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离开,他不顾蛇毒未清便又急着来照顾她,终究是晚了一步。他想,师父会好好照顾她的。

    梦中。

    红韶在昏迷中看着一个身影俯下身为她吸毒,她看不清楚,却潜意识里觉得是沈君冥,那样的红,像初升的朝阳。

    “醒了?”她睁开眼的那一瞬,心里是复杂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无缘无故的心慌意乱。却在看到是师父宋煜生时缓上了一口气。

    “师父?是你为我解的蛇毒?”她问,她未说是吸毒,那样会让两人都陷入尴尬。宋红韶一听,愣了一下。面色未变?道:“这是为师应该做的。”君冥,不要怪为师,此事是天意,你与她不会有可能的,早些错过比起今后为此伤痛要好得多。

    “现在感觉如何?”宋煜生将她抱了出门,一起坐在那棵开得最艳的桃花树下。青丝纠缠,眉眼含笑。侧首间便见拐角处那抹朝阳一样的红。他眸色不变,故意说些小笑话将红韶逗笑,她那样的笑颜,无论谁看了都会觉得那是一种幸福的笑。

    “还好!”头不是那么晕乎乎的了,但是那抹红依旧挥之不去,明明,就在眼前啊!

    待宋煜生离去,她静静地站在桃花树下很久,任那花瓣飘落至她的衣裙间,任那灼灼的香在微风中潋滟开一圈圈涟漪……

    一袭红衣落舞,三千落花拂袖。

    红韶擅舞,却不爱跳舞,当初习舞也是师父说她身姿婀娜,是个练舞的好材料。如今她在花下曼妙轻舞,花拢颜,袖拢风,好一场盛大的花之盛宴。

    沈君冥站在不远处的一株花树下,看着她舞乱花雨,看她巧拢落花。朝阳般的红早已被染成一片血红,幸而红衣并不大看得出大片大片的鲜血。手里提着那条凶狠的黄金蟒,那蟒早已血迹斑斑,看不出原形,惨不忍睹。

    他缓缓提起步子迈向她,红韶因着并不爱舞,所以舞得并不起兴,顷刻便察觉到了他的到来,也不停下,依旧踩着舞步,朱唇轻启,倒是有些责怪他的意味:“我受了这样重的伤,也不见你来瞧瞧我,臭小子,当真长大了便要与我疏离了么?”

    她并没有责怨他,她只是把这个一直陪着自己长大的人放在了心上,所以要是他不来,不关心她,她的心便会像这行宫下的湘河中的水草,缠缠绕绕,纠缠不休,却找不到缘由。

    “死丫头,要不是你争强好胜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君冥鹰眸微眯,倒是觉得红韶这样的性子虽好,但是却总有吃亏之处,他倒是希望她有时低低头,柔和些。但他却清楚的知道,正是这样的红韶才是真正的她。

    “你还说……呀!那条黄金蟒……”红韶正要驳他的话,眸却死死地定在了君冥手中那条早就不成行的黄金蟒身上,久久回不了神。

    她如今早已停下了舞步,笑道:“还以为你怎么这样久不来找我,原来是去屠蛇了呀,可有受伤?”

    君冥没说话,将蛇扔在地上,手臂上的血一滴滴透过衣袖映出,奈何翩然红衣掩了那罪恶的颜色,奈何那满园花香掩了那份血腥。

    良久,红韶只等来了一句:“这蛇不是我屠的。”接着又是一句:“师父待你当是极好的。”这两句话霎时在红韶脑间炸开,这蛇不是他屠的,那屠它的人显而易见,是师父做的。

    师父爱毒物,这般珍惜凶恶的猛蛇也不知绕了多少弯子才求得的,她眼力劲虽然不如君冥,但却是知晓这蛇的珍惜,及师父对它的挚爱。如今不过自己没有能力将蛇驯服反倒自作自受地受了重伤,师父却将蛇给屠了,将他如此珍惜的稀有蛇种屠了。

    君冥以为自己当是不会介意的,他还记得宋煜生给自己的解释,红韶有这辈子注定会爱上的人,不是沈君冥,不是宋煜生,而是另一个人。红韶前世欠了那人一份孽债,且还是一份情债,需得今世偿还,若不还,下一世便会早夭,不得善终。

    他不是不争取,而是要默默地照顾好她,这辈子,都要好好照顾她。陪着她就好,若那债着实磨人,至少还有他能好好陪着她,任何时候。

    时间很快,在云尧山上的日子已到了尽头,师父吩咐要君冥带自己下山,并透露已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她要在这一行下山去认祖归宗。本心里自然不愿答应,但是师命不可违,她还是答应了。

    宝宝,要不,你也喜欢我吧?

    穆云罗被穆迟抱着离开了云巅,出去的时候路过云九身边,云九低着头没有抬眼看他们两人,本来就该登对的两个人啊,大小姐就该跟着这样的男人,有足够的威仪气势,连云老大都对之退避三舍,这样的他才有资格成为云罗的男人。

    “好了,还抱个没完了,放我下去。”穆云罗让穆迟抱着走出了云巅便开始挣扎,她又不是没脚走路,这人是把她当婴儿了吧?

    “好。”穆迟把她放下来,眼底载满宠溺,眸光很深,云巅外亦是别样的灯红酒绿,凤城这座城市晚上可比白天好看多了,光是跟金镶玉嵌一般的云巅就已经是个偌大的名利场,怎么看怎么华丽精美。

    云巅外的大马路上来来往往很多豪车,大马路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桂花树,只是还没有到开放的季节,在昏黄的灯光下投影出一片片影影绰绰模糊不清的暗色。

    穆云罗站在灯光下面,虽然被穆迟披了一件长风衣裹了一下,但是那傲人逆天的大长腿光裸诱人,此刻正影影绰绰的暗影下面更是撩人心弦。穆迟原本冷薄的目光在她及达眼底的时候变得格外炽热,野狼就是野狼,盯上了什么眼底都闪着幽蓝的光,在夜里看着格外渗人。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穆云罗被他盯得心底发慌,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被他吸引便是他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场,其次是颜值,但是最让她记忆深刻的却是这双眸子,很野很傲,但是看着她的时候却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反而是微微的缠绵,那视线裹在她的身上扯都扯不掉一样的。

    “宝宝,要不……你也喜欢我吧。”穆迟缓缓道,郑重而小心翼翼,那双时常阴戾的眸子眸色很浅,是穆云罗极其喜欢的茶褐色,但此时昏黄的灯光下,她抬眸只觉得他的眸子似黑不见底的深潭,里面仿佛有漩涡,下一刻便要把她拉进去卷入覆灭。

    “好啊,我试试。”穆云罗点点头,上前再次勾住了穆迟的肩膀,然后一个用力一把把他给拉下来,霎时,两人的脸刚好对在了一起,呼吸交错间,心跳也乱了节奏。

    穆云罗向来是个敢挑战也喜欢追求刺激的人,但是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在找刺激,而是很认真地去摸索一种感觉。像是遗失了多年的珍贵的东西,她想要好好去找回来。

    “穆迟,我心狠手辣,心胸狭隘,既然跟我在一起了就得对我守身如玉,不许勾搭其他女人,不然我就废了你。”穆云罗美眸流转着笑意,但是眼底却酝酿着凉透的冰冷,她的心很小,她可以允许自己不在乎的人放纵,大不了就甩了。

    但是对于穆迟,她第一次给出了要求,做她的男人,那就得只有她,眼里心里只有她,她就是蛇蝎心肠是个坏透了的女人,也是个极其霸道的女人,要是演电视剧她妥妥就是个恶毒女二号。但这不是演戏,她是自己人生的坏女主。

    “哦,废了之后再踹了你,反正追我的男人那么多,你……”穆云罗跟穆迟隔得那么近,呼吸交错,穆迟早就对她虎视眈眈,此刻见她严肃警告自己的模样格外地可爱,忍不住一个伸手又揽着小女人的腰贴近了自己,然后头一低,吻上了那让他日思夜想的红唇,穆云罗没有做好准备,突然被他这么一搂,唇上突然触及一片温和柔软的唇。

    云罗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夺去,眼睛还定定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他的唇轻轻触碰着她软软的红唇,耳根居然难耐地爬上了绯红,穆迟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而来,辗转厮磨寻找出口。

    穆迟的右手掌猛地托住云罗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云罗,急切地把她往怀里带,人更贴近,唇齿间里是纯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烟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明明是慢条斯理地软软厮磨,却分明让穆云罗感受到了野狼撕扯猎物时的兴奋。

    她忍不住想要往后退,这样陌生而难耐的感觉着实磨人,让她觉得喉间滚烫,被穆迟紧紧搂着的腰身贴紧了他精壮的腰腹,小腹上的起伏顶着她的腰身,偏偏身后又被穆迟紧紧地箍着,简直让她避无可避。

    见怀里的小姑娘居然想要躲,穆迟加重了搂在她腰身的力量,你是我的,是他失而复得的宝宝,眼底的赤红翻滚而出,在这样昏黄的灯光下,愈加妖冶。云罗被他箍着难受,忍不住掐入他的后颈,加深了力道。可是这点力道对于穆迟来说只是猫抓一样的痒,两人在唇舌交缠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

    时间仿佛禁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这种吻简直是场灾难,穆云罗忍不住想,然后一口咬住了穆迟的下唇。

    “……”穆云罗:有完没完?老娘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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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军人吗?以后要亲我必须打报告

    “……”穆云罗:有完没完?老娘要呼吸……

    穆迟缓缓移开了薄唇,唇上还沾着被穆云罗咬出的鲜红血液,血液透过穆迟的唇沾染上穆云罗白嫩的脸蛋儿,两人呼吸都还略微急促。

    “宝宝,你咬我?”穆迟缓缓道,搂着穆云罗的腰就是不愿意放手,天知道今晚他有多兴奋,他的小姑娘终于接受他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初衷,追了那么久,终于有了收获,鼻息间全是女孩香甜的气息,简直绕得他发昏。男人低沉沙哑的烟嗓在她的耳边厮磨,简直要把穆云罗的心脏都给绕软化了。

    “咬的就是你,我允许你亲我了吗?你不是军人吗?以后要亲我必须打报告~”穆云罗缓了口气,也不急着让他松开自己,反正就算说他无数次也是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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