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外面这时候小摊已经非常多了，卖各种食品的都有，不要票，价格不算贵，这时候吃饭的人不少。
拉两个炉子烧炭，煮面条米粉都方便，还有炒面炒粉等等，老板忙着炒菜煮面等等，顾客们则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要吃的东西。
也有直接把菜全弄好的，按照两荤一素或者两素一荤的标准收钱，生意也是火热得不得了。
“哇，好香。”苏婉走过去点了个炒饭。
林素美看了眼，见这摊位还算干净卫生，也不挑剔，跟着苏婉点了个蛋炒饭。
老板动作快，不一会儿两盘香喷喷的炒饭就炒好了，还主动盛了两碗汤，说是汤，其实就是一碗不知道用什么熬的汤，上面加了点葱花，林素美喝了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学校外面的气氛非常热闹，顾客多半都是云大的学生，说话意气风发，很有抱负，满腔为国为民奉献自己。
那些人说的话，很多让林素美都听得热血沸腾，她也不觉得虚伪做作，这一批人确实是日后国家的中坚力量，进入各个领域，无私的奉献着自己。
只是林素美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忍不住的有了个念头。
如果是谢长渝的话，会打算怎么做？也这样出来摆摊？看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干这一行辛苦是辛苦了点，但绝对赚钱，要是蔬菜这类东西能有固定渠道，对方能优惠一些，那赚得会更多。
林素美下意识的否定，她觉得谢长渝大概不会这么干，按照他的行事风格，应该是在学校外面买下门面或者租门面，然后请几个员工，做点麻辣烫火锅之类的生意，那东西虽说比吃这些饭食贵，但学校人这么多，总有条件比较好的学生，在吃了几顿饭后出去吃顿好的。
“你在想什么？”苏婉咬着一支筷子，盯着林素美眯起眼睛，“是不是在想你男朋友？”
林素美失笑：“男朋友？你送给我啊？”
苏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是吧，你竟然单身？你们学校的男生也太没用了，都不知道提前把你给追到手。”
林素美扶额：“别人就不能一心为学习对我没想法？”
苏婉本能摇头，都不带委婉的，直接表达出她的不信：“肯定是你眼光高。”
林素美叹气：“真不是。”
“那你怎么会没男朋友？我知道了，是你考了云大，他没有考上，分手了。”
“你这脑袋瓜到底装的些什么，就知道说些乱七八糟的。”
苏婉哈哈笑起来：“装的是聪明和智慧。”
“我觉得不是。”
“不准反驳，就是聪明和智慧。”
林素美耸耸肩，一副“你赢了”的样子。
……
林素美和苏婉吃过饭才回到寝室，林素美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物品，她睡的上床，下铺是苏婉，另一边则是沈青，沈青的床铺下面没人，是一排桌椅，分成三个位置，代表着这三个床铺主人各自的位置，可以放一些小东西或者写作等等。
林素美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苏婉的东西早已经在她父母的帮助下收拾完毕，这会儿闲着无聊，就和大家一起聊八卦，说起林素美竟然单身，她觉得好不可思议。
冉燕咳嗽了声，笑了笑：“小雨，你在学校的时候，很多人追你吧？”
周清雨闻言，微微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嗯。”
“我想也是，你长得这么漂亮，性格也好，追你的人肯定很好。”冉燕挑挑眉，“刚进校门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那些学长们对你可热情了，帮你提这提拿，我就没这个待遇。”
“学长们人很好。”周清雨笑道。
“那是对你好。”冉燕捂着嘴笑，然后看向林素美，“对了，林素美，你东西是谁帮你提进来的啊？”
“我哥哥送我来的学校。”
“哦……你哥啊！”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被冉燕说得格外有深意一般。
这时候哪怕是粗枝大叶的苏婉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看看冉燕又看看林素美，然后奇怪的问着：“哥哥帮着拿东西有什么不对？我还想我哥帮我呢，结果他竟然嫌我麻烦，不肯陪我来学校，我回家一定要教训他。”
这时候有些沉默性子稍微内向的舒言却开了口：“林素美进学校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两个哥哥把她护在身后，唯恐别人上前……”
冉燕噗嗤一声笑了：“林素美，你哥不会是把学长们看成坏人了吧？那学长们得多尴尬，好心好意的来帮忙，结果被人当成了坏人。”
舒言被人打断了话，她轻轻皱了皱眉，抿抿唇，还是说道：“有人护着，总比没人护着强。”
这句话一出，寝室内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林素美下意识的向舒言看过去，她没想到对方会帮着自己说话，就连沈青也是这么想的，意外的看向舒言，舒言却不再做声了。
苏婉怪异的打量着冉燕，又看看舒言，似乎若有所思。
林素美笑了笑：“我也是这么觉得，就是从小到大都被我哥哥姐姐护着，我习惯了，他们也习惯了。”
苏婉立即接话：“你有很多哥哥姐姐？”
“姐姐只有一个，哥哥很多，大概只有我一个妹妹的原因，所以他们都格外疼我。”
林素美和苏婉说着闲话，她虽然还不完全了解苏婉的为人，却也知道对方并不坏，而在一个寝室内，不能完全不合群，有人已经对她有敌意了，她当然也得有同伴才行。
这一个晚上，就在这略有些古怪的氛围中过了。
————————
第二天，林素美起床去洗漱，她和舒言打上了个照面，互相都愣了下，她小声的说道：“谢谢你昨天帮我说话。”
“我只是说了实话。”舒言从林素美身边走过，没有多余的话，似乎也不打算和林素美深交。
林素美有点无奈，但也觉得这样就挺好。
舒言却在进了寝室后，向林素美的方向看了过去，她也是从昨天林素美和苏婉的谈话中知晓，原来林素美也是来自于农村，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按照林素美的穿衣打扮，一定在家非常得宠。
舒言觉得自己连嫉妒心都生不起，只有浓浓的羡慕，她不是云市人，来到这里很不习惯，更何况她老家那边严重重男轻女，她在这里死了家人恐怕都不会皱下眉头，对比起来，是真的很羡慕那些从小活在家人宠爱中的女孩子。
有时候连埋怨都不想埋怨了，只能怪自己不会投胎。
……
才刚开学，大家还处于一种适应期，林素美却已经找到了某种状态，除了专业课外，她基本都跑图书馆，在图书馆里看书学习，那努力的状态，远超过别人。
林素美的心思依然在学习上，并且还不是在专业知识上，她多余的精力全都用在了英语上，云大的图书馆藏书丰富，不是高中那个小图书馆可以比拟的，她能够在这里更好的学习英语。
她上辈子英语也不错，可那更多的是交流方面，要想要去翻译的话，她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光是一些专业名词，就够得她去背。
她心里一阵火热，这时候语言方面的人才，应该很受欢迎，她没有别的强项，只能努力从这些方面着手了，不管能否有机会从事翻译的工作，都要准备起来，因为机会向来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她在高中时候就已经办好了护照，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时候就是加强丝织方面相关的专业名词。
本市有个丝织厂，现在还不算有名，至少比隔壁省那个厂规模名气都小，但是这个丝织厂在未来却是大放光芒，她当初也只是随意的扫了眼，因为和云市相关，她记得报刊上提了句，这个丝织厂的成功虽然离不开早早的改革，从众多工厂企业中脱颖而出，更重要的是它很早就与国外建立了贸易往来。
林素美不懂贸易，但既然是与其它国家合作，总得需要语言交流吧？而英语在国际上始终是比较广泛的语言。
而现在这个时候，大概正是这丝织厂开始与国外建立贸易的时候。
她现在还找不到门路，不过着急也没用，得先把自己用知识武装起来，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去毛遂自荐，有实力的话在哪里都不怕。
而她在图书馆里学习的时候，并不太关注寝室里的风起云涌。
像冉燕和周清雨就多次喊舒言沈青和苏婉一起吃饭，一开始因为是一个寝室的，大家都配合，不过时间长了，舒言照旧只和沈青一起吃饭。
至于苏婉，被冉燕和周清雨一同喊去参加一些活动和聚会，但没多久，苏婉就自己去参加了，不再跟她们一起去。
苏婉十分不理解，背地里和林素美小声嘀咕：“冉燕怎么老在背后说你坏话，很莫名其妙，我妈说了，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不能和她们多来往。”
林素美听得想笑，要是冉燕听到这话，大概得气得不行吧！
第66章
林素美正坐在图书馆翻阅这一本全英文小说, 她坐在靠窗的地方, 温柔和煦的阳光清清浅浅的洒落下来, 落在她脸上身上，让她更显生动明媚，她的坐姿并不肃穆, 很是随意, 长发披肩, 从侧面才能看到那洁白如玉的长颈, 配上她那专注而不理会任何闲杂事的神色，清冷中又有属于女子独有的温柔清和。
图书馆里已经有很少男子目光不时落在她的身上, 她似乎一无所觉, 心思完全放在书籍上。
又或者其实她并非对这些关注毫无察觉, 只是习以为常，于是不需要分心思在这上面。
有风吹来时, 她的发丝微微拂动，扫过脸颊, 如果阳光依旧明媚的话, 可以看到发丝留下的那点点影子, 这时候, 她会伸手, 把头发勾到耳后，她不会知道, 有多少人想代替她的手, 去做这一行为。
她穿得并不夸张, 服饰却极为合身，而她也不像一些女生偷偷去烫了发，留下一头时髦的卷发，可她就这样随意的装扮随意的姿态，却让人从心底觉得，就该这样，这就是最完美的姿态。
那是画师精心设计过结果，每一点没一滴，恰到好处的美，加一笔则多，少一笔则太少。
于是没多久，就有一些话语传出，图书馆里经常会有女神出没，一些无聊的男生，还真因为此跑到图书馆一看究竟。
林素美并不知道，她已经被传为了图书馆女神。
她看这原文书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在学习或者说习惯别人的遣词用句，修正一些小习惯，学无止境这话，放在哪里都合适。
苏婉偷偷摸摸的走过来，在林素美肩膀上轻轻一拍，结果林素美并未露出受惊的面容，这让苏婉略微失望：“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素美转过身，冲着苏婉眨眨眼睛：“你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婉拍拍胸口，总觉得林素美越看越好看了，浑身的气质完全不同，过去虽然也感觉漂亮，但那只是看到她脸后的感受，如今却是远远看到她的身影，就能在心底做出判断，这绝对是个美人。
“别这么看我，我要是男的，非爱死你不可。你愿意让我听真话我就听真话，愿意说假话我就听假话，我现在是被美人迷住的破落书生。”
“又来胡言乱语。”
“假话，我要听假话。”
林素美咳嗽一声：“那就是我这人天生能抗住任何事，泰山压顶而不行于色，所以你这小小的吓唬，我怎么放在心上？”
苏婉干脆坐到林素美身边：“那真话呢，真话是什么？”
林素美幽幽一叹：“我刚刚在窗外看到你了，猜到你来找我。”
谜题之所以是谜题，还是有谜的时候有趣，答案一公布，瞬间从水中朦胧月变成了一池枯枝残叶的荷花池，光秃秃还有萧瑟气。
苏婉瞪了林素美好一会儿：“你真是讨厌。”
林素美喜欢跑图书馆这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她是真用功，后来偶然撞到，才知道是在自学英语，说酸话的人不少，但在林素美如此坚定的行径下，不少人也是心生佩服。
因为不少女生到了大学，心思多少有所浮动，谈情说爱不再少数，而林素美，光凭着这张脸，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她自己愿意，多的是男人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苏婉想不到那么多，她只知道，只要不是在上课，那便到图书馆来找林素美，多半是能够找到的。
“来找我做什么呀？”林素美放下书，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苏婉装作生气的样子：“哎，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却连我生日都不记得，我现在可生气可生气了。”
林素美忍俊不禁：“谁说我忘记了，这个罪名我可不承认。”
“哦，你记得？”苏婉明显不信的样子。
“对啊，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放在你床上。”
“骗人……我床上根本没有东西。”
拉两个炉子烧炭，煮面条米粉都方便，还有炒面炒粉等等，老板忙着炒菜煮面等等，顾客们则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要吃的东西。
也有直接把菜全弄好的，按照两荤一素或者两素一荤的标准收钱，生意也是火热得不得了。
“哇，好香。”苏婉走过去点了个炒饭。
林素美看了眼，见这摊位还算干净卫生，也不挑剔，跟着苏婉点了个蛋炒饭。
老板动作快，不一会儿两盘香喷喷的炒饭就炒好了，还主动盛了两碗汤，说是汤，其实就是一碗不知道用什么熬的汤，上面加了点葱花，林素美喝了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学校外面的气氛非常热闹，顾客多半都是云大的学生，说话意气风发，很有抱负，满腔为国为民奉献自己。
那些人说的话，很多让林素美都听得热血沸腾，她也不觉得虚伪做作，这一批人确实是日后国家的中坚力量，进入各个领域，无私的奉献着自己。
只是林素美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忍不住的有了个念头。
如果是谢长渝的话，会打算怎么做？也这样出来摆摊？看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干这一行辛苦是辛苦了点，但绝对赚钱，要是蔬菜这类东西能有固定渠道，对方能优惠一些，那赚得会更多。
林素美下意识的否定，她觉得谢长渝大概不会这么干，按照他的行事风格，应该是在学校外面买下门面或者租门面，然后请几个员工，做点麻辣烫火锅之类的生意，那东西虽说比吃这些饭食贵，但学校人这么多，总有条件比较好的学生，在吃了几顿饭后出去吃顿好的。
“你在想什么？”苏婉咬着一支筷子，盯着林素美眯起眼睛，“是不是在想你男朋友？”
林素美失笑：“男朋友？你送给我啊？”
苏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是吧，你竟然单身？你们学校的男生也太没用了，都不知道提前把你给追到手。”
林素美扶额：“别人就不能一心为学习对我没想法？”
苏婉本能摇头，都不带委婉的，直接表达出她的不信：“肯定是你眼光高。”
林素美叹气：“真不是。”
“那你怎么会没男朋友？我知道了，是你考了云大，他没有考上，分手了。”
“你这脑袋瓜到底装的些什么，就知道说些乱七八糟的。”
苏婉哈哈笑起来：“装的是聪明和智慧。”
“我觉得不是。”
“不准反驳，就是聪明和智慧。”
林素美耸耸肩，一副“你赢了”的样子。
……
林素美和苏婉吃过饭才回到寝室，林素美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物品，她睡的上床，下铺是苏婉，另一边则是沈青，沈青的床铺下面没人，是一排桌椅，分成三个位置，代表着这三个床铺主人各自的位置，可以放一些小东西或者写作等等。
林素美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苏婉的东西早已经在她父母的帮助下收拾完毕，这会儿闲着无聊，就和大家一起聊八卦，说起林素美竟然单身，她觉得好不可思议。
冉燕咳嗽了声，笑了笑：“小雨，你在学校的时候，很多人追你吧？”
周清雨闻言，微微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嗯。”
“我想也是，你长得这么漂亮，性格也好，追你的人肯定很好。”冉燕挑挑眉，“刚进校门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那些学长们对你可热情了，帮你提这提拿，我就没这个待遇。”
“学长们人很好。”周清雨笑道。
“那是对你好。”冉燕捂着嘴笑，然后看向林素美，“对了，林素美，你东西是谁帮你提进来的啊？”
“我哥哥送我来的学校。”
“哦……你哥啊！”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被冉燕说得格外有深意一般。
这时候哪怕是粗枝大叶的苏婉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看看冉燕又看看林素美，然后奇怪的问着：“哥哥帮着拿东西有什么不对？我还想我哥帮我呢，结果他竟然嫌我麻烦，不肯陪我来学校，我回家一定要教训他。”
这时候有些沉默性子稍微内向的舒言却开了口：“林素美进学校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两个哥哥把她护在身后，唯恐别人上前……”
冉燕噗嗤一声笑了：“林素美，你哥不会是把学长们看成坏人了吧？那学长们得多尴尬，好心好意的来帮忙，结果被人当成了坏人。”
舒言被人打断了话，她轻轻皱了皱眉，抿抿唇，还是说道：“有人护着，总比没人护着强。”
这句话一出，寝室内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林素美下意识的向舒言看过去，她没想到对方会帮着自己说话，就连沈青也是这么想的，意外的看向舒言，舒言却不再做声了。
苏婉怪异的打量着冉燕，又看看舒言，似乎若有所思。
林素美笑了笑：“我也是这么觉得，就是从小到大都被我哥哥姐姐护着，我习惯了，他们也习惯了。”
苏婉立即接话：“你有很多哥哥姐姐？”
“姐姐只有一个，哥哥很多，大概只有我一个妹妹的原因，所以他们都格外疼我。”
林素美和苏婉说着闲话，她虽然还不完全了解苏婉的为人，却也知道对方并不坏，而在一个寝室内，不能完全不合群，有人已经对她有敌意了，她当然也得有同伴才行。
这一个晚上，就在这略有些古怪的氛围中过了。
————————
第二天，林素美起床去洗漱，她和舒言打上了个照面，互相都愣了下，她小声的说道：“谢谢你昨天帮我说话。”
“我只是说了实话。”舒言从林素美身边走过，没有多余的话，似乎也不打算和林素美深交。
林素美有点无奈，但也觉得这样就挺好。
舒言却在进了寝室后，向林素美的方向看了过去，她也是从昨天林素美和苏婉的谈话中知晓，原来林素美也是来自于农村，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按照林素美的穿衣打扮，一定在家非常得宠。
舒言觉得自己连嫉妒心都生不起，只有浓浓的羡慕，她不是云市人，来到这里很不习惯，更何况她老家那边严重重男轻女，她在这里死了家人恐怕都不会皱下眉头，对比起来，是真的很羡慕那些从小活在家人宠爱中的女孩子。
有时候连埋怨都不想埋怨了，只能怪自己不会投胎。
……
才刚开学，大家还处于一种适应期，林素美却已经找到了某种状态，除了专业课外，她基本都跑图书馆，在图书馆里看书学习，那努力的状态，远超过别人。
林素美的心思依然在学习上，并且还不是在专业知识上，她多余的精力全都用在了英语上，云大的图书馆藏书丰富，不是高中那个小图书馆可以比拟的，她能够在这里更好的学习英语。
她上辈子英语也不错，可那更多的是交流方面，要想要去翻译的话，她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光是一些专业名词，就够得她去背。
她心里一阵火热，这时候语言方面的人才，应该很受欢迎，她没有别的强项，只能努力从这些方面着手了，不管能否有机会从事翻译的工作，都要准备起来，因为机会向来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她在高中时候就已经办好了护照，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时候就是加强丝织方面相关的专业名词。
本市有个丝织厂，现在还不算有名，至少比隔壁省那个厂规模名气都小，但是这个丝织厂在未来却是大放光芒，她当初也只是随意的扫了眼，因为和云市相关，她记得报刊上提了句，这个丝织厂的成功虽然离不开早早的改革，从众多工厂企业中脱颖而出，更重要的是它很早就与国外建立了贸易往来。
林素美不懂贸易，但既然是与其它国家合作，总得需要语言交流吧？而英语在国际上始终是比较广泛的语言。
而现在这个时候，大概正是这丝织厂开始与国外建立贸易的时候。
她现在还找不到门路，不过着急也没用，得先把自己用知识武装起来，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去毛遂自荐，有实力的话在哪里都不怕。
而她在图书馆里学习的时候，并不太关注寝室里的风起云涌。
像冉燕和周清雨就多次喊舒言沈青和苏婉一起吃饭，一开始因为是一个寝室的，大家都配合，不过时间长了，舒言照旧只和沈青一起吃饭。
至于苏婉，被冉燕和周清雨一同喊去参加一些活动和聚会，但没多久，苏婉就自己去参加了，不再跟她们一起去。
苏婉十分不理解，背地里和林素美小声嘀咕：“冉燕怎么老在背后说你坏话，很莫名其妙，我妈说了，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不能和她们多来往。”
林素美听得想笑，要是冉燕听到这话，大概得气得不行吧！
第66章
林素美正坐在图书馆翻阅这一本全英文小说, 她坐在靠窗的地方, 温柔和煦的阳光清清浅浅的洒落下来, 落在她脸上身上，让她更显生动明媚，她的坐姿并不肃穆, 很是随意, 长发披肩, 从侧面才能看到那洁白如玉的长颈, 配上她那专注而不理会任何闲杂事的神色，清冷中又有属于女子独有的温柔清和。
图书馆里已经有很少男子目光不时落在她的身上, 她似乎一无所觉, 心思完全放在书籍上。
又或者其实她并非对这些关注毫无察觉, 只是习以为常，于是不需要分心思在这上面。
有风吹来时, 她的发丝微微拂动，扫过脸颊, 如果阳光依旧明媚的话, 可以看到发丝留下的那点点影子, 这时候, 她会伸手, 把头发勾到耳后，她不会知道, 有多少人想代替她的手, 去做这一行为。
她穿得并不夸张, 服饰却极为合身，而她也不像一些女生偷偷去烫了发，留下一头时髦的卷发，可她就这样随意的装扮随意的姿态，却让人从心底觉得，就该这样，这就是最完美的姿态。
那是画师精心设计过结果，每一点没一滴，恰到好处的美，加一笔则多，少一笔则太少。
于是没多久，就有一些话语传出，图书馆里经常会有女神出没，一些无聊的男生，还真因为此跑到图书馆一看究竟。
林素美并不知道，她已经被传为了图书馆女神。
她看这原文书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在学习或者说习惯别人的遣词用句，修正一些小习惯，学无止境这话，放在哪里都合适。
苏婉偷偷摸摸的走过来，在林素美肩膀上轻轻一拍，结果林素美并未露出受惊的面容，这让苏婉略微失望：“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素美转过身，冲着苏婉眨眨眼睛：“你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婉拍拍胸口，总觉得林素美越看越好看了，浑身的气质完全不同，过去虽然也感觉漂亮，但那只是看到她脸后的感受，如今却是远远看到她的身影，就能在心底做出判断，这绝对是个美人。
“别这么看我，我要是男的，非爱死你不可。你愿意让我听真话我就听真话，愿意说假话我就听假话，我现在是被美人迷住的破落书生。”
“又来胡言乱语。”
“假话，我要听假话。”
林素美咳嗽一声：“那就是我这人天生能抗住任何事，泰山压顶而不行于色，所以你这小小的吓唬，我怎么放在心上？”
苏婉干脆坐到林素美身边：“那真话呢，真话是什么？”
林素美幽幽一叹：“我刚刚在窗外看到你了，猜到你来找我。”
谜题之所以是谜题，还是有谜的时候有趣，答案一公布，瞬间从水中朦胧月变成了一池枯枝残叶的荷花池，光秃秃还有萧瑟气。
苏婉瞪了林素美好一会儿：“你真是讨厌。”
林素美喜欢跑图书馆这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她是真用功，后来偶然撞到，才知道是在自学英语，说酸话的人不少，但在林素美如此坚定的行径下，不少人也是心生佩服。
因为不少女生到了大学，心思多少有所浮动，谈情说爱不再少数，而林素美，光凭着这张脸，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她自己愿意，多的是男人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苏婉想不到那么多，她只知道，只要不是在上课，那便到图书馆来找林素美，多半是能够找到的。
“来找我做什么呀？”林素美放下书，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苏婉装作生气的样子：“哎，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却连我生日都不记得，我现在可生气可生气了。”
林素美忍俊不禁：“谁说我忘记了，这个罪名我可不承认。”
“哦，你记得？”苏婉明显不信的样子。
“对啊，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放在你床上。”
“骗人……我床上根本没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