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尝试了转化几种真气,琢磨了无数法门,也不得要领,他忽然心头一动,暗暗忖道:“转化煞气,也不知哪里出错,总是不能得心应手。我修炼最多的就是太阳真火,不如尝试转化真火试试?毕竟这太阳真火,我熟悉太多。”

    陈七把九条玄黄之气从头顶飞出,条条垂落,最近他虽然花在炼丹上的时候甚多,但是祈愿之力遥空传来,都被他炼入了第八条玄黄之气中,这条玄黄之气孕育的那件法器胚胎,也似乎有些要成型的样子。

    陈七每每运用玄黄之气,炼化天地元气之中,就尝试转换为其他元气,转化失败,就仍旧用玄黄之气一刷,又复化为玄黄之气,故而法力损耗其实甚少。只是每次尝试转化为异种真气,都繁琐异常,甚或转化出来的异种真气,极端不稳定,有反噬主人之意,陈七不敢有疏忽大意,免得伤到了自己。

    这般修炼,也没过多久,陈七就又感应到,玉鼎宫再次来了客人

    他的道心突破化境之后,又经过了稳固修为,已经能一气分化出来三十二个念头,每个念头都比之前更为通彻,感应天地元气的范围,最广可以扩张到方圆七百里,这是三十二个念头叠加,方有的功效。

    不拘是斗法时,还是平常,谁也不会把所有的分化念头,全数扩散开。散开的念头不够凝结,操纵不得太精细入微的法术,也就是操纵元气巨兽这样的大面积法术,用来干扰敌人耳目罢了。

    不过在云海青城,陈七也不信还能有什么危险,所以就很干脆的把念头全都撒了出去,这才能最快的发现,有人冲着玉鼎宫方向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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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九十一、厚嘉弟子意,仙门药圃园

    这一次来玉鼎宫的,却是陈七的老熟人,那么曾经对陈七颐指气使的青城女弟子殷色雪。

    殷色雪比之上一次,对陈七的态度可要好的多了,远远的瞧见陈七足踏炼化,悬浮在玉鼎宫上方,立刻含笑招手道:“陈七师弟!你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在等师姐么?”

    陈七还真对这个女人,没什么脾气,若是在他没拜入青城派之前,又或者此刻两人相遇的地方,是在青城山门之外,就算她是青城弟子,这小贼头说不定也会起了将之先奸后杀的念头。但是现在他跻身青城门徒,又是在云海青城,不拘什么理由,陈七只要杀了殷色雪,立刻就要被掌教雷光追魂,所以陈七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把这个叫做殷色雪的女人,拖到扒光,皮鞭棍棒齐上,在识海中折磨,却并没有真个动手的念头。

    这小贼头皮笑肉不笑的喝了一句道:“原来是殷色雪师姐,不知你又来我的玉鼎宫,有什么要事儿么?先说好,我师父马真人,不在玉鼎宫中,我也不知他何处去了,什么时候归来。”

    殷色雪笑盈盈的说道:“我不是来寻马伯常师伯,就是来寻陈七师弟你的。”

    陈七真个是有些无言,连问一句,师姐寻我何来?也懒得说,只是就那么沉静的瞧着,殷色雪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殷色雪等了片刻,不见陈七答话,便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师弟惯会炼丹,所以带了一件礼物,替某位别派道友,求一炉大洗髓丹。这位道友乃是散修,出家前已经有了后代,因为某种原因,如今后代中只剩下了一个四代独苗的小孙孙,他想要带契这位小孙孙学道,却因为这个孩儿,从小体弱多病,筋骨不够强健,所以需要这大洗髓丹来改换体质。”

    陈七听得大洗髓丹之名,便知此丹的为何。

    古来修士所炼的丹药,都分为三等:上品神丹助长生,中品仙丹增修为,下品灵丹为应用。但是上品神丹就算在上古时候,也极其罕有,非得雄踞天下,有数位长生真仙镇压的大门派,方能存有。下品的灵丹,倒是不稀奇,只是自从符钱流通之后,许多下品灵丹的功效,都可以用符钱来代替。比如驱毒的灵丹,只要任意一枚一等符钱,化为精纯元气,就能驱散毒力。

    所以现在各派中炼丹,都只有炼制各等的仙丹,这大洗髓丹说来名头甚壮,但是却炼丹级数也够不上,只是灵丹中的极品,最多只合给寻常习武之辈,强筋健骨。若是此物在武人手里,可以增长数年的功力,算的珍奇之物,但是在炼气士眼中,却着实不算的什么。

    陈七听得,微微摇头,说道:“这大洗髓丹倒也好炼制,只是我没有趁手的灵药,师父的玉鼎宫中,也没有种植寻常人间草药,恕我不能为殷色雪世界排忧解难。”

    殷色雪见陈七出言拒绝,倒也不气恼,仍旧笑吟吟的说道:“师弟无须担心各种药材,我的那位道友,早就把炼制大洗髓丹的灵药准备充足,师弟只须出手就是。”

    陈七嘿然一笑,知道殷色雪这是黏上自己了,他上一次跟殷色雪叫唤太昊五光轮,是因为确实需要。这一次,这大洗髓丹只是灵丹的级数,根本就没甚价值,陈七也不信殷色雪能带来什么礼物,所以根本就不想出手,当下就直接拒绝道:“纵然师姐带了灵药来,只是我最新修为有些耽搁,所以短时间内,不能炼丹。不如师姐暂且回去,下次等我得空时,再来帮师姐炼丹。”

    言毕,陈七就散了法术,按落了足下金莲,直接回去了玉鼎宫,干脆就不理会殷色雪了。

    殷色雪没想到陈七这么不给她面子,但是这女子说来也奇怪,陈七越是不拿她当作一回事儿,殷色雪反而更增几分低柔,也跟这陈七一起,按落了遁光,竟然也跟入了玉鼎宫中来。

    陈七眉头一挑,正要再说明一些,公然逐客,殷色雪却含笑说道:“师弟也许不知,你懂得炼丹的事儿,王灵官师兄已经禀报了掌教,掌教察之你为本门炼丹有功,救了许多弟子的性命,所以特意恩准,要赐予你一座犹如玉鼎宫一般的药圃。咱们这云海青城,宫殿无数,原来被辟做药圃的宫殿,总有一百二三十家,其中有好有坏,有的灵气充裕,但是久久无人打理,杂草重生,灵药却几乎没几株。有的灵药虽然够多,但是灵气不好,日后也没法培养……我前几日,特意在这些可堪做药圃的宫殿跑了一圈,把内中的一切,都尽数记录下来。若是掌教赏赐你的时候,师弟也好事先做足准备,拣定最好的一处。”

    陈七微微惊讶,心头果然有些意动,他暗暗忖道:“这个女人死皮赖脸虽然讨厌,但是这种跑腿的事儿,却做的如此惯熟,倒也让我省去些麻烦。定星盘虽然有云海青城的全图,却也对每一处宫室,没有记载的太过详细,我自己去跑一趟,查看这些地方,倒也有许多不值得。”

    陈七想到此处,对殷色雪说道:“既然如此,师姐就把定星盘暂借我用罢。”

    他也不说,拿了殷色雪跑遍了云海青城的辛苦记录,一定就给对方炼丹。但殷色雪却半点也不以为意,笑吟吟的把自己的定星盘递了过去。陈七随手把自己的定星盘取了出来,两块定星盘互相转了一转,便把殷色雪的定星盘中诸般资料,一起转入了自己定星盘中。

    殷色雪在云海青城住了不知多少年,自然比陈七熟悉这座云中山城。陈七微微辨识,果然发现有一百余处宫殿,已经被殷色雪特意标注过了,他微微探查一番,只觉得果然记载详尽,甚至连每一处药圃,有多少种灵药,几许执役童子,都写上了。

    陈七点了点头,想道:“大洗髓丹炼制容易,就给她开炉一次好了。”

    陈七问殷色雪讨过了炼制大洗髓丹的灵药,随手排开了炉火,他瞧了一眼手中灵药,便一股脑都投入了丹炉之中。殷色雪瞧得分明,惶急的叫道:“师弟,那是足足十份大洗髓丹的灵药,可不能尽数投入一炉。”

    陈七也不理会她,一念分化,控制了十个念头,把丹炉中的火焰,分作了十份,便开始炼起丹来。

    殷色雪脸色却不好看,她也是有许多苦衷,这一次帮人来求陈七炼丹,自己还要搭上许多辛苦,这些灵药若是都被炼废了,她自己想要赔偿出去,也要倾囊一番。殷色雪心惊胆颤,暗暗忖道:“陈七师弟不是因为我上次得罪了他,或者知道太昊五光轮,祭炼起来有许多麻烦,故意毁去所有的灵药,给我难堪呢吧?这些灵药也是人家辛苦十多年,才凑齐的,在我手里都毁去了,我该怎么跟人家交代?”

    就在殷色雪心情起伏,惶恐为难到了极点的时候,陈七大袖一挥,丹炉火熄,然后随手一招,从丹室中的架子上,招来一个玉匣,把丹炉中的数百粒大洗髓丹一起收了,递给殷色雪说道:“这些灵药,我都尽数替你炼了,就算他有一二百小孙孙,也都够吃。”

    殷色雪接过了玉匣,瞧了一眼,心花怒放,狠狠白了陈七一眼,然后才有换了笑颜。她还想跟陈七说上几句什么,但是陈七早就闭目养神,根本不想理会她,殷色雪也只能踟躇半晌,把足一顿,化为一道雷光冲霄。

    待得殷色雪走了,陈七才微微拧了眉头,暗暗自语道:“怎么这个女人,看来在门户中颇不得志,见我时虽然颐指气使,但是我发怒,她转不敢硬顶。上次就算我把她打的什么也似,也只有人来飞剑解围,没有人来帮她撑腰。这一次又帮人来求大洗髓丹,可想而知,需要此物的必然不是什么高明之辈。不然只要有炼气感应以上的修为,出手用本身的真气,帮自家小孙孙洗髓伐骨,易筋筑脉就是了,何必还非要麻烦一手,炼什么大洗髓丹?”

    陈七略路思忖,毕竟殷色雪的事儿,跟他没甚瓜葛,所以很快便不去细想,而是在定星盘中暗暗寻找,究竟哪一处宫殿,最合自己需求。

    陈七有五气造化鼎,倒也并不需要有什么药圃,但是宗门上既然把这座药圃赏赐给他,必然就是他日后的居所。陈七当然要寻一处,能住的舒爽的地方。他在定星盘中,寻找了几遍,忽然眼光聚集在了一处宫室上。

    这处宫室跟别处不同,乃是一座独立的云团,云色赤红,显然炼制的手段与众不同,竟然是极少见的一种云禁法术,这种云禁法术,陈七也自学得,便是他惯用不过的火云禁法。

    “这座宫殿倒是不错,我正好跟平时所用的乌金云光合一,不用时还能收了起来,当作飞遁的法器使用。就是不知这座宫室的来历,宗门能上次下来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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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九十二、火云宫

    云海青城不但是一座云中宫殿,亦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器,而且还是超巨型的法器。云海青城的许多宫室,都跟云海青城本身不分彼此,就是这座云中巨城的一部分,本身亦有些功用。但是那座陈七所中意的宫室,却非是这样。打个比方,云海青城是一座房舍,其余宫室都为房舍的门扉,顶梁,窗户,跟房舍本身不可分割,这座宫室却只是一件摆设,可以从这一处,搬移到另外一处,并不跟房舍本身,有直接关系。

    不过陈七亦有些狐疑,不知道殷色雪的消息,是否确实。

    陈七并不知道,自己炼丹的事儿,已经被王灵官下了命令,不许往外乱传,连青城七灵的其余几位,也不让褚燕灵泄漏,不然他的惊讶还非止于此。

    倒是另外一件事儿,陈七知道隐瞒不得,那就是他道心入化境的时候,惊动了许多天地异兆,肯定是瞒不过有心人的。凭了自家,踏出的这一步,陈七就有信心,在青城派站稳脚跟。虽然他还未知道,青城派目前能踏出这一步的,只有剑王顾梦仙和顾龟灵,但却也知道,自己踏出的这一步不容易,应该可以提升自家在青城派的地位。

    只是他未有想到,道心入化,所引起的震动,比他所料想的还要高出十倍。

    陈七收了定星盘,有心去寻王灵官,或者褚燕灵问问此事真切,但是他又想道:“这件事宗门还未有命令传下来,我现在去寻这两位师兄问,未免有些太过沉不住气。何况事情还未必如此,太过毛糙,给几位师兄的印象必然不好。可惜我跟这青城派中没什么太过熟捻的人,顾龟灵师兄,又为了寻米辛娘报仇,不肯回来云海青城,想要找个人商量,也无目标。”

    小贼头也不知道,他的事情,由王灵官禀报给他的师父,青城派的掌教张正一之后,青城派的诸位长老,连续召开了几次长老会议,也没能定下来,该如何安排陈七。

    此时,马道人也正在长老会上,听着几位长老争辩,但是他却仍旧颓废,半句话也懒得说。

    张正一满脸笑容,显然十分开心,青城派虽然为当世第一大派,但是就其实力来说,倒也不见得能够势压群论,只是积蓄雄厚,根基牢固罢了。但是自从顾龟灵忽然晋级金丹,青城派的势头忽然大涨,再等王灵官报上来,陈七道心入化境的事儿,张正一老道,情绪之高昂,简直可以用“雀跃”来形容。

    青城派的十几位长老,争论的也不过是,该给陈七什么名义,什么好处。同时也想要替陈七决定,将来的方向……

    眼看几位长老争论,已经在求同存异,张正一掌教轻轻一击掌,笑道:“此番虽然出了几个大事儿,也惹出来一个大大的敌人,但是我青城派,也显出了兴旺势头,在大敌当前,不但屹立不倒,反而茁壮发展之势。陈七虽然不是本门从小培养的真传弟子,但他入门之前,曾在扬州赚下不恶的名声,还曾为了拯救扬州百姓,不惜舍身修炼秽气,这些行径,足以说明其宅心仁厚,是个心底良善之辈。再加上,此子极度仰慕我青城派门风,被安石清师兄收为记名弟子之后,便曾远赴帝都,打探出来妖帅厉赤海和皇叔的底细,免去本派日后出现大错,连敌人是谁也不知的局面。这一次日夜辛苦炼丹的功劳更不必说,就说他忽然领悟道心入化,便足可称得上良才美质。”

    剑王顾梦仙本来也甚少发言,此时却忽然眼睛一挣,淡淡说道:“陈七身家清白,品行纯良,又对本派有肯顾之心,可以提为真传弟子。”

    顾梦仙此言一出,其余长老便尽皆罢声,过来好一会儿,有位长老忍不住说道:“但陈七若为真传弟子,便可精细本派的五大雷法,虽然这小子瞧起来不错,但传法务虚谨慎,不好仓促啊!”

    张正一微微颔首,笑道:“李长老言之有理,我亦觉得传法是仓促了一些,所以准备提升其为真传弟子之后,先派去镇守万妖洞,待得成绩斐然,又确定其心无二,再传授本门五大雷法也不迟。镇守万妖洞,亦可接触本门上乘典籍,想必他也不会有甚埋怨。”

    这时又有一位长老开口道:“陈七炼丹颇有长才,但修道炼丹之间非能两全,于这件事儿,掌教有甚看法?”

    张正一微微沉吟,扭头去看马道人,心头也颇踟躇。

    炼丹极分精力,不要说马道人,就算丹王安石清,也因为分心炼丹,未能跻身金丹,平时常有些嗟吁。陈七天赋如此出色,已经踏过了道心入化境,已经算的直通金丹,只差苦功了,若是因为分心,导致不能突破到丹成之境,可惜之处,比损失十位炼丹天才亦更重些。

    张正一思忖良久,还是轻叹一声,说道:“此天意要继续磨练此子,该当拨下的药圃,还是不能克扣。至于他是勇猛精进,还是分心杂务,非是我们能够替他选择,成龙,成虫,尽皆在一念之间。万般路途,只看他要走哪一条。既然定下如此,便按照真传弟子的规格,让他重新拜师,并且先去本门府库中,拣选一件合用的法器,其余的事情,容后再说。”

    张正一已经发了话,其余长老尽凛然遵从,张正一仍旧让王灵官去处理此事儿。便宣告长老会散。这位青城派的掌教真人,瞧了马道人几眼,心头也不无感慨,暗暗忖道:“安师兄师兄把顾龟灵和陈七安排在一处,结果顾龟灵不但幡然悔悟,还一举凝结金丹。若是……陈七也能马伯常师弟重新振作,岂不是大大的美妙?也罢,也罢,我也是老了,如何就想起这没谱的事儿来?马伯常师弟,亦有他自己的念头,不是我可以左右。”

    张正一驾驭了遁光,瞬息去了,其余长老也尽皆散去。

    最后只有丹王安石清,仍旧留在正殿中没动,他瞧了马道人几眼,忽然开口问道:“你可知陈七,是如何驱除秽气的?他重修法力,进境如何?”

    马道人冷冷瞧了安石清一眼,恶声恶气的说道:“我只把你给的丹方和药材与他,陈七如何驱除秽气的事儿,我哪里知道。至于他的修为如何,我也并不曾检验,也许还不错吧。”马道人说完,也不理会丹王安石清,只是把大袖一拂,便自驾驭遁光飞去。

    安石清暗暗感慨,摇了摇头,笑道:“马师兄这是怕我跟他抢徒弟了。也是,这么好的徒弟,做师父的谁人不扬眉吐气?换了我,也怕人来抢。”安石清哈哈一阵大笑,亦不在停留,也化为一道雷光,转瞬无踪。

    这边长老大会才散,王灵官就领了师父,掌教张正一的令旨,来玉鼎宫寻陈七。陈七本来正自琢磨,如何转化玄黄之气为太阳真火的奥妙,他几番努力,倒也勉强能转化出来一些杂火,火焰品质,颇不纯正,尽管如此,也让这小贼头兴奋好些。证明他选择的这条路不错,正可以继续前行下去。

    陈七自从道心入化境之后,念头灵通变化,体察入微,就算王灵官之辈,也再不能瞒过其感应。所以当王灵官来在玉鼎宫外,陈七早就察觉,连忙催动了太昊五光轮飞起,迎了王灵官进来。

    王灵官也不多言,只把长老会上的决定,跟陈七简略说了。然后才笑道:“你重新拜师的事儿,须得马师叔主持,这件事为兄插手不上。镇压万妖洞的事儿,回头你来寻我,我会告诉你相关细节,至于门中赐下的药圃,你要拣选哪一处,也可以跟我说知,我好拨化给你。”

    王灵官所言之事,比殷色雪跟陈七说的,要详尽许多,陈七听得果然有拨化下里的药圃,便提了那一座火云上的宫室。王灵官见陈七不提别的,只中意这座宫殿,便有些好奇的问道:“师弟如何就选中了这一座火云宫?这座火云宫虽然本身亦算是一件上等法器,有许多妙用,却不合用来当作药圃,本来这座火云宫乃是一位邪门散修所炼,他上我青城派来挑衅,被本门的一位长老出手击毙。他的随身法器就留在这里,后来被一位前辈讨取,种了一些蛇焰草,除了火系的灵药,其余的灵药都不能生长,并不合用来当作药圃。”

    陈七听得,心头微微打了一个转,便信口开河,遮掩道:“虽然我于炼丹上有些手段,但毕竟这乃是杂务,选了这座火云宫,培养不得许多灵药,正好可以推脱一些本门师兄弟的请托,不然每个人都要求我炼丹,就没得功夫修行了。若是本门需要,陈七我义不容辞,只是有些师姐,还要帮外人来求丹……”

    陈七说道这里苦笑一声,王灵官忽然露出几分思忖之色,似乎明白了陈七在说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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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九十三、重炼火云宫

    陈七表示中意火云宫,便即是说,他无意炼丹,只求大道,这件事儿传回长老会,亦给陈七加了几许分数。

    王灵官是个爽快的人,而且青城派跟那个神秘的教派大战,他这位青城首徒虽然极少出战,却仍要操持大局,并无许多闲暇功夫,当下便引了陈七去接手火云宫。

    陈七在定星盘中观看时,还不觉得这座火云宫有甚了不得,毕竟还有云海青城放在那里比着。但是当他亲眼瞧到这座云中宫室,心头还是蓦然一震。这座火云宫乃是那位邪派修士,毕生祭炼的法器,那位邪派修士修炼的也是火系法术,只是运炼的火种,非是陈七惯用的太阳真火。

    七大真火,十三宝焰,乃是极高深的法门,那位邪派炼气士也都不懂得。他用来祭炼这座火云宫的,乃是一种独门火焰。青城派虽然灭了那位邪派炼气士,却也不知道他所修的道术为何。所以青城派中,无人知道这座火云宫该如何重新祭炼,这才只当作一个普通的宫室,放在云海青城中,还被当了药圃,并没有当作一件法器收了起来。

    其实这座火云宫,已经被祭炼了近五十重禁制,为五阶法器,已经算是极上品的法器了。

    陈七谢过了王灵官之后,踏入了火云宫中,暗暗对比自家的那一团乌金云光,立时便要摇头。其实陈七祭炼的那一团乌金云光,材料用的是星辰石,手段是太阳真火,不拘是材料还是手段,都比这座火云宫强的多了,唯有这火候,差之太远。

    火云宫说来,已经甚是破败,内中的数百间宫舍楼台,也都倒塌大半。这位邪派散修,建造火云宫用的多半是人间之物,经奈不得岁月风霜,这点陈七倒也并不觉稀奇。

    火云宫中唯有宫前的一处,被开辟成了药田,种了许多蛇焰草,这种灵药蜿蜒如蛇,花开化焰,三年一生,过了年候,便要自生自灭。

    蛇焰草这种灵药,并非是用来炼丹,而是用来炼制一种特殊的汁液。这种特殊的汁液,配合某种被称作画神技的特殊法门,绘制出来的各种火系灵兽,可以在用法力催动之后,活生生的跳出画卷,跟敌人厮杀。虽然只能运用一次,用过后就废了,但是威力却颇不凡。

    只是此法因为后来符钱盛行,也渐渐无人问津,那位青城派的前辈,种了许多蛇焰草,却是反过来使用,祭炼了一支名为火龙笔的法器,只要把蛇焰草的汁液装入其中,就算寻常仅仅有一二层炼气修为之辈,也能跟炼就罡气的高人过上一两招。

    只是随着那位前辈化去,这件火龙笔也就被封入青城派的府库,再也无人问津。这些蛇焰草也就没了人管理。这些蛇焰草年年生长,开花散籽,倒是越来越茂盛,偶然有些过了年头,还未枯死的蛇焰草,就生长的奇形怪状,颇有几分可怖之意。

    陈七倒也并不在乎这座火云宫的荒凉,他虽然有几件法器,但是却没有一件犹如火云宫这般,可以当作洞府来用的。当初他在五气山金银洞落足,也是有过几分不大满意,毕竟五气山地理并不算雄奇,金银洞也不是风光绝佳,世上难寻之地。只是胜在自家的地方,住的安稳罢了。

    经过了阴河泛滥一事儿,陈七更是觉得,洞府转移不易,被人连窝端了,纵然跑的快,也觉十分悲哀。

    他选择火云宫,跟什么炼丹药圃,没有半点关系,就是看中了这座宫殿,能够自家飞行。

    陈七在火云宫内绕了一圈,心情渐渐爽甚起来,暗暗忖道:“这座火云宫,我是要祭炼的。用龙虎总摄统御万兽真法和太上化龙诀,都觉得有些不妥,还是用火鸦阵,或者吞日神猿变罢!这两种道诀,才是纯正的火系道法,祭炼起来,有得心应手之妙。”

    陈七想到此处,先把自家的本我意识,分化了三十二团念头,都缩小的精细入微,飞入了这座火云宫各处。陈七这是要查探一下,这座火云宫祭炼,用了什么手段。自从踏入道心入化境以来,虽然陈七的道行未有精进,但是法力运使,却高明了不知多少,原本他就用不来,这般玄妙的法门。

    陈七把自家的念头分化,在火云宫各处游走,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这小贼头才把所有的你念头一起收了,暗暗忖道:“看来这火云宫的祭炼法门,也还是火云禁法,只是他用的火焰并不纯粹,祭炼火云宫的材质,也颇下等,所以这件法器的威力,也有其极限,想要更上层楼,想必是甚难。吞日火猿变用的是正宗太阳真火,火力精纯,还在火鸦真气之上,不如还是运用吞日神猿变的法门,祭炼这座火云宫罢。”

    陈七想到此处,便把该如何祭炼,这座火云宫的种种细节,都一一想的明白,然后这才把身法一转,放了丹田中的那口太阳神炉出来,同时也把太阳神炉中的一粒真火种子放出,化为一头吞日火猿。既然要运用吞日火猿变来祭炼火云宫,当然是变化为吞日火猿真身,最为便利。

    陈七变化为吞日火猿之后,一声低吼,便把全身的太阳真火火力运使,源源不绝的灌输到这座火云宫中。同时也把太阳神炉祭起,不断的抽出火云宫内其余的杂火之气。火云宫的祭炼法门,虽然主要是火云禁法,但是也有其余的火焰和法力夹杂,但是这些火力和法术,不但未能提升火云宫的品质,反而有许多弊端。

    陈七此番重新祭炼,除了顺着原本火云禁法的脉络,把太阳真火催动,一层层的烧上去,其余的禁制和杂火之力,全都运用太阳神炉收了,然后用这口神炉内蕴含的无匹火力,将之尽数煅烧,转为最精纯的太阳真火。

    太阳神炉化为一团烈焰,不但吞吸火云宫内杂火之气,也吞噬天空上,真阳大日之气,这口太阳神炉乃是陈七所得的四页金书中,记载有吞日神猿变的那一页所化,本质极其强横。吞吐的太阳真火,远比陈七本人还要猛烈十倍。

    陈七祭炼了小半个时辰,已经把火云宫的前九重禁制都祭炼开了,渐渐跟原主人,运用别种火焰,祭炼的其余禁制生出冲突。陈七倒也并不惶急,信手一招,把五气造化鼎从虚空中召唤了出来,那头小金蛤蟆见得陈七在祭炼法器,也不敢打搅,只是五气造化鼎一拍,飞出一股浓郁的药香之气来,让陈七呼吸了,倍感精神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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