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宾馆出来到片场的这一路上,洛笑笑都能听到各个剧组的剧务跟身边的人科普,王监制被牧远经纪人的丈夫殴打的八卦。

    她牵着卫鸿的手,忽然觉得今天再拉着他去剧组走一圈有些多余。

    “吃完斋就想打和尚了?”

    卫鸿感觉到她渐渐松开的力道,心下不满的挑起了眉,伸手一捞,把人搂进了怀里。

    昨晚在床上折腾了一夜,她的大腿根到现在还在打颤,深知此时挣扎也没有用,洛笑笑便认命的靠上了他的肩膀,“哪有你这么色欲的和尚。”

    听着怀中人娇嗔的指责,他顺势搂住了洛笑笑的腰,亲密的姿势落在来往的人眼里,俨然就是一对处在蜜月期的夫妇。她本来是打算用牵手的方法把别人的目光引到戒指上的,但现在看来,戒指似乎买多余了。

    和在片场准备开工的工作人员一一点头打了招呼,洛笑笑拉着卫鸿坐到了给牧远准备的休息区。

    她这次拉卫鸿来顶包的目的除了转移话题外,就是要给牧远一点警告,她已经第二次被艺人睡了,虽然不是自愿的,但还是有违她做经纪人的守则。

    记得上次在木兰庭的时候,牧远对卫鸿的态度明显是有敬畏的,希望这次她摆出姿态后,那家伙能断了再碰她的心思。

    “想什么呢?”卫鸿捏着她掌心的软肉,眯起了眸子,“一大早的起来,就带我来发呆?还不如在床上多睡会儿。”

    着重的点明了睡这个字,男人暧昧的用指甲刮蹭起了她的掌心,一阵麻痒瞬间让她回想起了今早,男人在洗漱台上折磨她的情景,洛笑笑咬住下唇把手抽了回来,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卫鸿低笑着将她的手拉了回来,牢牢的箍在了掌心,“别想逃,小东西你一辈子都甩不掉我的。”

    这原本是一句情话,可从卫鸿的嘴巴里说起来,却像极了入狱的宣判词。

    洛笑笑冲着他淡然一笑,默默的移开了视线,也不知道他到底跟多少女人承诺过一辈子,好在这种廉价的许诺也没有人会当真。

    “哥?你怎么来了?”

    从房车上化完妆下来的牧远刚露出诧异的神色,就瞄到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以及两枚款式相同的对戒,他皱起了眉头,瞬间明白了洛笑笑带卫鸿来这儿的目的,她是在警告他不要再越轨。

    “我来看看你嫂子,”卫鸿瞧着他的脸色,仰着笑意搂过了洛笑笑的肩膀,“你自己能拍的戏就别总让你嫂子跟着,害得我也得天天来睡宾馆。”

    就这一句话,他将先前的谣言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算太响亮的声音,却恰到好处的让周遭的人都听见了。

    洛笑笑配合的依在他怀里,还特别刻意的将戴着戒指的手往外挪了挪,以确保能被附近窥探的人看见,毕竟买都买了,不能浪费。

    “我以后注意,”牧远收敛起神色,冲着卫鸿点了点头,“我先去工作了。”

    “去吧。”卫鸿随意的摆了摆手,全然没有要看他的意思。

    这两兄弟之间的气氛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洛笑笑挑着眉将目光从远去的背影上收了回来。

    卫鸿收紧臂膀,贴上了她的耳垂,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蜗里研磨着,有些酥麻,“顶包的事我们钱货两清了,现在是不是该结算下,帮你赶苍蝇的费用了?”

    洛笑笑歪着脑袋避开了男人的气息,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向了别处,“你管你弟弟叫苍蝇?”

    “什么弟弟,”卫鸿冷哼一声,眸中闪过丝厌恶,“他就是一灾星。”

    原本洛笑笑对别人的隐私是没有兴趣的,提起牧远也只是为了躲避求欢,可这会儿,她看着卫鸿的态度反倒有些好奇了。

    “灾星?”她挑着眉,重新依回了男人的怀里,“为什么说他是灾星?”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他搂在洛笑笑肩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许久才叹了口气,慢慢为洛笑笑讲述起了关于牧远的故事。

    牧远的父亲牧长青,是卫鸿的高中班主任,那会儿他算不上什么好学生的,每天都跟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是牧长青手把手的领着他走回了正道。高中毕业后他当了兵,最难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是依靠着和牧长青通信熬过来的。他的父亲因为生意,很少陪伴他,所以牧长青一直扮演着他父亲的角色。

    大概是他二十三岁的时候,牧长青忽然辞掉了稳定的工作,跑去山里做起了支教。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

    因为在山区支教的缘故,卫鸿和他之间的书信来往就没那么方便了,从每月几封变成每月一封,最后甚至是几个月才能收到回信。他始终没有问过为什么,因为他知道,教书育人四个字就是牧长青的毕生志愿,他只是在做对的事情。

    比起卫鸿的理解,那时候才刚上高中的牧远则并不认同自己父亲的做法,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抛下整个家,去那么偏远的地方,照顾那些素未谋面的孩子。

    这种不理解在叛逆期的催化下,成为了父子之间不可调停的矛盾。

    在牧远上高三那年的生日,儿子对父亲的不满终于爆发了,他质问着牧长青为什么丢下家人,为什么照顾着别人家的孩子却对他不闻不问。

    愤怒、宣泄、委屈所有的情绪麻痹了他的理智,许多绝情的话不经大脑的丢了出去,在母亲的阻止下,他离家出走了,最后甚至逃学,想要放弃高考,牧长青着急得不得了,从数百里外的山区驾车赶回来,结果,因为疲劳驾驶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没有一个人责备牧远,所有人都安慰他说这是一场意外,可他自己知道,是他的任性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牧长青去世后,沈木兰生了场大病,牧远也因为情绪的问题高考失利,整个家没有经济来源,唯一能帮上他们的卫鸿,也因为援助友国联系不上了,那大概是牧家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为了钱,牧远参加了造星选拔,被当时星皇的第一经纪人看上了,在他的起步期,一直是那位前辈照顾着他和他母亲的生活,直到厄运再次降临。

    这也是牧远为什么八年都不再接受经纪人的原因,他承受不了再有他爱的人因他而死。

    五年前卫鸿因伤退役,刚回国就听到了牧长青过世的消息,他接棒照顾起了牧远和他母亲的生活,帮着师母开起了木兰庭,砸钱为牧远创造资源。如今牧远能成为星皇的股东之一,也有一大半是他的功劳。

    卫鸿将牧长青视为自己的父亲,所以对害死他的牧远一直都不抱好感,如果不是沈木兰的关系,他或许根本不会认这个弟弟。

    在这件事情上,洛笑笑能理解他的想法,不能因为犯错的是个孩子就将他的错摘干净,他应该承担一部分的责任。虽然父子间不沟通,才是酿成悲剧的真正原因,但牧远也称不上完全无辜。

    洛笑笑安慰似的拍了拍卫鸿的手背,算是给失去父爱的男人一点关怀,她不会去劝说卫鸿放下,毕竟这事情不出在她身上,她没有资格替人大度。

    “不打算用别的方式安慰我吗?”

    卫鸿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着递到了唇边,温热的触感贴上她的手背,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情欲。

    他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掩饰自己的情绪,洛笑笑轻叹了一口气,靠上了卫鸿的肩膀,“让你再抱一会儿。”

    “你就会用这些便宜的方法打发我。”抱怨归抱怨,卫鸿的手还是诚实的搂紧了怀中的人。

    ——王麻子小剧场——

    麻:回想起之前看得色欲和尚泡面番,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牧:不,你没有。

    卓:我剃头玩情趣play,你看行不行?

    苏:你这样存在亵渎的嫌疑。

    日本和尚:我允许你有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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