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徐庚寅看着她,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你说什么?”

    宝儿身子猛地一个战栗,有些委屈地说道,“我饿了。”

    徐庚寅笑了,本就风流韵致地脸上,带着些许的酒红,更添了一份俊逸,他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喝了那么多酒多少还是有些醉意,徐庚寅将她拉了起来到了卧榻前,桌子上放着之前送来的饭菜,亲自给她盛了汤,“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

    宝儿这才回神,低下头不去看他,低头喝着汤,心思都走地老远的。

    用过了饭那是要做什么?宝儿的眼神不自觉地瞄向那床榻,回想起刚才,脸又腾地烧了起来,不知道喝了多久,耳旁传来他的声音,“吃饱了吗?”

    宝儿这才低头看碗里的汤,已经喝光了,放下了勺子,之前那穿的外套刚才已经给挣扎在床榻上了,宝儿穿着单薄的衬衣,坐在那不知道怎么办,徐庚寅却起来走向那挂在那的嫁衣,回头看着她,“刚才看的不够清楚,再穿给我看一次,好不好。”

    宝儿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是从喉咙里震着发出来的,不自觉地走向了他那,伸手要去拿嫁衣,徐庚寅拉过了她,低声嘶哑着道,“我帮你。”

    隔着那嫁衣的磨蹭,宝儿被他环抱着从身后扣上了嫁衣的腰带,转身正对着他,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徐庚寅眼底尽是惊喜,大红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暗红线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金线和海蓝线勾勒的云图,胸前是宽片大红色锦缎裹胸。

    “宝儿,你好美。”徐庚寅一声叹息,猛地将她抱了起来,宝儿一声尖叫,人已经到了床榻之上被他压在了身下,宝儿捶着他的胸前,怒道,“徐庚寅你做什么!”

    徐庚寅低头一嗅她发间的清香,浓眉一挑,嘴角扬起一抹笑,“干什么,洞房啊。”

    屋子外地小香端着解酒茶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小弥从她手中拿过那解酒茶直接倒在了外面的花坛中,“还解酒什么,早醒了。”...

    罗帐内不知何时宝儿和他皆脱地只剩下了亵衣,宝儿微喘着气双眼氤氲地看着他,徐庚寅伸手接过她耳垂地一缕发,从嘴边直接亲到了耳垂,微微一舔,感受到身下的人猛然一颤抖,嘴角一笑,张口含住了那还缀着珠子的耳垂,宝儿地呼吸忽然加重,身下微微一扭,徐庚寅一咬那耳垂,身子缓缓下移,双手从她的亵衣之下从背后往上攀爬。

    略带着凉意的手顺着光滑地肌肤到了肩口处再到了胸口的位置,握住了那一双柔软,异样地感觉传递在她的全身,徐庚寅尝不够地从她的香颈到她的锁骨,拉开了亵衣处的带子,微弱地红光之下,一双雪峰跃显于眼下,徐庚寅低下头一一品尝,从双峰到那细巧的脐处,带着些粗糙的手指触及过她平淡的小腹,勾起了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像是探索一般,徐庚寅就是要将她看了个够,在她耳旁不断地呢喃着话语,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衣服的带子处,要她帮自己拉开来。

    宝儿颤抖着手拉了两次都没拉开,徐庚寅握着她的手往下一拉,衣服散开露出了他的身子,宝儿微微一眯眼装作没看到,徐庚寅一声轻笑,褪下了她的所有,趴在她上方细细地看着。

    那灼热地目光像是要烧穿了她,宝儿一扭身子拉过被子要往自己身上盖,徐庚寅笑着拉起被子将俩人都盖了起来,被窝中黑暗一片,宝儿只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每一寸痕迹,那没有视觉地奇特感官让她进入了这样一个奇妙的世界。

    一声低哑地声音,一阵猛然的刺痛,宝儿痛喊了出声,黑暗中徐庚寅握住了她的手,等不急她再适应,身子再度韵动了起来。

    待到那痛觉减弱了几分之后,那处传来的异样快感让宝儿经不住也动了下,徐庚寅像是受到了鼓舞,将她的双腿抬高了起来,黑暗中传来那羞人的声响,因了看不到,宝儿还想象不到那姿势的羞人程度,也无暇去细想,越加强烈地感觉将她的脑海不断地搅合成了一团,再也记不得什么,只剩下喘息声。

    罗帐内温度不断地攀升,罗帐外红烛摇曳,门外的小香和小弥都羞红着脸各自对看了一眼,屋子内传来高高低低地娇喘声让她们两个未经人事的姑娘都羞地说不出话来,小香拉着小弥往门外再离开了一些距离,夜风徐徐地吹着,像是要帮着她们驱散燥热一般,就连着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面,园子里静谧一片,静悄悄地不打扰这对新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不是肉,这肯定不是肉,像凉子这么小清新的银,怎么会呢

    除夕夜大放送,宝儿成亲啦

    祝各位亲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财源广进,各种心想事成!!!!!!

    凉子自己也感觉好勤奋的说~~~(╯3╰)

    120

    天未亮的时候宝儿就醒了,身下传来的酸涩和紧搂着自己的双手提醒这一切都不是梦,宝儿睁着眼望着罗帐外的天,已经燃尽的红烛只剩下斑驳的红蜡停留在烛台上,她也嫁人了。

    宝儿抬头看到那闭着眼睡着的人,浓浓地眉毛上还添着一分这个年纪的稚气,在睡着的时候丝毫没有防范,这样一个人啊,宝儿也说不清楚,可就是愿意去靠近他。

    “醒了?”徐庚寅睁开了眼看到宝儿正盯着她,仰头在她露出的额头上靠了下,又搂紧了几分嘟囔道,“还早呢,再睡会。”

    “还睡呢,等会就要去敬茶了。”宝儿推醒了他,“起来了,欸你别闹啊,那里痒~”宝儿刚要起身就被他扯了回来,在她咯吱窝里挠了好几下才罢休,徐庚寅撑起身子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这才拉开罗帐朝着外面喊,“送些热水进来,我们要洗澡。”

    外面守夜的丫鬟很快应声去了,徐庚寅靠在床榻上看着宝儿拉上了亵衣,低头看垫在那身下的白布,伸手将它将自己怀里一揽,又从她背后抱住了她,宝儿回头摸摸他的脸,“起来了,去敬过了茶还困的话回来再补,晚了就不好了。”

    “晚了有什么关系,我看爹和娘都不会起这么早。”徐庚寅打了个哈欠,帮她松了松肩膀,“瞎说呢你,这本来就要早的,等会还要见你叔叔伯伯,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了。”

    热水很快送过来了,宝儿看着地上那凌乱的一片,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小弥很是镇定地加过了冷水,掺好了温度都就出去了,宝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身洗换的衣服,先行清洗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徐庚寅已经换好了衣服。

    “怎么穿这身,上回在绣坊订做的呢。”徐庚寅看宝儿穿的肃静,推着她又进去换了一件,直到穿了一身俏丽的颜色才罢休,亲自帮她在头上插了饰品之后,拉着她出了房门,“这就对了,让她们进来收拾一下,我们先过去。”

    天刚蒙蒙亮,徐庚寅拉着宝儿,身后跟着端茶水地小香,小弥的手中的盘子是宝儿的一些绣品,经由徐庚寅检查过后又掉包了好几个,这才拿了过去。

    徐夫人果真如宝儿所想,起的不是一般的早,宝儿他们到的时候她和徐老爷已经起来等在那里了,徐老爷看过去像是没睡饱的样子,但是精神头还可以,看到他们过来的是乐呵呵着也不说话。

    徐夫人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坐在座位上不动声色,这就是要敬茶的,可这跪地的垫子呢,莫不成要就地下跪?宝儿心中计量着,故意刁难上了啊。

    徐庚寅却皱着眉头,直接去徐夫人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了垫子放在宝儿面前,斥责道那丫鬟,“都什么眼色,知道要敬茶了连个垫子都不准备,让少奶奶这么跪着不成!”站在徐夫人旁边地丫鬟身子一抖,双手交叉在面前低着头不语。

    “兴许是忘了,这不拿了么。”徐夫人眼皮一跳摆了摆手让那丫鬟出去了,宝儿见他出了头,顺然地跪在了垫子上,先是向着徐老爷敬了茶,“爹,您喝茶。”

    徐老爷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朗声道,“果然是媳妇茶,喝着窝心呐,现在是两口子了,这日子可得自己好好过着去。”说完拿出一个红包放在她手里,宝儿将红包放到茶盘子里,从小弥手中那了纳好了鞋子和袜子,“爹,宝儿秀活不精,您别见笑。”

    “娘,您喝茶。”宝儿跪在蒲团上将茶水递给徐夫人,徐夫人顿了顿,心中多少个不愿意,却还是得伸手将那茶水给接了过来,话都懒的祝福一句,将红包拿了出来,“寅儿大伯母和婶婶的见面礼就都放在这了,昨天累了一天,你们回去休息罢。”

    宝儿只知道,不把你介绍给家人,这只能说明对你的不重视,徐夫人的做法让宝儿觉得无奈,作为一个女人,这一点上她真的不太聪明。

    说完这话的时候,连着徐老爷一起,徐庚寅的脸色也变的不那么好看,宝儿顺从地点点头,也没说要拿了那些见面礼,徐老爷先行说了话,“既然他们都没空过来,那我看也没空来咱们店里看,干脆那铺子里的股都给撤了吧。”

    徐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嘴角扯出一抹笑,“怎么会没空去店里,不过是家里是多,你也知道,大伯家的刚生了孩子,小叔家的也忙着春耕的事情,我就想着,日子长着呢,总有见面的时候,不过她们说这见面礼是省不得的。”

    “阿福。”徐老爷喊了管家进来,指着桌子上那些礼,“拿回去还给他们,你们俩也累了,快去吃饭吧。”

    阿福很快地带着东西下去了,徐夫人手抓着杯子克制着颤抖地手,徐庚寅很快带着宝儿出去了,几个丫鬟都被徐老爷给遣了下去,他看着徐夫人,真有了几分恨铁不成钢地感觉。

    “儿媳娶进门了,当着儿子的面你三番两次的刁难,你到底是不给你自己面子还是不给我和你儿子面子,你嫁过来的时候我娘有这么刁难过你么,跪都不舍得你多跪一会,到现在你就是这么学着还给你儿媳的。”

    “你为了这事多少次说我了,徐少长,其实你根本不愿意娶我的是不是,你心里也压根没有我这个妻子,所以你极力促成你儿子的事情,因为她和她一样,都是村姑出来的,所以你心疼了?”

    徐夫人紧紧揪着帕子,仰着头看着他,字字尖利。

    “你真是不可理喻,什么都是村姑出来的,什么她和她一样,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老是记得,现在还要拿出来和你儿媳比着说一说。”徐老爷一拍桌子,呵斥道。

    “那池塘是怎么一回事,里面每年要换的鱼是怎么一回事!”徐夫人的嗓子有些尖锐,她激动地连着头上的饰品都跟着颤抖,“你不就是为了念想她么,喂鱼,看鱼群。”

    “那是不是全天下的有池塘的都是为了念想她了不成,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这么多年老是揪着这个事情,还不累,我都替你看地累了,婉心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你还是在说这个事情,村姑村姑挂在口中,你看看你是一个大家闺秀出来的样子么,我看你现在都是一个泼妇的德行了!”

    徐老爷一甩手,桌子上的茶杯就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徐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我是泼妇!”回答她的,只能是徐老爷的背影。

    等到他一走,阿楠和王妈妈就冲了进来,看着哭倒在小桌子上的徐夫人,赶紧上前安慰去了,“哎呦我的小姐,奶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那么强硬不要那么强硬,你怎么就不听呢,你怎么就不能服软一次么。”

    “奶娘,我要怎么服软,我看着他那样子我就没办法服软,这么些年了,他还是这样子,你说要我怎么服软给他看!”徐夫人扑在王妈妈怀里哭着,好不怜人,也不过是三十几岁的妇人,若是放在了现代,那些年轻妈咪三十几岁有些还看不出生过孩子,所以徐夫人看过去一点都不老,王妈妈心疼地拍着她的背,

    “我的乖小姐哟,这女人就该要服软啊,这你和他硬碰硬有什么好处,只能说的两处受气,这在徐府可是好的了,没有这么多的妾,也就一个庶出的儿子,若是换做你爹那里,你这样子,岂不是给人家机会了不成。”徐夫人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是娘和好几个妾争宠,徐夫人的爹恰好就是一个嫡庶不分的,耳根子软,所以她从小就不会服软,她是嫡出,凭什么要和那妾出的平起平坐,徐夫人的娘教的不是怎么抓住男人,而是怎么降服男人。

    可若是这方法奏效,她爹如何还有这么多的妾侍呢...

    徐庚寅带着宝儿回了自己院子之后,赶紧吩咐小香她们去弄一些吃的来,接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宝儿,见她神色平静,心里还有有些担心,“你不生气?”

    宝儿给自己倒了些水,喝了一些勉强撑了些胃,抬头看着他,“生什么气?”

    “我娘那么说你别生气,她...她就是...”

    “她就是对我不满意。”宝儿接过了他的话,放下了茶盏,“她对我不满意,那我更不能生气了,我要想着如何让她对我满意才行啊。”

    小香很快带来是早饭,宝儿拿起勺子正准备吃呢,被他给夺了下来,徐庚寅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用刻意去讨好她。”末了强调一句,“你讨好我就成了!”

    宝儿又拿过一个勺子,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自然不会刻意去讨好她,那我讨好你做什么,你也对我不满意?”

    “你不讨好我讨好谁去,我可是你相公,将来你的衣食父母,还是你孩子的爹,若是将来孩子都嫁娶了,你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我还要背你的,你不讨好我,到时候我就不背你了。”徐庚寅十分认真的解释道。

    站在宝儿身后的小弥轻笑了出来,急忙转过身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宝儿看着他就快要恼羞成怒了,夹起一筷子地腌萝卜塞进他嘴里说道,“好,我讨好你,以后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就要麻烦你多背着我了。”

    “好说...好说,什么你啊你的,是相公,来,叫一声听听先!”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凉子今早爬了三座山,去上坟,今年舟山这边下了一场大雪,山上到现在还有积雪,上坟完回来,凉子家的大姨妈就来了~~~~o(╯□╰)o

    春节看的妹子果然少了许多的说,凉子先去睡会,早上7点被凉爸从被窝挖起来去庙里拜拜,表示很忧伤挖~!

    121

    吃过了早饭,宝儿就开始收拾一大堆带来的东西,徐庚寅早就让人在院子里腾了房间出来专门给她用来当锁嫁妆的小仓库,小弥和小香帮着宝儿都将屋子收拾过了之后,徐庚寅带着宝儿参观了一趟徐府,从自己的院子到了隔壁是徐傅宝的院子,作为比他早出生的这个哥哥,徐庚寅没有多大的感觉,徐傅宝一直以来都是话少沉默的人。

    “这边是小花园,我那也有一个,不过没这大,这个池塘里的鱼每年爹都要人换过。”宝儿跟着他走过长长地走廊,迎面而来的是徐老爷的妾,方氏。

    “这不是少爷少奶奶么。”方氏的说话模样在宝儿眼中颇有几分二婶陈氏的样子,三句话眼珠子就转一下,好似心里有千百个主意在生成似的。

    徐庚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喊了一声方姨,宝儿跟着一颔首喊了一声,就这么和她交错而过,走过了拐弯处,方氏的脸色才变,朝着宝儿他们消失的地方呸吐了一口,“乡下人还装什么清高,真是个笨蛋,好好的小姐不娶娶一个村姑,我们家傅宝可得说一门好亲事不可。”想罢又觉得自己儿子年纪还大上了徐庚寅一岁,提裙就朝着徐老爷书房的方向走去。

    “你不是说爹娶娘之前没有通房的么,为什么方姨的孩子会比你还大。”走了一半,宝儿看徐庚寅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仰起头问。

    “她不是爹的通房,她不过是一个爬床的贱丫头而已,别叫她方姨。”徐庚寅特别痛恨在他娘面前说三道四的人,尤其是一个趁着自己爹喝醉酒爬床上位的丫鬟。

    “之后就有了你大哥?”宝儿不得不说,这一杆进洞运气,方氏还真给撞上了,一夜过后就能真的上位成功,从一个丫鬟到了妾,还是个有长子的妾,尽管这些年徐老爷对她不冷不热,但是好歹有了依靠。

    “恩,爹和我说了,分一处庄子给他们,等大哥成亲了就让他们搬出去住,也算是尽人意了。”宝儿也不知道徐夫人为何对自己儿子苛求成这样,超出了一般母亲的期待,甚至感觉不太到他们母子间的互动,伸手覆在了他扶在栏杆上的手,“那就让他们分出去吧,你爹的决定总是对的。”

    徐庚寅抬头看着园子,翻手将她的手握紧了,像是下了重决心,“明年我还会参加秋闱。”

    “恩,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做。”宝儿点点头,转移开了话题,怕再触及到他落榜的不开心,哪知徐庚寅拉过她正对着面认真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又中不了。”

    “不是,我是担心你心里惦记着这个事,越想越紧张。”前有失败的经历,多少会产生一些失败的后怕因素,宝儿就是怕他太想要成功,反而会导致紧张过度。

    “任何事情都不能急于求成,就像是种谷子,我也不能看那苗子在水里长的慢就去帮它拔一拔长的快一点,你只要安安心心地看书,去听课,我一直在呢。”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的。”徐庚寅揽过了她在怀里,靠在她的额上,嗅着那淡淡地香气,宝儿挣脱了她的怀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在外面呢,你就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徐庚寅不以为然地拉着她继续走,“笑话什么,这是我家我还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啊。”小香在后头慢慢地跟着,脸上也有些微红,姑爷真是太不顾及场合了,下回这跟着的活一定得和小弥换换。

    第三日请安过后,就是回门的日子,大早门口就备好了马车,上头放着不少回礼,徐庚寅扶着宝儿上马车之后,自己也跟着进去,小香留在徐府里看着家,小弥跟着宝儿一块回了去,马车很快到了墨家村。

    禄德和喜儿早就在门口迎着了,远远地一看马车来了,喊了屋子里的翠儿抱着小慎出来,小家伙一听姑姑回来了,不用翠儿牵着,自己就蹬蹬地跑了出来,宝儿一下马车,小慎就扑了上来,抱着宝儿的大腿就喊着,“姑姑,我好想你。”

    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分别超过一日不见面的,这三日小慎可哭着闹着要姑姑,宝儿一把抱起了小慎,“哟,怎么轻了,三天不见怎么人就轻了呀,姑姑不在你就没好好吃饭啊,恩?”

    宝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在喜儿怀里的平儿指着宝儿啊了一声,宝儿凑上前也亲了一口,阿达帮着将东西都拿了下来,进了屋子之后,徐庚寅根本近不得宝儿的身,小慎就霸占了她,左边一声姑姑这,右边一声姑姑抱,满是占有欲。

    徐庚寅发现,糖果已经哄骗不了小家伙了,对这个用一把糖果就骗走姑姑好几天的人,小慎表示这就是个骗子!

    “来,这个是姑父,小慎喊,姑父。”宝儿抱着他在炕床上坐好,小慎冲着徐庚寅喊了一声,乖乖地坐在上边,等着宝儿给奖赏。

    宝儿让小弥从带来的东西里拿出给他的,喜儿煮好了茶端了出来,笑道,“这还是听你的话了,这几天我说什么都不听,哭着还不肯吃饭,不然怎么会瘦下来。”

    小慎一听自己娘在数落自己的劣迹,抬头喊了一声宝儿,“姑姑,抱抱。”

    “你这么不乖啊,有小妹妹要照顾还不好好吃饭,姑姑知道了要打屁股的知不知道?”宝儿作势子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小慎很快地捂住了,瘪着嘴摇头否认,“小慎很乖的,娘不乖。”

    宝儿笑着捏捏她的脸,让翠儿看着些,跟着喜儿进了屋子,她出嫁的第二天大姑和姥姥也都回去了,喜儿也不像自己娘当初问自己那样什么都说得出口,只看着宝儿气色好,开开心心地就应该是好的,握着她的手稍微说了一些,这才放心了,“对你好就成,会在他娘面前会护着你就更好,不过莫要因为这个对他娘失礼了,也别在他爹娘面前说他的不是,就算他爹娘再数落他不好你也不能跟着说,知道不。”

    “恩,我不会的。”人的心理就是很奇怪的,自己的子女自己数落了没事,若是别人跟着数落说不是,心里就一万个不愿意,最好的就是自己嘴巴数落,人家一个劲的夸,反驳自己,那就是听着舒坦了。

    “那他爹娘好相处不?”

    “接触不多,就早上请安的时候去过,因为是分开来吃饭的,而且爹说了回门回去之后就不必一大早请安了,家里没有这个规矩。”这就像是一群人住一个大宅子里,还是分院子的,不请安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想要熟悉都熟悉不起来。

    “那你自个可得悠着些,大户人家人多嘴杂地,不必咱们这呢。”喜儿在这方面也自知教不了她很多,又怕她受了欺负,絮絮叨叨了又说了一堆。

    回门的午饭摆的很丰盛,喜儿都没让宝儿下厨,喊了沈老爹和三叔过来,一顿饭直吃到了下午,等宝儿从梨花那回来的时候,徐庚寅已经趴在了桌子旁,醉地抬不起头来,连着二哥都有些醉晕了,只有三叔还撑在那,笑呵呵地看着一群喝倒了的。

    “小栓,快小心扶着爷爷到这靠会,看你们喝的。”宝儿赶紧进了灶间煮了一些醒酒的茶,喜儿撤下了桌子让宝儿扶着徐庚寅回自己屋子,可这么大个人宝儿也抬不动,就让禄德帮忙扶了过去,宝儿绞干了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拿着放凉了的醒酒茶凑到他嘴边,“来,喝一些,等下头痛就难受了。”

    徐庚寅抿了一口皱着眉头就说不要了,往宝儿怀里一拱,就这么窝着睡了,宝儿哭笑不得地抬手举着碗,这人的酒品不好挖,还耍酒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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