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你房间睡去啊!”简单实在是有些无奈了。

    “不行。”修态度强硬:“反正他在这,我就不能走。”

    简单:“......”

    他们俩真是亲兄弟啊!

    “你能不能给我个枕头。”修出声索要。

    简单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把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扔给了修,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修放地毯上,随即躺下,对简单出声说道:“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简单垂眸,看着修很是疲惫的样子,淡淡地应了一声,他这才阖上眼眸......

    无奈,简单躺下后看了一眼沙发上扶着自己额头没有动静了的傅聆江,俩眼一翻,索性什么也不管了,扯过身上的被子就要睡去——

    ......

    主卧,埃尔站在床边,出声说着什么......

    卡洛斯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书籍,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明天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埃尔低头,应了一声。

    随后,他犹豫了一下,出声说道:“阁下,这样做,会不会有损您的名声?”

    卡洛斯·海维赛德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我还有名声吗?”

    埃尔低着头,没有再出声了。

    卡洛斯突然将手中的书放下,抬眸看着身边的埃尔,出声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埃尔顿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卡洛斯所指的‘她’是谁,恭敬的出声回应道:

    “简小姐在医学上有着极高的天分,也是医学历史上最小的医学硕士者。因为母亲的缘故,她熟知古琴以及茶道,又当过俩年兵......我认为,简小姐很好。”

    卡洛斯嘴角轻扯,附应道:“她确实很好,还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能把握住三个男人的心,游刃有余的周旋,她是我目前为止,除了伊丽莎白以外最欣赏的女人。”

    埃尔抬眸看了一眼卡洛斯那灰绿的眼眸,思虑了一下,随即有些担忧的出声:

    “顾氏那边的关系,怕是会彻底闹崩.......”

    “怕什么。”卡洛斯不以为然,“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这世间,生死都无惧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埃尔:“......”

    他把书递到埃尔的手里,躺了下来——

    埃尔把卧室的灯都关了,角落里留了一盏昏暗的暖灯,随即朝着床的方向一个深鞠躬,恭敬出声:

    “祝您好梦。”

    话音一落,他直起腰身来,哪怕床上的卡洛斯并看不见他了,他也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这大概就是身体里流着的奴隶血液在作祟。

    ......

    早上,还不等简单睡到自然醒,房间里突然一声声异动,吵醒了她的睡意——

    简单烦躁地睁开眼眸,看着房间突然打在一团的俩个身影,阖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气,把头下的枕头扔了出去:

    “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病啊!”

    话音一落,尽管简单下意识说的是中文,但修也听懂了,原本还在打斗的俩人皆回过神来。

    ☆、第四百七十七章:我在等你

    话音一落,尽管简单下意识说的是中文,但修也听懂了,原本还在打斗的俩人皆回过神来。

    修率先拉开距离,跑到床边,直接掀开了简单身上的被子,出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怀了他的孩子?”

    耳边的质问怒吼让简单眉头紧皱着,坐起身来直接一拳朝修的脸上挥去,结实的打在他的颧骨处,同时骨节传来的痛疼也让她清醒了一点:

    “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有病啊?大早上的,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吗?”

    修的脸上早就有淤青伤痕了,可他依旧不在意,重复出声对简单吼道:“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简单一脸白痴地看着床边莫名对她吼的修,怒声回应:“我他妈怀孕关你屁事啊!又不问你要礼钱。”

    得到了简单的‘承认’,修的脸色越加难看了,甚至有着几分失望的意味。

    简单看着修被气得整个胸膛一起一伏的,有些莫名其妙。

    一大早的,问她怀孕的事干嘛?

    是因为喜欢她,所以见不得她怀孕,受刺激了吗?

    片刻,修放过了简单,转身朝着一旁正在整理衣服的傅聆江而去,嘴里叫嚣着:

    “傅聆江,我杀了你。”

    话音还未落,握紧拳头又朝着傅聆江挥了过去——

    修是军人,傅聆江平时虽然有健身,但显然对上英国陆军中校有几分勉强吃力……

    简单看了一眼身旁打斗的俩人,烦躁的躺了下去,把身上的被子一扯,盖住了头,不想去叨扰这兄弟俩的感情交流……。

    直到八点多,简单才从被窝里出来。

    至于修早就被埃尔叫走了。

    简单翻身下床,赤脚走在地毯上,迷迷糊糊的去了浴室。

    客房的浴室不大,没有做隔间,所以简单一开门就看见了蓬头下一丝不挂的背影……

    简单有些发愣的看着傅聆江那背部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鞭痕,大脑突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

    而且伤痕粉嫩,明显是刚受伤没多久。

    傅聆江偏过头来,看着门口出神的简单,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有看别人洗澡的趣味?”

    他很不爽被别人看见他的伤痕,尤其是她。

    话音一落,简单眨巴眨巴眼眸,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转过身去,有些慌忙的离开了浴室。

    几分钟后,傅聆江穿着一身灰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看着床边坐着的简单,淡漠的出声说道:

    “你可以用了,不过地上有点湿,小心滑。”

    简单应声站起身来,步子有些局促的往浴室走去——

    走了没几步,简单突然顿步回过身来,小心的出声问道:“是他打的吗?”

    她昨天晚上还问过他,再怎么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他想尽办法的报复证明……。

    他说,窥探别人的隐私是要负责的。

    所以,是指他背上的那些伤痕吗?

    傅聆江只是对上简单的视线,沉默着,没有出声回应。

    简单瞬间明了过来,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究只是一句吐声:“你说得对,他不配做一个父亲。”

    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一个能对自己孩子下那种狠心的,又怎么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呢!

    ……。

    等简单出来的时候,傅聆江已经换好了衣服。

    “早餐错过了,他叫你下去用上午茶。”傅聆江低哑出声。

    简单淡淡的应了一声,原本昨天晚上还对那个慈祥的长辈有着几分尊敬的,可看到傅聆江身上的伤痕后,瞬间充满了鄙夷……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随后,简单跟傅聆江一起下了楼。

    长桌上,简单还没吃俩块糕点,埃尔突然在把一份文件放在了简单的跟前,主位的卡洛斯出声说道:

    “你看看,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签字吧!”

    “嗯?”简单下意识疑惑出声,好端端的,叫她签什么字?

    简单拿起桌上的那份文件,大致的浏览了开头,还没看到一半,简单复杂地皱起了眉头,对卡洛斯·海维赛德出声问道:

    “这是什么?把威斯敏特公爵的玺位传给我孩子,还包括格罗夫纳集团和你名下的所有财产?”

    卡洛斯温和一笑,轻点了点头,“你看完没有问题的话,在最后一页签字就行。”

    简单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卡洛斯,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她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站着的傅聆江,小声的问道:“他是不是早上忘记吃药了?”

    所以才有点不正常。

    傅聆江低声回应:“你先看完再说。”

    简单闭上了惊讶的小嘴,只好回过头来,一字一句的好好看清楚……。

    这馅饼也未免太大了吧?

    还是肉馅的。

    可看到第三页的时候,简单眉头顿时又是一皱,提出疑惑:“那个……这个继承的条件是您的儿媳妇,也就是说,我要嫁给傅聆江?”

    卡洛斯那灰绿的眼眸中带着慈祥,“自然。我今天早上已经发了声明,承认江是我的儿子,而且也把你怀孕的消息发了出去,你肚子的里孩子,就是我认定的第九代威斯敏特公爵。”

    “不是,你等等。”简单皱着眉头,“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孩子,不是傅聆江的,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一落,卡洛斯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甚至有几分怒意:“新闻已经发出去了,我现在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以后你们可以有第二个孩子,我依旧会坚持自己,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我未来孙子。”

    简单有些急了,站起身来理论解释:“卡洛斯·海维赛德先生,我想您可能不知道,我是a国顾氏顾玖的未婚妻,跟傅聆江顶多就算是个熟人,怎么可能会跟他结婚甚至有孩子继承您的遗产!”

    话音一落,还不等卡洛斯出声发话,他身后的埃尔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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