓唬云岩,吓唬得那王八蛋‘尿’频‘尿’急‘尿’不尽。

    呼呼!

    一阵‘阴’风从我的脸上刮过,我估计‘阴’魂去找云岩了。

    处理好这件事,我扛起大金牙,带着段广义和风影就往山下跑。

    到了山脚,我拿了车子,给赵长风打电话:喂!你在哪儿呢?

    “哟!李哥,我和石头在广平路撸串在呢,可惜这边没狗‘肉’啊,烤串、啤酒,再来点‘’江狗‘肉’,齐活儿!味道美着呢。”

    “少瑟,我现在过来找你。”我挂了电话,开着车,直接去了广平路。

    到了地点,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出赵长风和石银撸串的地方,我冲进去,指着赵长风说:老赵,你都平时帮些什么人呢,贪官、黑社会,你还有点良心吗?就你还侠义,侠义个屁。

    “唉?李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都不是吹牛,我赵长风,别说贪官了,清官我也不帮啊,再说了,这年头有特么清官吗?拉十个当官的出来枪毙,都没特么一个冤枉的。”赵长风否认了帮组徐娘老公的事情。

    我拉开了大金牙的袖子,嚷嚷道:你给我仔细看看,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笔。

    赵长风狠狠的一拍撸串的钎子,站起身,骂道:干他娘的,我倒要看看,这不是我泼下去的脏水,你们怎么赖我身上来。

    他只瞧了一眼大金牙手臂上的伤口,顿时愣住了。

    “这小鬼咒、五鬼镇坟煞,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笔?”我抢白道。

    过了十来秒,赵长风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跟我解释:别,别,别,小李哥,这事不是我干的,是我大师兄干的,我们‘阴’山道士都开始从良了,就我大师兄不愿意,他是个贪财的人。

    风影一边损着赵长风:呵呵,从良?你们‘阴’山道士从良?那小姐、老鸨子、龟公不都从良了?

    “你谁啊?信不信爷豁了你的牙。”赵长风听了,咬牙切齿的回了风影一句。

    我让他们别吵了,现在不管是不是你赵长风做的,先救了大金牙再说。

    “行!走着,去我家。”赵长风赶忙带路,我跑过去把他们的账给结了。

    我们几人到了赵长风的复式楼里。

    赵长风翻箱倒柜,带着手套,找出了几味‘药’,要给大金牙抹上。

    刚走,段广义拦在他的面前,指着这几位‘药’说道:蒺藜子、毒蛇草、断肠草、乌叶,这都是剧毒的草‘药’。

    “你也啥都不懂,大金牙中的是活婴咒的鬼毒,需要以毒攻毒才行。”他用手肘推开了段广义,走到‘床’前,给大金牙上‘药’。

    他一边上‘药’一边说:我们‘阴’山道士,早些年就开始洗手了,‘阴’毒的事情太多,罪孽特别深,我们‘阴’山派掌‘门’,一个个都死得很蹊跷,各个没有善终过,我作为这一辈的‘阴’山派掌‘门’,已经开始着手清洗名声这事了。

    原来赵长风还是‘阴’山派的现任掌‘门’。

    他又说:可是吧,我大师兄不愿意,他反出了‘阴’山派,流‘浪’在天涯,找都找不到。

    “原来你们真的从良了?那你的小鬼咒呢?你还不是祭炼了这么恶毒的玩意儿么?”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瞪了我一眼,说那是改良之后的小鬼咒,没改良叫活婴咒。

    活婴咒,用的就是活着的婴儿祭炼的,一百个活婴,直接碾碎,挤压出血液来,然后加入各种草‘药’,大概一百天后,活婴咒形成。

    小鬼咒就不一样了,用的材料不一样。

    赵长风说他小鬼咒的确用小孩炼过的,但都是出生就死掉了的婴儿练的,而且这些死婴,都是他‘’钱买的,七千块钱一个,人家家里都不要小孩尸体了,那他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别人就管不着了。

    小鬼咒用死去的婴儿炼制的,活婴咒用活生生的婴儿炼出来的,自然威力上差很远。

    赵长风说:活婴咒不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飞天遁地、力大无穷以外,还拥有一定的思维和情绪,身上每个部位都带有剧毒,你们既然让活婴咒跑掉了,那日后铁定要注意,这活婴咒报复心很重的。

    “靠!早知道就‘弄’死他算了。”风影说。

    这位哥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那‘’了几万块买的天师符,只是稍稍伤了活婴咒,想杀掉它,谈何容易。

    “先不谈活婴咒了。”赵长风给大金牙涂完了‘药’,站起身,跟我们说:你们应该考虑的,不是活婴咒,而是我大师兄,你们破了那人的坟墓,就是和我大师兄为敌了,那我大师兄必然会追杀你们几个。

    “怕个‘毛’?他敢来,我捏碎他的喉咙。”伤好了不少的大金牙发飙了。

    赵长风冲大金牙冷笑了一声:你孙子牛皮吹得是真响,我大师兄那一身道术,我反正是对不过。

    “以后大家都注意着点。”我这次无缘无故得罪一个狠人,我心里有些担心,但要说后悔,我铁定没有,我们招‘阴’人和这种‘阴’人败类是天敌!

    我们几人又开始谈论明后天去封‘门’村的事情,谈着谈着,突然我电话响了,是云岩打过来的。

    我接了电话,云岩痛苦着问我:呜呜呜,哥,我亲哥,你在哪儿呢?

    “哼。”我一听电话就知道,云岩这是哭着给我送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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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入封门者,死

    我报了我的地址,就挂了电话,接着和赵长风、石银谈起去封‘门’村的事情:两位兄弟,这次我们去封‘门’村,想邀请你么一起去,愿意一同前往吗?钱这事好商量,绝对不亏待你们俩。

    赵长风是‘阴’山道士,对风水也有见解,更重要的是,河南封‘门’属于南方,如果涉及到‘阴’术的话,那也是南方的‘阴’术,我们这里,唯一懂这个的,就是赵长风了。

    石银是卸岭力士,同时也是僵尸王将臣的后人,他对我们的出行,那铁定也是能帮得上忙的。

    可这二位同时拒绝了。

    赵长风嘿嘿笑,说不是他怕死,实在是祖上有规矩,‘阴’山道士不入封‘门’。

    石银则说:那地方真不能去,我是怕死的,再说了,老板这边天天都有事,我们哥俩肯定是去不了。

    好吧,人各有志,他们不愿意去,我也不会强求,毕竟都是一起面对过生死的弟兄,我尊重他们。

    “可以,等我们回来了,大家一起喝酒。”我对赵长风、石银说。

    “当然。”赵长风直接来了一句: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儿的祸事,是我们‘阴’山‘门’人闯下来的,我作为‘阴’山派掌‘门’,给大家赔罪了。

    他这“赔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轰我们走呢。

    我说不着急,我等个人。

    “等谁?”

    “等一个小便失禁的人。”我笑着对赵长风说。

    半个小时之后,房‘门’响了,我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云岩。

    云岩的表情,委屈之极,‘裤’子也脏得不成样子,像是在泥巴地里滚过一样,‘裤’裆那儿还有一片水渍,浑身一股难闻的‘骚’味,他估计是被大金牙‘迷’了的鬼吓成这样的。

    他一见我,立马哭,老泪,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回见到这么可怕的鬼事,他递给我一个箱子,说连夜去‘弄’了一百万,支付我的工钱。

    我干笑一声,没有搭理云岩,我走到沙发前,拍了拍‘裤’子,坐下打了个二郎‘腿’。

    云岩麻溜的给我递烟。

    我也没接,从鼻子里哼着冷气:嘿,云岩云老板对吧?咱白天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对不住,对不住,李哥,李爷,我真求你了,你把这钱收了吧,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把一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箱子的卡簧,里面全是一摞摞的红‘色’人民币。

    我又哼一声,直接把手搭在铁箱子上,推了回去,说这钱,你从哪儿来的,就往哪儿送回去,我昨天说了,钱……我不要了!

    “别啊!哥。”云岩被鬼吓唬得魂不守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亲哥,你就看在我死了儿子的份上,把这钱给收回去了。

    “呵呵!”我冷笑着站起身,跟云岩讲规矩:讲道理,你儿子死了,我也很难过,所以你儿子欠我的五十万赌债,我一分钱没提。你上午过来找我,要我破你儿子的案子,我本来有事不想答应的,但也答应的,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是,是,李哥你高义,我这老头不懂事。”云岩连忙说。

    “看你哭丧的模样,这钱,我收下了,但是……我哥们老金为了你的事,手被咬掉了一块‘肉’,医‘药’费,你得出吧?”我指了指大金牙。

    大金牙也真是特么的配合,拱着一条手臂,在我们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脸上作痛苦状。

    云岩连忙说出医‘药’费,三十万!

    恩,我点点头,看来这老头是真上道了,我又说:你儿子五十万的赌债呢?

    “出!”云岩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可以!四舍五入,凑够两百万。”我猛的一拍云岩的箱子,把钱箱子给合上了,然后抓住了箱子把手,对着‘门’外狠狠一扔:现在你可以滚了,带着你的钱一起滚,明天早上,我要是见不到二百万打到我的卡上来,我个你来一个惊喜。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云岩连滚带爬的出了‘门’,捡起了钱箱子就麻溜的走了。

    石银冲云岩的背影努努嘴,说:李哥,咋回事?你好像讹了他一笔钱?

    “我讹他钱?忙前忙后,破了他儿子被掏心的事,结果他还赖我工钱,还恐吓我!”我对石银说。

    石银忍不住笑了,笑得直咳嗽:呵呵,这也是个纯傻比,拖谁钱也不能拖招‘阴’人的钱,估计那傻缺是拖欠农民工过年钱拖惯了,现在拖到咱们头上来了,办他!

    “已经办他了,如果明天早上,我见不到两百万,我还得办他。”我叼着烟。

    要说咱为人也‘挺’和气的,可不能对蹬鼻子上脸的人客气,这是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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