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真正的不倒啊,那玩意一直立着,坚决不倒!多长时间都不会倒,直到血液在里面凝固,整根棒子坏死!

    而且,一旦开始练了,那就不能停!停下来的后果也是一样,暴鸡啊,暴鸡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白风一面像捡到宝似的开心得不得了,一面又咬牙切齿,郁闷的不行的原因。

    这功夫,到底是练,还是不练?

    37.第二卷 戏浅滩-37 初入定蛮县

    苦逼了好久,定蛮县城墙终于在望了,摸摸自己怀里的阴阳经,和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白风终于下定了决心:练!大不了练好了当牛郎去,保证生意大火!

    这么一想,这本武学巨著似乎应该改个名字才对吧?叫《牛郎宝典》还是叫《天上地下唯我金枪不倒大法》好呢?

    我是堂堂把总啊,在这里想着做牛郎是不是有些太不上进了?再说,好歹我也是有了未婚妻的人了,虽然岁数比较小,可是量大啊,一下子就是两个!两个!比起一次订婚的人数来,谁能有我牛逼?

    这么想着,白风的眼睛中放出了心动的光。

    冷不防的旁边人来了一句:“白风啊,注意点影响,别摸着自己的奶子在那里傻笑,咱们马上就进城了。”

    定蛮县,虽说城墙都是夯土制成的,可是高度上绝对不含糊,比浒县可是强多了,走过城门口的时候白风特意注意了一下,这城墙宽达四丈,城门却仅能容纳一车通过,低矮得很。

    “你!干什么的啊?”白风正看着,冷不防的,从城门洞里转出一个穿得邋里邋遢的兵,趿拉着一双草鞋,手里拎着一把秃头的长枪,叼着根草棍就晃了过来。

    这家伙往前走了几步才懒洋洋的抬起头,一看白风和刘武卫的装束,精神头就来了!

    没办法,谁让这两个人老的老小的小,却是俗道同行,再加上坐着的车做工也挺讲究,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这是从里面远道来的,有油水的,好欺负的白羊组合啊!

    他的眼光还是比较毒辣的,刘武卫和白风确实是远道来的——从宁国府过来的;也是有油水的——白风卖刀得了三千二百两银子可是换成了银票都带着呢。

    好欺负嘛……稍微有点偏差,刘武卫还是比较好欺负的,白风本身是来这当把总的,当然不好欺负,不过,要说他好欺负也行,只不过,欺负他的人得换成张静萱或者轻语那样的小美人才行。

    白风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黄皮拉瘦的兵,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有当美女的潜质。

    “唉唉唉,快快快,退出去退出去!”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在他们身上弄点好处,这个守城门的家伙就立刻进入了角色,一边不耐烦的赶着人,一边用枪杆子敲打着马,把马打得直喷响鼻,踉跄后退。

    马这么一没章法的退了几步,坐在车上的刘武卫就没稳住,晃了几下,这下子他可不干了,别说他便宜徒弟来着是做官来的,就算是冲咱这仙风道骨的派头,你个小兵油子也不能这么对道爷我吧?

    想到这,刘武卫就开口了:“干什么干什么?我这马可是上好的良驹,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听了他这毫不客气的话,这个小兵也乐了:“哈哈,好马?老不死的,我怎么就没看到?我看这马不像是里面产的,倒像是虎哈克人那边的。”说着举起长枪,比着刘武卫的下巴壳,厉声叫道,“下来!我看不仅是你们马有问题,你们人也有问题!”

    “说,你们是不是虎哈克人的奸细?快下来,我要检查!”

    “你!”刘武卫被气乐了,这什么人啊,张嘴闭嘴奸细奸细的,这个方向都是从里面来的,哪里会有奸细?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不过细想一下,也对,这不给自己扣上大帽子,怎么从自己身上挂油水啊?

    刘武卫没下车,白风却下来了,走到那个小兵的旁边。

    小兵一看车上下来人了,根据从前的经验,这就得开始塞红包说小话了,所以,他也不举着枪了,把枪收回来当成拐杖用,拄在那里,眼睛斜向上四十五度,小手一摇一摇的,就等着白风送银子呢。

    白风可没空,直接从身上抽出一张纸来,放在他鼻子前面。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那个小兵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半天,终于恼羞成怒了,一把推开白风的手,怒道,“又不是银票,举这么高干什么?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嘶……”白风这个来气,收起那张官凭,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你奶奶的,我看你才找打!”

    这一个耳光抽的,那小兵原地转了半圈,停下后半天没找到人在哪。清醒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一巴掌居然把他抽转向了!

    “你敢打人?”小兵不干了,转了个身终于再次面对了白风,举手就想抽白风。

    白风一乐,轻描淡写的把他的手挡开,接着又是一个耳光糊上去,这下手劲就没那么温柔了,直接帮他把后槽牙给打松了。

    “你!”这小兵糊涂了,一时愣神了。守城门这么长时间了,哪个进来的不是规规矩矩的,怎么今天遇上这么个愣小子?一言不合就扬手打人,还他妈的连打两下,气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白风十分好心的提醒道:“你手里还有枪呢,枪头不能随便捅人,可是你可以拿它当棍子用啊!轮起来打啊!”

    “哦,谢谢。”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那小兵举起枪兜头盖脸的就劈下来了,白风也不着急,轻轻松松的躲过去,一巴掌就又糊上去了。

    “啪!”一声脆响,打得那个小兵挺委屈,后退了好几步,捂着大胖脸,“你让我打的,你怎么还手啊!”

    白风一乐,笑道:“我没说我不还手啊!”

    “你!”知道自己被耍了,这小兵也缓过神了,“你你你你这是造反你知道不?”

    “去叫人啊,你一个又打不过我,在这啰嗦什么!”白风再一次好心的提醒。

    “我这就去,你给我等着!”那小兵一想也是,撂下句狠话就往城门洞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人啊,有人闹事了!”

    还算他聪明,没敢喊有奸细。

    他这一喊,立刻就惊动了不少人,城门洞子里一下子钻出来七八个,看他们的打扮,也跟刚才被打的那个家伙一路货色,其中压阵的看起来还算是有点意思,别管多脏,起码人家穿的是件没补丁的军服!

    “白风,教训一下得了,你没事惹这么大的麻烦干什么啊?”

    趁着人家还没冲过来,刘武卫小声的问道。

    白风想了想,说:“没办法,咱们不是把带路的给放回去了吗?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连这个把总的驻地在哪都不知道,不找几个本地人问问哪行?”

    “啊?”对于这个解释,刘武卫彻底无语了,心想,mb的,你狠,人家找人帮忙都客客气气,你倒好,上来就挂人家嘴巴子,这下子人越来越多了,道爷我还是躲远点好,别溅我一身血。

    “就是他!就是他,他还打我!”刚才挨打的那个小兵跟在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后面,伸手指着白风,大声嚷嚷。

    这家伙也是够高,起码比白风高出一个头去,一头的乱发跟络腮胡子搅合在一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人熊一般。

    白风也没有一直等着,看看人出来得差不多了,后面也没人了,这才大笑一声冲了上去,挥起拳头就揍。

    一时间,窄窄的一个城门里拳头乱飞,鼻血瞎溅,伴着一众士兵的惨嚎声,别提多热闹了。

    没过多一会儿,后来的这几个兵也被白风毫不客气的放倒,那个像是人熊的还挣扎了两下,结果被白风重点照顾两拳之后,终于老老实实的晕了过去,胡子上挂着两溜鼻血,看起来特别的凄惨。

    白风特意关照了一下那个穿着军装的,那个家伙虽然站的最靠后,结果也没跑了,被白风拎在手上像是布娃娃一样一通狠摇,直晃得他脸色煞白,一副要吐的模样才罢手。

    受伤较轻的还是最开始那个兵。

    “怎么了?就这么几下子就完了?”白风十分不屑的扫视着躺在地上的这群人,“刚才不是想收拾我呢吗?怎么了这是?起来啊,我还没玩够呢!”

    说完用脚尖捅了捅前面一个看上去比较不服气的家伙,满脸轻蔑的问道:“唉,看你一脸不服的,起来再打啊!”

    “你等着!”

    还真别说,那家伙还真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深深的盯了白风一眼,撂下句狠话:“你敢不敢把他们都弄一边去?我一个人跟你打?”

    “没问题!我就喜欢不怕死的!”白风往后退了几步,任凭这些伤兵互相搀扶着躲到一边。

    那个不怕死的也不含糊,转身跑出去,很快的,骑着一匹马就回来了,还大声喊道:“我一个人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骑着马撞过去,你就非受伤不可!我知道今天这事是我兄弟引起来的,我们被打成这样也算是活该。”

    “可是不管怎么说,咱们哥们的面子不能丢,怎么样,我也不勉强你,只要你跟我的兄弟们陪个不是,咱们就放你进城,这事情就算是两清了!”

    白风本打算是把这群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然后随便找个人带自己去赴任,可是,真的没想到还能遇上这么一个硬茬,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虽然他还不知道是定蛮县哪个驻地的把总,可是眼前这小子可是本乡本土的兵,有胆识,够义气,还豪爽得很,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骑术还不赖,这样的兵,就算是匪气了点,那也是一个好苗子,只要他还在定蛮县,那就要想办法拉到自己手下。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白风也就开是耍心眼了,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下,对着那个家伙说道:“好!看你是个爽快人,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那人也饶有兴致,精神一松,就觉得身上被打的部位哪都开始疼,这个难受啊,可是却不得不装着。

    “实话说了吧,老子是这定远县新任的北城把总,白风!刚才我也把官凭给那边那个小子看了,可是他看过之后,还敢动弹我!还有你们!往小了说,你们这是藐视上官,往大了说,你们这就是哗变!”

    最开始那个家伙听到这脸色狂变,立码跪了下来求饶:“小的不知道啊,小的不识字,可没认出那是官凭啊,还请把总爷开恩,饶了小的吧?”

    白风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看着有些骚动的官兵,淡然一笑:“不过呢,追不追究,就要看你能不能赢我了!”

    “咱们两个就赌这个,你骑着马,咱俩打一场,要是我输了,这帮兔崽子的事情我概不追究,赔偿你们医药费不说,我还摆酒道歉;”

    “你要是输了的话,不管你现在是谁的手下,到时候你得跟我混!怎么样?”

    “这……”马上那人明显犹豫得很,看向那个穿着一身好军服的人,说道:“我是邓把总手下的兵,能不能到你手下我可说了不算,所以,这赌约……”

    白风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几步走到那人面前,伸手就把他领子拽过来了,脸贴着脸问道:“呦喂,看样子你就是那个什么邓把总了?怎么样?这个人给我了!”

    那个邓把总明显有些犹豫,他手下能打的人不多,这个精通骑术的家伙虽然不怎么会拍马屁,可是遇到事情了,用起来还是十分顺手的,所以,他就特别的不想放。

    白风也看出来了,手一松,把他放到了地上,一边貌似亲近的替他整理军服,一边阴森森的说:“哦,那看来刚才我说错了,既然你邓把总在这里呢,那刚才的事情就不是单纯的士兵哗变了,这是邓把总你组织好了人来这里截杀我啊,怎么着?看上我手下那一百多号人了?想要吞过去当这定蛮县的土皇帝了?”

    一听这话邓把总裤子都差点湿了,你妈逼的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啊!我要两个把总位置干什么?两百多号人造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话一递上去,我邓炳彤的脑袋还要不要了!你说我也是,没事来这凑什么热闹?

    “别别别……”邓炳彤流着冷汗赶紧抓住白风的手,一脸堆笑道:“白把总看上小三那是小三的福气,我这边能不放人吗?有事您说话,哈哈,咱们都是一个县的嘛,什么事情不能商量呢?”

    “哈哈,就这么说定了?”白风一脸奸笑,用力一拍邓炳彤的肩膀,十分高兴的笑道,“老邓啊,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开个玩笑而已嘛。”

    “对对,玩笑,玩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邓炳彤擦擦脸上的汗,轻呼了一口气。

    白风脸色突然一变,道:“邓把总口中的玩笑,可是差点把我弄死啊,这事……”

    “啊……”邓炳彤一看这白风话里有话,心里登时老大不乐意了,心想,“你这干什么啊?说话不算话的,拉出来的屎还能坐回去吗?再说了,什么差点把你弄死啊?是你差点把我们弄死吧?”

    还没构思好说什么呢,却见白风又是一乐:“哈哈,别这么一副样子啊,我就是想逗逗你,不好意思,我这人就喜欢开玩笑,邓把总多担待啊。”

    “担待……我担待你爷爷啊我……”心里明知道白风这是在敲打他,可是明面上邓炳彤还是得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呵呵,老弟真会说笑,啊,对了,你看你和小三的事情……”

    “他叫小三?”白风问道。

    “侯三。”邓炳彤赶紧回答,说完还向侯三喊了一句,“侯三,白把总看得起你,以后你就跟他了!”

    “唉,别的啊,我这还没赢呢!”白风赶紧阻止,伸手一招,大声喊道,“怎么样,侯三,敢跟我赌不?”

    侯三在马上笑了一下,大声应喝:“有何不敢?”

    “好!我就是喜欢爽快人!来来来,各位照看下场子,咱们找个宽敞地方,清清场子,别让别人说我白风欺负人!”

    “好嘞!”

    最后,这帮人在城里清出一条道来,听说有人要空手战骑兵,这定蛮县虽然人少,可是看热闹的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有替白风捏着把汗的,也有觉得他是个傻子的,当然了,邓炳彤心里想的更是实在:“mb的,侯三,你小子给我争气点,把这驴操的小子撞死了!”

    古县长街,白风和侯三各占一端,赌赛开始后,侯三催开战马,开始还跑了几步小碎步,只是一抖缰绳的功夫,这战马就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那个场景,虽然只是一人一马,可是,人如龙马如虎,短短一条街道硬是被他跑出了百战沙场的气势。

    围观的人都被这一情景给震住了,都没想到,一直偷鸡摸狗的定蛮县守军里面竟然还有骑术这么高的高手,虽然这帮兔崽子都是痞子里的痞子,可是想想虎哈克人过来劫掠的时候,这帮痞子还真的敢打敢拼,就没给定蛮县丢过人,这么一想,平时里被这群王八蛋骚扰得压根痒痒的看热闹的人们,不由自主的喝起彩来!

    38.第二卷 戏浅滩-38 北城驻军

    “驾!”侯三低身伏在马背上,左手拉着缰绳控马,右手提着一根细木棍,还算是他厚道,早知道,这是在急冲过去的马上,就算是手里拿着根粗木棍子,打到人身上也是会出人命的,所以他特意选了一根容易打断的棍子,这样,即使白风躲闪不及也不至于出太大的事情。

    白风虽然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过来的,可是骑马作战这种训练也是做过,当然知道在马上用什么东西能要人命。打从看到侯三手里的棍子起,他就下定决心了,这人一定要要过来,骑术这么精不说,做事还留有余地,不是一般的好勇斗狠之辈。

    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定蛮县中百姓的喝彩而极速拉近,侯三右手中的木棍已经指向白风的右侧空地,而他策动的马则撞向白风的左侧。这种打法再一次令白风眼前一亮,要知道,在后世的研究中,人类遭遇危险时候最本能的反应就是向右边躲闪,所以打斗中拳头的落点一般都在身体中线偏左的位置,这是经过了多少年的调查研究才得出的成果,在冷兵器的时代,不是没人认识到这点,只是认识到这点的人大都是沙场老人,打老了仗的那群家伙。这样的人一般都没什么文化,接触的圈子也都是些同样知道这个窍门的老兵油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会说这些都知道的事情的,而新兵,打几场仗下来不死的话自然也就知道了这种窍门,遇上老兵为了不弱上势头自然不会说这些没营养的,而那些比他们更新的新兵?你还是先去打几仗再说吧。

    一瞬间白风想了很多问题,既然自己有了手下了,那就要尽力避免这种战场上能救命的小窍门还需要用生命来学习的这种弊端,这也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与乌合之众的区别吧。看样子有时间应该把自己特种兵的训练方法整理一下子,先把自己的手下训练成精锐再说。

    想归想,眼前的人还是要打败的,不只是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还得注意别伤到他。

    看他运动中还不断的微调棍头方向,白风知道,即使把马和他第一刺全都躲开了,也躲不开他接下来借着马速的那么一划拉,这是游牧民族的战法,先用马撞,再用刀子刺,如果敌人两样都躲过了那么不用更改马速和方向,只要把手中刀子一横,借着马力就能把人劈成两半,这么些年来,草原蛮子不知道总这三招杀了多少汉人。

    这种战法在特种兵的训练上也有,甚至比这种还要阴毒有效得多,白风虽然欣赏侯三能做出这么有效的攻击,可是并不代表他就无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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