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刚入睡,果然蚊子就来了。山里的蚊子凶得很,一只能有二两大,逮着人咬一口鼓起个包大得吓人。司徒徐徐脸上被咬了一口,痒得直抓。

    更可恶的是咬人也就算了,黑暗里耳边不时飞过一只,嗡嗡声跟小型升降机似地,嗡得人心烦意乱,徐承骁倒无所谓,可他家小娇妻怎么也睡不着,他只好怕起来开灯打蚊子,折腾到半夜不能入眠。

    “你把蚊香点上吧,我忍着点。”司徒徐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闷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对他说。

    徐承骁看她那样儿,心疼的不行了,关了灯回到被窝里,把她抱在怀里说:“你先睡,我给你看着,保证蚊子不敢再咬你。”

    司徒徐徐困得口齿不清:“……保证不好……你也睡……”

    他动了动,把她裹得更紧了一些,然后伸手遮在她眼睛上,轻轻的抚。他手心暖暖热热的,蚊子也真的好像不再在她耳边飞来飞去了,司徒徐徐蹭了蹭他,抱着他一只手臂,很快沉入黑甜梦乡。

    这一夜睡得可真好,第二天早上她醒,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昨夜入睡的那个姿势,转头看他,却发现不对――他把被子全裹在了她身上,他自己整个背都露在外面!

    她一动徐承骁就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眼手表,坐了起来。他一坐起来司徒徐徐低呼了一声:“呀!”

    他穿着睡的,赤|裸的、精壮的背上,一个一个全是蚊子咬的包!

    难怪昨晚后来没有蚊子咬她了!

    徐承骁丝毫不在意,睡眼惺忪的对她露出个笑容,俯身亲了她一下:“早!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骁爷您都快赶上割股喂鹰了,我都下不去手虐您了~

    ☆、30第三十章

    司徒徐徐心疼的不知怎么才好,回城一路上都苦着脸,徐承骁就逗她:“手伸进来给我挠挠吧,痒得很。”

    她一听更心疼,从他下摆里伸手去给他轻轻挠,摸着那一个又一个的大包,皱着眉说:“待会儿路过休息站停一下吧,我下去买个药膏。”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翘着嘴角笑得邪恶不已:“不是这里痒,你往下摸!”

    司徒徐徐这会儿连他开黄腔都觉得可怜,心中柔情,抿了抿唇,低声说:“恩……那我今晚补偿你。”

    “怎么补偿?”有人舔了舔雪白的牙齿,眯着眼睛问。

    温柔的挠在他后背的手,微凉的指尖滑过,脊椎骨霎时销魂的一紧,就听她声音幽幽的勾魂一般:“比你现在脑袋里想的那些……还要多喔……”她收回手时最后在他腰上点了一下,“晚上再说,现在专心开车!”

    徐承骁浑身的血都热了,双手握着方向盘兴奋的想把方向盘拔|出|来甩。本来是逗她笑的,这下逗着自己了,一想到晚上的“补偿”内容就血脉偾张,他面上绷得紧紧,双目盯着前方路况,脚下油门踩到底。

    徐承骁开车又稳又快,晚饭时分就回到了市区的家中。老太太和徐母正在等他们吃饭。一见儿子媳妇回来徐母很高兴,赶紧张罗着上菜,老太太坐那儿没动,眼睛盯着司徒徐徐脸上的那个包。

    徐母顺着老太太的目光看过去,“哎呀”一声,心疼的问:“这是被什么咬了?快叫人来看看!”

    司徒徐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说没事,“山里蚊子大。”婆婆这样吃惊,她心里更担忧了,要是知道徐承骁背上有多少个这样的包,婆婆肯定更心疼得不得了。

    徐承骁这两天嘴贱惯了,当着老太太和他妈的面也敢胡说八道:“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已经给她用口水消过毒了。”

    老太太嫌弃的看了孙子一眼,徐母笑着拍了儿子一下,“先喝碗汤暖暖胃,上去换了衣服就下来吃饭,我特意叫他们做了红烧狮子头,在山里没好好吃饭吧?”

    徐承骁见司徒徐徐已经上楼去了,生怕错过她换衣服时候的揩油机会,几步并作一步追了上去,徐母端了汤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真好,他们感情这么好。”徐母看着楼上,欣慰的说。

    老太太似乎无动于衷的很,端着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站起来说:“再催催赶紧开饭,天寒地冻的,吃过了早点休息。”

    **

    吃过晚饭稍微聊了一会儿天,老太太就说困得很,叫早点散。徐母不放心,当真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医生看了下说就是蚊子包,真没事,留了一小盒消肿清凉药膏。

    回到房里刚关上门,徐承骁就来抱她,一大只熊一样巴着她肩膀,一边亲她白嫩嫩的耳朵一边一叠声问:“补偿呢补偿呢?爷的补偿呢?”

    司徒徐徐转头在他脸上一下,安抚打发说:“你先去洗澡,出来我给你涂药膏。”

    “不要药膏!”他眼睛发亮,“要旗袍!肚兜也行!”

    司徒徐徐心里骂:没见过世面的蠢货!

    “好了,你乖,去洗澡!”哄他。

    徐承骁是最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稍微这样哄一哄就欢天喜地的,只不过还是拖着她,一路蹭到浴室门口,临进去还硬邦邦的顶了她两下,可怜巴巴的声明道:“已经饿了两个晚上了老婆~”

    今晚要给大餐吃喔~

    “知道了知道了!”司徒徐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耐着性子把一步三回头的人哄去洗澡,叮嘱说:“洗干净一点!”

    她自己在淋浴间洗了,出来就见徐承骁站在房间当地,脖子上挂着块浴巾擦头发,什么都没穿。

    一看到她出来他眼睛“蹭”的亮了,见她身上穿着普通长袖睡裙,那亮光又“噗”的熄了。

    然后就扔了浴巾,猿臂叉腰,很不满的瞪着她,满脸写着:“你骗人!讨厌讨厌真讨厌!”

    司徒徐徐装作没看到,拿了药膏催他到床上去,他不肯,抱了她就要啃——虽然没有期待中的有趣的包装纸,但礼物还是礼物呀,包装纸不中意,撕掉就好了!

    骁爷动手要撕睡裙,被司徒徐徐捏了屁股:“躺床上去!涂药膏了!”

    她不耐烦的表情很像徐飒,徐承骁抖了抖,夹着一翘一翘的尾巴上了床。

    “趴好!”司徒徐徐发号司令。

    徐承骁挺了挺腰,示意她看那个直直指着天花板的东西,恶声恶气的:“你不怕我给床垫上戳个洞出来?!”

    司徒徐徐拿他没办法,又给他屁股上来了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那就侧过去!”

    徐承骁很伤心的侧身让她涂药膏,心里暗暗发誓今晚整晚都从她背后来,让她趴!让她趴个够!

    背上软软的热热的一触,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清凉药膏,正举枪伤心的骁爷浑身一紧,紧接着温热的唇齿更亲密的贴了上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柔软的唇瓣微启,带着轻微刺麻感觉的吮吸,一吮即放,然后坚硬的牙齿抵了上来,在那肿肿的痒痒的蚊子包上一磕。

    那种隔靴搔痒许久、忽在痒处尖锐一挠的鲜明快感,让徐承骁喉头吐出一声类似呻|吟的叹息。

    司徒徐徐本是抱着“补偿”的心态,听到这声男性性感的低叫,浑身一热。

    可再继续他就没声音了,司徒徐徐贴着他肌肉偾张的腰无声的笑了,一拉被子,把自己和他下半身都罩了进去。

    徐承骁低头看去,就见被子隆起的那块地方缓缓移动,贴合着他腰间被啃噬的位置,从后腰到侧腰,肚脐,然后往下……小腹……然后……“嗯啊!”他实在忍不住,闭眼叫出了声。

    被子里的人好像笑了,细细热热的气息喷在他大腿内侧。

    徐承骁也知道一个大男人叫出声很丢脸,可是忍不住、也顾不得了。

    温热潮湿的口腔、灵活柔软的舌头,偶尔碰到令他脊椎一麻的坚硬的小牙齿,这一切包裹着他最强硬又最敏感的东西,又热又麻,这样梦寐以求的事情、以为只能悄悄想想、说出来都会被她鄙视的事情,真真切切的正在发生。

    她在吮他。

    麻人的酸意从被她吮着的地方一路蹿到心底,整颗心都揪起来了,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徐承骁仿佛整个魂魄都在震荡,她用力一吸就欲脱体而出。

    急欲享受那最高处的销魂蚀骨,想让她再重一点,她却松口了,徐承骁忍不住挺了挺腰,就听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不适哼声,他用尽自制力后退,伸手去被子里摸她,摸到她柔软的双颊,鼓鼓的,他摸到她嘴角湿湿的,不禁想到那张嫣红的小嘴,此刻正张到最大吞咽吮吸自己……

    他大手一挥掀了被子,蜷缩在他腹下的人一惊,牙齿落了下来,徐承骁又疼又爽的仰头叫了一声。实在忍不住了,伸手下去按住她脑袋,挺腰的狠狠来了几下,连忙捏着,拔了出来。

    司徒徐徐捂着嘴抬起头,身上的睡衣半褪露出香肩与一大片雪白柔嫩,就这样跪在他两腿间、捂着嘴无辜的看着他。

    徐承骁红着眼睛爆了句粗,一把把她捞上来。

    “给爷躺好了!”

    捞起她一条腿抬高了,他急急的磨蹭了几下就沉身而入。以往怜惜她,总是循序渐进,从未像这样,一下子顶到最深处,可见实在是被她逼急了。

    好在她也早已春潮汹涌,只稍有不适应的“啊”一声,尾音带着上扬的欢愉,四肢也立刻缠了上来,他放心的发力鞭挞,力道凶猛,她软软的受着,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的,与他融为一体一般,意识飘飘荡荡,美极了。

    若说之前她只懂承欢,直到今夜才明白,欢好的滋味。

    “承骁……”极乐之时她娇娇的喊他,眼前白光阵阵,灵魂出窍一般头重脚轻不能自已,只有他是唯一的存在,只能向他求助:“承骁我害怕……”

    徐承骁被她叫得更难自抑,眼睛都杀红了,潜意识里把她当做被征服的对象,她伸手来抱他,他猛的拉了她双腕,锁在头顶上方,压着她狠狠的来了最后几十下。

    事毕良久,他还懒洋洋的压在她身上回味,以前几次她都要推他下去的,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徐承骁回过神来,低头去看她,见她垂着眼睛缩在那里,正细细的喘气。

    他一动,她抬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徐承骁吃了顿饱的,心情甚好,亲亲她眼睛柔声问:“舒服吗?”

    她声音哑了:“……我讨厌你!”

    徐承骁压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被讨厌了,想来大概是刚才没控制好、弄疼她了,是撒娇,就捏捏她鼻子爱宠的说:“没关系,我喜欢你!”

    他们从恋爱到结婚,徐承骁从未说过类似的话,所以虽然是床笫之间、欢好过后,男人说话最当不得真的时候,司徒徐徐还是很欢喜,窃窃开心了一阵,乖乖的缩进了他怀里。

    这之间,她心中的百转千回,徐承骁一点也没有体会到,只觉得今晚格外好。

    **

    第二天晨起司徒徐徐扶着腰从浴室出来,见他满屋子乱转,问他:“你找什么?”

    一夜餍足的徐承骁,精神焕发,表情却是一脸的惆怅,站在窗边晨光里问她:“我们家里为什么一只蚊子都没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蚊子啊?!”

    ☆、31、第三十一章

    过了正月十五,徐承骁就要回部队了。

    早在通知他请婚假的时候司徒徐徐就做好了这个思想准备,虽新婚正情热,心中万分不舍,但她嫁的男人才不是那种纨绔子弟,他有他要实现的梦想,而她愿意做背后默默等待的女人。

    她对离别表现的这样坦然,徐承骁反倒觉得奇怪,吃饭的时候一直看她,吃一口饭看她一眼,她倒没什么,一旁老太太直翻白眼,吃完饭就挥手把两个人赶回楼上房间,省得碍眼。

    回到自己房里,司徒徐徐检查给他带的东西有无遗漏,徐承骁走到她旁边,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给她。

    “我的工资卡放我妈那儿做家用了,这个给你,你要用钱就从这上面取,密码和你的一样。”

    司徒徐徐接过来,颇有些惊讶。

    他们结婚的时候徐家来下聘,除了传统的金器和贵重的珠宝首饰,徐家过户了市区一套两百平的房子到司徒夫妇名下,还有八十八万八千八的现金,徐母说过房子和钱都是徐承骁自己挣的老婆本。以徐承骁的性格不可能伸手向家里要钱,特种兵再厉害也就是工资、津贴和奖金,还能攒多少钱呢?司徒徐徐以为他的家底已经都掏出来了,没想到还有这茬。

    她接过来,便随意的问:“里面有多少钱啊?”

    徐承骁想了想,说去年的时候买房子还剩下两百多万,今年的分红有多少还没查过。

    某人一呆,欢呼一声,跳起来蹦到了他身上,徐承骁连忙托稳了她,笑骂了声:“财迷!”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一夜暴富的小女人开心的问他。

    徐承骁很喜欢她这样崇拜的看着自己啊,就告诉她说:“是分红,景泽和青城合伙做生意,我入了股。”

    “孟青城?”司徒徐徐有点怀疑,“他做生意这么厉害?你们合伙做什么生意啊?”

    “军需供应方面的。”徐承骁不太喜欢这个话题,捏捏她屁股说:“问那么多干嘛?给你钱你花就是了。”

    “那我得有个数啊,做生意有赚就有赔,不能有钱就花光吧?”她可是很有经营意识的!

    徐承骁显然并不热衷生意,只说:“你放心吧,少不了你花的那几个钱。孟青城只是看起来蠢,做生意的时候精得很,再说我把钱投那里面,他也不敢赔。”

    司徒徐徐听得出来他话里的些微森然之意,想起孟青城在他面前噤若寒蝉的样子,一时好奇追问:“万一赔了,你会把他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的,”徐承骁很轻松的一笑:“赔了钱,他可以拿命抵嘛!”

    司徒徐徐吐吐舌头。

    “好了,我要跟你说点正事。”徐承骁把她放在梳妆桌上,捏捏她脸,语重心长的嘱咐说:“我走了以后,你在家里老实点,奶奶找茬的时候你就要注意,一定是你哪里惹着我妈了,自己不知道,奶奶才会发作提醒你的,她不是挑剔的人,心里疼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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