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雾气中,江成走到了临时搭建的讲台上,高声说道:“全体都有,立正,稍息。”

    “待会我念到名字的人,全部出列!”

    第250章 第二次测试

    “孙可,钟益源,吴刚,周军昊,林瑞阳,乐阳城,出列!”

    站在列队第二排的孙可六人听到总经理叫他们的名字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的看向了站在队列最后面的小白,眼神中迸发着怒火,恨不得将他拉出去狠揍一顿。

    小白也觉得很诧异,怎么总经理叫的人的名字全都是和自己一个宿舍的呢,而且还是昨天晚上出去的,他也不约而同的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六个人,一看之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六人那眼神都很可怕,仿佛要吃掉他一样,吓得年纪小的小白不禁心里突然哆嗦了一下。

    孙可真是恨不得现在过去就揪着小白的领子问道:“你丫的不是说不告密的吗?怎么今天早上一集合总经理就点了我们六个人的名字,而且一个都没说错,全都是前天晚上出去玩了的,现在总经理点名了,那意思很明显了,八成是知道了自己和几个弟兄出去玩的事情了,要说不是你告密的话,鬼信啊!”

    可是如今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孙可几人明显没有那个胆敢去打人,再转头看台上的总经理,只见他的眼珠子似乎就要瞪出来了一样,虎视眈眈的望向了自己这边。

    在江成那似乎要吃人的眼光下,孙可六人不禁心虚,可是男子汉大丈夫,玩了就是玩了,干了就是干了,难道还怕人追责么,孙可说道:“怕个屌,不就是出去晃悠了一圈么,大不了开除,哥几个咱们走着。”

    其余五人看到室长这么有气势,也不禁心生一股豪迈之气,心想不就是出去泡了个澡按了个摩顺便打了一炮么,是男人有几个没这么干过啊,怕毛啊,于是乎六个大头兵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台前,向江成敬礼打报告。

    江成慢悠悠的走下了讲台,看着眼前这六个趾高气昂的汉子,见他们一个个鼻孔朝天,似乎没有丝毫的害怕的情形,江成用鹰一般的眼神盯着他们,冷冰冰地问道:“你们六个,前天晚上九点至凌晨三点在哪啊?”

    六人一听,心想终于来了,终于还是被你知道了啊,孙可看其他的几个弟兄都被江成那慑人的眼神给瞪的不敢乱动弹,明显开始心虚了,孙可心想,早死早超生,怕个鸡毛,他率先回道:“报告总经理,前天晚上我们六个去洗浴中心洗澡去了。”

    江成看听到有人居然敢回答自己的问题,一看,是站在队伍头前的一个高个汉子,江成目测了一下,这汉子起码得有一米八五的个子,比自己还高十公分,真他妈高,而且那眼神极其的桀骜,一看就是个刺头。

    可是江成却一点也不怂他,他走到了孙可的面前,一股强大的气势顿时就压的孙可感觉要窒息了一般,身子不由的佝偻了一下,这一示弱,孙可的气势一下子就被江成给比下去了,江成看自己已经在气势上压倒了他,便悠悠开口说道:“洗澡难道宿舍没有地方可以洗么?非要跑到七八里地外的洗浴中心去?你忘了我三天前的命令了吗?”

    孙可被江成一顿数落,顿时觉得自己面子丢大了,在这么多人被人家这么数落,如果是在新兵连的时候,孙可估计还会给老兵几分面子,可是自己这都退伍了,现在只不过是你们公司的一个员工而已,你凭什么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这不合规矩。

    孙可硬气的说道:“报告总经理,您的命令我一直记着,可是我骨头痒痒了,想去找人按摩一下,所以我就去了,还顺便洗了一个澡。”

    江成看这小子居然不认为自己错了,反而还很硬气的顶撞自己,他怒道:“行啊,有种啊,来人,给我把这六个人的离职手续给我办了,他们没有遵循我的命令,也没有通过第二次的测试,现在我宣布,他们六人已经被开除了!”

    这话一说,整个操场就开始沸腾了,剩下的几百个大兵都不禁开始议论纷纷,想不到这总经理居然还来真的,说开除就开除,简直就是铁面无私啊,连一点情面也不讲,一次改过的机会也不给啊,众人纷纷为这六人的结局感到叹息,多好的工作啊,薪水高,还不用干活,而且还能有再次回到军营的那种感觉,全中国都难找这种工作啊。

    不过大家在为这六人叹息的同时,也同时为自己感到庆幸,心说幸亏自己忍住了,没有学着他们一样出去玩,否则的话,今天要被开除的人的名单里面,恐怕就有自己的名字了。

    孙可等人听到江成居然真的下令说要开除他们,不禁一个个都怒火心生,孙可质问道:“总经理,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们,这里又不是部队,你凭什么要求我们不准踏出宿舍半步,我们只是出去玩而已,又没有耽误事儿,你凭什么就这么开除我们?”

    “凭什么?凭我现在是你们的老板,是你们的上级,你们六个混蛋,自己在外面做了错事,还好意思来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在这里,没有企业,没有洗浴中心,没有酒吧没有ktv,因为在这里,只有军营,而你们,都是这个军营里的军人,身为军人,身为室长,你居然带着宿舍里的其他几名士兵陪你出去逛窑子,这要搁在战时,你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跟我说话了,因为我早就一枪把你枪毙了,对于你们这种不服从命令,无组织无纪律的士兵,我是绝对不会收的,你们现在可以滚了。”

    孙可被江成这么痛斥了一顿,心里又气又火,可是自己又毫无办法,他是老板。一切都得听他的,孙可和五个伙计互相对视了一眼,灰溜溜的走了,在经过小白的身边的时候,孙可六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杀意异常明显,吓得小白一个机灵,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六个人看着小白那怂样,不禁更加认定是他告密的了。

    六个耐不住寂寞的大头兵被江成赶走了,剩下的494名士兵都是在体能,政治上绝对合格的优秀士兵,江成相信,经过这次事件,以后在队伍中将不在会出现那些随意开小差,半路逃跑的士兵了。

    他笑眯眯的走上了讲台,拿着一个扩音喇叭,说道:“同志们,现在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你们已经通过了我们公司的测试,正式成为我们江南安保公司的一员,另外,我还要宣布一个消息,那就是,你们的工资每三个月上涨一次,上涨额度不限,量能力而发,有突出贡献的,或者被评上优秀士兵的,都将进行嘉奖,现在,我在此对你们表示祝贺。”

    话音刚落,操场上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众人都对江成发布的消息感到异常的高兴,想不到第二次测试居然如此简单,只是在宿舍呆了三天就算通过了,就是第三次的测试不知道是什么了,不过总经理没说,所以大家也没打算问。

    掌声经久不息,好半天才被江成给压住了,就在众人还在为自己得到这份工作高兴的同时,江成又发布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另外,我还要再说一件事,那就是今天解散之后,大家都可以回家歇着去,我给你们放假七天,七天之后的早上十点,你们要给我准时出现在这个训练场上,只准早到,不准迟到,七天之后,你们将会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所以,这一个礼拜的时间是我给你们和家人团聚,处理私事的时间,家里有老婆孩子的,外面有女朋友的,这时候可得抓紧时间哦,把老婆孩子和女朋友给哄好了,别到时候从这出去了,老婆孩子却跟着别人跑了哦!”

    众人听到这话,不禁开怀大笑,心说总经理正会开玩笑,不过心里却对江成很是感激,三千块管吃管住,不用跟别人一样去做看门狗,众人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么好的工作,打着灯笼都难找,现在不管那么多了,以后就算是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大家也都拼了,跟着江总这样的老兵干,踏实!

    大会圆满成功,几百号士兵一散会就纷纷跑向了宿舍,打包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从应聘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大家一直都是封闭式的被关在了宿舍里,平时也只是跟家里电话联系了一下,特别家在乡下的,这时候已经忍不住的想回家告诉的自己的亲人们,自己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了,恨不得现在就奔到家门口,把这个好消息当面告诉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父母双亲们。

    小白就是这样的一位,他本来是姓石,大名叫勇川,至于为什么改名,就得从十年前说起了,当时小白的爸爸是一名挖煤工人,可是有一天父亲在煤矿里挖煤不小心出事故死了,矿上赔了五千块就算把这想盖过去,当时小白的母亲不同意,说自己男人死了,才赔这点钱不够他们孤儿寡母过活,说不给赔二十万绝不同意,可是煤老板却说什么也不肯多给,还威胁她说如果敢闹的话,就杀了她儿子。

    第251章 十岁杀人郎

    小白当时才不过十岁的年纪,在得知自己的爸爸死了,煤炭的矿主还不肯赔钱的时候,他从家里偷了母亲做菜用的菜刀,用磨刀石磨的风快,揣着这把菜刀,乘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到了煤老板的家里。

    煤老板是一个外地人,叫王少华,老婆孩子都在老家,平常就他自己和几个老乡一起住在窑上,虽然是住矿上,但是老板住的还是房子最好的那栋,有空调有彩电,还有电话机,但是这里偏离市区,所以煤老板平时也不常住,他十天有九天是回市里包养的一个小蜜那里过夜的。

    可是这一天因为矿上有领导来视察,碰巧这个领导是个铁面无私的清官,他听说矿上死了人,便带着人下来查访,王少华一听领导是为死人的事情而来,忙给他讲解那天的事件,大书特书的把小白他爹的死归责到了他爹的头上,说他是因为违规操作,才导致事故的发生的。

    但是毕竟是出了人命的大事,王少华纵然心里有多不爽,也不敢当着领导的面全部表露出来,他声泪俱下的讲述了自己和矿上这帮挖煤的弟兄们的感情,说自己知道死去的老石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的时候,还特意自己私人掏了二十万的巨额赔偿金给了老石的遗孤们,矿上的其他事先已经收过好处的挖煤工人们看到老板开始做戏了,也忙着在一边打着附和说确有此事。

    领导见他说的很是动情,眼泪一把一把的,而且也有工人作证,证明那场事故确实是煤炭工人老石自己操作有误造成的,既然王少华自己已经处理好了事件,领导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便带着秘书和随从回县里了。

    王少华送走了前来问检的领导,额头上的冷汗都快下来了,为了彻底的把事情给办死了,王少华晚上在煤窑里摆了一桌盛大的酒席,将煤炭场上上下下二十四个挖煤的工人全都请了过来,在席上和他们推杯换盏的,酒过三巡的时候,王少华从包里拿出了二十四个红包,里面每个红包包了一千块钱。

    二十四个挖煤工人看到老板发红包了,便明白老板的意思了,知道这是封口费呢,大家寻思反正人已经死了,领导也来了,既然民不举官不究的话,那就索性帮老板一把,于是每个人都笑呵呵的接过了这个红包。

    王少华看手下的工人都接了自己手里的红包,不禁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事儿可算是稳妥了,至于石家的那两个孤儿寡母的,王少华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一个寡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让他们去上访,去报案,这种人也没那本事,他们估计连公安局,信访局的门朝哪个方向开的都不知道。

    事情总算是捂住了,王少华心情大好,席间和手下的一帮黑鬼子们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的,感情显得不要太好哦!这一顿晚饭,大家足足喝了四十多瓶白的,上百瓶啤的,每个人都醉的不省人事,王少华也不例外。

    他因为喝多了,所以晚上就没打算回市里,打算在矿上那套自己不怎么住的房间里凑活一夜,其他的二十四名旷工们也早就各回各自的床上睡觉去了,王华生一个人走在最后,他关掉了厨房的灯,走了出来。

    正在他打算上楼的时候,正巧尿意上来了,他这一晚上喝了一瓶白的七瓶啤的,一直都没上过厕所,可见腰子好的很啊,不过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用找厕所了,直接站路边撒外面就行了。

    那天正好是农历八月十四,离中秋只剩下一天了,月亮已经接近全圆了,月光照射在煤矿场上,光芒都被煤块给吸收了,地上黑乎乎的,王华生在月光的照耀下,东倒西歪的走到了厨房门口的马路边上,拉开拉链就从裤裆里掏出了他那硕大的家伙,一泡又白又急的尿就这么喷射而出,因为晚上啤酒喝的多了,尿都是白的,居然还没闻到骚味。

    小白,啊不,那时还应该叫石勇川的,他当时正好就蹲在了马路边下面的草丛里,王华生这一泡又白又急浇了他一个满头,整个人的头皮都瞬间感觉湿漉漉的,可是石勇川硬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

    他紧紧的攥了攥手中的菜刀,寻找着机会,一分钟过后,王少华终于尿完了,他懒散的将自己的大鸟胡乱的塞进了自己的裤裆里,然后拉上了拉链,嘴里吟唱着京剧里的空城计晃晃悠悠的向那睡的房子走去。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刚唱司马发兵的这句的时候,王少华突然感觉不对劲了,他老觉着自己的后边有人在跟着自己,“莫非是老石那王八蛋的鬼魂,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死不瞑目,从地府上来找我了?”

    王少华一想到这害怕极了,他正打算加快奔进自己的住房的时候,突然,在自己前面的地上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极速的慢慢靠近自己,那个修长的身影也越来越短,越来越短,最后短到比自己的影子还要矮一尺的时候,王少华突然想到,这鬼哪里来的影子啊?

    他马上就想到这肯定人搞出来的恶作剧,他心中怒极,心说这小王八蛋是哪个,居然敢深更半夜的来吓唬自己,自己非得给他打个半死不可。

    王少华突然转身,准备直接一拳打向这个半夜吓唬自己的人,可是就当他刚刚转过身,他的拳头还没挥出去的时候,王华生只见一把又大又亮又薄的东西,闪着寒光朝自己挥来,王华生楞眼一瞧就认出了那东西是啥,他是我们家家户户都要用的东西——菜刀。

    可是此时反应以及来不及了,石勇川这一刀几乎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虽然才十岁,可是个子已经有一米四了,手中的菜刀举起来已经能够够到王少华的脖子了,石勇川这一刀本来是想砍向王少华的后颈的,可是没想到王华生突然转身。

    不过没关系,你转个身也不可能突然身体长高一尺,那颈部的位置还是那么高,石勇川这一刀又快又急,锋利的刀刃直接从王少华的脖子上抹了过去,一刀直接封喉,王华生立时就不行了,连叫都没叫一句断气了。

    石勇川第一杀了人,心里的紧张可想而知,一开始想挥刀的时候他也很害怕,可是当他拿起菜刀挥向王少华的时候,石勇川心里的那些恐惧什么的全都不见了,他想到了父亲被人从窑里抬出来的惨状,想到了母亲那哭的红肿的双眼,想到了王少华和一帮工人们喝酒时的嬉笑怒骂,他顿时就不害怕了,心中取而代之的是对父亲的死的悲痛,他化悲痛为力量,直接一刀封喉,杀掉了这个丧尽天良的煤老板。

    杀完人之后的石勇川并没有马上逃走,他心想自己既然人都杀了,还怕偷你几个钱么,于是他从王少华的身上摸出了他的钱包,将他钱包里的两千多块现金全部给洗走了,然后把钱包丢到了一个废弃的山洞里,自己拿着菜刀跑到了他经常游泳的那条小河中。

    石勇川在河里将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个干干净净,把自己脸上身上溅的血全都给洗的干干净净的,又把菜刀藏在了河底的一块巨石下,然后又搬了几块大石把菜刀给埋了起来。

    藏好了菜刀,石勇川一个人穿好衣服揣着两千多块钱偷偷的摸回了家中,向母亲白妈妈打了声招呼就自己回房间睡觉了,白妈妈以为儿子又跟人在外面玩去了,便也没多问什么,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卧室偷偷的抹眼泪去了。

    第二天早上,村里就传开了一件事,说山里头的煤窑里不知怎么的来了好多警察,听说是煤窑的老板王老板死掉了,还说是被恶鬼咬死的,村民们当时就议论纷纷,说这是王老板作恶多端,罪有应得,石家的男人死在了矿里,才赔人家孤儿寡母五千块钱,这让人家孤儿寡母咋活哦。

    现在他死了,肯定是老石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被人欺负,未来的生计没有着落,死不瞑目,这才从地府上来索了他王老板的命呢。

    村民们议论纷纷的,把王老板的死说的越来越悬乎,反正不管怎么悬乎,基本上都是说王老板是被死去的老石变成的厉鬼咬死的。

    可是警察们却不这么认为,法医对尸体进行解剖后得出结论,王少华的身上除了脖子上那一道伤痕之外,没有任何的伤痕,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的隐疾,这说明王少华的死一定是人为的,而且是被人直接一刀封喉割死的。

    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乡派出所如果不能破案,所长肯定会被问责,派出所所长当即下令要彻查此案,找出真凶,还王老板一个公道。

    第252章 卖烧烤的老虎连士兵

    王老板死了,这么大的事情白妈妈也听说了,她一开始也以为是自己男人看不得自己和儿子受欺负,从地上爬起来给她们娘两报仇呢,可是她马上就不那么认为了。

    她在上午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儿子的衣服上居然有一大片的血迹,而自己昨天白天在看到儿子的时候都还没有看到有这块血迹的,那这块血迹肯定是昨天晚上弄上去的,她心中暗叫不好,忙又跑到厨房观察了一番,发现自己平常切菜用的菜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白妈妈吓坏了,她马上就想到了王老板的死,然后再联想到儿子衣服上的血迹,以及家里厨房的菜刀的丢失,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王老板是自己儿子小川杀的。

    可是白妈妈虽然怕,但是她不傻,她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甭管你是谁,多大年龄,自古以来,杀人偿命便是天经地义的道理,白妈妈没少看包青天,这点还是知道的。

    她马上就把儿子那件带血的衣服用剪刀给剪的粉碎,然后给扔到了粪坑里,用长棍一条一条的捅了下去,接着又从家里拿出了以前用过的一把旧菜刀,把它磨光了,放在了放以前那把菜刀的地方。

    当这些事情才刚刚忙完的时候,警察就进门了,他们说是来家里调查的,一进家门,一帮警察就在家里开始乱搜,特别是厨房和柴房,查的特别仔细,菜刀柴刀镰刀全都给他们抄了出来,并且全都带走了。

    白妈妈心里知道自己儿子杀了人,警察这肯定是上门来找证据来的,可是这会她已经不怕了,儿子去上学去了,身上带血的衣服自己也已经给毁了,菜刀自己也拿了备用的,只要不找到那把杀人的刀,警察也拿他们没辙。

    警察的确拿他们没辙,来他们家搜查只不过是例行检查而已,派出所的民警把村里有作案嫌疑的人家全都给查了一遍,矿上的二十四名工人更是重中之重,他们是被查的最严格的。

    可是在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严格彻查之后,警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二十四个工人都纷纷被排除出去了,那目标就剩下里煤窑最近的村子了,可是村里的几个混混都纷纷有证据证明自己那天晚上在家,不在家的也都在村里的小卖铺打麻将扑克,别说他们根本没胆去杀人了,就算去了,也根本就没时间啊!除非他们能飞,可以在迅速杀完王老板,抢了他的钱之后再飞回村子里。

    可是这明显是不科学的嘛,这种报告写上去估计非得被局长给骂死不可,那既然村子里的混混们没有作案动机和嫌疑,那唯一有作案动机的也就只剩下石家的一队孤儿寡母了。

    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娃娃,你能相信他们有那能耐?敢杀一个成年的男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所以派出所也就没有对白妈妈和石勇川进行深查。

    这件案子到这就陷入死路了,派出所查了几个月都没查处一个头绪来,后来派出所的所长被调走了,这案子也就搁置下来了,成了新世纪乡里的第一个悬案,到现在都还没破掉。

    王少华死后的第二年夏天,石勇川从村小学毕业了,白妈妈为了更好的照顾好孩子,便带着孩子搬到了县里,租了一间单间,白妈妈整天出去街上的小作坊厂里给人家打工,负责做绣花针,而石勇川,在这一年也正式改名,不姓石了,姓白,从此以后叫白永川。

    春去秋来,白永川十七岁,读高三了,适逢当时军队来学校招兵,白永川因为学校成绩不是很好,便跟母亲白妈妈说了自己的想法,想辍学去当兵,白妈妈起先是不同意的。

    儿行千里母担忧,自从男人走后,白妈妈一个人日以继夜的赚钱养家,白天去针厂上班,晚上回家给儿子做晚饭,等儿子下了晚自习回家吃饭,吃完晚饭后白妈妈拿出绣花针,戴上眼睛绣着刺绣,那样可以赚点零花钱。

    每当这个时候,白妈妈就喜欢一边看着儿子做作业,一边绣花,家里没有男人,日子虽然过的有些清贫,可是好歹也平平安安的是不,可是如今儿子好好的书不读,却想去当兵,这让白妈妈好是伤心了一阵子,最后他拧不过儿子,只好同意了。

    其实白永川想当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在那天晚上一刀杀了王少华的时候,就已经萌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练一身的好功夫,以后好锄强扶弱,做一个孙悟空一般的人物。

    如今军队来学校招兵,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自己终于能够有机会去参军,去学那些真正的功夫了,白永川兴奋异常,他跟母亲犟上了,不管说什么也不想上学,就是要去当兵,最后终于让母亲妥协,成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

    可是进了军队之后,白永川才知道,原来当兵是那么的痛苦,在新兵连的那几个月,他每天都要进行着非人的折磨,每天的训练让他累的恨不得躺倒床上就大睡一觉,这个时候的他,开始想妈妈了,他想起了妈妈的好,想起了妈妈做的饭,想起了妈妈炒的香喷喷的菜,和妈妈那无微不至的关怀。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短短两年的义务兵生涯很快就结束了,白永川拿了三万多块的退伍费回到了家乡,当他背着行军包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白妈妈正好在做晚饭。

    依然还是那间窄小的小单间,依然还是那个二十瓦的灯泡所散发出的昏黄的灯光,依然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这个身影却变了,她便的越来越佝偻,越来越弯了。

    白永川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他哽咽的叫了声:“妈!”

    白妈妈一个人正在那间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转身的厨房里煮着面条,儿子参军了,她每到晚上就是一个人随便对付一下算了,两年以来她晚上很少会炒两个菜,平常都是一个素菜,一瓶老干妈,外加一碗白米饭,这就是她的晚餐。

    今天家里没米了,白妈妈从橱柜里拿了一小捆面条,准备随便对付一下,可是就在她下面条的时候,她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是儿子!是儿子回来了,白妈妈激动的从厨房跑了出来,手中的面条都撒了一地,刚跑出厨房的门,她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子,一个熟悉的脸庞影现在自己的眼前。

    是儿子,真的是儿子回来了,白妈妈的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两年,二十四个月,七百多个日日夜夜,自己日也想,夜也想的儿子,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眼前,白妈妈一把抱住了儿子的身子,轻声抽泣着。

    白永川也哭了,这个十年未曾流过泪的男人,这个在军营里流过血流过汗可是从未流过泪的汉子,此刻却是泪如雨下,他已经十年未曾哭过了,自从父亲死后,白永川就没有再流过一滴眼泪,可是今天,他哭了!哭的很大声,哭的很任性!

    儿子回来了,白妈妈也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上班逢人就笑,去菜市场买米买菜也是脸上带着微笑,可是幸福的日子并未维持多久,白永川便开始烦了。

    他找不到工作了,他是义务兵,在部队没有升士官没有留伍,所以只能退伍回家,他一开始本想在县城找份工作的,可是找来找去人家都嫌他学历低,文化水平不高,不要。

    当然也有一些单位还是要的,一些厂子里招保安的单位,就很喜欢他这种刚退伍的年轻小伙子,白永川也去面试了几家,可是一提到工资的问题,双方就谈不拢了,厂子里的领导只愿意出一千二一个月,并且只管一餐的饭,这让白永川很难接受,他心想自己好歹也算老虎连退下来的优秀士兵,凭啥就才给自己这点工资,明显看不起人嘛。

    于是事情很理所应当的,不成功,白永川在县城了晃荡了一个多月,面试去了上百家,可是没一家愿意聘用他的,不是学历低就是工资低,白永川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他,人家看的上的,他白永川看不上,于是乎,小白同志就又开始打起了做生意的路子。

    在跟母亲商量之后,他拿出了自己三万块的退伍费,母亲也给他凑了一万块,总共四万块钱,白永川拿着这四万块,毅然决然的做起了街头卖烧烤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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