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泽活生生被吓醒了==

    ……

    叶久泽抱着杀生丸,一大一小的眼圈都有点黑。公寓内弥漫着一阵不可说的低气压,饶是琴酒都有些噤若寒蝉。

    学园祭过后的第一天,是学生放假后勤洒扫处理场地的时候。趁着今日的空闲,他得将“敬业”带去预约处,做个全面的心理检查。

    而心理医生,是一位颇为年轻的女人。

    “长谷川医生,日安。”叶久泽微笑着将琴酒往前推了一把,“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琴酒装得单纯,心头却有咆哮马飞奔而过。这哪是什么心理医生,分明是黑衣组织里的员工!

    即使她并非核心成员,但她的确为组织效力。要是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她似乎叫“长谷川绘里”。

    那么问题来了,明明该是组织内负责北美军火交接的女人,怎么会跑到这儿干起“心理医生”这行?

    是伏特加的意思,还是说……她本身就与警方有关系,是个卧底?

    琴酒不动声色,面上一派纯真。

    长谷川微笑,注视着琴酒的面庞,温柔至极:“真是个可爱又漂亮的孩子,只是做一点心理测试,问几个小问题,不要紧张,不打针哦。”

    琴酒:……

    突然想起赤井秀一的针头==

    叶久泽等在外间,室内只剩下琴酒和女医生。不出琴酒所料,女医生给出的所有测试题,基本都在预测他是否有反社会倾向。

    可琴酒终究是琴酒,他以成人的智慧模仿着孩童的天真,无论对方给出什么,他都能以孩子的眼光去预判、去选择、去回答。

    半个小时过去了,长谷川微笑着送走了琴酒和叶久泽,注视着桌案上的分析报告良久,抓起了座机拨出一个号码。

    “赤井君吗?”长谷川捏着报告,笃定道,“这只是个孩子,实际年龄大概八岁,心理年龄也不过是十二岁。我不明白,你为何说他是gin?”

    “gin已经不小了,这是他的孩子……对,我相信我的专业性。”

    “……抱歉,这孩子并没有反社会心理,更不偏执。在半小时的交谈中,我觉得他是个聪明、单纯,又有点小狡猾的男孩。”

    长谷川将自己的总结告诉了赤井秀一。而另一端,fbi年轻的搜查官喝了点鸡尾酒,微笑着搁了电话。

    最了解敌人的永远都是对手,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

    琴酒对人类心理学很有研究,在不知不觉中给一名心理医生洗脑,让她相信他只是个孩子……对于琴酒而言,没有什么难度。

    那么问题来了……

    琴酒怎么会变成孩子?怎么会被人收养?怎么会安分守己地入学?

    他真是琴酒?

    今天的赤井秀一依然很烦。

    他松了松领结,看着东京时报最新的大消息,唇角勾了起来——目前与“gin”同住的女孩,是个少年侦探,与她的搭档们破获了一起大案。

    声名鹊起、责任愈重。

    琴酒一个犯罪分子混在侦探队里,这是打算从良吗?

    ……

    叶久泽领着琴酒去帝丹小学报到时,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名人。

    随着北条家腌臜的幕后交易一点点被揭发,掩盖许久的大案完全浮出水面,全日本一面倒的讨伐完全崩碎了北条家最后的空想。

    由于牵涉太广,日本掌权者几乎失去了公信力。他们不得不出面郑重道歉,并加大力度表彰这一次破案的人员。

    叶久泽赫然在列!

    当他踏入帝丹小学的校长办公室时,就受到了一波热烈的欢迎。叶久泽完全是懵逼着将琴酒交给了他的老师,与一众热泪盈眶的老者相互鞠躬,傻兮兮地接受他们的赞美。

    等他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后,琴酒连入学测试都做完了。

    理所当然的,琴酒门门满分,成功录取。

    叶久泽深一脚浅一脚地领着琴酒去买学习用品和换洗衣物,再晕乎乎地将他送回了帝丹。当琴酒的身影踏入教室门,叶久泽好比打通了任督二脉,终于灵光一现——

    妈呀!他这是c位出道了?!

    哦草,工藤和服部平次知道了吗?

    天呐,居然还能领奖被表彰,灯光音乐风骚走位,他们三人组总该有个响亮的名字吧?

    要不就叫——s·h·e!

    他果然是个天才!

    ……

    琴酒觉得自己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他前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赤井秀一这个混蛋?!

    好端端的fbi搜查官不当,一大垒案件不追查,非得窝在日本这个弹丸之地,以逗弄小孩儿为趣,真不要脸!

    他打针,他是医生;他上学,他是老师——搜查官都这么闲吗?!啊!

    琴酒僵硬地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瞪着人模狗样讲课的赤井秀一,只想端起枪把他戳成筛子。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在把赤井秀一戳成筛子前,已经被对方精准到位地丢了三截粉笔头。

    “咔嚓!”琴酒怒气值上涨,生生折断了手中的铅笔。

    身前身后的小萝卜头瑟瑟发抖,嘴一瘪,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下来。此时无声胜有声,饶是赤井秀一,都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应付小孩儿,他还挺苦手的==

    琴酒眯起眼,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再瞅瞅浑身僵硬的赤井秀一,心底冷笑三声,已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一节课后,新来的赤井老师是魔鬼,专挖小孩儿心肝吃的恐怖传说弥漫了一整个班。

    情绪渐渐发酵、沉淀、形成。下午最后一节课,当赤井秀一踏入班级的那刻起,就骇然发现所有小萝卜头用惊惧、恐慌、委屈、要哭不哭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当他再度朝那开小差的金发男孩投掷粉笔时,一群小学生惊吓过度,哇地大哭起来。

    赤井秀一:……

    这老师没法当了==

    由于全班孩子对赤井老师好感值为负,女老师们不得不出面安抚孩子的情绪,并详细询问原因。

    但七八岁的孩子哪有逻辑可言,一问一答间,只剩哭泣抽噎。

    “赤井老师是魔鬼!”

    “会挖我们心肝吃!”

    “还朝江户川君丢粉笔头!”

    “是坏人!哇——”

    赤井秀一短短的教师生涯被贴上了“魔鬼”、“暴君”、“坏人”的标签。几经商议之后,老师们指定了最安静听话的江户川敬业为班长,让他成为老师和学生间沟通的桥梁。

    琴酒乖巧极了:“我一定会努力改善赤井老师和同学们的关系!”

    呵呵,臭小子,等着被我整死吧!

    赤井秀一保持微笑:“我也一定会努力挽回我的形象,成为一名优秀教师。”

    呵呵,臭小子,等着被我整死吧!

    今天的fbi和黑衣组织也依然相处得很有活力呢==

    ……

    叶久泽没想到,率先来到公寓楼的不是服部平次,也不是工藤新一,反而是许久不见的赤司征十郎。

    他穿着白衬衫、休闲裤,人清瘦了不少,眼神却愈发坚毅。可当他轻轻抚摸怀里的小狗时,却给人一种温柔至极的感觉。

    赤司征十郎抱着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爱国”,重登叶久泽的家门,还带来了另一张十年份的狗粮卡,可谓是深得叶久泽的心。

    爱国被养得很好,虽然身上有不少地方的毛色深浅不一,但好歹能看出比之前大了一圈。

    萨菲罗斯安静地窝在赤司的怀里,弓着身子遮盖住赤司的心口,护着他致命的要害。本能地,他睁开眼环视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可疑的人物。

    “十分抱歉,之前让它受了点伤。”赤司征十郎抚过爱国的脊背,轻声道,“它照顾我良多,似乎是把我当作了主人,总是在……保护我。”

    叶久泽端上奶昔和糕点,抱着杀生丸坐在沙发上,语气微讶:“保护你?”

    “嗯,很匪夷所思吧。”赤司征十郎唇角轻勾,眼神缅怀,“但我真切地能感觉到,它想要保护我的心呐。”

    “所以,我得将它归还了……”

    爱国的前爪牢牢扒着他的衬衫,稚嫩的爪子勾住了布料,不肯撒手。

    “北条家之前对赤司财阀动手了。”赤司征十郎淡淡地说道,“赤司宅毁了一半,我和父亲现在居住的场所,安全系数不高。”

    “遇到过三次袭击,每一次,都是它在提醒我。”

    赤司征十郎强势地将爱国扒下来,放在矮几上。怎知这奶狗气性极大,蹬着后肢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不能留在我身边了……”赤司征十郎苦笑,“尚未弄清楚北条家还剩多少余孽,它跟着我太危险了。”

    爱国似乎有些愤怒,低低地吼起来。

    杀生丸眯起眼,轻声地在叶久泽耳边说道:“他想留下。”

    叶久泽深知自家狗不普通,笑道:“赤司君,留着它吧。”

    “可是……”

    爱国的汪呜声越来越大。

    “他想保护你。”说话的是杀生丸,“即使付出生命……”

    屋里的狗子们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扬起狗头打量着赤司征十郎,着实不太明白这少年有何特殊,能让他们的新同僚舍命相护?

    赤司征十郎还在游移。

    杀生丸蹙着眉,砸下了重磅信息:“他在叫你……弟弟?”

    赤司怔愣,满脸不解。

    众狗子:……

    等等?他们是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ps:今天在重温犬夜叉,我发现杀生丸真特么是个撩人高手,而他的撩,发乎本能,最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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