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依北:……恩将仇报?

    陆潜讪讪一笑:失敬失敬,没看清啊,小的扶你起来。

    弹幕上一众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夹杂着一条红字的一串字,很突出。

    夏南枝看了眼。

    【夏南枝还直白?就是一蹭热度的事儿逼,长得再好看也是个整容怪,恶心!】

    夏南枝手指在膝盖上敲了几下,耐性磨尽,懒洋洋道。

    “这位朋友,谢谢你夸我好看,不过还真没整容,从小就这么好看真是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大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迷之欠揍!承认你长得好看行了吧!】

    【本人夏南枝门下走狗】

    当然也不乏一些骂她的话,被她一一忽略,看都懒得看一眼。

    隔了一分钟。

    纪依北突然说:“陆潜,下把换夏南枝来,给你证明一下你这操作到底有多烂。”

    陆潜了然,尾调稍稍勾起一个弧度,“哦”了声。

    【哇,小哥哥和夏南枝也认识吗?】

    ????

    夏南枝懵逼,虽说看了几局下来她大概也知道了怎么玩,可莫名其妙被点了名还是心有戚戚,最后却还是鬼使神差跟陆潜换了位置。

    初次玩,也不懂诀窍,夏南枝没过几秒就跳。

    纪依北:……谁让你跳了?

    r键,没办法,纪依北也只好跟着跳下去。

    夏南枝:谁让你让我玩了。

    可惜运气太烂,快落地时瞅见底下还有一人:“纪队,我怕是要凉了,底下有人。

    纪依北:有枪就跑,没枪就用拳头。

    落地。

    夏南枝和对面那人面面相觑。

    估摸着对面那人也是个新手,跟她一样赤条条什么装备都没有。

    夏南枝向前跑几步,跃起,一记重拳,那人很快也反应过来朝她打过来,却都被她灵活地躲避开,没过几秒就把那人秒杀。

    抢到队上第一个人头。

    “哟呵,挺牛啊。”陆潜吆喝一声。

    夏南枝心情颇好地笑,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小时候跟我爸学过军体拳,正好练练手。”

    于是弹幕又被一水的“大哥”淹没。

    一杀后,纪依北也找到一辆车来接她:“上车,这地又穷又不安全。”

    上车后又听他说:“换个位置,你来开车,我有枪。”

    夏南枝一上车琢磨了一阵,便离弦之箭般往前奔出去,几次纪依北都以为要翻车最后却勉强稳住了。

    以后不能坐她的车,纪依北心想。

    车穿过草地跨上大道时,突然几声枪声,打在车上。

    夏南枝:谁在打我们?要打他们吗?

    纪依北:你个枪都没有的打什么打?你只管开车,左右都有人呢,他这一开枪就暴露了位置,一会儿就该混战了。

    夏南枝:……可以,深藏功与名。

    果然后面响起成片的枪声,剩余人数往下掉了几人。

    纪依北:绕到刚才左边那群人那边去,带你舔包去。

    于是两人偷偷绕了大半的路,凭着夏南枝光溜溜一身和纪依北手里一把枪,不要命地绕去舔包。

    夏南枝把车停在不远处的石头后。

    纪依北:你躲着,注意后面。

    说罢他便晃动着步伐上前,顺势朝最后仅剩的一个残血补了一枪。

    不要脸,抢人头。

    接着举起四倍镜往对面瞄了眼,还剩两人,纪依北扔了一个烟/雾/弹掩护,冲过去一阵扫射,动作快且准,又杀两人。

    这边夏南枝挑挑眉,不得不说,还是很帅的。

    “好了,过来舔。”

    夏南枝慢悠悠:“纪队,舔包就舔包,说完整,不然有歧义啊。”

    纪依北:……

    陆潜:你俩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的骚话啊??

    默了一阵,纪依北跑去对面舔包,把最近的两个包留给夏南枝。

    陆潜不服:“你这是性别歧视!怎么我让你接一下还得抱怨半天?”

    纪依北嗤笑一声,懒得搭理。

    ——

    玩了将近一小时的游戏,夏南枝玩得头晕,摆摆手起身,问过导演说今天不会再有她的戏,便准备回酒店。

    雨下得淅淅沥沥,天幕阴沉。

    夏南枝扯了件披巾盖在头上,头也不回地跳进雨幕。

    快到酒店时,才发现门口一个老人正哭闹着跟门口的保安争辩着什么,头发花白,眼角耷拉着,浑浊的眼泪从浑浊的双眼中迸发而出,淌进眼角深深浅浅的皱纹之中,像是沟壑一般,心酸又无奈。

    忽地保安对着老人推搡一把,老人撞在夏南枝身上。

    夏南枝眼疾手快地扶住,皱眉冷眼看保安:“干什么你?”

    “哎呀,这人就是碰瓷的!”保安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伐四伐四!”老人站稳了,对夏南枝一阵摆手,嘴里磕磕巴巴说了一串话,双目通红,甚至泛着仔,眼袋几乎快垂到脸颊上。

    夏南枝仔细听了会儿。

    可惜根本听不懂,老人家说的是方言,夏南枝只是来这拍戏哪里还懂方言。

    犹豫了一阵。

    夏南枝拨通报警电话。

    她总觉得这老人家是真的有些话要说,又难以沟通,酒店保安又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

    她拉着老人在酒店里坐了一会儿,老人这会儿也知道夏南枝不是本地人听不懂,便学着用电视上听到的“普通话”说。

    尝试了几次,还是说得变变扭扭。

    夏南枝摇头,轻声说:“我听不懂,我已经叫了警察,他们会送你回家的。”

    老人虽然不会说普通话,但也听得懂,一听她这话头摇得更加厉害。

    夏南枝愣一愣,半猜测地问:“您是没有住的地方吗?”

    还是摇头。

    “那……”她想起刚才老人急赤白脸地争辩,和保安不愿意让他进酒店的样子,“是酒店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吗?”

    老人哭了,眼泪顺着脸上因年老自带的沟壑蜿蜒曲折地留下。

    这次是点头。

    夏南枝稍微舒了口气,柔声宽慰他:“那你一会儿跟警察说就好,他们应该有人能听懂这儿的话。”

    老人僵着嗓子,对她道谢,虽然说出口时音调变成了“xiaxia”。

    警车在风雨中呼啸而至,出来一个胖警察,夏南枝朝他招了招手,扶着老人过去。

    “老人家好像有什么事,我听不懂方言。”

    胖警察往老人身上看一眼,竟像是熟识一样拉住他的手:“您怎么又来啦,都已经定案了。这样吧,您先去车上等我,我再跟您说说。”

    夏南枝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怎么了?”

    “嗨!上个月老伯的孙女在这家酒店没了,才读高中。”说着他摇了摇头,“最后查出来就是自杀,老人家一时间接受不了,非说孙女一定是遇到什么坏人了。”

    夏南枝听罢,又朝老人颤悠的背影看去。

    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老人那神情,真是可怜又绝望。

    这么想着,夏南枝默不作声苦笑一下,要是那场火灾只烧死了她一人又会是怎样呢?

    ——

    那头陆潜终于打好了游戏,跟粉丝们说了句“拜拜”,便把直播关了。

    游戏还没退出,另外两个队友已经退出,只剩下陆潜和纪依北两人。

    “你还真挺护着你这个妹妹的。”陆潜懒洋洋边整理东西边说。

    纪依北笑笑,没说话。

    刚才突然让夏南枝玩游戏,一是为了移开弹幕上那些人的视线,免得她看着烦心;二则是估摸着着玩游戏能帮她吸粉。娱乐圈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地多了去了,有点粉丝不会是坏事。

    “对了,我们拍这戏是以警局为背景的,我刚听导演说可能会回景城拍?”

    “嗯,我收到上头通知了,说是已经批准了,应该就是来我们局里。”

    “哟,那可巧了。”

    谈话间,陆潜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他看了一眼,眼底笑意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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