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杀了我,你们也休想得到血舍利!”

    此时洛北还不知道况无心要生擒他是已经知晓了他罗浮传人的身份,只道是况无心想要那颗主元血舍利,他也知道这颗主元血舍利是七颗血舍利中份量最重的一颗,要是况无心将之炼化之后,天下恐怕更无敌手,此刻见到孔让禅和孔让道的实力似乎还在不乐禅师之上,就算召来尸神也是不敌,洛北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了玉石俱焚的心念,索性让尸神一直深沉在那泥潭之中,将血舍利永远埋葬。

    就在此时,一侧负手而立的云鹤子突然笑了笑,柔声对小茶说道,“小美女,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他决计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不过你只要开口求我,我便保证救下他如何?”

    第两百二十四章 被掳!

    “住口!”一听到云鹤子的话,洛北顿时转头看着小茶,怒道:“死便死了,有什么稀奇,你若是求他,我马上自断心脉!”

    “什么?!”骤然听到云鹤子说要对付自己这边四人,云蒙生和不乐禅师等人都是悚然一惊,但却马上又听到洛北的怒喝,看到洛北对云鹤子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云鹤子马上杀死的样子,四个人便又想不明白云鹤子和洛北还有这小茶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了。

    “他不是这四人敌手,就算被生擒了去,恐怕也难逃一死,只要能救他,我答应了云鹤子也没什么关系。”

    本来在心急之下,本性不善与人争斗,为了洛北施展诀法和云蒙生等人为敌的小茶,心中已经泛起了这样的念头。但是被洛北一声怒喝,小茶却是一下子明白了洛北的心意,心中蓦然想道,“是了,以他的心性,就算我开口求云鹤子,救了他的性命,他也必定心结难消,今后都不会快乐。他若是死了,我便也随着他死了就是。”

    这样的想法浮现在小茶的脑海之中,原本小茶又惊又急的心情却反而平静了下来,脸色也变得泰然,对着云鹤子摇了摇头,轻声道:“云鹤子前辈,你还是走吧,我是不会开口求你的。”

    云鹤子的脸色不由得微微的一变,看着洛北的目光中也终于带上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愠色,拂袖道:“你居然将我的好意当成驴肝肺,既然如此,不乐禅师,你们快将这人从我面前带走,省得我看得生气!”

    “云鹤子是八大妖道之首,正邪不分,喜怒无常,又不知和这洛北与这少女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倒是要加紧些,以免夜长梦多。”

    听到云鹤子那么说,云蒙生等人互望一眼之后,云蒙生和不乐禅师马上催动全身真元,各发厉害术法,将屈道子打得不停倒退,与此同时孔让禅和孔让道两人乘机冲了过来,孔让禅身前数十个银色丸子四处乱绞,将周围飞卷而至的数十条藤蔓全部切得粉碎,与此同时,孔让道伸手一丢,却是丢出一张白色渔网般的法宝,要将洛北裹住生擒。

    “想要擒我?去死!”

    洛北此时已经抱了玉石俱焚的心念,也不惜残存的真元,直接八道透明剑罡和三千浮屠一齐炸了出去,嗤啦一声爆响,非但硬生生的将那张白色渔网般的法宝一下子绞碎,而且三千浮屠余势未止,孔让禅仓促之间,将两片青铜色的飞钹都挡在身前,只听嗡的一声巨响,两片飞钹都被三千浮屠打得横飞出去。

    “可惜!”

    堪堪挡住洛北三千浮屠的一击,孔让道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洛北却在心中暗叹了一声。

    三千浮屠不比剑意和真元凝聚出来的透明剑罡,可以随意飞绞,要是在平时,一下打飞孔让禅的两片青铜色飞钹之后,洛北就可以顺势将孔让禅绞杀,但是现在洛北这一击发出,剩余的真元力量,却是已经无法控制着三千浮屠再往前飞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孔让道闪了开去。

    “还不束手就擒?”

    就这一息之间的功夫,数十颗银色的丸子一齐打在了洛北的身上。“咦?”发出了那一声声音的孔让禅却马上又发出了一声惊疑的声音。

    他这三十六颗银色的丸子,是正一道的厉害法宝飞天银丸。这件法宝是用多种金精炼制而成,而且上面的法阵还有自然的反弹之力,遇到打击会像皮球一般弹开,不会被轻易打坏,银丸上面的一圈刀刃锋利异常,一般的飞剑都切得断,因为孔让禅也只是要生擒洛北,下手也极有分寸,这三十六颗飞天银丸只是轻轻的一割,但孔让禅却瞬间发现,数十颗飞天银丸一割之下,竟然是割之不动。

    “他又修了什么术法,怎么皮骨炼得这么强韧?”孔让禅惊疑之下,心意一动,三十六颗飞天银丸顿时加重了力量,如同三十六柄小小的飞锯一般,切在了洛北的身上。

    “孔让禅,你是要杀了他么!”

    现在普天之下,只有老召南和况无心、南离钺才知道洛北的真正身份,云蒙生等人都是一概不知,不知道洛北修炼妄念天长生经,已经凝成了初步的琉璃金身,一见到三十六颗飞天银丸狠狠的切在洛北的身体上,云蒙生和不乐禅师顿时一下子惊呼出声。

    “他不知道修了什么术法,皮骨比精金还要强韧!”

    三十六颗飞天银丸一切之下,又飞快弹起,孔让禅马上也叫了出来,因为他感觉得出,三十六颗飞天银丸只是切入了一点,就根本切不进去了。

    但这一下,却是也在洛北的身上带出了三十六道浅浅的伤口,让洛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洛北!”

    洛北发出了一声闷哼,并不是因为那三十六道伤口的痛楚,而是因为这三十六颗飞天银丸打在身上时内蕴的真元力量的冲击,比起往常修炼时的痛苦,这种皮肉之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一看到洛北浑身震颤,三十六道伤口又是鲜血淋漓,小茶顿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小美女,你真宁愿看着他在你眼前死去,也不愿开口求我?”

    就在此时,云鹤子看着小茶,重重的说道。

    本来小茶已经决心陪洛北一齐死,心中很是泰然,但此时眼见洛北身上鲜血淋漓,她的脑海之中却是忍不住一片空白,就在此时,她又只见云鹤子的双眼之中有七彩光芒一闪而没,这一瞬间她心神震颤之间,忍不住便颤声呼道:“云鹤子,求你救他!”

    “小茶!”洛北瞬间脸色惨白,发出一声巨吼,“你忘了我方才和你说的话么?”

    “我…….。”小茶一时又是担心,又是后悔,说不出话来,喉头一甜,却是一口血喷在了地上。

    “哈哈!小美女,你终于开口求我了!”一阵震天的狂笑声中,洛北直觉得数十道冰冷至极的寒气一下子沁入自己的经脉之中,非但是仅剩的一丝真元也被冻结,连手脚、面目都一齐僵住,无法动弹。“不好,这人要出手相助洛北!”云蒙生等人脸色刚刚一变,只觉一片白茫茫的冰冷云气瞬间将方圆数十里全部笼罩在内。白色的冰冷云气一起,云蒙生心念动间,不顾其它,便朝着洛北所在的范围直冲过去,想要先将洛北擒住,但是云蒙生的身影发动,一道雪白色的光华却兜头打来。

    “这云鹤子的术法竟然这么诡异!”

    云蒙生手指一指,数朵金黄色的菊花瞬间泛开,撞在那道雪白色的光华上,但是一撞之下,那道雪白色的光华上泛出的法力波动竟然是更加的剧烈,似乎是吸收了云蒙生发出的术法中的部分真元力量。而一撞之下,那雪白色的光华也不消失,就如长了眼睛一般,弹向了一侧的孔让道,孔让道才刚刚用自己的一双飞钹挡住,这道雪白色的光华马上又弹向了不乐禅师,顷刻之间,这道雪白色的光团竟然是如同弹丸一般在四人之间连弹了留下,而且越到后来威势越足,速度越快,等到第五下这道雪白色光华又像长了眼睛一般击向云蒙生之时,云蒙生全力发出一道术法,和这雪白色光华一撞之下,突然看出了端倪,大叫了一声,“不要用法宝硬拼!”

    但是等云蒙生大叫出声的时候,却已经是慢了一步,轰的一声,雪白色的光华冲在孔让道的一双飞钹上,直接孔让道的这道飞钹打得四分五裂,法宝一下子被毁的孔让道也直接被震得脸如金纸,一下子往后跌落下去。

    原来那道雪白色光华第五下弹向云蒙生之时,云蒙生已经觉得这团雪白色光华蕴含的威力已经不是自己的一道术法所能抵消,原本他发出一道术法之后,第二道术法也已经准备发出去,但是这雪白色光华和他第一道术法一碰之下,却是又倏然弹开,这一下,云蒙生便感觉出来,这道雪白色光华的威势虽大,但似乎只要能够抵挡得住那强劲的冲击力,这道雪白色光华便又会弹出去。相当于一个万斤之物朝你砸来,你一拳打上去虽然只有千斤的力道,明显是抵挡不住,但是一拳打上去之后,这万斤之物却自己会一下子弹出。

    云鹤子的这道术法,用术法来抵挡,当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术法的力量被一下子打散,那道雪白色光华又会弹出去,但是用法宝抵挡却完全不同,几乎所有的法宝都和施法者心神联系,真元融合,这法宝一撞之下,敌不过这道雪白色光华的力量,法宝被破,施法者也会受到重创。

    云鹤子的这道术法,非但可以一下子缠住数人,而且和楼夜惊的元磁银煞射线一样,可以说是专门克制法宝的术法,只是瞬息之间,等到云蒙生反应过来之时,孔让道的法宝却已经被直接击毁,被这道术法一下重创。

    这道雪白色的光华连弹六下,一下子将孔让道重创,也只是一个呼吸之间的功夫,就这一息之间,云蒙生和不乐禅师等人只听到四面都滚滚传来云鹤子得意的大笑声,“你们非我对手,要想从我手中抢人,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再来吧。”

    “云鹤子!怪不得黑风老祖都看不起你,你若敢对小茶无礼,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白茫茫的云气之中,洛北只觉得自己被云鹤子用真元卷着飞遁,一时双眼看不清周遭景物,浑身僵直,一动都不能动,又无法感觉得到小茶和小乌虬的气息,洛北想要破口怒骂,却也骂不出来,激怒攻心之下,真元又是抵挡不住星辰之火和真磁之力的腐噬,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狂颤,只听到云鹤子又是一声轻笑,“我可答应了小美女要救你,你要是死了,那可大事不妙。”云鹤子这句话一出口,洛北只觉得一股真元从自己的天灵冲入,瞬息之间,他就眼前一黑,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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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五章 千艳绝色

    “这是什么地方?”

    洛北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终于醒转,醒来时一片金光刺目,已是正午。而让洛北一时有些发愣,宛如梦中的是,他居然是睡在一间华丽锦绣的房间里的锦榻上。床褥都是崭新的,上好的蚕丝被,紫色的锦锻被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房间里的地面全部是绯红色的云纹石,柔和而闪着温润的光泽。

    家私都是紫藤木制成,雕工精细的木棂窗上垂着淡紫色的轻纱,一缕缕的微风从微启的窗中透入,吹动了这些轻纱的同时,也让一缕缕阳光透射了进来。

    从微启的窗中往外看去,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座精巧的假山,两边还有两个小小的池子,小小的池子里面铺着白色的细沙,分别养着一些白色和黑色的鱼。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王公贵族的府邸,而最让洛北发愣的是,他看到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正在房间里靠近窗口的一张桌子上头一垂一垂的打瞌睡。

    兴许是洛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的响动惊动了她,她忽的吃了一惊,转过了头,看到床上坐起来的洛北,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公子,你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洛北的脑袋清晰了起来,但是让他搞不清楚的是,他发现这个穿着一身锦衣,头上扎着一个好看的小辫的丫鬟身上居然是一丝的法力波动都没有,而且这小丫鬟口中的公子的称呼,让洛北觉得很奇怪。

    “这是千艳宫啊,怎么公子不知道么?”小丫鬟看着洛北,似乎也很惊讶。

    “千艳宫?”洛北从一开始的发愣中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心念微微一动,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星辰之火和真磁之力已经完全消散。但是身体内数十条经脉之中,却好像全部结了冰,整条经脉全部被冻结住一般,真元根本无法运转。“你家主人是不是云鹤子?”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洛北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森冷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家老爷的名讳?”小丫鬟似乎被洛北无形中透露出来的森冷吓到了,有些惊惧的说道,“我家老爷姓白,名闲鹤。”

    “云鹤子,你竟然还弄这样的玄虚!”

    洛北的心中又泛起一阵不可遏制的怒意,一下子推开了门,一走出院子,就发现外面楼宇庭院重重叠叠,竟然是一个极大的庄院。这个庄院依山而建,洛北此刻就位于山腰附近,放眼望去,山脚下是几个连绵的山村。

    “公子,我家主人说你大病还没好,身体虚着,而且晚上还要喝他的喜酒,让你醒来之后不要乱走。”

    洛北一走出院子,那小丫鬟也马上极其惊慌的走了出来,对着洛北说道。

    “好一个隐于世!云鹤子,光看山庄,只会想到这里面住的不是富甲一方的富贾,就是王公大臣,谁会知道八大妖道之首就在这里!”

    洛北知道,白闲鹤就是云鹤子,看这小丫鬟的样子,也根本不知道她口中的老爷,是世间赫赫有名的八大妖道中最厉害的人物。现在洛北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换掉了,换成了一身绯红色的锦衣,头发也用锦带扎了,走出来站在这个山庄之中,听小丫鬟喊着公子公子,还真是有种不是修道者,只是尘世中富贾人家公子的感觉。但云鹤子越是弄出一副尘世之中的感觉,洛北就更是怒火中烧,晚上喝他的喜酒,这不是说他和小茶,难道还有别人!

    “我就算是乱走,那又如何!”一时间洛北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忍不住转身对小丫鬟说道。

    “蹬蹬噔!”洛北自从收服了七海妖王兽之后,身上已经自然带着令人心凛的威势,这怒目一瞪之下,小丫鬟直接就后退了三步,脸色煞白,“公……公子,这……这老爷未曾交待……。”

    “算了,我怎能将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

    小丫鬟异常惊恐的样子,倒是让洛北的心境反而一下子彻底冷静了下来“我要休息,你先不要打扰我。”朝着小丫鬟摆了摆手之后,洛北直接转身回了房间,带上了房门,盘膝坐了下来。

    现在就算是马上到云鹤子的面前,也是无用,根本无法阻挡云鹤子。目前唯一的机会,就是看自己能不能够恢复真元。

    “他这是什么术法?”

    洛北很清楚,那些经脉全部被冰块堵塞住一般的感觉,就是云鹤子打入自己体内的禁制,要想恢复真元,首先就要破除掉这些禁制,否则根本无法按照诀法修炼,补充真元。对于破除这种体内禁制,洛北比起一般人天生就有优势,因为他已经到了引剑入体的境界,现在虽然身体内的真元几乎已经全部消耗干净,但是他体内的三千浮屠的金铁之气还可以随着心念流动。而且他三千浮屠经过这些时日真元的淬炼之后,真元力量和金铁之气融合,那一丝丝金铁之气已经变成了接近真元一般的物质,虽然无法当作真元使用,施放也要依靠真元催动,但是在体内随着心念流动,却不需要消耗什么真元,而且力量也是极大的。

    完全冷静下来,入静之后的洛北集中了所有的心念,试着用三千浮屠冲击那些经脉。在他的心念催动之下,三千浮屠几乎是一下就冲破了那些经脉,洛北都甚至似乎能听到那些经脉被一下子冲通的时候,发出的波的一声响声。但是让洛北想不到的是,那些经脉一被冲通之后,三千浮屠的金铁之气冲过之后,那些经脉却又马上又恢复了原样,又冰冻阻塞了起来。

    洛北的心性本来坚忍不拔,先前是因为自己而使得小茶求云鹤子,一时乱了分寸,现在冷静下来之后,虽然连试了数次也不成功,但洛北也不气馁,陡然在心中想到,或许云鹤子的这种禁制手段,一条条经脉分开冲通根本无用,是要将所有的经脉一齐冲通才能解开禁制。

    一想到这点,洛北又沉下心来,将三千浮屠的金铁之气分成了十几股,同时朝着那十几条被封堵住的经脉冲去。

    “波波波波!”

    瞬时洛北似乎又听到了一阵阵轻微的爆响,十几条冰冻堵塞住的经脉被一下子冲通,但是瞬息之间,那刚刚被冲通的经脉又全部重新冰冻堵塞住,而洛北三千浮屠的金铁之气在经脉之中行走本身就容易割伤经脉,再加上洛北心性决绝,这次一股勇气,一下子猛冲,十几条经脉全部都被金铁之气割伤,这一下经脉一通之后又堵塞住的同时,洛北也是忍不住身体一晃,发出了一声闷哼。

    “没有用的。”

    就在这时,一声幽幽的声音传入了洛北的耳中。

    “什么人!”

    洛北猛的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就看到,自己对面不远处,站着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

    这名身穿黑衣的女子二十如许,看上去比采菽还要矮上半个头,这样的身高,在世间一般的女子之中,也算是矮的了,但偏生这个女子却长得小巧玲珑,身姿绰约,五官也是小巧而精致,而且嘴角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一眼望去,竟然给人一种异常娇柔妩媚的感觉,充满了异样的风情。

    这名年轻女子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不弱的法力波动,这样的法力波动,要是在平时,恐怕隔上数百丈,洛北就已经感觉到了,但此刻洛北真元耗竭,又在入静全力冲破体内禁制,却是连这女子什么时候进了房间都根本没有察觉。

    “没有用的。”听到洛北的喝问,这名娇小妩媚的黑衣女子却并未说自己是谁,只是看着洛北摇了摇头,道:“他打在你体内的是玄冰软玉针,柔然如水,就算你真元再过强大,冲通了那些经络,那些玄冰软玉针也会重新凝聚,再行堵住你的经络。”

    “玄冰软玉针?”

    洛北怔了怔,还未开口,却听到黑衣女子又幽幽的问道,“我若是替你拔除这玄冰软玉针,你会不会去杀云鹤子?”

    “你懂得如何拔除这玄冰软玉针?”洛北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黑衣女子的声音依旧幽幽淡淡,但却是丝毫不给情面,“我问你,会不会去杀云鹤子。”

    “云鹤子,我一定要杀。”洛北看着黑衣女子,道:“只是我现在未必敌得过他,你若是先替我拔除这玄冰软玉针,我首先想的,是要救出我那被他掳来的朋友。”

    “你倒不是虚妄之人。那女子有你这样的朋友,倒是幸事。”黑衣女子看着洛北点了点头,“但你若是杀不了他,休想带那女子走脱,你也知道,他视色如命,要是他看上的女子,对于他来说比一件上等的法宝还要重要。”

    洛北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片决然的色彩,“我知道,若是真走不脱,我与他拼了就是。”

    “很好。”

    黑衣女子静静的望着洛北,一张妩媚至极的脸上却闪着截然不符的清冷光芒,看了洛北片刻之后,黑衣女子伸了伸手,一块银色的圆石骤然打在洛北的小腹上,“噗”,这块银色的圆石一印在洛北的小腹上,洛北就顿时感觉到自己经脉之中那冰块一般结住的玄冰软玉针一下子就被吸得全部往那块银色的圆石上涌了过去。

    “倏”的一声,银色圆石忽然飞回了黑衣女子的手中,只是这一下,洛北就马上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冰冷之气尽去,体内的玄冰软玉针一下子就被全部拔除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拔除这玄冰软玉针的方法?”洛北一阵狂喜,随即又冷静了下来,看着黑衣女子问道,“你在云鹤子的山庄里,为什么又要帮我?”

    “按云鹤子的说法,我是他的妻子。”黑衣女子的脸上泛起一个冰冷的笑意。

    “你是怕小茶得了他的宠爱,冷落了你?所以才要帮我?”洛北第一反应就问了这一句。但旋即他又马上觉得不对,若是因为这点,这黑衣女子一开始并没有必要问他去不去杀云鹤子,听她的语气,却是想要洛北杀了云鹤子。

    “你知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千艳宫?”黑衣女子并没有直接回答洛北的问题,而是静静的反问了洛北一句。

    洛北马上摇头,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时间和黑衣女子打哑谜。

    “按云鹤子的说法,我是他的妻子。”黑衣女子的嘴角又泛出了那丝冰冷的笑意,“但就算按他这说法,最多也只是他的妻子之一。七百三十二位妻子之一,如果再加上你那朋友,那就是要七百三十三位之一了。”

    “七百三十三?”洛北的手脚不自觉的有些冰冷。

    “你现在应该不会觉得我是因为怕你朋友得了他的宠爱,冷落了我,所以才要帮你了吧?”黑衣女子冷笑道:“我只是无法再忍受这个地方,不想再看见这个虚伪变态,让我恶心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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