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刚刚你又不是没听到穆四爷的话，以后要是谁敢对他老婆不客气就别想在这里住了。”舅妈添了一句。
“穆希辰宠她？”林子晴酸酸地吐出一句，冷笑：“穆希辰能宠她多久？我还真不信了。”
“这有什么信不信的？你没看他刚刚为了思绾都想要打人了么？脸色也黑得像什么一样。”
“那也不过是暂时的罢了。”林子晴不屑：“我有办法让他们感情好不起来。”
“你又想做什么？”老太太没好气地瞪着她：“子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好好在穆家当你的少奶奶，别再去惹那个小贱人好了么？你没有人家聪明，你老公也没有她老公聪明，一天到晚就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豪门生活有多残酷，就算我不去惹她她也会来惹我的，与其等她出手，还不如我自己先给她来个出其不意呢。”林子晴小嘴一翘：“算了，反正跟您说了也不懂，不说了。”
说完，从沙发上站起往楼上走去。
***
车子停在院子里，穆希辰解开安全带，转身打量着一旁沉默了一路的林思绾，随即抬手将她的身体揽了过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还在害怕？”声音柔和关切。
林思绾看着他，摇头：“不怕了。”
“不怕才怪。”穆希辰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我看你今晚又得做恶梦了。”
是啊，又得做恶梦了，好不容易才从顾小姐的恶梦中解脱出来……。
“记住了，下次别再自己独自一人跑回去了。”穆希辰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叮嘱她了。
林思绾点头：“我原本是打算叫你一起回去的，可是你在开会。”
☆、第305章 这是真爱
“我知道，林秘书已经跟我说过了。”穆希辰点了一下头，而且他也收到她的信息了，如果不是收到她的信息。他可能会继续在办公事里把公事处理完毕，而不是拔打她的电话。
那个时候她的电话是通的，却一直无人接听，打去临水山庄得到的响应是她没有回去，所以他才会直接杀去林家的。
没想到她果然出事了，不但被老太太关在杂物房里，还被老鼠吓得半死。
“总之下次注意点，别再那么傻了。”
林思绾牵起唇角笑了笑：“你刚刚把大伙唬成那样子，我估计以后她们即便是想对我下手也不敢了吧？”
“谁知道呢？”穆希辰耸耸肩膀：“就怕你那位极品奶奶倚老卖老，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林思绾点头，确实是呢。
“不管怎么样，今晚还是要谢谢你，不然被关上一夜我可能真的会被吓疯掉。”林思绾注视着他一脸感激道，想到刚刚在杂物房里的情景，她至今都是心有余悸啊。
穆希辰抬起手掌在她的发顶上抚摸了一下：“走吧，下车。”
“好。”林思绾点头。
***
林思绾以为林氏股份的事情穆希辰已经跟大伙说清楚了，这事也该暂时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第二天还会在自己的公司楼下碰到林子晴，而且对方显然是特意在等她现身的。
脚步微微一顿，她将眼前的林子晴从上到下地打量一圈，嘲弄道：“怎么了？昨晚故意用老鼠吓唬我还不够解气，今天还想再做点什么？”
“没错，就是不够解气。”林子晴扫了一眼穆希辰车子消失的方向，用同样嘲弄的语气道：“看来穆希辰对你的感情不像是装的嘛，这么一大早的亲自送你来上班。”
“感情的事情还需要装模作样么？你以为穆希辰跟穆泽洋一样？”
“是啊，穆泽洋对我假情假义，可到底是我的丈夫，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爸爸留给我的林氏股份也能忍痛卖掉。”
“林大小姐失忆了吧？林氏股份并非爸爸留给你，而是被你强行拿去的。”林思绾忍不住纠正道。
“随你怎么说吧，我今天不是来跟你争论这个的。”
“那你跑这里来干什么？闲着无聊到这里来散步么？”林思绾重新将她从上到下地扫视了一眼。
“不，我今天是来跟你谈谈做人的。”
“做人？你会么？”
“即便我不会做人，那也比你有良心些。”林子晴掀了掀唇角嘲讽道：“就如刚刚我说的，即便穆泽洋对我再不好可毕竟是我的老公，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你呢？你是为了自己可以毁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未来和为人父亲的资格。”
原本对林子晴的话不屑一顾的，可在听到她后面那句的时候心脏本能地一紧，讶然染上眉宇：“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了吧？”林子晴冷笑。
原本她是不想告诉林思绾这些的，最好让她就这么缠着穆希辰一辈子，让穆希辰绝后算了，那样她跟穆泽洋就可以毫无压力，毫无兑争地保住继承人的身份了。
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她实在看不下去穆希辰对林思绾的好，更看不惯林思绾仗着有穆希辰的宠爱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的嚣张态度。
所以，哪怕是穆希辰当众要求过大伙不准把林思绾不孕的事情说出去，她也一定要说。
而她的话果然让林思绾震惊极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故意沉声道：“林子晴，你在胡说些什么？谁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当然是你啊。”林子晴双手环胸地往前迈了两步，将她从上到下地扫视了一眼：“没有人告诉你吧？上次你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不仅流产了，还因为腹部受伤太严重而造成终身不孕。”
“你胡说！”林思绾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回医院去问问医生不就清楚了，要不问问你妈也行。”林子晴顿了下，改口道：“噢，我看你也不用问了，因为辰少为了照顾你的情绪，命令过所有人都不得告诉你这件事情。”
看着林子晴丝毫不像在说谎的表情，林思绾心里一点一点地寒凉下来……。
她很想安抚自己，林子晴这个人本来就是心机颇深，自己不能相信她的话，不能再次上她的当。可是这种事情林子晴想说谎也没用啊，身体是她自己的，她只要上医院一检查就清清楚楚了，林子晴没有必要对她扯这种谎。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难受，她几呼是站立不住地深吸口气，出口的话也已经几近颤抖：“不可能，林子晴你又在骗我了对不对？又想陷害我了对不对？”
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试图能从林子晴的口中质问出不一样的答案。可是林子晴却没有让她如愿，而是继续用嘲讽的语气道：“刚刚我不是说了么，你要不信的话大可以自己去弄弄清楚。”
说完，她故意一脸同情地叹了声：“唉，想想还真是可怜啊，那么年纪轻轻就成了不会下蛋的母鸡，这辈子可怎么过？难道注定要孤单一辈子，老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了么？”
他的话，使林思绾觉得大脑也在开始嗡嗡地响了起来。
偏偏林子晴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心里却痛快极了，说的话也越发的尖锐难听起来：“不过穆希辰比你可怜多了，身为穆家这种大户人家里的人，却还要因为你这么个女人断子绝孙。断子绝孙也就罢了，连继承穆氏的资格也一并没有了，你想啊，穆老爷子会把穆氏传给一个连子嗣都生不出来的人么？”
“不过我也真是羡慕你呢，穆希辰明明那么想要穆氏，那么想跟泽洋一决高下夺得穆氏继承人的资格。却偏偏甘愿被你拖累，不肯与你离婚，这才是世间真爱啊！对了……。”
☆、第306章 彻底的绝望
“不要再说了……。”林思绾脸色苍白摇着头，好不容易才从颤抖的声线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林子晴看着她分明已经被刺激得不轻的样子，笑了：“好吧，不说了，省得你难受。”
“不过林思绾，我个人的话还是蛮希望你继承跟辰少这么幸福快乐下去的，没有孩子又何妨，继承不了穆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两口子过得开心就好了。怕就怕过个一年两年，穆希辰对的新鲜劲儿过去了会后悔，会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然后想通了、一脚把你给踹了。”说完，她理了理自己的发丝：“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林子晴唇角弯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转身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林子晴的车子驶入车流，消失了，林思绾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生命的蜡相久久动弹不得。
半晌，她才抬起手掌轻轻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手指一点一点地蜷起，指甲陷入掌心掐出了血痕都不自觉。
一辈子都无法再怀孕了？真的是在说她吗？怎么可能……。
自从出院后，她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好好的，上次她还跟穆希辰说等她把身体调养好了就再为他怀一个孩子，穆希辰还附和着说好的。
那个时候穆希辰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难过和失落，以至于她也丝毫没有觉察出异样来。如果穆希辰知道她这辈子都不能生了，又怎么可能表现得出那么平静的样子？
真希望林子晴是骗她的……。
“思绾，你怎么了？”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思绾怔了怔，没有回头，而是一点一点地将撑在墙壁上的手臂收回，又努力地调整好情绪，才回过头去唤了声：“小梦……。”
“你还好吧。”凌梦迈步走上来，关切地扶住她的手臂。
刚刚林子晴的话她都听到了，也被惊诧到了，没想到林思绾因为上次受伤居然还成了不孕人士。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林思绾努力地冲她挤出一抹微笑，对她道：“麻烦你一会帮我跟佳琪说一下，就说我今天不上班了。”
“思绾你看起来很不好，我送你回去吧，要不我帮你打电话给辰少让他来接你回去。”
“不，不用。”林思绾慌忙拒绝，她现在还不想让穆希辰知道她已经知道真相的事呢，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可是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没关系，只是有点肚子疼罢了，大概是例假要来了。”林思绾抬手在她扶着自己的手背上拍了拍，然后快步往马路边走去，拦了辆出租车便坐了上去。
坐在出租车上，她一下就崩溃了，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滑落下来，就连司机问她去哪里都回答不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在后视镜中看着泪如雨下的她，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你到底去哪？你不说我没法走啊。”
林思绾从包包里面掏出一张纸巾捂住嘴巴，至于去哪里，她一时间也不知道。
是啊，她该去哪里？去林家问母亲自己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能怀孕了？还是去穆氏亲自问穆希辰，问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
不，都不合适！
经过一番心理挣扎，她终于说出了一个地址：“麻烦到晨曦医院。”
“医院啊。”司机又看了看她，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如是好心安抚了一句：“姑娘，不就是生个病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开点啊。”
是啊，如果只是生个病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是像上回一样腿断了，像五年前一样头破了失忆了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为什么偏偏伤的是她的肚子？偏偏是这辈子都不能怀孕生子？
一个女人如果连孩子都生不下来，又怎能算得上是个完整的女人？
即便她自己想开了，可以不要孩子了，可是穆希辰呢？她难道真的要自私地拖累他一辈子，剥夺他做父亲的资格吗？
刚刚林子晴说的话虽然难听，可都是事实啊！
到达医院，林思绾在一楼大厅找了个角落坐下，直到调整好情绪才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妇产科的方向走去。
在妇产科里，她见到了自己当初的主治医生，因为知道她是穆家四太太，主治医生对她也是格外的热情，直接将她迎进办公室。
林思绾看着她，卡在喉咙里的问题却迟迟问不出口，只因为……她害怕从医生口中听到和林子晴一样的答案！
“穆太太，请问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您尽管说吧，我会尽全力帮您解决问题的。”主治医生体贴地问道。
林思绾暗吸口气，终于开口了：“张医生，我今天过来只是想问问您，我的子、宫还能调养好么？哪怕是花很多的钱，很多的时间，五年十年都可以。”
张医生微讶，打量着她：“穆太太您已经知道了？”
短短的一句，却像针一般扎入林思绾的心头。
张医生不是用疑惑的表情问她这话什么意思，而是直接反问她已经知道了？
“穆希辰宠她？”林子晴酸酸地吐出一句，冷笑：“穆希辰能宠她多久？我还真不信了。”
“这有什么信不信的？你没看他刚刚为了思绾都想要打人了么？脸色也黑得像什么一样。”
“那也不过是暂时的罢了。”林子晴不屑：“我有办法让他们感情好不起来。”
“你又想做什么？”老太太没好气地瞪着她：“子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好好在穆家当你的少奶奶，别再去惹那个小贱人好了么？你没有人家聪明，你老公也没有她老公聪明，一天到晚就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豪门生活有多残酷，就算我不去惹她她也会来惹我的，与其等她出手，还不如我自己先给她来个出其不意呢。”林子晴小嘴一翘：“算了，反正跟您说了也不懂，不说了。”
说完，从沙发上站起往楼上走去。
***
车子停在院子里，穆希辰解开安全带，转身打量着一旁沉默了一路的林思绾，随即抬手将她的身体揽了过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还在害怕？”声音柔和关切。
林思绾看着他，摇头：“不怕了。”
“不怕才怪。”穆希辰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我看你今晚又得做恶梦了。”
是啊，又得做恶梦了，好不容易才从顾小姐的恶梦中解脱出来……。
“记住了，下次别再自己独自一人跑回去了。”穆希辰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叮嘱她了。
林思绾点头：“我原本是打算叫你一起回去的，可是你在开会。”
☆、第305章 这是真爱
“我知道，林秘书已经跟我说过了。”穆希辰点了一下头，而且他也收到她的信息了，如果不是收到她的信息。他可能会继续在办公事里把公事处理完毕，而不是拔打她的电话。
那个时候她的电话是通的，却一直无人接听，打去临水山庄得到的响应是她没有回去，所以他才会直接杀去林家的。
没想到她果然出事了，不但被老太太关在杂物房里，还被老鼠吓得半死。
“总之下次注意点，别再那么傻了。”
林思绾牵起唇角笑了笑：“你刚刚把大伙唬成那样子，我估计以后她们即便是想对我下手也不敢了吧？”
“谁知道呢？”穆希辰耸耸肩膀：“就怕你那位极品奶奶倚老卖老，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林思绾点头，确实是呢。
“不管怎么样，今晚还是要谢谢你，不然被关上一夜我可能真的会被吓疯掉。”林思绾注视着他一脸感激道，想到刚刚在杂物房里的情景，她至今都是心有余悸啊。
穆希辰抬起手掌在她的发顶上抚摸了一下：“走吧，下车。”
“好。”林思绾点头。
***
林思绾以为林氏股份的事情穆希辰已经跟大伙说清楚了，这事也该暂时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第二天还会在自己的公司楼下碰到林子晴，而且对方显然是特意在等她现身的。
脚步微微一顿，她将眼前的林子晴从上到下地打量一圈，嘲弄道：“怎么了？昨晚故意用老鼠吓唬我还不够解气，今天还想再做点什么？”
“没错，就是不够解气。”林子晴扫了一眼穆希辰车子消失的方向，用同样嘲弄的语气道：“看来穆希辰对你的感情不像是装的嘛，这么一大早的亲自送你来上班。”
“感情的事情还需要装模作样么？你以为穆希辰跟穆泽洋一样？”
“是啊，穆泽洋对我假情假义，可到底是我的丈夫，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爸爸留给我的林氏股份也能忍痛卖掉。”
“林大小姐失忆了吧？林氏股份并非爸爸留给你，而是被你强行拿去的。”林思绾忍不住纠正道。
“随你怎么说吧，我今天不是来跟你争论这个的。”
“那你跑这里来干什么？闲着无聊到这里来散步么？”林思绾重新将她从上到下地扫视了一眼。
“不，我今天是来跟你谈谈做人的。”
“做人？你会么？”
“即便我不会做人，那也比你有良心些。”林子晴掀了掀唇角嘲讽道：“就如刚刚我说的，即便穆泽洋对我再不好可毕竟是我的老公，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你呢？你是为了自己可以毁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未来和为人父亲的资格。”
原本对林子晴的话不屑一顾的，可在听到她后面那句的时候心脏本能地一紧，讶然染上眉宇：“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了吧？”林子晴冷笑。
原本她是不想告诉林思绾这些的，最好让她就这么缠着穆希辰一辈子，让穆希辰绝后算了，那样她跟穆泽洋就可以毫无压力，毫无兑争地保住继承人的身份了。
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她实在看不下去穆希辰对林思绾的好，更看不惯林思绾仗着有穆希辰的宠爱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的嚣张态度。
所以，哪怕是穆希辰当众要求过大伙不准把林思绾不孕的事情说出去，她也一定要说。
而她的话果然让林思绾震惊极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故意沉声道：“林子晴，你在胡说些什么？谁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当然是你啊。”林子晴双手环胸地往前迈了两步，将她从上到下地扫视了一眼：“没有人告诉你吧？上次你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不仅流产了，还因为腹部受伤太严重而造成终身不孕。”
“你胡说！”林思绾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回医院去问问医生不就清楚了，要不问问你妈也行。”林子晴顿了下，改口道：“噢，我看你也不用问了，因为辰少为了照顾你的情绪，命令过所有人都不得告诉你这件事情。”
看着林子晴丝毫不像在说谎的表情，林思绾心里一点一点地寒凉下来……。
她很想安抚自己，林子晴这个人本来就是心机颇深，自己不能相信她的话，不能再次上她的当。可是这种事情林子晴想说谎也没用啊，身体是她自己的，她只要上医院一检查就清清楚楚了，林子晴没有必要对她扯这种谎。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难受，她几呼是站立不住地深吸口气，出口的话也已经几近颤抖：“不可能，林子晴你又在骗我了对不对？又想陷害我了对不对？”
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试图能从林子晴的口中质问出不一样的答案。可是林子晴却没有让她如愿，而是继续用嘲讽的语气道：“刚刚我不是说了么，你要不信的话大可以自己去弄弄清楚。”
说完，她故意一脸同情地叹了声：“唉，想想还真是可怜啊，那么年纪轻轻就成了不会下蛋的母鸡，这辈子可怎么过？难道注定要孤单一辈子，老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了么？”
他的话，使林思绾觉得大脑也在开始嗡嗡地响了起来。
偏偏林子晴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心里却痛快极了，说的话也越发的尖锐难听起来：“不过穆希辰比你可怜多了，身为穆家这种大户人家里的人，却还要因为你这么个女人断子绝孙。断子绝孙也就罢了，连继承穆氏的资格也一并没有了，你想啊，穆老爷子会把穆氏传给一个连子嗣都生不出来的人么？”
“不过我也真是羡慕你呢，穆希辰明明那么想要穆氏，那么想跟泽洋一决高下夺得穆氏继承人的资格。却偏偏甘愿被你拖累，不肯与你离婚，这才是世间真爱啊！对了……。”
☆、第306章 彻底的绝望
“不要再说了……。”林思绾脸色苍白摇着头，好不容易才从颤抖的声线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林子晴看着她分明已经被刺激得不轻的样子，笑了：“好吧，不说了，省得你难受。”
“不过林思绾，我个人的话还是蛮希望你继承跟辰少这么幸福快乐下去的，没有孩子又何妨，继承不了穆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两口子过得开心就好了。怕就怕过个一年两年，穆希辰对的新鲜劲儿过去了会后悔，会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然后想通了、一脚把你给踹了。”说完，她理了理自己的发丝：“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林子晴唇角弯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转身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林子晴的车子驶入车流，消失了，林思绾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生命的蜡相久久动弹不得。
半晌，她才抬起手掌轻轻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手指一点一点地蜷起，指甲陷入掌心掐出了血痕都不自觉。
一辈子都无法再怀孕了？真的是在说她吗？怎么可能……。
自从出院后，她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好好的，上次她还跟穆希辰说等她把身体调养好了就再为他怀一个孩子，穆希辰还附和着说好的。
那个时候穆希辰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难过和失落，以至于她也丝毫没有觉察出异样来。如果穆希辰知道她这辈子都不能生了，又怎么可能表现得出那么平静的样子？
真希望林子晴是骗她的……。
“思绾，你怎么了？”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思绾怔了怔，没有回头，而是一点一点地将撑在墙壁上的手臂收回，又努力地调整好情绪，才回过头去唤了声：“小梦……。”
“你还好吧。”凌梦迈步走上来，关切地扶住她的手臂。
刚刚林子晴的话她都听到了，也被惊诧到了，没想到林思绾因为上次受伤居然还成了不孕人士。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林思绾努力地冲她挤出一抹微笑，对她道：“麻烦你一会帮我跟佳琪说一下，就说我今天不上班了。”
“思绾你看起来很不好，我送你回去吧，要不我帮你打电话给辰少让他来接你回去。”
“不，不用。”林思绾慌忙拒绝，她现在还不想让穆希辰知道她已经知道真相的事呢，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可是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没关系，只是有点肚子疼罢了，大概是例假要来了。”林思绾抬手在她扶着自己的手背上拍了拍，然后快步往马路边走去，拦了辆出租车便坐了上去。
坐在出租车上，她一下就崩溃了，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滑落下来，就连司机问她去哪里都回答不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在后视镜中看着泪如雨下的她，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你到底去哪？你不说我没法走啊。”
林思绾从包包里面掏出一张纸巾捂住嘴巴，至于去哪里，她一时间也不知道。
是啊，她该去哪里？去林家问母亲自己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能怀孕了？还是去穆氏亲自问穆希辰，问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
不，都不合适！
经过一番心理挣扎，她终于说出了一个地址：“麻烦到晨曦医院。”
“医院啊。”司机又看了看她，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如是好心安抚了一句：“姑娘，不就是生个病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开点啊。”
是啊，如果只是生个病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是像上回一样腿断了，像五年前一样头破了失忆了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为什么偏偏伤的是她的肚子？偏偏是这辈子都不能怀孕生子？
一个女人如果连孩子都生不下来，又怎能算得上是个完整的女人？
即便她自己想开了，可以不要孩子了，可是穆希辰呢？她难道真的要自私地拖累他一辈子，剥夺他做父亲的资格吗？
刚刚林子晴说的话虽然难听，可都是事实啊！
到达医院，林思绾在一楼大厅找了个角落坐下，直到调整好情绪才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妇产科的方向走去。
在妇产科里，她见到了自己当初的主治医生，因为知道她是穆家四太太，主治医生对她也是格外的热情，直接将她迎进办公室。
林思绾看着她，卡在喉咙里的问题却迟迟问不出口，只因为……她害怕从医生口中听到和林子晴一样的答案！
“穆太太，请问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您尽管说吧，我会尽全力帮您解决问题的。”主治医生体贴地问道。
林思绾暗吸口气，终于开口了：“张医生，我今天过来只是想问问您，我的子、宫还能调养好么？哪怕是花很多的钱，很多的时间，五年十年都可以。”
张医生微讶，打量着她：“穆太太您已经知道了？”
短短的一句，却像针一般扎入林思绾的心头。
张医生不是用疑惑的表情问她这话什么意思，而是直接反问她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