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年的恋爱经验不多,但以前也曾听圈子里的玩家说过:这女人哪,对第一个占据她身心的男人,会刻骨铭心的记着,一辈子都不会忘怀。

    荣景年克制不住的想到,那个迷乱而火热的夜晚,白露在自己身下绽放的撩人风情。她娇媚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天真,可是身体却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白里透红,敏感多汁,轻轻一碰就泛滥成河,勾得人无法自拔。

    他并不是古板不开化的男人,也没有处女情结,但白露却是个例外。

    他只要一想到这么迷人的风情也被别的男人看过,心里就非常不舒服,就像被毒蛇啃噬过,尤其是凌学峰还是她的初恋,或许白露的第一次都给了他,所以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明知道他已经订婚,还是无法忘情。

    荣景年越想越不是滋味,捏着水杯的手指一个用力,竟然把手中的玻璃杯都捏碎了,玻璃碎片刺破掌心,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流出来。

    他退开几步,掉头走开,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进去,强行把他们分开。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松开手掌,低头看流血不止的伤口,竟然感觉不到疼痛。还是服务员注意到了,赶紧给他找了两张创口贴,给伤口止了血。

    荣景年已经完全没有了吃饭的心情,正好对方也迟到了很久,让他有了借口缺席。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给对方发了个消息,建议改日再聚,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了。

    西餐的流程很严格,一道道菜的上得很慢,吃完一道才能上后一道,次序丝毫不能错乱。

    好不容易进展到最后一道甜点,因为白露说不要吃冰激凌,就换成了提拉米苏。

    白露刚吃了两口,手边的iphone就响了起来,她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起手机一看,只见来电提示跳动着一个英俊冷漠的头像。

    真是的!怎么吃个饭也不让人安生?白露叹了口气,按下通话键,接通了电话。

    “老板,有何吩咐?”

    “我要的季度报表,你怎么还没发过来?”

    “啊,那个报表,我还差一点数据没整理好,明天上午给你,行么?”

    “不行,你现在就回来做,我今晚就要看。”

    荣景年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冷意,很明显心情很差。白露皱了皱眉,这到底是怎么了,早上从公司出来的时候,荣景年明明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转眼到了晚上,就跟吃了枪药一样?

    季度报表又不是什么紧急的东西,平时他也不催的,到了时间给他就行,今天怎么心急火燎的要这个?这都九点了,等她回家做完,恐怕都要半夜了,难道他还要连夜审阅不成?

    不过,虽然不知道荣景年吃错了什么药,但既然老板发话了,白露也不会驳斥他。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来。”

    挂了电话,白露就跟凌学峰道别,凌学峰表示要送她回家,但白露还是婉言推辞了。既然都分手了,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也免得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她虽然不是什么道德标杆,但也不屑于做挖人墙角、破坏人家感情的小三。

    因为怕荣景年久等不耐,白露叫了一辆的士,餐厅离荣景年的住处还挺远的,这一趟花了她八十多块钱,可把她心疼坏了。

    虽然项目做完,荣景年承诺给她的分红相当可观,但那毕竟还没有落入她的口袋,如今她的月薪才区区五千块,平时她都是勤俭节约,能蹭荣景年的车就蹭,不能蹭的时候就坐公共交通,这样一趟花掉大几十的车费,可是很不寻常,要不是因为某人发神经,她也不用付这么贵的打车费,白露默默地把这笔钱都记到荣景年的头上,以后再跟他讨回来。

    白露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钟,空旷的楼道黑乎乎,静得只听到她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她从在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没想到家里也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灯光,静悄悄的半点声音都没有。

    白露感觉很纳闷,难道荣景年还没有回来吗?

    她伸手到墙壁上去摸索灯的开关,谁知暗黑中有一只胳膊伸过来,啪的一声打开了客厅大吊灯的开关。上百瓦的光线直射她的双眸,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哎呀!”白露惊叫一声,下意识的举起手掌遮挡光线。

    荣景年粗鲁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按在墙壁上,阴沉着脸道:“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回来了呢!”

    男人的力气出奇的大,而且擒拿的手法相当专业,白露的手腕像被铁钳子夹住,轻轻一动就像折断一般剧痛。

    白露忍不住大声抗议:“好痛!你干什么啊?莫名其妙的朝我发脾气,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吗?”荣景年毫不留情的压制着她,漆黑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看着她的双眸,“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男人紧绷的俊脸和压抑着怒火的眼神,都昭示着他此刻糟糕的心情,可是最近公司生意蒸蒸日上,各项业务都超额达标,在工作方面,荣老板根本没有理由发脾气的。

    所谓的季度报表,以前她也不一定都能及时递交,荣景年从来没有要求过交报告的时间,这次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发那么大火,十万火急把她从饭桌上召回来,很显然,他只是借题发作罢了。

    既然不是因为公事,那就只有私情了。白露稍加思索,联想到他十万火急召回她,便猜测到了今晚跟凌学峰吃饭的上面,不由得有点头疼。

    白露吸了口气,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解释道:“我的确答应过不再见凌学长,但是今天我并不是跟他特意约好见面的,只是凑巧在ipo研讨会碰上了。我们毕竟相识一场,会议结束后他提出一起吃饭。你也说了今晚有别的安排,不跟我一起吃饭,于是我就答应了他,一起吃了个便饭而已。”

    荣景年嗤笑道:“吃个便饭而已?吃个便饭,需要哭哭啼啼,搂搂抱抱的么?”

    第84章 强吻

    白露愣了一愣,然后明白了男人意有所指,俏脸陡然变色道:“你居然跟踪我?”

    “跟踪你?”荣景年不屑的笑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有那么无聊跟踪你?”

    “那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认?”

    白露被他气得差点仰倒,火气蹭蹭的往上窜,忍不住反驳道:“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你什么都不了解,凭借捕风捉影的一点信息,加上你的主观臆断,就跑来质问我,你不觉得你无理取闹吗?”

    荣景年本就心情糟糕,白露激烈的反驳更是犹如火上浇油,指着她的鼻子冷冷地道:“到底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做贼心虚?你明知道你那个初恋已经订婚了,还执意要亲近他,都已经分手了,还跟他搂搂抱抱,藕断丝连的。如果你不是对他旧情难忘,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行为?”

    白露近距离望着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子,他的眼神中有着似曾熟悉的傲慢和不屑,也燃烧着强忍的怒意,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心冷。

    这些日子以来,荣景年在工作上对她的提携,在生活上对她的照顾,她不是没有触动的。她对荣景年的感情也会有些矛盾,既感激他对自己的指导,给她展露头角的机会,但也无法忘记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让她受过的伤。

    她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也取得了有目共睹的进步,荣景年或多或少已经改变了对她的偏见,可是事实证明,这个男人的傲慢和偏见是深植于骨子里的,即使她再怎么样努力,也改变不了他对她的印象。

    白露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再多做解释,嘲讽的勾了勾唇道:“既然你只愿意相信你相信的,那我也不想多费唇舌了。反正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

    荣景年眉心紧皱,白露这副自暴自弃的神情让他感觉有些不适:“我可以听你解释,只要你说,我愿意听。”

    白露嗤地一声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是我什么人?就算我跟凌学长有什么,那也是我跟他的事儿,与你何干?”

    酸妒再次涌上心头,荣景年脸色铁青,点了点白露的的眉心道:“很好,很好,你终于承认了,说明我没有冤枉你。”

    “我承认不承认,又有什么区别,你反正已经这么认定了。随便你怎么想,我不在乎。”白露顿了一顿,“荣老板,我暂时就职于贵公司,你是我的老板,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会做好。在工作上我会全力配合,尽到我应尽的责任,但是请您不要忘了,在工作以外,我还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愿意跟谁来往,那是我的自由,你无权过问和干涉我的私人感情,更不应该跟踪监视我,我又不是个囚犯!”

    “我无权过问和干涉你?”荣景年将她压在墙上,沉着脸怒道,“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却说我无权过问你的感情?你在需要我的时候就尽情利用,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白露气得七窍冒烟,杏眸怒睁,伸出胳膊拼命推搡他,然而男人的力气大得像个怪物,强健的身体像一堵墙,把她压制得一动也不能动。

    “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荣景年冷笑,冰凉的手指轻抚白露纤细的脖子:“白露,我可不是以前你玩弄过的那些男人,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你想利用完了我,再把我甩掉,我告诉你,白露,你休想!”

    白露今晚本来就心情糟糕,被荣景年十万火急召回来,又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现在更是咄咄逼人的把她逼到墙角。

    白露忍无可忍,突然甩手就给了荣景年一记耳光:“荣景年,你到底发什么疯?你跟我之间,到底是谁利用谁,谁玩弄谁?从一开始,就是你在算计我,逼迫我,让我失去一切,不得不依附于你。舞会那晚,你趁人之危,利用我被人下药的机会,占了我的身子,却没有任何解释。”

    荣景年捂着受伤的脸,难以置信的瞪着白露,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还没有女人敢这样子扇他耳光,就连他的亲妈也不曾这样对他。白露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他耳光!

    “你胆子真肥,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荣景年气归气,但总不能打回来,只好用力揉捏她的脸颊,咬牙道,“我没有交代?那晚之后,我就跟你说,我愿意负起责任,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吗?是你自己一口拒绝的,让我忘了这回事,你自己还记得么?”

    白露冷笑道:“什么女朋友?说得好听,还不是要我做你的情妇,供你玩弄,随时可以抛弃。”

    荣景年也冷笑:“像你这样浑身是刺,朝三暮四的,就是做情妇都不够格。”

    “你……你这个混蛋!”白露被气得浑身哆嗦,扬手想再给他一耳光,可惜这次男人早有准备,怎能让她再次得逞?

    荣景年一把搂紧她的细腰,铁钳般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量大得像是要揉碎她的骨骼。

    女孩漆黑的瞳孔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放大,却依然倔强的紧咬下唇,高耸绵软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颤动,她身上独特的馨香一阵阵钻入他的鼻腔,令他在嫉妒愤怒之余,又无法抑制的生出强烈的欲望。

    荣景年猛地低下头,噙住女孩的樱唇,火热的手掌在她的娇躯上大力磋磨。

    白露脑子轰地一声,有几秒钟无法思考,随后才醒悟过来,惊怒的瞪圆了双眸,奋力挣扎起来。

    “唔……滚开……”

    然而男人既然起了欲念,又怎么可能因为她的挣扎而放弃?她的抗拒非但没有让他滚开,反而像情趣之戏一般,深深地刺激了他征服的欲望。

    火热的手掌牢牢扣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在后脑的发根处拽紧,强迫她抬起头来,承受他狂烈的亲吻,在那娇嫩的唇瓣上尽情吸吮蹂躏……

    第85章 误会

    女孩的唇品尝起来跟记忆中一般美味,像棉花糖一样绵软甘甜,她的唇舌之间带着灼人的高温,甜美的气息侵入肺腑,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将她生吞下去,骨血都融为一体。

    吻了足足五六分钟,把白露两片娇嫩如鲜花的樱唇亲得红肿,荣景年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白露双眸湿润,俏脸通红,迷离着媚眼,剧烈地娇喘着,像得了软骨病一般,浑身酥软无力,被男人强壮的胳膊搂着纤腰,才能站着不摔倒。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每次的感觉都是那么惊心动魄,像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每次她都会率先败下阵来,被他吻得头晕脑胀,在感官的刺激下迷失了方向。

    那也难怪,尽管跟很多男人接触过,但她恋爱的实战经验却少得可怜。以前她跟了凌学峰恋爱时,两个人都很单纯青涩,即使是亲吻也是浅尝辄止,更不要说超越尺度的行为了。后来跟那些有钱的男人,都是带着目的的逢场作戏而已,白露从来不曾有过心动的感觉。

    即使再不情愿,她也不得不承认,荣景年的吻技是很高明的,霸道强势的攫取,将她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但又不失柔情蜜意,让她感觉自己被宠爱着被需要着,心理上纵然想逃离,但生理上却因为荷尔蒙的吸引,而生不出反抗之心。

    激烈的吻唤起了她身体深处的记忆,两个月前那个迷乱的夜晚,他也是这般强势霸道的索取,强壮的臂膀紧紧搂着她,把她按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冲刺,直到她哭喊求饶,力竭晕倒为止。

    白露既羞涩又恼怒,这个傲慢不要脸的混蛋,一定有过很多女人吧,不然为什么技巧如此纯熟?可恶,她这样缺乏经验的新手,如何是经验丰富的男人的对手?

    白露低垂着头,闭着眼睛,颇有些自暴自弃认命的意味,只有微微颤动的眼睫毛昭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低头望着怀里长睫乱颤的娇艳美人,荣景年满腔的怒火随着这一番激烈的亲吻,而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的欲望。

    白露搬过来与他同居,已经有两个多月时间了。这两个多月来,每天都面对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与自己同起同卧,出入同行,时间久了,白露也习惯了他的存在,因为贪图方便,她在家里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裙,两条雪白的长腿在裙子下晃来晃去,撩人得很。

    荣景年秉承非礼勿视的君子之风,尽管十分心动,却还是忍耐着没有任何冒犯她的地方。

    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有点愚蠢,凭什么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都可以随意抱她、碰触她,自己明明有更便利的条件,对她也更体贴关怀的,却要严守礼节,克制着内心的渴望,眼睁睁看着鲜美的嫩肉在面前晃悠,甘愿自己夜夜受折磨,却什么都不做,这也太沙雕了吧!

    荣景年伸手抚弄白露娇媚的脸蛋,她的皮肤柔滑白嫩娇软,像新剥出去壳的白水蛋,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白露低垂着眼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再挣扎。荣景年见她并没有排斥自己的亲昵行为,不由得深受鼓舞。

    刚才亲吻白露的时候,她开始虽然不情愿,但很快便不再反抗,软着身子任凭自己索求,甚至还有细微的反应,呼吸变得急促,神态也不同于寻常。

    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也是享受的吧?她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只是死要面子,不肯说出来而已?

    荣景年拦腰抱起白露,将她平放在客厅中央的真皮沙发的贵妃榻上,双臂撑在她的颈侧,轻轻地撩起她乌黑柔顺的长发,露出小巧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

    荣景年缓缓地低头,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顺着优美纤细的脖子一路往上,含住耳垂吸吮。

    耳垂和脖子正是白露的敏感部位,上次替她解除药性的时候,荣景年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只要轻轻碰触,她就会浑身轻颤,嘤咛出声。

    白露闭着眼,咬着唇,克制着不发出羞耻的声音,但是红霞却从脸蛋一直蔓延到脖颈,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绯色。

    荣景年感觉女孩强忍的神情格外诱人,将手伸向她的前胸。她今天穿着一件前面系带的抹胸长裙,荣景年修长干净的手指勾住胸口的纽扣,轻轻的摩挲,在她耳边用磁性低沉的声音轻声道:“露露,可以吗?”

    白露转过脸去不看他,紧紧咬着唇,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有微微颤抖的浓密长睫泄露出内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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