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缝不好的地方,我就拆了线,重新缝。

    在我忙活到了半夜的时候,成妍推‘门’进来了,问我还没睡吗?

    我说我得缝兔儿爷的尸体。

    成妍说让她来。

    她是‘女’生,做手工活细。

    我有点不太相信成妍,毕竟这年头,会做针线活的年轻‘女’生,那是越来越少。

    不过成妍出手之后,我才知道,这人是真有手艺啊……她缝的阵脚,再密也会整整齐齐的。

    我夸成妍的手活好。

    成妍对我笑笑,说她小时候衣服的衣服破了,都是她自己打补丁的,没找人帮忙过。

    我说是吗?那你很牛啊。

    这个晚上,我和成妍,孤男寡‘女’,在青灯下,缝补好了兔儿爷的尸体。

    画面很温馨,我却没有因为温馨,停止我心中的恨意,明天晚上,希尔顿酒店之约,我会去的。

    ……

    第二天上午,我让大金牙去订了两幅上号的铁木棺材。

    一幅棺材里,装了兔儿爷的尸体,一幅棺材里,装了兔儿爷男朋友的尸体。

    然后,我又打电话,跟广州这边的朋友,借了一辆大货车。

    一切整装待发。

    我下定决心,这次去找章楠,我要给兔儿爷,讨一个公道,同时,也要为狐仙一家,讨一个公道。

    下午时分,我开始让兄弟们准备了。

    行头,该穿的穿。

    兵器,该拿的拿。

    觉,该睡的睡!

    秦殇和郑子强,我让他们两个在家里休息。

    因为昨天,他们中了那个高爆瓦斯之后,听力和视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可还是隐隐有些问题。

    秦殇老说自己耳朵疼。

    郑子强则老说自己的眼睛还是会流眼泪。

    秦殇的耳朵和郑子强的眼睛,是他们吃饭的饭碗,我不能因为我的事,砸了他们的饭碗。

    所以,这次能去希尔顿酒店的人,没有几个了……就我、风影、大金牙和乔拉四个人!

    胡七七和小翠,得看着狐仙尸体,他们也不能去。

    成妍去了帮不上忙,去不去,无妨了。

    下午六点的时候,我给黄馨打了个电话:馨馨……这次我可能要去一个比较危险的地方,不过相信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勿念。

    黄馨在电话里,出奇的镇定,说道:恩,如果你安全回家了,记得跟我打个电话。

    “对不起,这几个月,总是让你提心吊胆。”

    “千万不要这么说,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做得很好了,李哥,你的肩膀上,有担当,扛着整个东北‘阴’人前行,你是真男人……我会等你的。”黄馨安慰我几句后,挂了电话。

    我笑了笑,黄馨现在是越来越有范啊,临危不‘乱’,我有这么一‘女’朋友,也是福气。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打电话人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谁……那个粗声粗气说话的汪阳。

    给我下邀请的人,是汪阳,这次给我打电话,确定宴会召开时间的,也是汪阳。

    “晚上十二点……希尔顿酒店顶楼,我楠姐,恭候大驾!”

    “晚上十二点?那时候安静,好动手是不?嘿,可以,可以,回去告诉章楠,晚上的约,我去定了,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我对汪阳说。

    汪阳十分狂,笑道:到了我们的地盘上,可就由不得你嚣张了……在东北‘阴’人的圈子里,你是老大,可来了我们这儿,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老虎,你给我趴着。

    “对了,记得把那个力气很大的‘女’人带上,今天晚上我和她,还要一决高下呢。”汪阳对我说道。

    “记得,不过乔拉要是去了,你最好准备几幅担架,怕你那边的人受伤,没地方躺。”我说完,挂了电话。

    晚上十一点半,我、乔拉、风影、大金牙四个人,一起出发了。

    我开上了大货车,大货车里面,装了兔儿爷和他男朋友住的两幅棺材。

    白天,大货车在城区,是限行的,晚上,其实也限行,不过一般都会偷偷的走,实在被抓到了,就是‘交’罚款呗。

    我有钱,任‘性’,不怕罚款。

    我开着大货车,直接开到了希尔顿酒店的‘门’口,直接挡在了‘门’口后,我们几个下了车。

    乔拉打开了车‘门’,一身神力的她,直接扛下了两幅棺材。

    我让乔拉先把棺材放在地上。

    “干什么?”乔拉问我。

    我说放下嘛。

    乔拉这才把棺材放下。

    我直接拔出了一把匕首,右手握住了匕首的锋芒,轻轻一拉,血水,顿时从我的手心里,往下滴着。

    鲜血速度很快的滴在了两幅棺材上,等滴得差不多了,我伸手,蘸了血水,在两幅棺材上,写上四个大号的血字血债血偿。

    “小李爷,‘尿’‘性’!”大金牙抱拳喊了一句:血债血偿。

    “走,上楼!”我喊了一声,乔拉再次扛起了两幅棺材,一步步的往里面走。

    我们把大货车停在希尔顿酒店的‘门’口,值班的保安走过来,想让我们挪车,不过他见到我直接滴血在棺材上的劲头,再看乔拉那一身神力,顿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直‘挺’‘挺’的走了。

    夜里十二点,夜黑风高。

    我们四个人,直接进了货梯,一直按着电梯,到了顶层。

    电梯‘门’刚开,两位穿西服的男人,等候在电梯外面,跟我们鞠躬,说:今天晚上,我们楠姐把这一层,都给包圆了,来了顶楼,就当来了自己家,请小李爷随便一些。

    “哼哼,好大的手笔。”我瞪了两位西服男一眼,直接往里头走。

    这个酒店顶层的中央,有一个上千平的大厅,这个大厅,一般是个电视台做节目用的,现在,当成我和章楠较量的舞台了。

    在我们刚刚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几个让我熟知的东北‘阴’人,站在‘门’口等我。

    带头的那一个,我再熟悉不过了,他就是“出马刀仙”于奎智。

    “哟!小李,来了……还真给你于叔几分面子啊,先谢谢了。”于奎智冲我抱拳。

    我暂时没跟于奎智翻脸,点头说了一声:不用谢,都是东北‘阴’人嘛。

    “敞亮……屋里面说话。”于奎智伸手,指向了大厅。

    在他身边,还有三名出了名的东北‘阴’人,“扎纸人”韩飞,“凶阎罗”‘毛’九,“袖里乾坤”燕双飞。

    三人见了我,齐齐抱拳,喊了一声小李爷。

    “见过三位。”我也抱拳,说。

    燕双飞‘抽’着旱烟,对我打了个哈哈,说:今天这场宴会,不是来打仗的,是楠姐想要跟咱们谈生意的,所以,我们拉你小李爷和楠姐这条线,不是吃里扒外,是合作共赢。

    “哼哼。”我依然没有表态,点头说:进去说话才行啊!

    “是,是,屋里头说话,要说小李爷你能来,给足了我们面子了!”韩飞凑我面前,恭维着说:“今天完事了,我们四个去东北‘阴’人圈一说,说小李爷卖我们面子,多特么光彩啊!赏脸,谢了。”

    他说得勤快,我却直勾勾的盯着“扎纸人”韩飞,凑到他耳边,问道:韩飞,说实话,如果今天我和章楠干架,你帮谁?

    韩飞打了个哈哈,说:别,别,别,小李爷,你这话说的,怎么可能干架呢,对不?大家和气生财嘛。

    哼哼!

    我冷哼了一记,这韩飞……看来是被章楠收买得妥妥帖帖的啊,从他这态度,我就知道他不会帮我。

    好一个章楠,有钱的金主,厉害啊!

    不过我依然没有发脾气,我如果发脾气,就一定要拿下一个人!不管是出马刀仙还是盘山鹰,必须要拿下一个,不然我的脾气,发得就没有道理。

    我们几人,都准备进大厅。

    刚刚踩到‘门’线呢,突然,里屋里走出了一大群人。

    带头的,就是盘山鹰和“托天梁”汪阳。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票人呢。

    盘山鹰直接数落我:都说,人缘刚刚的,嘿嘿,这来见我们楠姐,就带了三个小杂碎?

    “给老娘嘴巴放干净一点……老娘揍你只要一拳。”乔拉盯着盘山鹰,直接骂道。

    风影一旁冷笑,说道:张家绺子的,你们丫这些土匪给风爷我瞧好了……我们这边的,那都是有头有脸的,贵族,皇家气派,哪像你们这群土匪,干架就是一窝蜂,有点涵养没有?

    盘山鹰打开了铁扇,摇了两下后,嘿嘿笑道:哪家的皇帝出‘门’就特么带三个碎催的?还有,风影是不?别以为你说几句京腔,就是皇城,就是皇家气派,我呸!今儿这个‘门’,我盘山鹰在这儿,你们还真进不来,带三个人过来,没排场,我楠姐不见你们这些没排场的乞丐,给我滚! c≡miàoc≡bic≡阁c≡

    盘山鹰话音刚落,走廊里,立马传出了几声话语。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秦殇和郑子强从走廊里面,走了过来:小李爷,你不让我们俩来,我们还是来了……干仗,少得了我们吗?

    “嘲笑我们东北‘阴’人无人……张家绺子的,你们撒泡‘尿’照照你们自个儿……你们算他娘的哪根葱?”在秦殇和郑子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

    81号寿衣店店主,“鬼骨”祁涛,我的兄弟,他也来了。

    祁涛边走边数落:张家绺子的盘山鹰、四梁八柱,你们瞧好了,你祁爷过来了,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们四梁八柱,早就只剩下四梁七柱,你们里头有个叫“闪电柱”李星的,前两年在湖北那边打死了人,老子半夜出的手,把他脑袋打成了沙瓜,踩断了他浑身的骨头,送他上了黄泉路……今儿个,你们张家绺子的人,不知道来没来齐,来齐了,劲儿都冲着你祁爷使……看祁爷‘尿’不‘尿’你们。

    作者寄语:又来了一发,兄弟们晚安,老天打完收工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雷霆一击

    祁涛拄着拐棍,一步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抬抬头,对我示意,说:小李爷,你还是当年的小李爷,我祁涛,已经不是当年的祁涛了,这几天我闭‘门’思过,要对你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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