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答应一声,回头安排人手,永福公主掀起车窗的纱帘,露出半张脸蛋,说道:“段大人,你们马快,先去十王府吧,我随后就到。”

    段飞点点头,答道:“谨遵公主谕令,段飞这就去了。”

    段飞带着人离开豹房,一路向十王府驰去,豹房位于京城西北,而十王府坐落在京城的东部,这一下几乎穿过了整个北京城,快过年了,北京城街上到处都是人,锦衣卫虽然沿途喝叫给段飞开路,却也几乎花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十王府,看到路边仓皇躲避的百姓鄙夷的目光,段飞满心无奈。

    这还是段飞第一次来到十王府街,除了十王府之外,这条街上还有许多皇亲的府邸,正德的许多皇子以及家里没什么权势的驸马都住在这里,由内务府安排。

    十王府是出嫁后公主们的居所,男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兴王朱厚熜和永福公主居住在十王府旁的一所府邸中,里外都有宫女太监伺候,就跟在王府里一样,这是正德的恩赐,不过段飞却有个疑问,兴王绝不会缺钱,为什么他不包下个大客栈或者临时租个宅子居住,却住在这有如牢笼般的地方呢?

    第〇三六五章 【兴王失踪】

    锦衣卫刚来到兴王别院门口,就有一个小太监飞也似地向里面跑去,段飞在门口率先下马等候,不一会兴王别院中跑出一溜儿的太监来,其中年纪最长的是管事太监,他瞅了瞅段飞,再瞅瞅锦衣卫都指挥使的杏黄旗,确定自己没有认错,这才急忙抢上前乐呵呵地问道:“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段大人大驾光临,段大人是来找兴王殿下与永福公主的吗?这可不巧,兴王不在,永福公主进宫去找皇上去了,段大人可要留话给他们?”

    段飞淡然道:“我正是从皇上那儿来,听说……兴王爷在自己别院里失踪了?”

    那老太监一愣,随后立刻喊冤道:“段大人,冤枉啊,兴王爷有手有脚,自个出去玩得乐不思蜀,迟归几日有什么奇怪的?永福公主怎么就告到皇上面前去了,我们真冤啊,想当初皇上都曾经失踪过一个来月,满朝文武大臣们都没这么着急的。”

    段飞哼了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敢跟我去见皇上,打包票保证兴王没事么?”

    那老太监顿时卡壳了,他支吾道:“段大人,老奴姓褚名华,老奴只是依理推断……”

    段飞冷笑道:“好个依理推断,那你推断一下兴王现在何处吧?我好顺图索骥,将他找回来,了了这个差事。”

    褚华悻然道:“段大人你这不是在消遣我吗?倘若我知道兴王下落,我还不早告诉永福公主吗?”

    段飞哼了一声,说道:“皇上命我查清兴王的下落,同时传令内务府配合,我跟你在这里废话是为了等内务府总管劳海,可没工夫消遣你。”

    褚华面上堆起笑,说道:“是,是,是,段大人说得对,都是老奴的错,外头寒风料峭,段大人还是先到中堂坐着烤烤火吧。”

    段飞嗯了一声,说道:“前头带路吧。”

    褚华领着大伙进入兴王别院,烤了会火内务府总管劳海就赶来了,段飞与他倒是见过的,两人寒暄了一下,劳海说道:“段大人,皇上命我前来配合,段大人有什么话就吩咐吧。”

    段飞微笑道:“岂敢岂敢,本官也是皇命在身不得不为啊,请褚总管将兴王别院中的所有人都召集到院子里来,本官要一一查问。”

    劳海微一示意,褚华便急忙转身走了,劳海说道:“段大人,兴王别院中下人、仆役有好几十,有必要一个个询问吗?照我看直接将兴王贴身的那些丫鬟侍卫拿来询问一下即可。”

    段飞笑道:“本官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劳公公不必着急,本官定有办法查个水落石出的,华明,去看看为什么他们还没到,倘若到了,就命他们将兴王别院通向外面的所有门户都给我看守起来,不许人随意出入。”

    劳海眉头一皱,不过他奉命前来帮忙,却不好阻拦。

    不一会褚华进来回报道:“段大人,劳公公,兴王别院中的下人们都已聚齐,请段大人与劳公公前去询问。”

    段飞欣然站起,说道:“很好,咱们出去看看。”

    段飞走出中堂,只见许多太监、宫女站在廊下,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见段飞等走出来才安静下来。

    望着这些人,段飞说道:“劳公公,这些人也忒没规矩了吧?竟敢交头接耳试图串供,来人啊,给我盯着他们,谁再敢交头接耳,就给我拖下去斩……了左手,屡教不改的接着斩右手与腿脚,我就不信教不变你们这些冥顽不灵之辈!”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再也没人敢乱说话,段飞满意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大家都给我听好了,虽然兴王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不过他在这院子里失踪了,你们每一个人都逃不脱干系,若是有人现在提供线索,本官还可以既往不咎,若是大家都不肯说,却偏偏被本官查出你们中谁与兴王失踪有关的,本官就要你们罪加一等!所有人都要吃点苦头!锦衣卫的诏狱已经空了许久了……”

    段飞的话比寒风还要凛冽刺骨,许多人听到诏狱二字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正在这时,天空中飘飘洒洒地落下起了雪。

    华明远远看到永福公主的车队进了兴王别院,他低声对段飞说了声,段飞点点头,说道:“兴王失踪,你们都有罪责,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谁敢动动指头就拖出来打两板子,本官先去查案,你们最好祈祷本官尽快发现线索,否则本官就让你们站到明天早晨!”

    段飞丢下面色各异的人,向永福公主迎去,永福公主的马车直抵后院,她一下车就殷切地向段飞望去,问道:“段大人可查出什么线索了?”

    段飞苦笑道:“公主殿下,我也只是早到一步而已,还没开始查案呢。”

    劳海插嘴道:“段大人,你让那些下人站在雪里挨冻又是何故?”

    段飞摇头笑道:“这是个秘密,暂时还不能公开,总之不会害了他们,公主殿下,您不妨先回房休息,让兴王身边最亲密的几个护卫带我去兴王的下榻处搜索一下即可。”

    永福公主摇头凄然道:“不,找不到哥哥我睡不着,我带大人前去吧。”

    永福公主不由分说地向前走去,拐了几个弯,走过一个小湖,来到一个月亮门前,门上紧锁,永福公主喝道:“王佐,把锁打开。”

    “王佐?”段飞愣了一下,只见公主身边侍卫中的一个走了出来,拿出钥匙把锁打开,此人个头不高,不过举止沉稳有力,实力不凡,应该是兴王护卫中的佼佼者。

    永福公主会错了意,解释道:“段大人,我曾听说过你破案的事迹,故而今早叫人把这个院子锁了起来,希望能保留下更多线索,让大人顺利找到我哥哥。”

    段飞哦地一声,赞道:“公主殿下做得很对,现在请大家都留在门外,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华明、王佐,你们两个随我进去,小心脚下不要踩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其他人若是见到石斌他们,就让他们进来帮我查找线索。”

    在王佐的指引下,段飞走入了兴王的卧房,只见卧房中茶几明亮,被褥整齐,一切井井有条,段飞查看了好一阵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不禁回首向王佐问道:“王侍卫,你最后是什么时候见到兴王殿下的?”

    王佐小心地答道:“是在腊月十七晚上,也就是太后寿辰的第二天晚上,王爷在太白楼喝醉了,派慕江回来将我们叫去,把王爷抬了回来,由王爷身边的丫鬟春熙服侍王爷安歇,第二天王爷就不见了。”

    “春熙?春熙哪里去了,叫她来见我。”段飞说道。

    王佐急忙转出去,将丫鬟春熙叫了进来,春熙怯怯地看了段飞一眼,猛地跪倒在地,向段飞膝爬过去,抱着他的腿叫道:“大人,救命,公主快打死我了!”

    王佐把春熙拉开,喝道:“你还说,若非你睡死过去,王爷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失踪?”

    王佐的话虽然严厉,但是其实是在替春熙解围,春熙呜呜着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想到就可以回家,明明很开心,睡也睡不着的,谁知道怎么突然就睡死过去了,大人,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段飞嗯了一声,问道:“兴王既然在床上睡了一夜,为何现在床铺如此整洁?是你整理的吗?”

    春熙点点头,说道:“是,大人明鉴,清早起来的时候王爷已经不见了,我以为自己睡死了没听到王爷起身的声息,起来后急忙打扫房间整理床榻,我……我哪知道这么大个王爷,竟然没人看到就这么不见了嘛……”

    段飞安慰道:“春熙,你不要害怕,你告诉我,你整理床铺与房间之前,房间里的情形如何?有无打斗痕迹?床褥是否掀开或是掉到地上?你把具体细节描述一下。”

    春熙回忆道:“大人,平时都是我服侍王爷起身的,因此那天早上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王爷盖的被子被掀到一边,房间里并没有打斗痕迹,一切都很正常啊,倒是昨晚我替王爷泡的铁观音被王爷喝了大半壶,王爷一般是不会喝隔夜茶的。”

    段飞紧盯着春熙,质问道:“就这些?那天晚上再也没有发生过别的怪事吗?”

    春熙迟疑着垂下头,段飞耐心地说道:“春熙,你要想明白,倘若王爷真出了什么事,就算公主不怪你,你还有脸回去见王妃吗?”

    春熙的身体猛然一颤,然后便筛糠一般抖了起来,王佐俯身按在春熙的肩上,说道:“春熙,你面前这位段大人可是当朝第一神探,你只要将当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段大人,段大人一定会查出真相,王妃自然不会罚你。”

    春熙在他的鼓励下稍稍平复下来,她急促地喘了几下,猛然抬起头来,向段飞说道:“大人,我说,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婢子身无寸缕……我……王爷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温柔……”

    ps:最近更新的量的确少了些,大家请原谅,一方面我想存点稿子,好把文章写得细致一点,一方面这两个星期都很忙,而下星期我要陪老婆回娘家给岳母贺寿,国庆节的时候又要摆喜酒,桂林摆一次,老家摆一次,来来去去至少一个星期时间就没了,结婚的人啊,身不由己啦,嘿嘿,现在也没办法熬夜码字了,以前一天一万八的记录只怕再也没机会破了……诸事烦心,我是要静下来才能码字的人,真的,从昆明回来之后我就没休息过一天,真累啊!

    第〇三六六章 【护卫与丫鬟】

    “从未有过如此的温柔?这是什么意思?”段飞追问道。

    春熙的脸涨得通红,她支吾了一阵,在王佐的鼓励下才鼓起勇气说道:“大人,王爷他平日极少宠幸奴婢,偶尔记起奴婢的时候,也是奴婢犯了错,或是王爷心情不好喝醉的时候,因此每当王爷跟奴婢做那种事的时候,王爷他……总是……总是……”

    段飞见她实在难以启齿,于是提示道:“王爷酒后会暴力一些吗?”

    春熙松了口气,拼命点头,段飞思索了一下,说道:“除此之外你还发现当晚王爷有什么不对吗?比如他说过什么梦话没有?”

    春熙点头瞬间变成了摇头,她答道:“没有,那天王爷醉得很厉害,连澡都没洗,就上床睡了,我想给他用热水擦把脸,结果被王爷推开差点跌倒,我害怕吵醒王爷又要挨打,所以只给王爷脱了外裳和鞋子,服侍他睡下,王爷平日就很少说梦话,当晚他躺在床上就睡熟了,什么也没有说。”

    段飞说道:“他平常也是这样吗?”

    春熙摇头道:“不,王爷他平时就算喝醉也不会醉得人事不省,前晚上委实醉得厉害。”

    段飞的目光向王佐望去,问道:“那天是谁陪王爷去喝酒的?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王佐答道:“是慕江和胡杰,我这就去把他们叫来。”

    王佐走后段飞叫春熙起来,带他四处走了走,在书房中段飞看到桌上和柜子上有不少书,随口问道:“兴王喜欢看书吗?这些书是从家里安路州带来的?”

    春熙刚变回雪白的脸蛋又涌起两朵红晕,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有的是从安路州带来的,有的是在京城里买的,段大人,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看吧。”

    段飞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本书,瞧见封面上的图案时立刻明白过来,只见封面上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旁边写着四个大字《素女经》。

    《素女经》是道家传世的养生房中术,其他书籍也差不多,什么《洞玄子》、《玄女经》、《花房秘术》等等,想不到兴王朱厚熜看起来一本正经,暗里却喜欢看这些东西,不知道他学了几成,究竟是用来养生还是为了娱乐呢?只怕后者居多吧,像他们这些吃喝等死的王爷,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还能干嘛?真要做点事引起皇帝猜忌还不如乖乖在家玩女人呢。

    丢下手中的书,段飞向春熙问道:“兴王平日喜欢做什么?最近他可有不同寻常的表现?比如说很高兴或是很焦虑之类的?”

    春熙想了想,答道:“自从王爷来到京城之后就好像一直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家都想早点回家,但是王爷却好像不想回去,说要留在京城等太后大寿之后才回去,连受封之日他也不是很开心,那天太后大寿,王爷跟公主从皇宫回来之后,公主来找过王爷,问王爷可确定了归期?王爷总是把话岔开,似乎还不想回去,公主把奴婢赶了出去,然后……公主和王爷在屋里好像吵了起来,段大人,你在公主面前可不要说是我说的,那天晚上我听到公主哭了,王爷素来最疼公主,见公主哭了,他也就答应公主准备回家,没想到才过两日,王爷竟然失踪了。”

    段飞皱了皱眉,说道:“兴王竟然不想回家?他整日忧心忡忡到底在担心什么?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丫鬟,难道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春熙摇头道:“没人知道王爷在想什么,连过世的老王爷和王妃都不知道,王爷的心思或许只有永福公主知道一些,奴婢跟着王爷不过四年,平日王爷都不怎么跟我说话,随时可能把我换了,听说我已经是王爷身边呆得最长的丫鬟了,我平日小心谨慎、从不多嘴,怎么可能知道王爷的心事?”

    段飞奇道:“难道兴王身边只有你一个丫鬟?”

    春熙说道:“是啊,王爷喜欢独居,身边不喜欢总是有人跟着,在安路州兴王府里,王爷总是把奴婢赶得远远地独睡的。”

    段飞摇摇头,说道:“没想到兴王脾气还挺古怪的……好了,春熙你可以出去了,请公主殿下进来,我会劝她不要再责备你的。”

    春熙千恩万谢地走了,她刚出去,王佐在屋外叫道:“段大人,我已将胡杰与慕江带到。”

    段飞走出房间,目光向站在面前的胡杰与慕江两人望去,这两人身为护卫,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两人有些惶恐地向段飞拱手施礼,段飞单刀直入地问道:“兴王殿下经常带你们出去喝酒吗?当日兴王殿下为何喝得酩酊大醉?你们给我详细说来。”

    胡杰看起来比慕江精明些,地位也高些,他回答道:“大人,王爷并不是经常出去玩的,那日他带我们上街购买东西,突然临时起意要到太白楼喝酒,还叫来两个歌姬陪伴,在她们的调笑劝酒中不知不觉就喝得大醉,我与慕江多次规劝,王爷却毫不理睬,最后还把我们赶出来,不许我们伺候,最后还是那两个歌姬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们王爷醉倒了,我们上去一看,王爷搞得很狼狈,不停砸东西摔碗,好像不认得我们一样,不许我们靠近,王爷自幼习武,我们怕伤着王爷,没敢硬来,我只好让慕江回去叫人,好不容易才把王爷送回来的。”

    一旁王佐答应道:“慕江回来找到了我,我一听这情况就把骆安、陈寅还有陆炳都叫上了,大家一起赶到太白楼,只见王爷正躺在地上撒酒疯,我们商量了一下,一起扑上去制服了王爷,将他架上马车,送了回来,路上王爷酒意上涌,昏睡过去这才没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段飞说道:“你们可有给王爷找大夫检查一下?一个从不喝醉的人怎么会突然喝得酩酊大醉?你们作为护卫,怎么能让兴王如此胡闹?”

    “是小人的错,当晚公主便命朱大哥把我们狠狠打了二十鞭子,大人请看。”胡杰拉开胸前衣衫,只见他胸口鞭痕累累,还没结好疤呢。

    王佐说道:“王爷回来后我们去找了回春堂的闻大夫,他是京城最好的大夫了,他给王爷搭了会脉,说王爷身体没事,酒后癫狂可能是心结郁积所致,好好休息一晚就会没事,因此我们也没在意,没想到王爷当晚就失踪了。”

    段飞点点头,说道:“兴王突然酗酒且言行大异平常,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所导致,你们身为护卫,竟然毫无警惕之心,难怪公主要鞭挞你们。”

    胡杰苦笑道:“段大人,我们做下人的也难啊,王爷一直不肯回安路州,被公主吵得不行才答应归期,我们以为王爷心中不乐意,故而买酒寻欢,哪敢阻止啊。”

    段飞正要继续再问,只见石斌几个穿着锦衣卫的服装,兴奋奋地走了进来,连蒋俊都来了,他的伤好得很快,现在行动上已经不碍事了,只需平时注意忌嘴即可。

    见他们来了,段飞吩咐道:“石斌,你们带着人四处搜索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另外派两个人分别走一趟顺天府与五城兵马司,让他们配合暗中搜索全城,在几个城门口严加盘查,看看能否找到兴王殿下。”

    石斌答应一声传令去了,其他人开始散开小心搜索,段飞回过头来,向王佐问道:“你们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最是熟悉,你可有办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兴王别院?”

    王佐想了想,说道:“每晚我们都有人轮流值夜,要想不惊动大家,除非身怀高明身手,王爷虽然练过武,不过想要瞒过我们悄悄离开只怕还差得远,否则王爷也不需要我们护卫了。”

    段飞说道:“如此说来你们王爷要么是被身手高明的人掳走,要么就是有人帮忙送他离去了,兴王失踪的那晚上是谁值夜?去把他们叫来!”

    王佐苦笑道:“段大人,王爷失踪那晚是我带人值夜的,还有胡杰与慕江,他们胸前胸后都受了鞭伤,没法躺下安歇,索性跟别人换了时间,守了一夜,这一晚并没有什么事发生,王爷失踪得实在奇怪。”

    段飞哼了一声,说道:“总是会有办法的,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王佐,你去把当晚值夜的人都叫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王佐转身走了,内务府总管劳海打了个呵欠,说道:“段大人,你可有什么线索了?”

    段飞笑道:“劳公公不要焦急,劳公公若是累了,不妨回宫歇息,或是让褚公公去弄张椅子给劳公公坐着看本官查案好了。”

    褚华忍不住哼了声,说道:“照我看这个案子简单得很,兴王爷定是喜欢上了京城的繁华,不想回安乐州那小地方,因此才会借酒浇愁,然后某个不忍心见他难受的护卫献上一计,暗中护送他离开了兴王别院,从此逍遥自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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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〇三六七章 【天命注定】

    胡杰与慕江怒目瞪去,褚华冷哼一声,说道:“瞧我做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若非有内鬼,这么大个人怎么会突然失踪?从早到晚都是你们两个在陪着兴王殿下,照我看你们两个的嫌疑最大,段大人只管将他们两人拿下,大刑伺候,我就不信问不出实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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