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危家兄妹重重点头,在心底承诺一定要帮她洗刷冤屈。

    就在梁思翰把她押进警车时,麦小芽看了一眼春天的晴空上,美丽温暖的阳光,眼角滚出一滴凉泪,庆幸一双弟妹没有看到她这么狼狈的场景。

    “姐姐……大姐……”两声稚嫩的哭腔从院墙外传来,麦小溪麦小宝两个娃娃出现在警车旁边,哭得满脸泪水,比丧父失母的时候哭得还要悲惨。

    “姐姐,不是都没事了吗?警察为什么要抓你?”麦小宝的倔强透过哭泣也听得一清二楚。

    麦小溪双眼红肿,扯了一下梁思翰的裤腿,仰着泪人儿的小脸哀求他:“警察叔叔,我姐姐是清白的!你一定要把我姐姐还给我!”

    “……”闻者无不落泪,世界上比死别更悲痛的是生离,两个不足十岁的小人儿,正值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他们却失去了父母,现在连唯一的姐姐也要失去了。

    纵是目睹无数生离死别的梁思翰也喉咙哽咽,久久说不出话,扑克脸浮现一丝柔情,蹲身把麦小溪扶起来,“如果你姐姐是清白的,我们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麦小溪似懂非懂,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你能不能让局子里的人,不要打我姐姐?”梁思翰气笑了,重重地点点头,“为什么这么说?”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陷害

    “因为别人说抓进局子里的人都要脱层皮。叔叔,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破了我姐姐的皮……”麦小溪一脸纯真和忧虑,看化了一众警察。

    “谁告诉你局子里的人会揭人皮?”梁思翰兀自好笑,还是耐心地替她讲解。

    麦小芽把脸别过去,不让别人看到她的泪水,一头扎进车里,催促驾驶座的警员开车。警员一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表情:“从来只见过不让开车的人,像你这么上赶着进局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麦小芽嘴唇裂开一条缝,却笑不出来,回头看见一双弟妹已经在危景天和梁思翰的安慰下止住了哭,站在原地用口型在说“我们等你回来。”一阵暖流从心田涌过,麦小芽用泛起毛边的袖子擦了一下眼角。

    警察局,麦氏姐妹关进了女子监狱,分别由不同的狱卒看管。第三次走进四方墙的铁窗房,麦小芽没有了当初的害怕和心悸,心中宁静如春江,大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安之若素。

    审讯花了两天,她被提审了三次,第一次是由女警审讯的,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包括摄像头、相机的来源用途,还有蛇舌草的事情,提到了老陆,她知道老陆也会被警察走访,不得不交代一句,“警察姐姐,老陆是我的主顾,您问他话的时候,能不能告诉他,我是清白的?”

    女警疑惑:“为什么?”

    麦小芽把买卖蛇舌草、赚取生活费的事情一一交代,严肃专业的女警脸上多了一丝柔情,虽然没正面答应她的要求,可提审老陆的时候,还是对他说了一句好话,“但愿麦小芽出来之后,你能继续帮助她。”

    老陆怔了一下脸上绽开了花朵:“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双弟妹全靠她养活,真难为了她一个十岁的孩子。”

    第二次审问她的是梁思翰,他还是标准的扑克脸,用问题引导她讲述如何发现麦小言投毒的经过,并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你给麦克俭喂药物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蛇舌草有异常?”

    这恰是麦小芽最担心的问题,按理说,从得知麦小言在秘密地打听和蛇舌草相似的草药时,麦小芽就对她的目的起了疑心,但起初只是怀疑麦小言想借用乌头卖钱抢生意,怎知她的用途居然是害人。

    麦小芽如实相告,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蛇舌草旁的柴垛上放了一个小小的摄像头。

    “既然你怀疑有人向你投毒,在给麦克俭喂药之前,为什么不检查检查蛇舌草是否掺假?”梁思翰如此问,麦小芽知道他的目的是询问她是否提前知道蛇舌草被更换,如果知道,她就成了预谋杀人的主凶,麦小言变成了从犯。

    “我爷爷当时出现了呼吸衰竭的症状,我以为按照第一次的办法给他喂了蛇舌草,可是……”麦小芽有些嗫嚅。

    梁思翰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切在这个问题后尘埃落定。

    第三次被提审,警员只询问了一下她的基本生活问题,包括就读的学校、老师,还有她和危家的关系。麦小芽如实坦诚相告。

    相比较麦小芽的坦白淡定,麦小言就像一个受到过渡刺激的疯子,一遍遍咒骂麦小芽的狡猾,又诅咒警院偏私不得好死,总之从她身上挖出的信息有限。

    在最终判决下来前一天,沈星辰突然来探访麦小言。

    “你不是说给我做不在场的证据么?你是不是没有兑现承诺?”一见到沈星辰的脸出现在接待室玻璃的另一端,麦小言就扑在玻璃上,连话筒都没拿,就冲他大嚷大叫。

    沈星辰用嫌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麦小言,她头发散乱、面色晦暗,连衣服扣子都扣错了,脸颊深陷,仿佛被什么妖魔吸取了经血,只剩下一双硕大的眸子发出慌乱怨毒的目光。“你放心,该交代的我都交待了。”沈星辰透过话筒呵呵冷笑了一句。

    麦小言后背发冷,“什么叫该交代的?”

    沈星辰报之以嫌弃的口吻:“当然是你在河边挖乌头的事。”

    灰暗的眸光染上了质疑与痛苦,宽大的衣服下小小的身材一阵剧烈的战栗,麦小言只感到透骨的冷,溺死在沈星辰邪恶的笑容里:“你……你无耻!你陷害我?”

    不愿看到她暴跳如雷的囧样,沈星辰附在话筒上,唇角露出了邪肆而放荡的笑容:“你不过是我的胯下之客,哪有麦小芽一丝半点好?不过,如果你脱光了跪在我面前,求我宠幸你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要不脏了自己的身体。”

    “啪”麦小言手里的话筒砸在了玻璃上,若不是玻璃厚实,恐怕沈星辰的脸就毁了,不过她的愤怒显然没有震慑作用,沈星辰置若罔闻地享受着自己带给她的盛怒,把话筒扣在座机上,拍拍手走人。

    狱警厉声喝止麦小言,并把她的手反剪着拖回了小黑屋。

    黑暗中,愤怒羞耻让麦小言忘记了哭泣,只有刻骨的恨意,她恨沈星辰、恨危景天,但最恨的还是麦小芽,她就像一个永远学不会自省的杀人犯,凭借一己执念燃起了滔天的怒意。坐在小黑屋的麦小芽听到了来自走廊尽头的哭嚎,那是熟悉的发泄方式,她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如果害人没有罪与罚,那她永远学不会善良。

    女狱警标准的扑克音传来:“麦小芽,有人来看你。”铁门“哐当”一声打开,狱警走进来要把她压出去见客。

    “景哥哥来看我了?”第一反应她想到了危景天,可转念一想,如果危景天这个时候来探监,万一他有一个犯事的朋友关在监狱里的消息,传到了部队,对他的仕途极为不利,麦小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对狱警摇摇头,“算了,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见任何人。”

    “你确定?”梁思翰不知何时来到了她所在的小黑屋,颀长的身子挡住了从窗子射进的光芒。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定不了罪

    “梁警官,你来了。”瘦弱的身体在简陋的床上坐下,如果那两条板凳和一块门板垒砌的东西能称之为床的话。

    “是沈星辰,他见过了麦小言,见你的原因我不知道。”梁思翰说。

    麦小芽震了一下,“沈星辰?他来干什么?不见,我和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前世的痛苦经历告诉她,今生必须远离沈星辰。

    早已明白她会这么说,梁思翰没有批评她,而是眼中涌出一丝热切的光,“现在,你要学会放下你的厌倦,去做一些有利于自己的事。”在她肩上鼓励地拍了两下。

    麦小芽无声叹息,是啊,像她这样的人如果连利用他人的机会都把握不住,将来一定会过得很艰难,想起一双弟妹,她跟随狱警来到了会客厅。

    玻璃那边的沈星辰拥有一张俊秀而深沉的面容,在见到麦小芽的一瞬,热切地把手附在玻璃上,似乎要触摸她的面容。他迫切地接通了电话,并用手势催促她听电话。

    麦小芽不冷不热地“喂”了一声,沈星辰好听但讨厌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小芽,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不用了。我的事不用麻烦你。”麦小芽疏离地说。

    沈星辰被她的冷漠刺痛,强烈的征服欲却让他越挫越勇,“小芽,我把麦小言挖乌头的事告诉警察了。她很快就能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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