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直接手指一松,这子弹就飞了出去,看着匍匐在高座上,咬着牙关的女人,眼底滑过一丝宠溺他走上前抚了抚女人的长发,云罗这时候年纪不算大,身子很是稚嫩,脸上也还有几分没有长开的婴儿肥,看起来分外讨巧。

    “是!”魂师八八八领命,这一刻他抬首居然看到主子一脸宠溺地抚着那女人的长发,更加坚定了这位就是未来门主夫人的想法。

    反正锁魂门男多女少,他早就担心自己跟门主走太近被诟病了,现在一看主子居然性取向正常,那叫一个欢喜,现在正好可以欢天喜地的去灭了敢伤他们门主夫人的媚魂。

    云罗奄奄一息的趴在那里,后背很疼,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坠,唇上也是有血液流下来,看来是咬破了唇也没有叫出来,算是只倔强的猫咪,温恒满意的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猫~

    “这是惩罚,下次再敢乱跑,老子连伤口都不会给你缝。”

    温恒说着,已经走过去拿着专业的手术针线,坐到了她的身边将人扯过来,就着针线开始给她缝合伤口…

    没有麻药,没有消毒,这就是惩罚吗?云罗咬着唇,整个人的感官都集中在后背的伤口处,没有麻药和消毒缝合而已,她……受得住!

    知错?我看你这犟脾气也难以知错了

    没有麻药,没有消毒,这就是惩罚吗?云罗咬着唇,整个人的感官都集中在后背的伤口处,没有麻药和消毒缝合而已,她……受得住!

    云罗咬牙忍着,温恒也没有理她,自顾自地用钳子在她的皮肉上穿着针线,手法熟练,眸色冷冽,下面的众魂师把头低得更低了,这就是门主提到的接替魂师六六六的“猫儿”吗?

    这女人看起来可不是猫儿那么简单,居然能够让门主亲手给她缝合伤口,穿门主的白衫,就算是染血了门主也没有怪罪,看来这个女人不管从何而来,那来历都是已经注定了是这锁魂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云罗嘴唇都快咬破了,没有了麻药,刚才温恒还在她的后背里直接取了子弹,现在又直接缝合,她都能过想象到到时候伤口恶化流脓的惨不忍睹景象,不过只要温恒高兴,直接用这手术刀要了她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她与这个温恒向来没有交集,而且她只是这锁魂门万众蝼蚁中的一只,凭什么这个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男人会救自己?

    就在她失神的瞬间,背脊蓦然一痛,是男人故意刺过来的刺痛,“……啊……”背脊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音,深吸了一口气偏头看向男人冷漠又俊美的容颜。

    “在本座的怀里还敢走神?小猫儿倒是该长长记性了……”

    她眼睁睁看着他偏了偏脑袋,眼底有暗沉一点点蔓延,那是她记忆深刻的眼神,他处死那个魂师手下的时候就是这般笑的,这样的笑带着几分凉薄,明明是宛如神祗般的容颜,可以那样一笑就仿若掩藏了鬼魅,让云罗心脏一紧,慌乱的赶紧全神贯注。

    此刻的境遇对云罗来说太危险刺激,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趴在男人大腿上的姿势有着一种别样的诱惑,也是……她疼成那样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那些。

    只觉得自己在这大殿之上仿佛被底下和半抱着她的男人视奸一般,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血肉都要翻开了,如今又被男人熟练地用钳子勾针好好的缝合着。

    温恒见她的猫儿居然还能在他搂着她的时候走神,这皮肉之痛看起来那样痛,放在常人,那些大汉身上也不一定能够熬过去,她骨气倒是强硬,还能走神?

    是以他才故意用手底的钳子戳了戳她的血肉,好好让她长长记性,在他面前走神的下场可是很严重的,温恒冷漠的嗓音居然带着几丝邪魅莫测传入云罗的耳朵,云罗赶紧回神,松开了一直咬着下唇的牙齿,气息微弱,缓缓开口:“属……属下……知错……”

    她现在是弱者,就要懂得隐忍,就像有人说过,你要作可以,要在你的颜值水平承受范围里作,如果超出了这个范围,那就会被自己作死。

    而在这里,她的境遇也是如此,她要作可以,可以在外面与她能力差不多或者之下的人拼杀。

    可是在这里在现在,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她不能作,她只能审时度势,听从隐忍,而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她要是没有死,一定会带着一身耀眼星辉,强势回归,护着云家。

    “知错?我看你这犟脾气也难以知错了!”

    温恒蓦然绽开一抹潋滟的笑意,语气里居然莫名透着一股子的宠溺,别说下面跪了一地的魂师们了。

    就连云罗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怀疑自己耳朵坏了,这样轻浅的语气,这样宠溺又带着几分无奈当然叹息,真的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温恒所言的吗?

    简直太可怕了,这不可能是温恒,他是绝对的暗夜猎手,看似温柔实则狠辣阴毒,表里不一,笑面虎就是用来形容他的,他现在这样的温柔,让云罗瞬间跟炸了毛的猫儿一般,被吓得更厉害了。

    不过心里紧张是紧张,她也不能一直如此,是以强制自己淡定,又是虚荣道:“门主明鉴……”

    “嗯……”男人长卷的睫毛层层掩映着他幽深的眸子,他低眸看着怀里的猫儿,手下已经快速的把针线缝合好,开始打结,因为逆着光,云罗看不清他的表情,一时间连他的脸是什么样的都模糊了,下一刻,肩膀一痛,便被温恒一掌劈晕了过去。

    云罗一晕,温恒才把手里的动作完结了,然后用她身上的白袍把她后背的血迹随便擦了擦,然后把她的后背遮起来。

    深沉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底下的众魂师,道:“今日本座杀鸡儆猴,若他日还有人敢质疑本座的决议,便不是天雷凌迟这样简单了,把尸体拉下去做花肥……最近死的人似乎不太多,本座的夜琉璃也该渴了,到时候把媚魂的尸体都扔在后山做花盆吧~”

    他说的慢条斯理,一边说还一边轻轻的玩弄着昏死过去半躺在自己怀里血淋淋的云罗的墨色长发,倒是让下面的人俱是夹紧了小腹,他们的肚子可不是用来填花泥的器皿。

    “是,属下谨遵门主教诲。”

    齐刷刷的跪安,温恒抱着云罗站起身,他很高,只是身子有些单薄,纯白色的袍子上居然因为这个女人而染上了血迹,可是门主没有半分怒意,而是直接抱起云罗开始往之前发现这个女人的方向的通道而去。

    云罗的血蔓延了一地,温恒抱着云罗起身的时候皱了皱眉头,这只小猫儿看来得养在身边多多投食才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太轻了……

    乖,跟着本座,有肉吃

    云罗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了,她浑身没劲儿,看来是麻药还没有散去,整个人都飘忽忽的,她忍不住爬起来去照镜子,她的小房间里有个大大的穿衣镜,是她趁着夜色杀了隔壁间的一个女人抢来的,在这里弱肉强食,只要能够赢能够活下去,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用。

    她走到那里剥开了身上的白袍,打量起背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得妥妥当当了,她的背上,浑身伤口都很多,她自己不是医生。

    可是为了活下去,不管是受了什么伤,她都要学着自己处理,当初她也是自己熬着用针为自己缝合过大腿上的伤口,只是这跟温恒缝合的比起来就很惨不忍睹了。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有的都被缝成蜈蚣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伤口在她这次醒来以后居然浅了很多,太过诡异了,她自己身上的疤她很清楚,那样的疤痕太深根本就除不去。

    但是平常人除不去不代表温恒不行,他是这里宛如天神的存在,所有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就如那天雷地火的凌迟之刑,不过眨眼间一个人就没了,而罪魁祸首就站在不远处悠悠闲闲的看着,一副风轻云淡的做派。

    这样的男人,看起来无害温顺,实则就是最毒的蛇蝎……

    正这样想着,她忽然听到了门口的响动,赶紧拉起了身上的衣服,就要跳回床上去装死,反正她现在身子还没恢复,如果被发现她已经醒了,免不了又被扔出去抵死拼杀,她现在太累了,身子还需要一个复原期,不能再透支自己的命脉了。

    云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床拉过被子盖着继续装晕,呼吸慢慢放缓,装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才有的呼吸,这一点她极其在行,装死她都能控制,更别说只是装一个要死不活的病人了。

    温恒推开门走进来,司泽站在外面守着,他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但他看在眼里,主子待这个新任的魂师是不一样的,这个女人他看不出来哪里耀眼,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她的样貌在锁魂门这个僧多肉少的地方是上品之中的上品了。

    虽然司泽一直在脑子里催眠自己主子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可是最近总是陪着主子来这个女人的房间……司泽忽然动摇了……他忽然觉得主子真的肤浅了……

    听到轻轻的开门声,云罗躺在床上有些神经紧绷,原本虚弱的呼吸也在这时候狠狠一抽然后被自己拼命压抑下去。

    她不能怂,不管是谁,她的手已经在大腿上的绑带里摸到了尖利的匕首,只要那个人有一丝的杀气,她都会在下一刻就纵身而起……把人杀了。可是她没有感觉到一点杀气,只是感觉身边有个人坐到了床边,然后就闻到了一点点罪人的花香蔓延开来,这香味她觉得十分熟悉,可是却没有太大的印象。

    而她也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丝毫要进攻的状态,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敢放松警惕,两人就这样坚持着,都能开口说话,云罗装死,至于温恒……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云罗装死,也不点破。

    云罗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所以紧绷了太久这一刻忽然忍不住松懈了,她不管这床边的人是谁,但是他没有半分要伤害自己的事态,所以她也就渐渐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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